第71章 第 71 章
謝俞眼角餘光看到謝磊了,他不想在謝寶面前爭執,謝寶膽子小,怕嚇著她。
但謝磊顯然不這樣想,他瞬間怒色上臉,一個箭步衝上來,揪著謝俞就揍。
「謝老二你這個喪良心的狗東西,老子今天要打死你!」
謝寶被嚇得瑟瑟發抖,但最終對爸爸的擔心壓過了恐懼,她猛地拉開被子,顫抖著叫了一聲:「不要打我爸爸!」
因為謝寶這一句話,本來要反擊的謝俞停頓了一瞬,結果就被謝磊給打中了臉,瞬間青紫了一塊。
謝寶看到謝俞被打,眼淚瞬間沖刷而出,她一邊掙扎著要起來一邊哭喊:「不要打我爸爸。不要打我爸爸。」
謝俞怕她掙紮下碰到傷腿,忙輕輕的按住她,「寶寶乖,別亂動。」
「爸爸,嗚嗚嗚。」謝寶看著爸爸青紫了一塊的臉,哭得更厲害了,膽小怯弱的她也壯起一股勇氣控訴謝磊:「壞人,你是壞人。」
謝磊被個淚眼汪汪的小姑娘看得渾身不自在,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似的。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他做錯什麼了?
他什麼都沒做錯!
謝俞竟然敢去派出所告老娘,讓老娘去坐牢,他就是大不孝,他這個做兄長教訓他是應該的。
還有這死丫頭片子,如果不是因為她家裡也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她就是罪魁禍首。
「哭什麼哭?你還有臉哭!」謝磊指著謝寶怒罵起來:「要不是你這個喪門星,你奶你叔怎麼會被被抓起來?你這樣的喪門星當初就不應該生下來……嗷……」
謝俞哪裡會容忍他這樣辱罵謝寶,放開謝寶轉身一拳就將謝磊打翻在地。
「謝老二,你反了天了你,竟然敢打我!」謝磊不敢相信的叫起來。
謝俞沒理會謝磊,回頭親親謝寶:「寶寶乖乖的坐在床上不要亂動,爸爸去收拾壞人,很快就回來。」
謝寶愣怔的望著謝俞,連哭泣都忘記了。
謝俞請了同病房一個大姐幫忙照看一二謝寶,轉身看向謝磊臉色已經沉得能滴出水來。
謝磊感覺一股寒意從尾椎順著脊樑往上爬,叫他不由得打了個顫,忍不住往後縮:「謝老二,你想幹嘛?你還想打我不成?好你個謝老二啊,剛把親娘親弟送去坐牢,現在又來打親哥,你心腸怎麼這麼狠毒啊你!大家都來給我評評理吶!這人狼心狗肺吶,把親娘親弟送去坐牢,現在還想打親哥哪,這還有沒有天理啦?」
謝磊這一聲吼,將左右的人都吸引過來了。
謝俞也沒軟和一點,直接上手將謝磊拽起來,拖著往外走。
謝磊想掙扎卻掙扎不脫,頓時心慌起來,慌不迭的喊起來:「殺人啦,打人啦!」
謝俞不管他叫嚷,拖著人就往外走。
這樣一看就很像是謝俞欺負人,便有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伸手攔住謝俞,要將謝磊救下來,「你這是要做什麼?趕緊把人給放了。」
謝俞沒有溫度的眼睛掃過去,瞬間將伸手的人給凍住了,不敢再伸手攔謝俞。
媽呀,這男人也太可怕了吧?
