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傑森很關心哥譚的事情,詹蒂斯清楚這一點，當哥譚的新聞報道出來的時候，詹蒂斯就看見傑森握緊了拳頭。

罪犯在哥譚作亂的消息讓傑森無法靜下心來,在不久后看見夜翼他們將罪犯抓捕回了阿卡姆之後，傑森鬆開了拳頭，放鬆了些,但臉上的表情有些嘲諷,哥譚的慣例,那樣的罪犯只會被扔進阿卡姆。

大都會的人對於哥譚的事情並不關注,看到那樣的新聞,大部分人會慶幸這裡有超人。

但是傑森有些奇怪，怎麼有一段時間沒有看見蝙蝠俠出現打擊罪犯的新聞了？

對於蝙蝠俠的關心只出現了那麼幾秒,傑森就將那個念頭甩出了腦袋裡，他絕對不可能關心那麼傢伙的！

詹蒂斯並不在乎哥譚，她並不是土生土長的哥譚人,更深層次的剖析的話，她甚至對於這個世界都沒有什麼認同感，她現在對於大部分的世界依舊是陌生的。

可是如果傑森想要保護那裡,詹蒂斯覺得自己也會去學著保護，就像傑森說的，要好好保護自己的朋友那樣。

自從哥譚的新聞出現之後，詹蒂斯發覺迪克和達米安來到大都會的次數直線下降,她想起來的時候，已經一個月沒有見過他們了。

平時他們的聯繫來自社交軟體，詹蒂斯和達米安時不時就會聊幾句,迪克總是會詢問她傑森還好嗎？

令詹蒂斯有些奇怪的是,迪克總是會旁敲側擊地詢問傑森的狀態,例如心理狀態。

詹蒂斯不懂，她覺得傑森很好，任何方面的。

而也就是哥譚那次新聞之後，蝙蝠俠再次出現了。

可是，詹蒂斯看到被拍下來的蝙蝠俠深夜在高樓飛躍的照片，總覺得有些奇怪，那個飛躍的動作……有種熟悉感，她似乎在什麼地方看見過。

還有這個蝙蝠俠身邊的羅賓，詹蒂斯可以發誓，這一定不是她曾經遇到過的那個羅賓，這一個矮了許多，制服看上去也不一樣。

對於她的疑問，一旁看新聞的傑森勾起嘴角冷哼一聲，「熟悉，當然熟悉了，這兩個傢伙我們見過的次數可不少。」

詹蒂斯面露疑惑。

傑森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腦瓜，輕嘆一聲，指著電視屏幕上那張蝙蝠俠飛躍的動作為她解惑，「這個動作熟悉嗎？」

「有點。」詹蒂斯誠實回答，可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呢？

傑森不打斷她的思索，要是她沒認出來，他就又有理由嘲諷那傢伙了。

數秒之後，詹蒂斯怔怔地發出一個聲音，「啊……」

她想起來了，曾經迪克為了哄她，讓她了解了一下什麼叫「飛翔的格雷森」，就在這個安全屋，利用樓梯的扶手。

那個時候迪克的動作和電視上的蝙蝠俠的那個動作重合度百分之九十九，剩下一分是因為樓梯扶手並不好做動作。

「蝙蝠俠……」詹蒂斯想起曾經在哥譚的夜晚遇到的蝙蝠俠，絕對不是迪克，因為迪克是夜翼，她努力在腦中搜索辭彙，她糾結不已，「蝙蝠俠換屆了嗎？」

「或許。」傑森眼中意味不明，他並沒有對她明說，「羅賓確實是換屆了。」

不止一次，或許這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詹蒂斯仔細看蝙蝠俠旁邊的那個小身影，完全看不見臉，只能看到模糊的動作，她茫然，「誰？」

「那個不要臉的惡魔崽子。」

詹蒂斯：哦，達米安。

於是，詹蒂斯白天想起來這件事，便直截了當地詢問他這件事。

達米安桀驁地表示，他已經成為了蝙蝠俠的羅賓，而她還沒有正式成為紅頭罩的助手。

達米安並沒有說，他最想做的是成為他的父親的羅賓。

看到那句

話，詹蒂斯並沒有什麼氣憤或者懊惱，她直言自己正在努力。

真誠的話語讓達米安說不出任何的嘲諷，因為詹蒂斯比他要先有一個正式的代號。

因為年紀的原因，迪克不讓達米安凌晨之後和他出去，和阿爾弗雷德聯合要求達米安在長身體的年紀早睡，在凌晨后就不需要他夜巡。

達米安對此進行過抗議，但是他還是沒有拗過家裡的老管家。

他和詹蒂斯吐槽過這件事，詹蒂斯給予的回應是——「嗯，早睡早起身體好。」

在哥譚的時候，傑森也要求她在非特殊情況下，要在規定時間入睡，而她一直都是這樣做的。

知道被要求那樣做的不止是自己，達米安的心情詭異的好了很多，他也不叫囂著格雷森和德雷克能通宵他也行了。

*

放學之後，詹蒂斯和柯妮絲往外走去，在公交站台，她們剛剛站定，她就注意到，在幾步遠的位置，有一個比她們大一點的少年，站在那裡耷拉著眉眼，眼睛下是不輕的黑眼圈，看上去似乎站著都能睡著的樣子。

而在他的旁邊，一個帶著兜帽和棒球帽瘦瘦高高的男人，故作自然地站在那裡，眼神卻飄忽不定，男人觀察著四周，一隻手伸了出來，朝著少年的衣兜。

詹蒂斯微微蹙眉，男人已經緩慢地拿出了少年的錢包。

人來人往的地方，詹蒂斯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去幫忙。

傑森從來沒有要求過詹蒂斯必須做好事，也沒有要求過她在看到這些事情發生時去制止犯罪，他從來沒有要求過她必須善良。

詹蒂斯並沒有糾結什麼，她正打算在不戰鬥的情況下去提醒一下那位少年的時候，她不經意間與他對視上了。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對方眼神里透露出來的疲憊和睏倦，但這個傢伙對於危險絕對是警惕的。

