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阿大人出手 那個仇,阿靈阿記到現在。……
這個時候的十三有點憨,但真的不能全怪他!
只能說阿靈阿父子幾個太嚴陣以待,嚇得胤禛以為淑寧受了好大傷。再想想,前頭胤礽那起子混賬發言,忍不住悲從中來。
而四阿哥素有冷麵王爺之稱,出了名的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
他都傷心成這樣,姨母這傷還能輕了?
如此思維之下,十三一個迷糊就直接給想偏了……
親眼見了這倆淚目的淑寧噗嗤一聲笑出來:「四阿哥跟十三莫急,臣婦沒什麼大礙。只是再沒想到,做了多年的飯,竟然給燙了手。」
阿靈阿雖不知道太子的騷操作,但知道預防萬一啊!
聞言忙虛點了點她:「你啊!手都快被燙成豬蹄兒了,還跟著報喜不報憂呢?」
秒懂他這意思的虎威也趕緊道:「四阿哥跟十三阿哥都不是外人,額娘就莫逞強了。快讓太醫好好瞧瞧,趕緊該喝葯喝葯、該抹葯抹葯。千萬別再沾水、累著的,以免加重傷勢。」
對對對。
三胞胎也都跟著點頭,對於他們來說,額娘就算燙個小水泡都是天大的事兒。更何況手腕上燙紅了那麼大一塊呢?
幾人輪番勸說,淑寧才無奈地伸手讓太醫號脈。
她幾歲下廚,鑽研廚藝二十幾年。對火候、油溫等的掌握早就妙到毫巔,又粗通一些個醫術。
保證能達到實際沒什麼事兒,但瞧著傷勢不輕。需要好生休養,這些日子手都不能沾水、不能累著,但又不至於因為『傷勢過重』而被留在行宮的程度。
可非專業人士胤禛被騙了個結結實實,心疼之餘,對太子的不滿又加深了幾許。
不管姨母是礙於皇上,還是什麼別的原因。
總歸是幫太子做葯膳而受了傷,消息傳出去之後,太子沒有半點感激關懷,還懷疑姨母故意燙傷自己?
簡直豈有此理!
為防姨母良善,寧可帶傷也要不負皇命。他毫不猶豫地,就直接坦言了。
氣得阿靈阿一個沒控制住,直接把手中杯子捏碎:「好,真是好啊!」
好一個卑鄙無恥,忘恩負義的太子。
當年就這樣。
寧寧那般不辭勞苦,扔下襁褓中的虎威進宮伺候太皇太后。可以說有功勞也有苦勞,結果作為實際上最大的受益人,太子不但不心懷感激。有事兒的時候,還第一個跳出來甩鍋。
那個仇,阿靈阿記到現在。好傢夥,如今這混賬竟然又來!
他以為他是誰?
別說是太子,就是他現在已經坐上了那把椅子。也沒有罔顧禮法與臣婦傷勢,強召一等公福晉、冠勇侯之母與他伺候三餐的道理吧!
虎威臉色漆黑,三胞胎也齊齊色變。
雖然如今在行宮中,恐隔牆有耳故,父子幾個都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在他們心中,卻都狠狠給太子記了一筆。但凡有些許機會,肯定落井下石。
務必不能讓這號人成為大清的下一任君主,否則的話,他們就不止口稱奴才,還是他隨手生殺予奪,轉念便可連根拔起的真奴才了。
胤礽還不知道自己這所思未成后的隨口一言,給自己招來了怎樣可怕的敵人們。
他現在只無限煩躁中。
病體遲遲不愈,所念皆未有所成不說。皇阿瑪還越過他與老四,派老十三去祭拜泰山!
