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從迪克那裡,詹蒂斯知道了布魯斯·韋恩收養了四個孩子，三個男孩一個女孩，還有一個是親生的。

而達米安說的德雷克,詹蒂斯知道了他的姓名,但其他的並不算清楚，她也並沒有主動去了解。

至於他說的傑森討厭德雷克這件事，詹蒂斯也有所了解，在哥譚的時候,她也見過不少次紅頭罩和上一任羅賓打架。

她對此還是相信的,不過她也見過幾次，這傢伙還想哄騙她透露紅頭罩的位置來著。

詹蒂斯並不討厭他，但是也說不上好感。

至於對方看見她和她對視卻並沒有交談這件事，詹蒂斯並沒有放在心上，她並不認為他是來找她的。

她在認真思考後認為，提姆·德雷克是來找傑森的，就像迪克一樣。

不過……詹蒂斯有些奇怪，他們那一家子信息不互通嗎？

這件事很快就被詹蒂斯甩到了腦後，接下來一段時間夠她忙碌的了。

首先是校園運動會，在入學當天說自己的愛好和特長是運動的她需要一些訓練，即便她心裡認為這些訓練不足她平時訓練量的十分之一。

並不佔用她的上課時間或者下課時間，只在體育課的時候。

但是詹蒂斯並不反對老師這些並不過分的安排。

柯妮絲說她一定要做啦啦隊隊長給她加油，讓她一眼就能看到她。

然後是關於傑森的事情，他即將考試了，比詹蒂斯運動會的時間要早幾天。

傑森有些緊張，詹蒂斯甚至聽見他安慰她不用緊張,她看最緊張的就是他。

「嗯嗯,不緊張。」

詹蒂斯已經不反駁自己不緊張,反而順著他的話說。

傑森也知道自己緊張過度了，他又重複了一遍，「不緊張。」

…

「嘿！寶貝們，我回來啦！有沒有想我呀？」

就在安全屋裡進行著緊鑼密鼓的複習的時候，門鈴被按響，不等他們去開門，一個熟悉的傢伙推門而入。

熟悉的面孔，看上去晒黑了一點，但是臉上依舊洋溢著燦爛又熱烈的笑容，他身後的背包鼓鼓囊囊。

看到客廳的場景，羅伊頓了頓，在傑森不歡迎的目光中小聲地謹慎地問：「我是不是打擾了什麼？」

傑森嫌棄地移開目光。

詹蒂斯沉默幾秒后，緩緩點頭，在羅伊疑惑的視線下，她無聲回答：考試。

羅伊瞬間閉上了想要說話的嘴，他的理智告訴自己，這個時候發出的所有聲音都可能會被認定為噪音，下一秒他就可能被攆出去。

他明白了，也許傑森現在的狀態就叫考前綜合征？

羅伊：我應該怎麼做？

詹蒂斯：閉嘴。

羅伊：？？？

他看到她的口型，他懵逼了一瞬，才理解這是讓他不要發出什麼聲音的意思。

羅伊表示鬱悶，他說話哪裡讓傑森討厭了？明明他那麼正常的說話。

「你們正常一點。」傑森無奈，「我一點都不緊張。」

羅伊和詹蒂斯：我不信。

傑森：……

看到傑森看過的書，上面無一例外都寫寫畫畫了許多知識點，羅伊看著就覺得頭疼。

所以羅伊格外佩服傑森，即便不需要考試，他對於學習的熱情絲毫不減。

羅伊和詹蒂斯稍微遠離了傑森，一大一小湊在一塊小聲地叫交談著，當傑森起身的時候，羅伊唰地起身，嚇了詹蒂斯一跳。

在她微微睜大的眼睛注視下，羅伊嚴肅道：「傑伊，你想做什麼？說一聲，我來！」

傑森：……

他瞟了眼時間，回答：「做飯。」

羅伊安靜如雞，他坐下了，在這件事上，他沒什麼辦法。

正當傑森往廚房走的時候，羅伊靈光一閃，他歡快道：「傑伊，你的精力應該用在備考上！做飯這種勞心勞力的事情不需要你動手了，我來準備！保證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傑森投以不信任的目光，詹蒂斯的視線如出一轍。

