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節 孫仲謀歸降蔣振華

第七十九節孫仲謀歸降蔣振華

嘆三國終於歸一統

卻說孫權等在柴桑早被龐統等率軍圍得如鐵桶一般，唐軍日夜相攻甚急，只是柴桑是東吳老巢，兵將將勇，城高險闊，非一日可破，攻龐統等攻了七八日也沒有任何進展，不得不暫緩了攻勢。

數日後，江夏消息傳來消息：周瑜大軍盡沒，唐軍大勝。龐統等聞聽自是欣喜若狂，為瓦解城中吳軍士氣，龐統便命將此消息抄錄數百份射入了柴桑城中（龐統一向都是這麼缺德！）。守兵拾得，急報於孫權。孫權聞知周瑜江夏大敗，三軍覆沒，周瑜、陳武、潘漳、周泰、黃蓋俱已戰死，呂蒙、蔣欽降了大唐，驚得面如土色，心喪欲絕。時東吳全境二十餘萬兵力中，周瑜十萬兵已被唐軍殲滅，五萬由魯肅、程普、朱桓、韓當四將率領拒守南徐正和陸遜、徐晃所領唐軍對峙。此時江東全境能調動兵馬不過五六萬人，且尚分散於廬江、吳郡、丹楊、九江四郡。面對數十萬萬即將鋪天蓋地席捲而來、氣勢洶洶的唐軍主力，柴桑只有兩萬兵馬，如何抵擋。孫權大慌，急招諸位文臣商議。

此時，留守廬江柴桑的只有朱然一名宿將，其餘皆是些文官，此時聞得唐軍大兵即將殺到，不由面面相覷，臉無人色。張權道：「今公瑾已亡，大軍覆沒，數日間唐軍大隊便可殺到柴桑。只是柴桑全城不過兩萬兵馬，如何抵擋，且魯肅、程普、朱桓、韓當等皆在南徐，無法回援。諸卿可有良計退敵！」諸人俱各苦笑，一時無人發一言。良久，張昭曰：「主公，如今公瑾已亡，魯子敬等又據守南徐不能回救，江東再無良將可擋唐軍。如今只有兩條去路，望主公擇之。」孫權曰：「子布講來無妨。」張昭苦笑道：「第一條便是投降唐軍。如今江東大勢已去，諸多大將死得死、降得降，已無力抵抗唐軍。唐主仁厚，若主公降之，必不會薄待。只是可惜了江東三世基業。第二條路便是棄了柴桑殺出條血路北走廬江或是東退丹陽。此路一則艱險難進，須得殺透重圍。二則江東名將精兵現已盡喪，便逃往他處，覆亡也只是遲早間事耳。此二條路，一是急亡，一是緩亡，大勢已難挽回矣。」孫權聞之，滄然而淚下曰：「天不憐我，難道我江東三世基業便毀在權手！？」闞澤曰：「將軍無須自責，今將軍已盡全力，雖兵敗亦無潰先父與伯符兄。只是如今是降是退，望主公早發一言！」時朱然大叫道：「主公，我江東只有戰死之將，豈有怕死之兵耶？然願領兵死守柴桑，護主公領諸文官退往他郡便是。」孫權默然不語，端坐半晌，方出言曰：「汝等暫退，容某再思。」諸人無奈乃退。

權退入後堂，心神起伏，憂思難禁，心知江東大勢已去，勢難挽回，只是就此降了唐軍，卻未免愧對父兄。想起戰死的公瑾與諸將，孫權不禁心如刀絞，猛然嘆了口氣道：「罷，罷，便是逃往他處，亦是早晚必亡，何苦連累江東百姓耶？吾父子三人久鎮江東，以護民為已任，今日豈可為無益之事而累及萬民！降了吧，一可護國衛民，二也可保全宗族。天下歸於一統，也是大勢如趨，對萬民乃是大幸，只是完成這一大業的卻非我孫權耳！主意已定，遂召集眾位文武宣布此事。諸人聞聽俱各痛哭流淚，惋惜江東基業至此而絕。朱然痛哭道：「主公奈何便降耶？何不退守他處，再圖後計，怎可一旦棄父兄基業而降唐？」孫權黯然道：「非孤所願耳。如今大勢已去，縱退往他處，遲早亦會覆滅，何苦徒增戰亂而損黎民耶！孤決心已定，汝等無須再議。子布，汝與德潤便代孤草降表獻於唐軍吧！」言罷，孫權退入後堂。廳中諸人大哭者有之，默然者有之，皆暗暗神傷。（萬歲，一統大業搞定！）

卻說我正率大軍快馬加鞭欲直取柴桑，大軍方至百餘裡外，便報有龐統軍師親領東吳使者求見。我傳令晉見，先見了龐統，大喜道：「朕連聞士元捷報，心喜非常。若非士元連破廬陵、豫章諸城，朕又豈能到得此地耶！」龐統連忙拜謝道：「此乃為臣本份，怎敢居功。陛下謬讚！今告訴陛下一大好消息，孫權已降矣！此使便是來奉降表者！」我欣喜若狂，急將龐統扶起，賜座。