前有老大與他龍爭虎鬥,接著老四又是國庫清欠、又是從征噶爾丹的立下功勞。連八旗生計等事,都因為庄親王跟那小小的土豆有了不少改善。
年老八旗將士被早早替換下來,年輕的及時補缺。不但八旗戰鬥力有了大幅度提升,街面上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都少了。治安大大改善,皇阿瑪在民間的名聲都好了許多。因此種種,四弟便常年冷著張臉,處處剛正不阿。被戲稱為冷麵王,也有不少人賞識,甚至試圖追隨。只是他一心勤於王事,從不結交朝臣罷了。
倒是老八年紀輕輕,手段老辣。
將安郡王馬爾渾收攏得服服帖帖,還在朝臣之中頗有些好人緣,隱隱傳出八賢王的美名來。虧得皇阿瑪直接將其生母衛氏封嬪又封妃的,一招就輕輕鬆鬆瓦解了他和老大的聯盟。
結果還沒等他喘口氣兒呢,老十三又起來了?
又急又氣之間,太子的病都重了幾分。
聞聽消息的阿靈阿勾唇,不枉他費盡心思,特意將消息遞到太子爺面前啊!
讓他急,讓他氣。
越急越氣,就越會失去鎮定。等他的好叔姥爺來了,爺孫兩個才好湊在一起商量對策。然後說的越多,錯的越多。
淑寧自那日以後,夜夜酣睡到天明,再沒有做過什麼夢。她就知道,自己這個法子雖然傷了點,但終究還是起了作用。
果不其然,從太醫那裡確定了她受傷的事情后。太子雖然還覺得有點過於巧合,但他終究臨時起意,沒有跟任何人透露過。
故意之說,本就有些牽強。
再加上康熙那日說起老四知恩圖報事,多少有些敲打他的意思。胤礽琢磨過味來之後,自然再不敢提及此事。
他不提,康熙也跟這事沒發生過般。只著人給淑寧送了些個燙傷、去疤之類的上好藥膏。
淑寧千恩萬謝之餘,不免嘆息:「上次隨扈南巡,結果半途有妊,來了個虎頭蛇尾。如今想著一補當年遺憾吧,結果還又傷了去。看來我與江南,多少差了那麼點緣分。」
所以未塵埃落定之前,她可不打算再來了。
尤其明年那個多事之時。
阿大人人就出了名的疼福晉,淑寧受傷后他可不就更亦步亦趨了?除非隨侍在御前,實在無法趕回來時。
否則但有閑暇,一定陪在自家福晉身邊。
端茶倒水,事事親力親為。
一度讓淑寧身邊的大丫鬟充滿危機感,唯恐哪日男主人瞧她無用又礙眼,直接給攆了去。
如今聽淑寧這麼一感嘆,他再這麼一琢磨:「別說,真有那麼點意思。日後除非必要,否則可別來了。瞧瞧這小嫩手,差點給燙成了虎皮鳳爪。瞧著就疼極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淑寧:???
所以,男人,你的名字叫誇張嗎?
不過紅了塊兒,略有幾個泡而已,哪有嚴重到虎皮鳳爪的程度。
那阿靈阿可不管的,在聖駕繼續南巡或者迴鑾,徹底離開那個狗太子之前。他還就叫誇張了,還就千般著急、萬種心疼了。
頂好人人都知道他福晉傷著呢,且需要好好靜養。哪個也別上門打擾,更別起什麼要不得的心思。
他如此,虎威跟三胞胎也有樣學樣。
四阿哥跟十三阿哥亦頻頻探望,還從德州地方尋了幾位積年老大夫。連被烏拉那拉氏安排過的宋氏都頻頻拜訪,欲主動幫忙伺候淑寧湯藥了。
沒辦法。
雖然單獨跟著出來隨扈是所有阿哥後院妾室格格們夢寐以求。
既能走出小小的後院,看看從未看過的景色與天空。又能專房專寵,運氣好的話沒準藉此良機得個一男半女。
可如今太子染恙,一等公阿靈阿福晉受傷。
一個是半君,她們主子爺兄長;一個是主子爺最最敬重的姨母。主子爺擔心焦慮還來不及呢,哪還有什麼其餘的花花心思?