感覺比對上單位的領導還要可怕。
「怎麼回事,誰在這裡吵吵嚷嚷?」
護士聽到動靜過來呵斥。
謝俞見了護士就像冰雪融化一般,朝對方抱歉的一笑:「不好意思,我這就把他帶出去。」
謝寶的事情在醫院傳遍了,謝俞這幾天在醫院裡照顧謝寶,那叫一個細心溫柔體貼,醫院裡的醫生和護士都看在眼裡,雖謝俞總說自己對謝寶有很大的責任,但她們都覺得謝俞對謝寶這樣好,如果他知道女兒被人這樣欺負,肯定是不會坐視不理,肯定是謝老太他們心思惡毒故意隱瞞欺騙謝俞的,對他很是同情。
「這是你家裡人來鬧了?」護士看向謝磊,眼裡都是嫌惡:「這人臉怎麼這麼大啊?把人家閨女都虐待成什麼樣子了,竟然還有臉來鬧!也不嫌棄丟人。」
圍觀的人見護士都幫著謝俞說話,態度頓時轉變了過來,覺得肯定是謝磊不好,要不然人醫院裡的護士不可能是這樣的態度。
「護士,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護士看了一眼謝俞,見他沒有阻止的意思,就說了:「喏,這家人厚顏無恥,自私惡毒,把人家的工資全拿走了,自己整天吃香喝辣的,卻一口飯都不肯給人家姑娘吃,把六歲的孩子餓得跟三四歲的小孩似的,營養嚴重不良,更可惡的是,不僅把孩子打得遍體鱗傷,還把小孩在腿給踩斷了又不送去治療,要不是發現得早,及時做了矯正手術,以後孩子的腿就廢了。」
「真的假的?」
護士不悅:「我們醫生親自做的檢查,親自開的驗傷報告,還能有假?不信你們可以去病房看看孩子,昨兒個才剛剛做完手術呢。」
剛剛親眼看著謝俞將謝磊從病房裡拖出來的人聞言轉身去了病房看謝寶,沒一會兒就粗來跟大家說:「是真的,那小姑娘六歲了,瘦伶伶的渾身沒有幾兩肉,頭髮枯黃沒有一點兒光澤,小小的一個說三歲都嫌大了,左腿上確實是打著石膏。」
「我的天,竟然真有人這麼惡毒。」
「沒有心肝的嗎?竟然對個小孩子做出這樣的事!」
「太不要臉了。」
……
大家紛紛指責謝磊。
謝磊見形勢不對,跳起來:「你們不要聽他胡說八道。」
謝俞見形勢對自己有利,就放開了謝磊,謝磊這才得了自由,憤怒的指責謝俞;「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當初他那女兒一出生就把她親媽給剋死了,我娘說這丫頭命太硬,怕是個喪門星,讓他把孩子送走,他非不聽,非要留下來,我娘也是心軟,才答應他把孩子留下來,還幫著他把屎把尿的把孩子拉扯長大,特別是這些年他到了縣城運輸隊工作,天天在外面的,孩子都是我娘在管,給她吃給她穿好好的養著,可這孩子她就天生是個壞種啊。
整天挑著吃,又不聽話,整天就知道惹我娘生氣,我娘為了教育她,這才動了手。你們說孩子不聽話,可不就得打?可他倒是好,一點兒都不念我娘幫他養孩子的辛苦,竟然跑去派出所告我娘虐待孩子,要讓我娘坐牢,你們說,這世界上有這樣狼心狗肺的人嗎?」
是這樣的嗎?
吃瓜群眾不由得又動搖起來。
畢竟這孩子,打孩子那可太正常的事了。
誰家孩子不聽話不挨打的?