當下便請使者入帳相見，笑對使者曰：「吳主遣汝來何事？」使者曰：「我主聞周郎兵敗身亡，大軍盡沒。知無力抵抗天兵，為免六郡百姓受戰火所累，願舉六郡相降。別無他求，只是望陛下善待降兵、降將與江東百姓。」我聞聽大喜，諸人亦是欣喜若狂。我喜道：「汝主順天應時來歸，實是明智之舉。汝可回奏吳主，便說朕可對天盟誓，決不薄待降將，若擅殺一人，則天誅地滅，永世不得超生！」使者大喜道：「吾即可便回見吳王，明日於柴桑城下納降。」我厚賞使者，令其速回。待使者一走，帳中諸文武紛紛大喜而呼，向我賀喜。郭嘉道：「恭喜陛下，二十餘年來血戰終成大業，如今天下即將一統，不僅陛下名垂千古，吾等亦可沾光流芳後世矣！」趙雲亦道：「陛下削平諸侯，救萬民於水火，功在當世，利在千秋。雲和諸位臣工向陛下賀喜！」一時間，恭喜聲不絕於耳，我心時心中忽地想起了太史慈，臉色呼地黯談下來，眾人見我臉色忽然不對，不知何事，帳中忽然安靜下來。我靜靜地下令道：「取御酒三杯來，孤要敬子義三杯。」諸人聞聽，俱各感嘆。我取酒在手和諸將步出帳外，立香案拜祭子義在天之靈。我泣拜曰：「子義，汝能聞否？今江東已降，天下便定，四海歸一矣。汝在天之靈高興否？吾等二十年征戰終成大業，汝卻先我等而去，不能見到功成之日，令朕與諸將無不感傷。汝在黃泉路上可安心而去，汝之妻子、父母朕一定會好好照料，絕不致衣食有缺。汝子太史亨朕一定視若已出，撫養其成人，使其繼承父志，為國盡忠。子義，英靈一路走好！」說罷，淚如雨下。眾將聞言，無不黯然落淚。良久，我方才醒過神來，對諸公強笑曰：「今日大喜，都高興些，莫要讓子義英靈見了笑話。給朕傳令三軍，今晚犒賞三軍，肉食管飽，酒卻不可多喝，明日一早便拔營速至柴桑納降。」諸人領命而退。我回到帳中亦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想想二十三年來的艱苦創業，不禁暗暗回味：自己以前只不過是一個雅盜而已，並沒有稱霸天下的大志，誰可鬼使神差回到三國，卻成就了一番千古霸業，實在是令人感慨造化無常。今天下歸一，百姓有福矣，日後當休養生息……。想著想著，不知何時已然睡去。

次日大軍開赴柴桑，孫權早領諸文武於城外相侯，見我領大軍至，拜伏於地，獻上降表璽綬並文書簿冊，我展開一觀：計有戶四十七萬，人口一百九十餘萬，帶甲將士二十三萬（已經大部完蛋矣！），官史三萬，金銀三萬餘斤，糧八十餘萬斛。我大喜道：「仲謀適時來歸，朕幸甚，大唐幸甚，天下幸甚！汝等皆可放心，朕必不會薄待。現仲謀可與朕共同傳檄江南六郡未降各縣以及南徐魯子敬處，令其納降表來歸。」孫權亦命。我於是率五萬大軍入柴桑，大會東吳降臣，安撫黎民，安定人心。其餘大軍留駐柴桑城外。

即日，招安文書由柴桑發至六郡八十一州，諸未降郡縣見大勢已去，抵擋無益，紛紛獻表來降。交州士燮、士壹等原附於孫權，現聞孫權降唐，也上表歸降。卻說南徐魯子敬處，便陸遜、張遼合兵一處，日夜圍攻，正自煩惱中。一日，忽聞報周瑜江夏大敗，全軍覆沒，瑜及諸將死得死、降得降，俱各大驚，心中不安。欲待回救江東，只是自己目下自身難保；若不回救，江東亡矣！進退兩難間忽接報我與孫權招降文書。江東諸將愕然，紛紛痛哭道：「奈何便降耶？吾等尚有一戰之力，怎可棄江東三世基業耶？」魯肅默然道：「公瑾故去，我等又被圍在南徐不能回援，江東已無力抵抗數十萬唐軍。主公不忍黎民毀於戰火，故而出降。吾等雖為臣子，也已儘力，今大勢已去，便從主命，降了大唐吧！」朱桓、程普、韓當默然，忽然程普大哭道：「某從孫氏三代已有三十年，今不能護主保住基業，尚有誰面目活於世間矣。」遂急拔劍自刎而死，鮮血濺地，昂然倒地。諸人搶救不及，見程普死節，俱各神傷。

次日，魯肅、韓當、朱桓三將輕車簡從領十餘員主將至陸遜、張遼營中納降，陸遜、張遼、徐晃大喜，厚待諸人，急命快馬往柴桑報喜。當日，陸遜、張遼傳令三軍大慶，一時間唐營熱鬧非凡，人聲鼎沸。是夜，三軍俱盡興而眠。

即日，我見大事已定，江東已平，遂重賞征南有功諸將。便命徐晃領徐盛、丁奉、朱桓鎮守江東，士燮等仍守交州。荊州由甘寧、張綉鎮守，張遼仍鎮合肥，自領大軍班師回長安（當然，孫權等是要帶回長安的，留在江東便是定時炸彈，朕實在不放心嘔！）。一路上，百姓是人生人海，俱拜伏於地，簞食壺漿來迎。大軍歡歡喜喜，返抵長安。行至長安五十裡外，荀文若、田疇等便領長安各部門官員及數十萬百姓空城出迎，一時間鞭炮齊鳴，歡呼聲震動天動。俱各歡慶亂世終結，天下終歸一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