這節骨眼上,宋氏可不敢造次。只能夜裡乖乖巧巧地待在自己房間里,白天積極找機會往淑寧身邊殷勤。
一等公福晉領不領情的無所謂,只要主子爺看到她用心。
淑寧雖然有那麼一丟丟同情她,但卻明確知道,自己哪怕給她一個讚許的眼神,都是給自家外甥媳婦平添一些不必要的壓力。
是以,略被殷勤了兩次,配合得當了兩回工具人之後就以乏累為名,早早把人打發了。
宋氏倒也知趣,日後再也沒往她跟前湊過。
只是偶爾會看人送點針線過來,算是聊表孝心。也是不管淑寧收不收,只求胤禛瞧見她的用心。
跟索額圖一樣,甭管如何,只求長生天保佑,讓太子爺快點好起來。
所以才一到德州,他連氣兒都沒喘勻呢,就先奔行宮。
那滿身風塵,勞累不堪的模樣,讓康熙不由想起二十九年他出征噶爾丹時途中患病,來勢洶洶。唯恐不起間萬分思念太子,著人傳他往軍中相見。結果千盼萬盼終於把人盼了過來,卻見他滿身從容,不見半點憂色的模樣。
再想想阿靈阿家的與他做葯膳燙了手,他不但不感激關切,還懷疑人家是故意的情景。
直讓康熙心中五味雜陳,萬般不是滋味。
趕緊皺眉揮手,讓索額圖先下去梳洗一番、略作休息再去面見太子。
索額圖這會子都快急得火上房了,哪兒還顧得上這些個瑣事呀?當即跪地:「回皇上的話,奴才心急如焚,只想速速見到太子爺!再讓奴才帶來的太醫、名醫們給太子診治一二。萬一這幾個人裡面,就有人正擅長太子爺的癥候呢?」
他都把話說到這個程度,康熙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只微微頷首,讓人帶他去見太子。
甫一相見,索額圖就哭得老淚縱橫:「奴才來遲,太子爺您受苦了!」
康熙看到索額圖那風塵僕僕的形象還感慨良多呢,更何況是胤礽本人?熱淚滾滾之間,一聲叔姥爺喊出來,便有無限依賴在其中。
到底不放心,又過來探望的康熙臉色漆黑如鍋底。
連屋都沒有進,就轉身離開了。
胤礽渾然不覺,還在感動於叔姥爺對自己的情深意切,並在隱隱間對自家皇阿瑪有了些許怨念。
他患病期間,皇阿瑪雖然日日過來探望,但別的事兒也一樣都沒停。
又是往領著老四和十三射箭,又是帶他們一起寫大字的。還賞了張玉書手書的千字文,更派十三祭拜泰山。
雖然說自從宋真宗之後,歷代帝王都以泰山封禪為恥,自他以後再無泰山封禪。
滿人也更重視自己龍脈興起的長白山。
但泰山也依舊有著無與倫比的象徵意義。這不就皇阿瑪剛命胤祥祭拜完太山,往他身邊阿諛的臣子們就明顯增多了?
那小子肉眼可見地張揚了許多。
胤祥:……
這大概,就叫疑心生暗鬼吧。他從一個小透明皇子,到如今頗得聖寵。皇阿瑪往哪兒都帶著,常讓十四羨慕嫉妒恨。
他高興幾分又怎麼了?
到底是生平第一次,皇阿瑪委託如此重責大任呢!
