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傑森之前一直思考的對詹蒂斯的訓練開始了，在哥譚生活，可以不用自己的能力，但是不能沒有保護自己的手段。

而且傑森也不能保證自己的身份不會被任何知曉，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他不希望詹蒂斯成為犧牲品。詹蒂斯並不知道傑森在外面是做什麼的，她自己也是不想拖後腿，再被問及要不要跟著他訓練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同意了。

傑森冷酷的說：「會很累，也會受傷，你點了這個頭，就算你不想繼續了也不可能。」

戰鬥本身就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如果訓練的時候不認真，難道要寄希望於敵人會心軟會網開一面嗎？她必須要有堅持下去的毅力才行。

詹蒂斯想也不想的繼續點頭，目光堅定，小奶音軟乎乎的，「我不會退縮。」

傑森很滿意小姑娘的狀態，甚至她的表現都超乎了他的預測。

他一直都清楚詹蒂斯總體術方面有基礎，但是十多歲的孩子能有多厲害呢？這並不是貶低，而是人類正常小孩的身體素質是比不過一個成年人的。

即便經過無數的嚴苛的訓練，孩子的身體極限就擺在那裡，也不可能超過一個訓練有素的成年人。

但是她的一切體質都遠遠超過一般的成年人，無論是敏捷還是耐力甚至是本能。

詹蒂斯的記憶里並沒有自己受訓的經歷，她甚至不記得自己會什麼，全靠本能在行動，甚至多次感知他的意圖。

就算是這樣，傑森也能看出來，她曾經，絕對經歷過無數殘酷的訓練才能將一切的技巧化作活下去的身體記憶。

女孩的每一次攻擊都十分的靈巧，避開了她力量不足這一缺點，每一次攻擊的位置都在人體的死穴，她並不記得自己為什麼那樣攻擊。

傑森猜測，她學的就是殺人的技巧。

在這個基礎上，弊端也是明顯的，遇到力量和技巧都在上風的敵人時，她便無法反抗了。

有一點很疑惑，傑森發現她會無意識的摸一下后腰處，像是在拿什麼，便問她為什麼。

詹蒂斯微微皺眉回憶了剛剛的感覺，許久后不確定的回答，「好像，有東西。」

傑森想，她說的應該是那個位置該放著什麼東西，可能是她擅長的武器，就像她對匕首的執念一樣。

詹蒂斯對冷兵器就算沒有記憶，熟悉了手感就能使用，但是對於熱武器如槍械卻是一竅不通。

傑森很懷疑訓練她的組織的智商，在這個時代，真的有什麼組織不教槍械的知識嗎？是還活在什麼遠古時代嗎？

不只是槍械，她對於除槍械之外的熱武器的樣式和種類也一樣都不清楚。

傑森：行，從頭開始教。

女孩很聰明，記憶力很強，槍械只見過一次也能一一分辨出來，還有哥譚的每個有名有姓的罪犯，他們的資料她也能背下來。

傑森驕傲：我很有信心教出一個非常優秀的弟子。

不過即便是如此，傑森也沒有想過要帶她出去打擊罪犯或者讓她接觸他現在正在做的事情。

成年人還沒死絕呢，不需要小孩子去拯救世界。

…

傑森晚上並沒有進行激烈的夜晚活動，頂多是巡視一下附近的地盤，大多數時間他都陪著詹蒂斯。

在教導她訓練的時候，傑森還會教她正在自學的知識，讓她能夠在未來更快的適應學校。

只要詹蒂斯不去招惹什麼大傢伙，她的能力可以保護自己了，她甚至還不會主動去挑釁，就更不用擔心她的人身安全了。

傑森比較擔心她的人際關係，好好一個小姑娘總是板著臉，面無表情的，看上去似乎不近人情，可是配上她那雙看什麼都感覺無辜和懵懂的眼神，整個人看上去就有點呆。

不過小姑娘只是看上去獃獃的，人精著呢，現在教她的東西越多，越不好騙。

傑森說她走的是扮豬吃老虎的線路，以後一定能把人坑得死死的，更不要說女孩長得精緻，是審美正常都會說好看的孩子。

正逢女孩補習班放假，他帶著詹蒂斯出去玩，女孩的審美有點偏向於方便和耐臟，這當然沒有任何的問題，可是好好一個女孩子，打扮的漂亮一點出去玩不好嗎？

詹蒂斯對於傑森給她搭配什麼出去玩的服裝只是有些疑惑，並沒有什麼反對意見，在很多時候，她都順著傑森的意思。

等詹蒂斯換好衣服，傑森表示很滿意，再給她扎一個漂亮的短髮造型，他心滿意足了，不枉自己學了許久的扎頭髮，剛開始還總是不小心扯掉她的頭髮，偏偏小姑娘還不喊疼。

如果不是看見自己手心裡的頭髮，傑森還真感覺良好。

唯一不滿的是，傑森看著女孩還是削瘦的臉頰，想著都幾個月了都沒有把她養胖一點，她臉上怎麼不長肉？這就算了，身上也不長肉。

他明明沒有一點虐待她，每天好吃好喝的，時不時還給她加餐，她營養都吃到哪裡去了？

難道是近期訓練太辛苦了，長得肉都消失了？

帶著這份疑問，一身常服的傑森牽著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出門玩去了，除了玩就是帶她多漲漲見識。