羅伊不高興地拿出手機，示意他們隨便點，不會做飯，他難道還不會點外賣嗎？

傑森考試那天詹蒂斯依舊需要上課，他制止了詹蒂斯想要逃課送考的舉動，他又不是小孩子，完全不需要全程陪護的保駕護航。

詹蒂斯沒說話，可她的目光十分的堅定。

羅伊笑嘻嘻地一把攬住傑森的肩膀，「別擔心，詹妮，不是還有我嗎？」

他自信地拍了拍胸脯，「保證完成護送准考生傑森的任務！你就安心上學吧。」

詹蒂斯這才收回了目光。

傑森拍掉羅伊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往外走去，「不，我不需要。」

「嘿傑伊，你看我回來的時間這麼合適，這件事自然是非我莫屬。」

羅伊鍥而不捨地追上去，有理有據地，壓低了聲音道，「我不去，詹妮可是絕對會去的哦。」

傑森不再反對什麼了。

羅伊：果然，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詹蒂斯去上學之前，傑森看到她和羅伊擊了掌，似乎是達成了某種協議或者共識，至於是什麼，他不想知道也能猜出來是關於他的。

注意到他無奈的視線，目送詹蒂斯去上學的羅伊轉過身，笑容燦爛，拿出了準備好的考試需要物品，另一隻手拿出了車鑰匙，晃了晃，「傑伊！現在該送你去了！」

「你確定？」這傢伙現在這麼靠譜了嗎？

面對傑森不信任的目光，羅伊直接將人塞進了車裡，一一展示等會他考試需要的東西，並用灼熱的視線注視他，一副快誇我的樣子。

傑森笑道：「目前為止還不錯。」

羅伊翻了個白眼：「你真該學學怎麼說出你內心真實的想法了。」

「你也該學著不要胡亂揣測他人的想法了，最重要的是閉上你的嘴。」傑森說，「開車看路。」

羅伊：呵呵，轉移話題的方式可真生硬。

「真希望詹妮不要學你的口是心非和表裡不一。」

「關你屁事。」

傑森毫不留情地懟道。

羅伊默默在心裡豎了一個中指，一個大傲嬌絕對會教出來一個小傲嬌！

*

傑森的考試應該很順利，放學之後，詹蒂斯看到來接她的傑森和羅伊，在沒有詢問的情況下這樣猜測。

因為在送柯妮絲回家之後，傑森開著車並沒有直接回到安全屋，而是帶著他們去外面的餐廳吃飯。

面對她疑惑的目光，羅伊笑嘻嘻地開口，「這叫慶祝，詹妮。」

「慶祝？」

羅伊可不覺得她是不知道什麼叫慶祝，她大概是在詢問慶祝什麼。

他表示如果猜錯了，他就繼續猜。

「是傑森哦！祝賀他考試結束。」

「成績？」不是說成績要一段時間之後才會出來的嗎？

傑森點頭，她說的是正確的，按照正常的流程所有的成績會在一段時間之後出來。

他的也不例外，這次慶祝並不是因為成績，只是羅伊認為他考完試就是脫離苦海，學習確實讓人痛並快樂著。

詹蒂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算是認可了羅伊這個慶祝理由。

因為有小孩子，羅伊放棄了喝酒慶祝這個選項，將酒替換成了女孩喜歡的甜味飲料，傑森沒有反對意見。

或者說，傑森

並不想讓詹蒂斯學習一些不好的習慣，酗酒就在其中。

傑森表示，她成年之前禁止碰酒。

羅伊認為傑森絕對是將詹蒂斯當閨女養，還禁止他將任何壞習慣帶給她。

羅伊知道了傑森被韋恩家的一部分人找到的事情，因為迪克找上了他，詢問關於傑森死而復生的事，可是這件事他也並不清楚。

但羅伊知道傑森和蝙蝠俠不對付，站在朋友和夥伴的角度，他並不希望傑森和韋恩家扯上什麼關係。

不過現在看來這件事的發展誰都無法預測和左右。

羅伊趁著傑森去衛生間的空隙詢問詹蒂斯，傑森對韋恩家那幾個是怎麼樣的態度。

詹蒂斯想了想，回答：「很複雜。」

羅伊認同地點點頭，那一家子的事情，剪不斷理還亂。

「那你呢？」羅伊詢問詹蒂斯。

