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生死間隙·雨中

第64章 生死間隙·雨中

降谷零等人衝出去時,沒有人阻攔。

成田霧落在最後面,他回頭看了一眼,臉上看不到多少悲傷的神色,只是眸色深沉道:「我們都會把今天的事情記住的。」

他還頂著額頭的傷,一個無權無勢的警校學生對長官說這種話看起來還真是有些可笑,可在場幾人都下意識皺起眉。

成田霧消失后,宮村長長嘆了口氣:「一個兩個的,都是白夜燐司一手造就的狼。」

後進來的部下問道:「他們在警察學校的教官並不是白夜吧,為何會影響這麼大?」

「那就是白夜燐司這個人的本事啊,」宮村看向窗外降谷零等人跑遠的背影,微微眯眼,「我怕我會違背燐司的願望。」

雪景打破:「你說的是希望不要讓降谷零他們進入公安這件事?」

「那是如此優秀的年輕人,不光是他,我還看到了其他人,燐司之前說的是降谷零他們不能和他一起待在公安里,可是他現在不在了啊……」

「這倒也是,估計他很快就會忍不住來找我們的,」頓了頓,雪景幽幽道,「公安的零從此往後對他來說會變成一個魔咒,既是想逃避的地方,又是吸引力十足的深淵,我知道的,我們也過了很多年這樣的生活了。」

在部下困惑的眼神下,兩個老人對視一眼:「白夜……」

還沉浸在許多年前沒能走出來的人,不止是新橋正一一個。

那人像是魔神一樣出現又消失,直到記得他的所有人全部死去,他的秘密依然會隱秘的流傳,他的血脈依舊會在這個世界上傳承。

白夜燐司知道這些人的想法,他只想說,傳承不了,真的。

他這輩子不打算結婚,他甚至能在回到現實后給生下他的那倆人掃墓時開開心心說一句家裡斷後了開不開心哈哈哈。

不過當前畢竟是馬甲,能誤會的越多越好,想當初他現在的這個身份出現在這些人面前時,宮村他們都沒等他說話,就驚訝的喊了出來「那個人居然有孩子」。

這不能是長得像嗎?怎麼這麼篤定的?

宮村說不光是臉,這個如出一轍的氣質也是很難模仿的。

白夜燐司當時心道你瞎扯,一個小屁孩子吃雞腿的形象都能讓你說出花來,你濾鏡是有多重,看到和他之前馬甲相關的一點點都能瞬間亢奮嗎?

系統道:「我要是那種情況下,我也能記著你那個馬甲很長時間的,歸根結底誰讓你自己當初那麼風……」

白夜燐司拔刀。

系統熄火。

現在紅方中的身份在大眾眼裡是死去了,不過大眾本來知道有白夜燐司這麼個人的也沒幾個,現在還得為了「潑髒水」拉出來給大家溜溜。

沒有什麼翻廢墟,沒有什麼歇斯底里,沒有那種哪怕找到了一點點東西的希望……

攔住他們的人在喊:「你們都是警察學校的學生,給我振作點,忘記了學過的紀律嗎?」

降谷零想起自己是為了什麼要去遵守這些紀律,要去成為警察的。

在遇到白夜燐司之前他都沒有覺得這個世界有多美妙,是白夜燐司和宮野家的人告訴他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人去值得留戀,甚至可能只是看這一場日出,都會覺得為了站著的這個地方還有那些人去死都是無所謂的。

白夜燐司去這麼做了,可他不允許降谷零他們去。

那又如何?那個人現在不見了,他沒辦法管了。

同學們有不少都留在原地,周圍的聲音吵吵嚷嚷,那些人沒辦法讓降谷零他們離開,轉頭去給警察學校打電話了。

降谷零有些說不出話,諸伏景光朝那些人道:「我們就想知道燐司現在到底怎麼樣,那裡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機密不能給我們看啊?公安部是死了都得埋在那裡的組織嗎?」

這裡已經被公安接管了,攔著他們的人嘆了口氣,半天才道:「有長官被殺,白夜燐司是嫌疑人,你們要是不想一起被懷疑調查然後失去成為警察的資格的話,暫時還是離遠一些吧。」

幾個人臉色齊刷刷一變。

松田陣平伸手就想抓那個人的領子,半路上又不甘心的收了回來,他忍著憤怒道:「為什麼我們不相信你們的調查結果?為什麼我們覺得那什麼失去警察資格比現在我們在意的事情都無所謂?你也是人啊你會不知道嗎?!」