詹蒂斯平時就不會亂跑，都是由傑森接送她上下課，基本是兩點一線。

好不容易有出來玩的機會，小孩子自然都是比較歡快的，傑森發現，詹蒂斯說的話都比平時多了，口語能力得到顯著的提升。

「傑森。」到達遊樂園的位置，看到那麼多和自己差不多或者比自己小或者比自己大的小孩們，詹蒂斯語調平靜，「人好多。」

傑森也不怎麼適應這樣的氛圍，周遭都是小孩的歡鬧聲，還有大人們的交談聲，對小孩子的叮囑聲。

「今天放假，來玩的小孩自然也多了很多。」傑森推了推詹蒂斯的後背，有些想象不出來像個小面癱一樣的小姑娘在裡面玩鬧的樣子，他說，「去玩吧。」

詹蒂斯覺得自己聽出了傑森語氣里的不懷好意，和一群自己不認識的小孩玩那些奇怪的玩具，她怎麼都邁不出那一步，就算是想一想，她也覺得不自在。

「不。」詹蒂斯目光堅定，揪著傑森衣擺的手怎麼都不鬆開。

傑森和詹蒂斯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兒，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騷動，小男孩的哭聲驚天動地，不少人圍了過去，似乎是兩個孩子爭搶玩耍場地動了手。

傑森腦子就冒出詹蒂斯為了搶地盤一不小心打了其他小孩的場景——算了，為了別人的生命安全考慮。

他知道小丫頭是不可能如他所願了，抓了抓後腦勺的頭髮，無奈妥協，「好吧，換個地方。」

詹蒂斯緩緩吐出一口氣，她放鬆了，不和這些一看就脆弱的小孩子玩就行。

看傑森的表情，頗為遊刃有餘，可看他的背影，卻又一種落荒而逃的意味，紅頭罩也不適應這樣的場景啊。

離開兒童遊樂園，傑森開始思考帶著詹蒂斯再去哪裡玩了，樂園這種人多的地方女孩不適應的話，他便帶著女孩去往了羅賓遜公園。

這裡也有不少的人，但比起之前去的兒童遊樂園，這裡可以說寧靜。

公園的綠化做的很好，湖中心裡甚至還有兩隻天鵝在嬉戲，走過的三三兩兩的遊人讓自己盡量壓低音調，不打擾周圍的其他人，隱約還能看見在樹杈上跑過的小松鼠，來到這裡，空氣似乎也清新了許多。

詹蒂斯放鬆著，站在路邊盯著樹上的幾隻嘰嘰喳喳的麻雀靜靜出神，傑森就坐在小道邊的椅子上閉目小憩，他們都在用各自的方式打法時間。

「傑森。」她坐到傑森身側，在得到一聲「嗯？」的回應后，疑惑的詢問，「我為什麼不能飛？」

傑森：……

小孩子難道就是這樣有著奇思妙想的嗎？

要不是知道她對於世界的常識知之甚少，傑森可能會覺得詹蒂斯在拿他開心，他用科學的角度為她解答，「詹妮，一是正常人不像鳥一樣擁有翅膀，我們的手臂無法提供升力，二是人體很重，骨骼結構不適合飛行。但是人可以藉助工具完成飛行的願望。」

詹蒂斯其實沒怎麼聽懂他說的一二，可是聽清楚了他說的工具，於是說，「飛機？」

「對，飛機是一種，還有滑翔傘，熱氣球等。」傑森給女孩科普，可看到女孩一臉蒙圈的樣子，就知道她其實沒怎麼聽懂。

詹蒂斯暫時忽略自己聽不懂的，又問，「人可以變成鳥嗎？」

傑森不想打破女孩美好的幻想，「正常人是不能變成鳥的。」

「那不正常的？」

「有些有特殊能力的傢伙可以，以後見到了你就知道了。」

詹蒂斯點點頭，可是她莫名覺得哪裡不太對，她感覺自己可以，於是她說，「我不正常。」

傑森：？？？

像看自家傻孩子一樣，傑森憐愛地拍拍她的小腦瓜，「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