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勾引
淡淡的體香侵入鼻息,蔣仲煬心跳得飛快,他猛地坐起來,按亮了檯燈。
昏黃的光線,照亮了彼此。
霍靈寶緊挨著他,白嫩的肌膚摩擦著他的手臂,細細的肩帶掛在單薄的肩膀上,搖搖欲墜。
蔣仲煬不敢細看,目光盯著地板,冷聲質問:「你非要開燈做什麼?」
霍靈寶嫵媚一笑,靠得更近,「拿東西啊,口渴,想喝點水。」
她說著壓在他身上,伸出手臂去夠他身側的水杯。
蔣仲煬拘謹的躲了躲,被她嗔怪了一聲,「別動,小心水灑了。」
他只能巋然不動,默念心經。
「咦?」
「又怎麼了?」
「好吵,你的心跳聲。」
蔣仲煬臉色一紅,「沒有。」
「嘴硬,我聽到了。」霍靈寶趴在他懷裡,掛在他的脖子上,舔了舔唇,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他,「想不想吻我?」
蔣仲煬很想拒絕,但那個「不」字卡在喉嚨里,被他的吞咽頂了下去。
霍靈寶主動靠近,吻上了他微涼的薄唇。蔣仲煬本能的加深了這個吻,小妻子無意識的像小貓咪一樣嬌哼。
這個吻,喚醒了霍靈寶的全部情感。她內心澎湃著,試圖與他像往日一樣,親密溫存。
兩人親密無間緊密貼合,她下意識的撒嬌呼喚,「老公……」
蔣仲煬意亂情迷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猛地推開她,「我說過,我不是他。」
霍靈寶無措的跌坐在床上,茫然的理了理凌亂不堪的衣衫,不知該如何安撫暴戾的男人。
猶豫著,怯懦的開口,「你不要發脾氣好不好,有什麼話好好說。」
她這副柔弱討好的樣子,沒來由的讓蔣仲煬更加憤怒。她那麼要強的性子,竟然肯這樣卑微。他知道她這樣做是為了從前的蔣仲煬,跟現在的自己沒有關係。
然而從前的記憶他完全想不起來,這種感覺就彷彿自己變成了一個替身。她親吻他,討好他,只是因為他和她老公一模一樣而已。
講個笑話,他嫉妒那個蔣仲煬,即使那個蔣仲煬是從前的自己。
「你先睡吧,我出去一下。」蔣仲煬拿上車鑰匙,離開了。
霍靈寶怔怔的躺在床上,眼淚很快打濕了枕頭。她不知道到底怎麼做,才能讓他愛上自己。如果有人能告訴她一個有用的方法,她一定即刻執行,毫不猶豫。
他的確變了,可她還是以前的樣子,所以不被喜歡了嗎?
斷斷續續不知道哭了多久,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霍靈寶還以為是蔣仲煬,連忙接起,「喂。」
「小嫂子,是我。」鄒明昊尷尬得笑了笑,「抱歉啊,這麼晚打擾你,還沒睡吧?」
「沒呢,怎麼了?」霍靈寶帶著濃濃的鼻音。
「那個,有個事兒跟你說一聲。仲煬非要我出來陪他喝酒,我們現在在ktv呢。然後這個ktv吧,跟上次我弄得那個party有點像……」
霍靈寶吸了吸鼻子,立刻坐了起來。
「你上次不是說不讓我帶他來這種地方嗎?我可發誓,這真不是我帶的,他叫我來的。反正他現在還是個病人,我也不好說啥,我覺得這事兒應該讓你知道。」
「知道了,地址發給我,我馬上過去。」
霍靈寶飛快的換了衣服,白色的超跑在午夜空曠的公路上開到了最高限速。每到紅燈,她都忍不住咒罵幾句,宣洩著瀕臨爆發的情緒。
「你最好別做什麼出格的事,否則……」霍靈寶咬了咬唇,她不願意做不好的假設,她想不出他背叛自己的樣子。但如果他做了什麼,她該怎麼辦呢?
*
蔣仲煬今晚有些失控了,他將自己失控的原因歸咎於長期不近女色。才會被她稍一挑逗,反應激烈。
然而,直到那些鶯鶯燕燕圍過來,蔣仲煬才意識到不是這個理由。
他對她有強烈的感覺,不是因為她是個女人,而是因為那個女人是她。
陌生的濃重的香水味道,嗆得他緊皺著眉頭。熱情的公主舉著一杯酒,遞到他的唇邊,「老闆,喝一杯吧。」
蔣仲煬看了一眼鄒明昊,發現對方的神情比他還緊張。
「你怎麼了?」
「沒沒沒沒事。」
蔣仲煬示意旁邊的女孩,「你過去,給他喝。」
鄒明昊連連揮手,「我不要我不要。」
「哎呀,客氣什麼呀,都喝。」那女孩說著就往鄒明昊身邊湊,中間隔著個蔣仲煬,偏偏她腳下一滑,趔趄了一下,摔在了蔣仲煬懷裡。
霍靈寶心亂如麻的趕來,推開包間的門,在五光十色的燈光下,透過一群扭動的舞女,恰好看到了這一幕。
穿著清涼身材火辣的女人在他的懷裡,霍靈寶登時覺得全身血液翻騰,一股強烈的怒意直衝頭頂。
拿起桌上的酒瓶,用力砸向牆壁。
怦!瓶子炸裂開來,碎了一地。
鮮紅的酒猶如鮮血一樣觸目驚人,人群因為驚嚇慘叫了一聲,然後齊齊打量著這個暴怒的女人。
她呼吸很重,胸口起伏著,漂亮的臉冷如冰霜,「出去,別讓我說第二遍。」
舞女們互相對視了一眼,互相簇擁著跑了出去。
那個摔倒在蔣仲煬懷裡的美女,在霍靈寶看到他們的同時,就被蔣仲煬推到了鄒明昊懷裡。
蔣仲煬說不清為什麼,但是一看到霍靈寶來到這兒,莫名的緊張。
雖然他什麼都沒做,還是有些頭皮發麻,急於和那個女孩撇清關係。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這麼恐懼一個人,這麼恐懼一個女人。
鄒明昊虛抱著那個女孩,像抱著個燙手的山芋。抱住也不是,推給蔣仲煬也不合適。
他尷尬得看著霍靈寶,「那個啥,小嫂子,我還有事,我我我我也先走了。」
他帶上那個女孩,溜之大吉。
喧鬧的房間頓時變得一片寂靜,只有那個五光十色的燈一無所知的轉動著。
蔣仲煬修長的手指,默默握成了拳,「你別誤會。」
霍靈寶苦澀的笑了笑,「有什麼可誤會的?你變了,我知道。你以前很鄙夷這些,現在,你喜歡這種玩法嗎?」
蔣仲煬低下頭,不知該如何回答她。
「我懂了。」她忽然說,放下隨意綁起的長發,利落的解開風衣的扣子甩在地上,長腿一邁騎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