他朝詹蒂斯勾起善意的微笑，然後借著轉身的動作避開了那隻還差一點就摸到他錢包的手。

男人詫異地看向少年，在少年似笑非笑的表情里，訕訕地放棄了。

這件事到這裡就結束了，詹蒂斯平靜地移開視線，淡定地繼續和柯妮絲聊天，彷彿並沒有那個小插曲發生。

而黑髮藍眼的少年，看到兩個女孩結伴上了車，他打了個哈欠，帶著疲憊轉身離開。

還沒走出去幾步，他的手機響了。

剛一接聽，他就把手機遠離了自己耳朵。

「該死的德雷克！你竟然敢……」

之後是什麼提姆表示自己沒聽見，他一點都不想聽家裡那個暴躁小崽子的殺人發言。

「……我一定會殺了你！」

以這句話結尾，聲音終於減弱，提姆看著手機的通話界面，眼神里的疲憊越發明顯。

他將手機拿到耳旁，有氣無力地說：「要是這通電話你只是為了發泄怒火，達米安，你可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臭小鬼。」

聽到這話，達米安怒氣直線飄升，迪克在一旁，連忙從他手裡將可憐的手機解救了下來。

「提寶……」

「啊……迪克啊，有什麼事嗎？」

提姆收起了嘲諷的語調，聲音卻依舊那樣無力虛弱。

「阿福說你快四天沒睡了，現在又跑了出去，是發現什麼麻煩事了嗎？我們可以一起解決的。」

作為大哥的迪克擔憂道，他是真的擔心提姆現在自己在外面一不小心猝死了啊！

而剛剛達米安之所以那麼暴躁，迪克是真心覺得，提姆和達米安是天生的不對付，一個個的都要給對方使絆子。

迪克無比希望布魯斯趕緊回來，他快壓制不住他們了。

哦，對，還有一個沒回家的！

「……我沒事。」

迪克：聽這聲音，你下一秒就睡著了我也不意外。

迪克小心翼翼地，「你現在在哪了？」

「……在……」提姆緩了緩，頓了許久，「大都會。」

迪克聞言，疑惑道：「大都會？」

提姆輕輕地嗯了一聲，靠在牆邊休息了一下，他細微的聲音被手機收音，傳入了韋恩莊園，「調查了一下，超人也有一段時間沒出現了。」

迪克明白了提姆去大都會的用意了。

但是提姆沒有說，他來這裡還有一件事，那就是親眼看看那個小女孩，被紅頭罩養育著，還帶到大都會來上學的，達米安這個惡魔崽子在意的，以及俘虜了迪克這個傢伙的小女孩。

要知道就迪克從大都會回到哥譚的這段時間，提姆已經不下五次看到迪克在搜索哥譚的甜品店了。

反正看到這個，提姆就直接排除了達米安，也排除了迪克交了新女友的情況。

所以詹蒂斯·陶德就是那最接近的答案。

提姆對於詹蒂斯的許多資料都熟記於心，甚至還更加的全面。

他在調查詹蒂斯和柯妮絲的關係的時候，神諭幫他找到點不為人知的東西。

柯妮絲·庫朗確實是一個普通的女孩，但她是詹蒂斯唯一一個女性朋友。

而詹蒂斯的異性朋友小喬，他也是熟悉的。

詹蒂斯對於她的這小朋友十分保護，提姆發現了她暴打那個專門殺金髮藍眼小女孩的變態。

在這件事上，詹蒂斯做的確實隱蔽，提姆原本並沒有懷疑什麼。

但是那個罪犯的口供，他說是一個白髮小女孩打了他，還有一個小男孩，當時警察並不相信，因為沒有附近的監控。

這個時候提姆沒有懷疑，之後神諭找到了兩個女孩當天乘坐的公交車上的監控，達米安和詹蒂斯在柯妮絲家的前一站下了車。

提姆查詢了時段，和兩個公交站點之間的距離，通過達米安平時訓練的數據，推測出了可能的事實。

最後讓他確定的是，詹蒂斯確實是一頭白髮。

提姆想，小女孩看上去面無表情，但是她和紅頭罩不一樣，沒有任何暴躁嗜殺的跡象。

遇到那個小偷……當時她們走過來的時候，他利用餘光看到她們了，也看到了女孩想要提醒的動作。

至於其他的，提姆覺得還是要多接觸才知道了。

當然，前提是不遇到傑森·陶德，提姆表示自己還不想面對這個夜巡時一遇到就打他的傢伙。

「提摩西，」迪克笑盈盈的聲音傳來，「除了超人的事情，你去看了她吧。」

迪克原本沒這樣想，可是他不經意瞟到達米安和詹蒂斯的聊天界面，想起來這個時間點她剛好放學不久。

在羅伯特小學蹲點許久的迪克表示這件事他很有發言權。

提姆：「……嗯。」

達米安咻地抬起頭，惡狠狠地盯著迪克手裡的手機。

迪克不自在地側過身，手指了指達米安的手機，示意他快回消息去。

達米安看到詹蒂斯回復的消息，在鍵盤上按動了幾下，問了一個和前文毫不相干的問題。

得到肯定回答后，達米安勾了勾唇，又打下了一句話。

「陶德討厭德雷克。」

仗著身高優勢偷看的迪克陷入了思考，利用詹蒂斯對傑森的在意，達米安夠心機的啊！

傑森討不討厭先不說，他們家幼弟想看提姆笑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