順利完成之時,他甚至遺憾如今太子身體違和,姨母也在靜養中,否則的話,非往膳房要上桌子席面好生慶祝一二。
在淑寧的夢中,十三終康熙這一朝都沒得到任何爵位。只閑散宗室般地熬到了雍正年間,迎來了屬於自己的高光時刻。
只是被關在養蜂夾道那段時間,讓他患上了嚴重的鶴膝風。
後來又為報答雍正的知遇之恩一個人干著好幾個人活計,還要給雍正尋墓地、幫他養孩子。以至於積勞成疾,早早撒手人寰。
任由雍正哭得手帕上沾滿血淚,也依舊無濟於事。
所以見小可憐這般興緻勃勃,淑寧不由提點了幾句。讓他千萬千萬小心謹慎,不可得意忘形,切切謹記誠郡王之事。
敢於在他額娘孝期之間剃頭的老三絕對是胤祥最最討厭,沒有之一。
一經提起,他那眉頭就皺成了一個川字。
只是他感念淑寧當初恩情,對她向來敬重。這才忍著不悅聽完,並認認真真地與她道謝。
索額圖來了之後,不但帶了不少名醫,還直接住在了胤礽隔壁。每日里湯藥親嘗,處處親力親為。也不知道是名醫確實有效,還是索額圖這般周到起了效果。
總之,他才到沒幾日,太子的病情變略有好轉。
康熙鬆了口氣兒的同時,也決定再次閱河。然後留胤礽在德州行宮養病,索額圖從旁伺候著,等太子徹底痊癒了再行回宮。
而他閱河之餘,還給山東官員畫了個當官好,當清官更好的大餅。
言說爾等為官,以清廉為第一。為清官甚樂,不但一時百姓感仰,既離任之後百姓追思建祠尸祝,豈非盛事?
官員們心裡如何是想不得而知,但表面上都得山呼萬歲,言說皇上果然英明。
如此君臣相得之後,康熙又言,自己南巡出來已久,也是時候回京了。
自此,康熙四十一年這次南巡到底半途而廢。淑寧沒有代嫡姐德妃瞧見斷橋殘雪,倒是自己無奈受傷差點流了血。
回京後頭一遭往宮中請安,便被太后、貴妃與德妃輪番說教。
連宜妃娘娘都不由皺眉:「你說你,從幾歲就開始下廚,怎麼都二三十年的老廚子了,還能讓自己落個燙傷?」
淑寧尬笑:「回娘娘的話,臣婦也無數次後悔自己魯莽。瓦罐不離井口破,將軍難免陣前亡。大概人總是會在自己擅長的方面掉以輕心,然後悔之晚矣吧。」
輕輕一嘆之間,讓毒舌如宜妃都不好再說什麼了。
只摸出來一盒子藥膏來:「宮中秘制的舒痕膠,聽說是用珍珠粉、魚骨膠、當歸、蘇木、紅花等三十幾種藥材精心秘制,最擅祛疤。你留著用吧,免得留疤了,皇上再給他的心腹之臣賜美人。」
德妃狠狠皺眉,趕緊呸了兩聲:「你這人,怎麼這般不會說話?」
宜妃只呵呵。
當年她能未曾生育便居於嬪位,剛生下五阿哥沒多久就當了四妃之一,能是個不善言語的?只是瞧不得德妃,也不願跟淑寧玩虛與委蛇那一套罷了。
就是因為有舒痕膠才敢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淑寧笑,跟宜妃晃了晃自己沒有留下任何傷痕的手:「多謝娘娘關心,不過這葯臣婦也有,且早就用上了。如今悉數恢復,沒有留下任何疤痕。此葯珍貴,臣婦……」
宜妃給了她個嬌俏的大白眼:「虧你還是某人妹子,怎麼一點也沒學到她的厚臉皮?」
「既然是好東西,那就好生收著吧。本宮給出去的東西,哪有在收回來的道理?而且,只要你不跟老九合夥,且能引著他不退而求其次,就什麼都好說。」
淑寧:……
雖然這個實在有點難,但不努力,老九若又做了老八的錢匣子,豈不是給自家大外甥平添困難嗎?