「嗯？」詹蒂斯疑惑地看向他，不解地反問，「我？」

「對，你。」羅伊笑眯眯地點了下頭，「傑伊不可避免會和他們接觸，那你是什麼感受？」

詹蒂斯回答：「像往常一樣。」

這是什麼回答？羅伊不管怎麼想都想不明白，但看樣子她並不排斥。

晚上羅伊想在安全屋休息的，忽然想到一件事，他渾身一顫，靠近了傑森小心翼翼詢問，「那個傢伙不會來的對吧？」

傑森奇怪道：「什麼那個傢伙？你TM的靠這麼近做什麼，滾一邊去。」

羅伊可不管這個，他繼續貼近傑森，心有餘悸地說：「就是那個女鬼啊！」

「沒想到你這麼想她，她絕對會非常高興的，說不定還會親自看你。」

羅伊：……

一個女鬼趴在他的床頭悠悠地盯著他……羅伊被自己的聯想嚇了一跳，唰地起身往外走去，「那什麼……我想起來了還有點事沒做，我先走了，下次再見。」

在羅伊忙不迭要離開之前，傑森扔給他一個包裹，「把這個加工一下。」

羅伊本以為是給他的禮物，但是翻開一看，得嘞，又是讓他加工蝙蝠鏢。

他氣呼呼地收下，攤開手，「給錢，加工費，還有上幾次的，不接受賒賬。」

傑森敷衍道：「下次一起給。」

「放屁！你上次也是這樣說的！」

「給你。」

正當羅伊要好好和傑森掰扯一下這個問題的時候，一道稚嫩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羅伊感覺自己的袖子被扯動了，他低頭一看，詹蒂斯抱著一個大大的存錢罐，仰著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詹蒂斯將存錢罐往前一遞，「加工費，多次。」

傑森挑挑眉，好笑地看著這一幕，他倒要看看羅伊到底要不要臉。

貓咪模樣的存錢罐並不小，入口已經可以看到不少的錢幣，滿滿當當的，裡面的數目一看就不少。

羅伊現在也不算富裕，所以才想從傑森手裡把扣出來一點。

他表示傑森以前在武器上的花銷是很大方的，可是自從養了小孩之後，他就越來越摳門了，令人髮指。

他艱難地移開視線，詹蒂斯現在怎麼說都和他有點關係，他那麼不要臉收取小孩的零花錢。

「詹妮，我不用了。」他說。

詹蒂斯不信，她執意要把存錢罐給羅伊，她知道她現在使用的飛鏢都是羅伊重新製作的。

羅伊拗不過詹蒂斯，他求助的目光被傑森忽視了，他無奈地伸出手，想著找個機會再把錢還給她。

傑森幽幽道：「這些都是她送的。」

羅伊沒有觸碰到存錢罐，但彷彿隔空被電了一下，伸出的手無比迅速地轉了個方向，放在詹蒂斯的頭頂揉了幾下。

「怎麼說我也能算你哥了，給自己妹妹製作武器當然不需要錢了。」

接著，羅伊拎著包裹逃也似的離開。

傑森：……嘖嘖嘖。

又一會兒后，羅伊站在門外，探個頭往裡看，並說道：「我的包里，有給詹妮的禮物！」

話音落下，他就真的離開了。

禮物？

帶著疑惑，傑森找到了羅伊來時背著的包，鼓鼓囊囊的，但看不出裡面是什麼。

「既然是送給你的禮物，就由你親自打開吧。」傑森笑道。

詹蒂斯點點頭，拉開背包的拉鏈，出現的是包裹的嚴實的粉粉嫩嫩的禮物盒。

粉色的一看就是給女孩子的禮物。

這傢伙出去一趟既然還有時間挑禮物？傑森挑挑眉沒說什麼。

盒子里，有一條很日常的小裙子，傑森在詹蒂斯身上比了比，尺寸很合適。

詹蒂斯是個有什麼用什麼的女孩，並不在乎是否精緻這個問題，也不在乎自己穿的是什麼，他們給她買的什麼，她就穿什麼，基本都是以舒適為主。

這個禮物可以說剛剛好，女孩子的衣櫃里怎麼也會有一兩條小裙子的吧。

盒子很大，一條裙子佔據的地方並不多，而剩餘的位置……

看到詹蒂斯拿出來的明顯的高科技熱武器，傑森眉心抽動了幾下，他想拋開羅伊的腦子看看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想著給她送激光槍！