「……」攔住他們的人沉默的鞠了一躬。

「鞠躬幹嘛啊?!我們需要的又不是這個!」

青年們的憤慨毫無辦法。

沒過多久,陰沉沉的天氣下起了雨來。

悶雷在天空中閃過,雨滴砸向大地,可是在場的人一個都沒有離去。

鬼冢八藏在這時候趕來,他讓學生們都去上他帶來的大巴,本來以為沒幾個人會立刻行動,可沒想到成田霧在他開口后立刻就應了一聲朝著大巴走去。

鬼冢八藏愣了愣,下意識道:「等一下……」

成田霧回頭看去,奇怪道:「有什麼問題嗎?教官?現在下著雨我好想去避雨啊。」

「……不,沒什麼,你快去吧。」

成田霧甚至還一把攬走了三池心和源鶴聲:「喂喂喂你們臉上快能掛上油壺了,別這麼垂頭喪氣的,不就是遊戲沒打出來he嗎?這都是劇情故意設計好的悲劇,沒有he啦!」

「你說的怎麼這麼輕巧啊!」

「我又沒十年向降谷他們那樣去給白夜哭喪啦。」

鬼冢八藏走到頭髮都**的五個學生們面前,嘆了口氣:「變成這樣了啊?」

萩原研一轉過身,無可奈何道:「老師,我覺得現在什麼都別勸我們比較好,說什麼燐司不希望我們這樣都是沒用的。」

「我知道,」鬼冢八藏道,「那你們打算這樣待多久?」

「一開始給你們魚竿的人現在見不到了,你們總不能把魚竿丟了吧?還是說你們單純就是為了白夜燐司才想當警察的?」

一時間沒人說話,旁邊公安的人都沉默看著這一幕。

白夜燐司並沒有和一個人有著多麼多與親近的同事關係,可是這樣的人居然也會死,這對他們來說簡直像是看到東京塔在眼皮子底下被人炸飛了。

某漆黑追蹤者中的東京塔:……

諸伏景光苦笑一聲:「我現在有種,想哭又哭不出來的感覺,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到底還是白夜燐司也會死這種答案的不真實感太強烈了。

降谷零抬起頭,頂著臉上的水珠看向鬼冢八藏,道:「老師,我還有事想找兩個人,稍等一會兒我再和您回去吧。」

其他幾人看到降谷零這麼平靜,一時間都愣了愣。

諸伏景光:「zero?沒事吧?」

降谷零道:「沒事,還不至於到那種程度啊。」

降谷零安撫性的笑了笑,可是笑容里沒有一絲一毫的真實的笑意。

諸伏景光猛地打了個激靈。

他看著水珠從降谷零的發梢上滑落,順著額頭跌進眼睛里,又從那雙藍紫色的眼睛里流淌到臉上……讓降谷零的笑容看起來和十年前的白夜燐司那麼相似。

白蘇維翁說完那句話后,好整以暇的看著朗姆。

朗姆笑了笑:「別說那種玩笑話了,說歸正題吧。」

「正題?你指哪個?是我為什麼會失憶的事情,還是為什麼能失憶十年的事情,還是我的殺手為什麼沒有繼承全部我這十年消失過程中的權力的事情?」

白夜燐司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刀刀往最痛的地方扎。

就在朗姆皺眉望著白夜燐司,正想開口時,青年忽然笑了兩聲:「哈哈,開玩笑的,我知道我知道這都是策略,有苦衷的~」

最後尾音的「~」讓朗姆聽著很想給他兩巴掌。

笑完之後,白夜燐司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他翹著腿在沙發椅上正襟危坐,垂著眼帘柔聲問道:「那接下來說說目前的正事吧,朗姆先生。」

「……你不要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尊重一些也不行?好麻煩啊。」

「長話短說,你還記得需要你殺死的那些人嗎?」

「陣……琴酒有和我講,」白夜燐司微微偏頭,左手支住側臉,「結束了哦,那個任務。」

「結束了的意思是所有人都死掉了吧?這對我們很重要,白蘇維翁。」

「明天關注一下早間新聞不就知道了?」

「所以……」

「我說,」語氣里明明都是笑意,卻令人渾身泛起一層寒意,白蘇維翁那雙異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朗姆,一字一句道,「請去看明天的新聞,那是我做的任務彙報,我完成的東西,沒有被質疑的必要。」

這種氣氛凝固到冰點,甚至是直接打起來也不奇怪的話,可朗姆也只是挑了挑眉,看來他和琴酒都很習慣了。

白蘇維翁這個代號和朗姆一樣代代相傳,只有boss認定的人才有資格用這個代號。

哪怕任性了一些,身上伴隨著失憶的十年多出來許多疑點,可都沒辦法否認,要是烏丸蓮耶死去,白蘇維翁會成為組織的下一任boos。

所以真的有那麼一部分人,不希望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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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C成了全員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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