哪怕是為了自家大外甥呢,她也得儘力而為。
見狀宜妃才滿意點頭,懶懶的告了聲辭,徑直回了自己的翊坤宮。
人才一走,德妃就狠狠皺了眉,低低說了幾句不禮貌的。並三令五申,耳提面命地對自家妹子。讓她千萬千萬長點心,可不許再下勞什子廚了。
已經被夫君、兒子、外甥們反覆勸說,連婆婆都語重心長了的淑寧痛苦面具。
連說真不是廚藝的鍋,是她自己不小心:「而且妹妹我自己下廚,不也一直平平安安嗎?只是意外,意外罷了。如今傷口都已經徹底長好,半點疤都沒留下,姐姐就不要跟著擔心了。」
說完,她就趕緊瞧了瞧外面的天空。
言說時間不早了,她得趕緊回去往雍郡王府接晴晴。
誰能想到呢?
被阿大人萬千惦念的晴晴其實在他們離開的當日就去了雍郡王府,小住變長住,還直接給她們來了一個樂不思蜀。
直言想要把她接過去也行呢,必須帶著弘暉跟弘旻。
這些日子她們三個同吃同住同玩,早已經成了密不可分的異姓三胞胎。她在哪兒,他們就得在哪兒。
再沒想到還有這等事的德妃瞠目:「竟還有這等事?」
「可不唄!」淑寧無奈搖頭:「我們爺那叫一個氣啊,直說這也就是個姑娘,還是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姑娘。否則的話,他這個當阿瑪的早親自下廚,給小傢伙來頓竹筍炒肉了。」
小小的晴晴,真是靠著長相佔盡了便宜。
連冷麵王胤禛看到她那可愛的小模樣時,都要忍不住心軟幾分。得嚇唬住這所謂『異姓三胞胎』其中的另外兩胎,再與小表妹講道理,並略略透露了淑寧南巡時受過的傷。
晴晴撇嘴:「得了吧,我是小又不是笨。額娘最擅長廚藝了,怎麼會被燙到?」
胤禛搖頭:「可能也是因為想你,所以走神了吧?你阿瑪還最擅長射箭呢,不也因為太惦著你而走神,差點墊底?」
晴晴杏眼圓睜,小嘴兒張得大大的。
反覆確認之後,簡直多一息都不能再在雍郡王府多呆了。見她這麼利落,弘旻直接哭出聲,弘暉也滿臉不舍。
特別講義氣的晴晴還問胤禛能不能把兩個侄子都帶上?
胤禛不會跟小表妹說不,他只用充滿威壓的眼神看著自家兩個兒子:「你們呢,也想去嗎?」
弘·想去但是不敢說·暉連忙搖頭:「不了不了。聖駕迴鑾,皇瑪法肯定又恢復每日早晚兩次對皇子皇孫功課的考校。兒子積極努力都還來不及,哪有時間往姨祖母府上做客啊?」
弘旻這是直接被嚇得哭出來,然後被自家無良阿瑪定義成也不想去。
到最後,小哥倆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自家冷麵阿瑪滿臉溫柔地抱起晴晴,親自把人送回了一等公府。
說是要給他們姨祖母個驚喜。
不用頻頻往雍郡王府哄閨女回家,淑寧確實開心。可等小姑娘仔仔細細檢查了她的雙手,沒發現有任何一點傷之後,就立即哇的一聲哭出來。
直說她是個騙子,大騙子。
就如同康熙雖然回了宮,將太子暫時安置在德州,還特意將索額圖傳過去伺候著。也依然還是不放心,常著人看他情況。結果卻發現太子,他精心培養多年的太子竟對他頗多怨言,甚至在索額圖的攛掇下,隱隱有謀反意時。
康熙心中那個狂怒,簡直要擇人而噬。
與此同時,相關信息也悄悄到了浙江紹興府餘姚縣高士奇的案前。查明真偽后,年初被升禮部侍郎兼翰林院學士加正一品都以母老未赴的高士齊高大人不顧年關將至,匆匆入京。
方一面聖,就跟皇上痛陳了索額圖的幾大罪狀,使得才剛剛護送太子回京的索額圖就被逮去了宗人府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