可為了這麼點事就把老娘送去坐牢,也未免太狠絕了。
大家看向謝俞的目光又多了探究和不滿,指指點點,竊竊私語,都在議論。
謝俞冷笑:「你說錯了,不是我家寶寶命硬,是我命硬。我從小就不得父母喜歡,家裡有啥好吃的好穿的,爹娘都是留給你和三弟,我啥都沒有,我到了二十多歲都沒娶上媳婦,還是三弟把人姑娘肚子搞大了,要結婚了,爹娘才想起來有我這麼一個兒子沒結婚,就隨便扒拉了個姑娘給我做媳婦。
也是我愚孝沒用,不像大哥你能讓大嫂吃香喝辣,我娶了媳婦卻護不住人,她跟著我天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家裡家外,田裡地里的活都要干,伺候完我親娘還要伺候我大嫂我弟妹,回頭還要三不五時的被罰不許吃飯,她為啥難產?是因為她懷孕的時候連口飯都沒能吃飽,連個雞蛋都吃不上啊。
我愚孝沒用啊,不像大哥你護得住老婆孩子,我就是那個傻蛋,我女兒剛剛出生連口奶都吃不上,那喝著我血吃著我肉過好日子的兄弟不說主動幫忙,還得我跪在他們面前求,還得我把身上的錢全都掏出來給他們,他們才肯施捨我女兒一口奶!
我愚孝沒用啊,我捨不得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出來上班,想著多賺一點錢給我的寶買點好吃,買件漂亮衣裳,於是我就把孩子留在老家,我娘和兄弟說得真好聽啊,會好好的幫我照顧孩子,我這個蠢貨我竟然信了他們,我把每個月兩三百的工資都給了老娘,我知道她不喜歡我寶,我不求她對我寶多好,但是我想,我給了這麼多錢,哪怕只花一點點也能讓我寶吃飽穿暖了吧?
我愚孝沒用啊,我娘說孩子挑食不肯吃飯,我就相信了,我買了麥乳精回來,想著不吃飯喝點麥乳精也行,好歹有點營養吧,可我從來都不知道,那麥乳精都進了我的好侄子好侄女嘴裡,我的閨女一口都沒撈著,甚至多看一眼我親娘就能把她抽死。
我愚孝沒用啊,我想著以人心換人心,我對侄子侄女們好一點,他們也會對我寶好一點,我出車在外面賺點外快我都給他們買玩具買衣服買糖果買餅乾,我對他們比對我寶還要好,可我親弟賭錢輸了就拿我寶來撒氣,踹到了我寶還踩斷我寶的腿,存心讓她做一輩子瘸子毀她一生!」
謝俞說到後面,像是壓抑著的火山,雖然沒有歇斯底里,可每個人都能感覺到他的痛苦和自責,他望著謝磊:「大哥,那個時候你在哪裡?你可曾站出來說過一句公道話?可曾攔過娘不讓她打我寶一次?還是說,其實當時你也是坐在一旁椅子上,鼓掌叫好?」
「你胡說!」謝磊變了臉色。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清楚明白。」謝俞冷笑:「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我也很清楚,你不就是想讓我撤訴把老娘和三弟放出來嗎?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我以前愚孝老實,總想著真心對你們,你們總會看到我的好,總會回報我好,可現在我明白了,我們老謝家從根上就是壞種,老娘壞,你壞,三弟壞,那我這個做老二的,自然要跟上,要摒棄過去那些沒用的善良和孝順,徹徹底底的做一個惡人!」
「所以這個送親娘和親弟去勞改的惡人,我做定了。」
「你也給我滾,要是再敢到我寶面前蹦躂,我就去把你以前做的那些壞事都翻出來,讓你在十里八鄉揚名,讓你也去監獄里跟老太太他們團聚!」
謝磊落荒而逃。
謝俞也回了病房。
等他們都走了,死寂的走廊才響起一聲嗚咽:「這人也太慘了吧?對親娘親兄弟掏心掏肺的,結果就落得這麼一個下場,真是太可憐了。」
又罵謝老太等人狼心狗肺,這麼好的兒子兄弟都欺負。
「這就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啊。做人哪,千萬不能太好性了。」
「剛剛那人的話你也聽到了?愚孝護不住老婆孩子,你是不是也想我和孩子跟人家老婆孩子一樣,被你娘虐待死了你才開心?」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咱娘也沒咋的?」
「還沒咋的?」
女人尖叫起來,控訴婆婆對自己的刻薄,男人慌得捂住女人的嘴:「你別說這麼大聲,丟人。」
「你還知道丟人哪,你這個窩囊廢,我咋這麼命苦哪,遇到這麼個愚孝沒用的東西。」
也有人說:「再怎麼樣,也不能把老娘送去監獄啊,大逆不道。」
「我呸,自己不做人事,就不要怪子孫不孝!」
謝俞耳朵里聽著這些議論,心裡卻平靜無波。
那些話他原本並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但謝磊既然給他搭了檯子,那他也不妨賣一次慘。
謝磊無功而返,下一個來的應該就是戴茵或者戴茵的兄弟了吧?