傑森檢查了一下，這個東西應該是羅伊從外面帶回來的，需要什麼東西來充能才可以使用。

他翻找了羅伊的背包，並沒有任何能夠嵌入充能口的東西，也就是說，現在這個東西只能算是徒有其表的玩具。

傑森放心把東西交給她玩耍了。

詹蒂斯經常使用的武器是短刃和四角飛鏢，槍械在傑森的教導下也會用，但她從沒有在戰鬥的過程中使用。

而除了訓練，平時的時候她很少觸碰槍，而現在，她有了一把高科技的槍械，即便用不了，她也很高興。

詹蒂斯總是淡漠沒有多餘表情的臉上似乎也多了幾分快樂，她和葛薇妮分享收到禮物的快樂。

在深夜辛德瑞拉忽然出現時，她也小聲地和她分享，不管辛德瑞拉是什麼樣的反應。

詹蒂斯收好禮物，看著披頭散髮的辛德瑞拉，她再次拿起了梳子……

*

考完試之後的傑森整個人都呈現一种放松的姿態，可以看出他心情真的很不錯，看書的狀態也沒有那麼緊繃了。

他也有了更多的空餘時間去做其他的事情，例如關於詹蒂斯接下來的第一次運動會，還有不久之後她的考試。

當然，還有關於哥譚的事情，紅頭罩幫的下屬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他報告哥譚發生的一些事情，他的消息並不閉塞。

他現在也可以放開手去處理這段時間以來東區發生的一些不法事件了。

蝙蝠俠和羅賓的事情有些無法從新聞上得知，但是他能知道一部分。

還有一部分來自詹蒂斯，不管是討好還是什麼獻殷勤，反正迪克和達米安會告訴詹蒂斯一些，於是他也可以知道。

羅伊從那一天之後又沒有消息了，傑森就帶著詹蒂斯去了羅伊在大都會的安全屋。

等了許久，傑森都快想要使用不法手段進入房子的時候，門被打開了。

鬍子拉碴十分邋遢的羅伊引入他們眼帘，在他們震驚的目光中，他有氣無力地，「是你們啊……」

詹蒂斯有些擔憂，「你……」

傑森震驚之後就淡定下來了，他又不是沒見過羅伊更邋遢的樣子，「別擔心，我都說過了，他絕對還活著。」

羅伊抓了抓自己

凌亂的頭髮，越發亂糟糟了，這個樣子到大街上，說是流浪漢都有人信。

「啊……對，我沒事，就是幾天沒收拾了而已。」羅伊混不在意地擺擺手。

傑森挑著眉，目光在地板和桌面停留了幾秒，他嫌棄地移開視線，「這就是你把自己的房子弄成蟑螂快樂屋的原因？」

「蟑螂快樂屋？」這個辭彙讓詹蒂斯蒙圈了，她的視線落在屋裡，頓了頓詢問，「是指房子很臟很亂嗎？」

傑森隔著棒球帽拍拍她的頭，誇讚道：「聰明，不覺得很形象嗎？也只有蟑螂和老鼠會喜歡這無從下腳的地方，而偏偏有個人就能住在裡面。」

詹蒂斯眼神里閃過幾分嫌棄，然後移開了視線，並點點頭示意自己贊同傑森的話。

羅伊受到了無可比擬的打擊，他吶喊他崩潰，「我都是為了誰？」

「除了詹妮的飛鏢，還有傑伊你的頭盔，損耗度這麼高，材料還有我自己準備，你良心呢？」

面對這樣的控訴，傑森輕咳一聲掩飾心虛。

羅伊瞟到他的動作，哼了一聲，不滿道：「如果詹妮沒問我，你是不可能帶她來的吧？」

雖然是疑問，但羅伊已經肯定傑森就是會那樣做。

傑森本來就是這樣想的，這傢伙既沒有去送死，也沒有發生什麼生命危險，他做什麼要擔心？

再說了，把自己餓死熏死這種事，羅伊要是做到了，他能在他墓前笑上一年。

面對滿地狼藉，傑森和詹蒂斯實在是沒辦法像羅伊那樣熟練又精準的踩中每一塊狹小的空地。

他們兩個擼擼袖子開始了這一天忙碌。

「不！等一下！那個東西還有用的！」

「這個也是，還有那個！」

伴隨著羅伊悲痛的呼喊，他抱著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東西，控訴的盯著傑森和詹蒂斯，彷彿他們有多麼罪大惡極。

實際上，詹蒂斯看不出來那些可以稱之為垃圾的東西有什麼用，傑森也看不出來。

但是，他們尊重羅伊這個屋主人，他說什麼不能扔不能動他們就不碰。

「哎？對，那個也是，還有這邊，傑伊，你眼神不太好了啊，身後那塊沒掃到，還有詹妮，不要再和沙發底下做鬥爭了……」

他話音未落，傑森和詹蒂斯齊齊扭頭，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那一瞬間，羅伊的腦海里閃過了無數的念頭，最終他弱弱地說了一句，「你們繼續，請便，不用在意我。」

