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放任
蔣仲煬不知所措的看著她一粒粒解開紐扣，然後毫無章法的吻了上來。
白嫩的手指在他的身上大膽的探索著，孟浪，瘋狂。
「你幹什麼？」他鉗住她的手腕，不准她亂動。
「你不是喜歡這樣嗎？我陪你玩，不行嗎？」
蔣仲煬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不行。」
「為什麼？是我身材沒她們好？還是穿的沒她們少？我還可以脫。」霍靈寶說著就去解內衣，蔣仲煬連忙脫下自己的外套，將她包裹住。
「你別這樣。」
「我到底怎麼樣你才肯愛我？」霍靈寶停下所有動作，吸了吸鼻子，晶瑩的淚珠滾了下來。
蔣仲煬的心彷彿被蟄了一下，無法忽視的疼。有些凌亂的記憶在他腦子裡快速的閃現了一下，迅速消弭。
*
那一晚之後，兩個人的關係進入了冰點，相敬如冰，一個比一個冷。
辦公室里的氣壓低到可怕，每個進去的人，幾乎都打著寒顫出來。
蔣仲煬越來越煩躁，霍靈寶就坐在他旁邊，但她目不斜視，連跟他溝通工作，都不會看著他的臉。
之前她偷偷觀察他的時候，他會不高興。然而她現在不看他了，他更不高興。
他感覺自己被她當做空氣一樣對待，完全的、徹底的忽視。
「霍靈寶，你這是在折磨我嗎？」他問。
霍靈寶秀眉微蹙，一臉的莫名其妙，「蔣仲煬，麻煩你講點道理，這幾天我什麼都做吧？你要是氣我破壞你的好事，現在完全可以甩掉我，再去尋歡作樂。這次我發誓，我不會再去打擾了。」
蔣仲煬咬了咬牙，「我氣的不是這個。」
「隨你，我不在乎。」霍靈寶懶懶的掃了他一眼，繼續埋頭工作。
這種無所謂的態度，讓蔣仲煬覺得就算自己甘願做那個替身，都不會被她珍視。
替代品罷了，她會多在意？
枉他看著她眼淚那麼心疼，枉他暗自內疚許久。
蔣仲煬越想越氣，丟下文件提步就走。
孫特助一開門迎面撞上他，「總裁，您要去哪了？」
蔣仲煬沒理他。
孫特助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跟，回頭一看霍靈寶對他做了個手勢，用口型說：「跟他去！」
蔣仲煬該不會真的去尋歡作樂吧？
霍靈寶扶了扶額，他不至於氣性這麼大吧？
沒幾分鐘，孫特助一臉愧疚的回來了，「不好意思霍總，蔣總不讓我跟著。」
霍靈寶冷笑一聲，「隨他去。」
「啊？不太好吧。」孫特助撓了撓頭，「總裁畢竟病著，您別跟他置氣了，還是哄著他點，要不萬一他一時頭腦發熱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來……」
「我心裡有數，你放心。」霍靈寶帶著幾分成竹在胸的笑意，悠然的翻閱著文件，且看他能翻出什麼浪來。
蔣仲煬心情煩悶，開著幾千萬的跑車在公路上兜了幾個大圈。下意識的看了幾次手機屏幕，沒有她發來的消息，該不會是手機壞掉了吧？
他乾脆把車停下來，解鎖了屏幕，上一次聊天是昨天，關於工作，她的語氣淡淡的，「桌上有三份項目文件，我已經簽了字，就差你的簽名了，別忘了。」
冷戰時期的女人，每一個字都像冰塊一樣冷。
再上一次聊天，是他在醫院的時候，她每天都會給他發一些之前他們拍的照片，講述他們以前的恩愛故事。時不時帶一些萌萌的表情包，字裡行間都是快樂的。
往上翻了翻，是他出事以前和她的對話。完全是沉溺在熱戀中的小情侶的樣子，一件小事，也要告訴對方。明明每天都見面，還是不斷的訴說想念。那些甜膩的對話，看得他眉頭緊擰。
「蔣太太，來我辦公室。」
「可是，我才剛剛出來啊，幹嘛啊？」
「想你了。」
「人家問我我怎麼解釋啊？」
「說我口渴。」
「要喝咖啡嗎？」
「要你吻我。」
蔣仲煬無法相信這是曾經的自己打出來的對話，他甚至猜想，有沒有一種可能，以前的那個他是病了，現在才是正常的？
可不管他怎麼不屑，曾經的蔣仲煬和霍靈寶是沉浸在幸福當中的，他們很般配。
即使他現在完全忘記了她，但是她的相貌、身材、行為、談吐、味道，她的一切的一切，都對他有一種強烈的吸引力。
或許可以把她奪過來，讓她忘記過去的自己，愛上現在的自己。從此，擁有她全部的愛意。
她怨恨他變了也好，抗拒他不像從前也好，他就是要她臣服於身下，予取予求。
只是她的態度讓他頭疼，是那晚讓她太過失望，就此放下，任他如何都不在意了嗎？
難不成她要他主動求和？
這個女人，未必太貪婪了。
蔣仲煬無奈的嘆了口氣，準備回公司去求和。
油表顯示油量不多了，他把車子開進加油站，工作人員拿著他的黑卡去付款，很快把卡還了回來，「不好意思先生，您這張卡無法付款。」
「為什麼？」
「嗯……」小哥支支吾吾的回答：「好像……被停掉了。」
蔣仲煬捶了下方向盤，這輩子第一次被人停掉信用卡，這可是開天闢地頭一遭。
是誰？這麼大膽？蔣仲煬翻看著卡面，憤怒且尷尬。
倒是加油站的小哥安慰他，「先生您別生氣，這種情況挺常見的。您是不是跟老婆吵架了啊？我們這常遇到這種情況。您看看有沒有現金，其他的卡就別看了，一般情況下，基本都是所有卡一起被停。」
蔣仲煬恍然大悟，也是，除了霍靈寶還有誰這麼膽大包天？
「稍等，我打個電話。」
*
霍靈寶在辦公室晃動著轉椅，盯著手機屏幕上那個紅點。蔣仲煬忘了，她可沒忘，彼此手機上有定位軟體的。
本來害怕他氣急了胡鬧，一看他的位置在郊區打轉也就放心了，他就算氣昏了頭，也不至於找人在荒郊野外打野戰。
正悠閑的監視著他的動向，他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他的聲音聽起來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怒意，恨恨的叫她的名字：「霍靈寶！」
霍靈寶勾了勾嘴角，甜甜的答應著：「是我，什麼事啊？蔣仲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