如果他們還來醫院,都不用他開口,醫院裡護士和知情的病人都會幫他對付他們。
子告母是大逆不道,是要被千夫所指的。
特別是謝寶還活著,做完手術腿腳也會恢復如初,在很多人心裡你可以跟父母慪氣,甚至要求分家幾年不回來都沒有問題,他們都可以理解,但是將老娘送去監獄,這無論是誰都會感覺不適。
所以謝俞不糾纏對錯,而是放大那份被最信任最孝敬的父母背叛的憤怒。
用情緒來掌控理智。
如今看來效果還不錯。
謝俞進了病房,看到坐在病床上眼巴巴的望著外面的小姑娘,冷硬的心瞬間軟得一塌糊塗。
謝俞走過去摸摸小姑娘的頭,柔聲問:「寶寶剛剛有沒有被嚇到。」
謝寶沒說話,抬手摸摸謝俞臉上的青紫,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下來。
爸爸一定很疼。
謝俞一顆心更是又酸又軟。
小姑娘身上那些傷才叫疼呢,可小姑娘都沒有為自己哭過,現在卻因為他被打了一拳就心疼得掉眼淚。
謝俞湊近笑道:「是有點疼,寶寶給爸爸呼呼好不好?」
謝寶便認認真真的湊過來,對著謝俞臉上的傷輕輕的吹。
鄰床的大姐見了也不由得心軟憐惜:「好乖好軟的小姑娘哪。那些人怎麼狠得下心來下這樣的毒手?」
後面一句話大姐說得咬牙切齒,卻又不敢太大聲,怕嚇著小姑娘。
其餘人也都是這樣想的。
這小姑娘多討人喜歡呀,怎麼會有人捨得那麼傷害她呢?
好一會兒,謝俞便笑了:「好了,一點兒都不疼了。我們寶寶真是爸爸的靈丹妙藥。」
小姑娘瞬間不好意思,臉頰都羞紅了,趴在爸爸懷裡不肯抬頭。
謝磊家,正在午休的謝甜甜從噩夢中醒來。
這對她來說是一件新奇的體驗。
因為她福緣深厚,多年來連做夢都是甜的。
但此時謝甜甜心情一點兒都不輕鬆,她感覺這是一個不祥的昭示。
昭示著她會失去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
她不安的攪了攪手。
「砰!」
大門被粗暴的打開,將謝甜甜給嚇了一大跳,她轉頭往窗外看去,可惜她什麼都沒看到。
不過她聽到堂屋裡大伯母起身往外走的聲音,而後便聽到陳翠的聲音:「回來了?」
誰回來了?是大伯父嗎?