羅伊心安理得地任由他們打掃，這是他們欠他加工費，還有被女鬼驚嚇的精神損失費。

明明傑森可以直接提醒他，偏偏還要拐彎抹角看他笑話，這傢伙骨子裡都是壞水，羅伊表示自己很記仇。

沒人在他們打掃的時候指手畫腳，傑森和詹蒂斯將目之所及的地方簡單地整理和打掃了一下。

再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消音的羅伊已經癱在小床上睡著了。

「他會死嗎？」

「你說的是哪種方式的死？」

「熬夜。」

「熬夜確實有可能猝死，但以這傢伙體質，現在看上去是不會的，讓他好好睡一覺就行。」

聽著詹蒂斯稚嫩的聲音，傑森失笑回答。

和詹蒂斯相比，傑森經歷的生死遠超過不少人，他救過人，也殺過人，清楚的明白生命的逝去讓人多麼無力，特別失去重視的人。

他能聽出來，詹蒂斯是真的在擔心羅伊的情況，前一段時間羅伊因為任務被絆住了腳步，她多次向他詢問羅伊的情況。

當他回答不知道時，他能感覺到她的失落，沒想到羅伊還挺得她喜歡的。

傑森掃了眼詹蒂斯身上穿的衣服，帶著小碎花的裙子，難

怪出門前她特意換了衣服，開始他覺得眼熟來著，現在一看這不就是羅伊送的那份禮物之一嗎？

「詹蒂斯。」

「嗯？」她疑惑抬眸。

傑森問：「你喜歡羅伊這個朋友嗎？」

「喜歡。」詹蒂斯語調平淡，好一會兒后加了一句，「最喜歡傑森。」

傑森的嘴角掛著笑，眉眼溫柔，「謝謝。」

感謝那一天他撿到了這個小傢伙，本以為生活會因此而變得一團糟，現在看來，事情的發展雖然不在意料之中，但感覺很好。

*

韋恩莊園里，迪克看到蝙蝠洞里又一次打起來的達米安和提姆，已經十分淡定了。

這次是什麼理由？迪克回憶著，似乎是因為提姆吐槽了一句達米安整個人透露著一股怨婦氣質，結果被下到蝙蝠洞的達米安聽了個正著。

迪克嘆息一聲，喝了口咖啡，苦澀的味道在嘴裡蔓延，他看著手機上和詹蒂斯的聊天界面，手指噼里啪啦地按動，他分享家裡發生的事情的話語就發送給了詹蒂斯。

至於為什麼不發給傑森……因為傑森至今沒通過他的好友申請。

他想要知道傑森的事請，就只能從詹蒂斯這裡旁敲側擊。

和詹蒂斯說話是十分滿足分享欲的事情，她會給予回應，但有些時候，他必須要給她解釋他使用的那些比喻的辭彙，還不能教壞小孩子。

否則他絕對會被傑森追殺的。

而達米安之所以一點就著……迪克大概也能猜測到原因，因為近期詹蒂斯的回復越發的敷衍，達米安想搞清楚為什麼，一度想跑到大都會去，結果哥譚這邊總是會發生一些事情，羅賓需要和蝙蝠俠一起行動。

便拖到了現在。

迪克無奈看著上一條詹蒂斯的回復，是在昨天晚上。

他想，達米安對詹蒂斯到底是什麼樣的想法？

朋友？什麼樣的朋友才會有這樣的佔有慾，要知道對方所有的行蹤和消息？

夥伴？據他所知，詹蒂斯和達米安並沒有可以說的上合作的事件。

知己？迪克表示算了吧，能和他們幼弟成為知己的人大概率也不太正常。

不管是什麼，只要不是弄成你死我活的局面，都有緩和的餘地。

「迪克少爺不去阻攔嗎？」阿爾弗雷德和藹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無奈。

迪克沮喪道：「阿福，我現在要是上去的話，達米安會連我一起打。」

「我相信迪克少爺。」阿爾弗雷德淡定地說，「你和達米安少爺需要偶爾也需要一些默契。」

迪克：我是挺想的，但是另一個或許不是這樣想的。

「對於這一點……」迪克撫摸著下顎思索著，輕笑一聲，「或許還有其他的不需要受傷的辦法。」

似乎近期達米安挺喜歡玩遊戲的？他或許可以試試從這個方面下手。

不過為什麼達米安玩的遊戲畫風那麼的少女心？完全顛覆了他對這個暴躁執拗小崽子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