謝甜甜有點兒心急,想知道事情辦得怎麼樣。
要知道謝家謝老太對她最好,如果謝老太真的坐牢,這家裡可就沒有人真心對她好了。
最重要的事,她向來福緣深厚,身邊對她好的人也多逢凶化吉,而這一次謝老太被抓后卻並沒有馬上被放出來就已經很讓人意外了,謝鑫還送了一血,這就很不符合常理了。
謝磊黑著臉進了堂屋,陳翠邊覷著他的臉色邊給他倒水:「咋了?不順利?老二不答應撤訴?」
謝磊喝了一口水,重重的放下杯子,冷哼一聲:「老二真是翅膀硬了,連老子也敢打。」
「什麼?老二打你了?打你那裡了?傷得重不重?」陳翠嚇壞了,忙上前扒拉謝磊的衣服。
謝磊紅了臉,揪著衣襟:「去去去,你這像什麼樣子。」
陳翠跺腳:「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顧著這個。快給我看看傷到哪裡了。」
「傷到肚子了。」謝磊起身往房間走:「你給我拿點藥酒揉揉。媽的,這老二下手也太狠了。」
陳翠也惱:「這老二真是狼心狗肺。虧得你跑那麼遠的路去教育他,他不光不感激,還打你,我看他這是要上天了。」
陳翠找出家裡的藥酒,跟著謝磊回了房間,拉開電燈,謝磊已經躺在床上將上衣撩起來,露出白白軟軟的肚皮。
陳翠沾了藥酒的手停在半空中:「這傷到哪裡了?」
「你沒看到嗎?就是這!」謝磊指著肚皮的一塊。又撕的一聲抽氣,顯然疼壞了。
「真是這裡被打了?怎麼沒看出來?」陳翠湊近了看,還是沒看到傷痕。
「不可能。那老二打得我可疼了。」謝磊不信,自己起身低頭看,預想中的青紫根本就沒有,依舊白皙的一片。
「這怎麼可能?」謝磊坐起來,卻扯著傷,疼得他直叫喚。
「真有這麼疼?」陳翠懷疑的目光。
謝磊不滿;「我還能騙你。」
「那真是奇了怪了。」
「廢話那麼多幹嘛?趕緊給我揉揉。」謝磊罵道。
陳翠只得收起心思,照著謝磊指的地方揉起來。
誰知她不碰還好,一碰謝磊彷彿五臟六腑都碎裂了一般,疼得嗷嗷叫,最後陳翠也不敢是繼續擦了。
「這怎麼就疼這個樣子了?」她想起來,出去女兒的房間將謝甜甜抱過來,讓她摸摸謝磊的肚皮:「甜甜啊,你大伯肚子疼得慌咧,你給你大伯揉揉,讓你大伯快點好。」
謝甜甜手心捧著軟噠噠的肚皮,只覺得噁心壞了。
但現在她奶不在,她媽又不待見她,也只有謝磊夫妻對她跟以前差不多,她不想吃苦就只能忍了。
「大伯,要乖乖的,不疼哦。」謝甜甜軟軟的說。
謝磊感覺肚子好像真的沒有那麼疼了一半,哈哈一笑:「我們甜甜果然是福星,連大伯的疼痛都能減緩。不過你咋不分點夫妻給你奶和你爸?你要是分點福氣給他們,他們也不用關在派出所里回不來了。」
「對啊。」陳翠一拍手,他們怎麼沒想到呢?「你不是福緣深厚嗎?怎麼你奶和你爸都個抓起來了?」
要知道,謝甜甜從出生起就是個福星,連病都很少生。
而他們這些對她好的親人也都沾了福氣,平時也很少生病,就算是不小心著涼,也會很快就好。
像謝老太和謝鑫這樣攤上大事的,根本就不可能會發生。
「對啊。」謝磊坐起來,皺眉望著謝甜甜:「你這是咋回事啊?」
謝甜甜渾身僵硬:「我也不知道。」
她也想不通好嗎?
謝磊和陳翠對視一眼,最後陳翠說:「要不然,明天我們帶甜甜去縣城看看娘和三弟他們。」
說不定是因為離得太遠了,所以才沒有起效果。
謝磊點頭:「就這麼辦。」
他們將謝甜甜帶回家養著,就是想著她福氣重,可以給他們帶來更多的好運氣,讓他們賺更多的錢。
要是她沒用了,那他們可不會白費米飯養個拖油瓶。
謝甜甜:……她心裡的不安越發的嚴重了。
該不會,她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吧?
不管謝甜甜如何忐忑,第二天她還是被謝磊和陳翠一起帶到了縣城派出所,去見謝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