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半獸人並不是稀罕物種,並且數量龐大,每個國家都有分佈。反而像我這種有著一部分魅魔血統的人類比他們更為珍稀,畢竟不是哪個國家都有惡魔和半惡魔。
半獸人只是這些半人半獸的統稱,在分類之下有貓人、魚人、蜥蜴人、蜘蛛人、蛇人、豹人、狼人等等,這些分支讓我說十分鐘都說不完的。
眼前這個陷入深度昏迷的半獸人是蛇人這一分支,他的黑色蛇尾我環抱著剛好能圈住,像是樹樁子一樣粗壯。說起來,我上午路過森林河邊看到的大蟒蛇,和這個蛇人很像啊。
想到這裡,我仔細觀察他的蛇尾,沾了水的黑色鱗片熠熠生輝,在夕陽下折射出點點光芒,隨著他的尾部肌肉無意識的扭動捲曲,流光輾轉,黑中也有了隱約的彩色光暈。
危險又美麗,讓人目眩神迷的粗粗蛇尾,確實好看,但更勾動我的是人類的上半身,多麼豐滿的軀體,我看得目光發痴,只覺得嘴裡分泌出了唾液快要流出來。
「吸溜——」
我把到嘴邊的口水給吞回去。
小飛龍似乎有點不耐煩了,用爪子刨著地面,濺起的泥土屑有一部分灑到了蛇人的上半身。與黑漆漆泛著微妙彩光的尾巴不同,他的上身肌肉分明,皮膚白得像雪。泥巴點子在他身上格外明顯,哦,還陷入肚臍裡面了。
「我得研究一下能不能撿,雖然阿雅說不要隨便撿東西,但我媽媽曾經說過,撿到類人生物也不用怕,魅魔天生帶著馴服這些生物的吸引力。」
這個時候我選擇相信媽媽的話。
安撫了小飛龍,並且承諾會給它好吃的餅乾,它就不再嗷嗷叫地催促我。
眼前的蛇人還有呼吸,他的胸口在起伏,他的蛇尾在晃動,他在本能地掙扎,不知道在和什麼無形的東西對抗。難道有個我看不見的隱形人在非禮他?
腦子裡很容易地滑向了情與色的邊緣,光是想想有隱形人當著我的面對著蛇人揉來揉去,我就覺得體內一股熱流涌動,像是春天的野貓那樣想放聲大叫。
當然,這些都是我的臆想,並沒有隱形人。蛇人又趴在了地上,他的身軀在草地上摩挲著,白如雪的健碩身軀蹭過並不柔軟的草皮,他的皮膚都擦紅了,蛇尾翻卷著,差點將我給絆倒。
「唰——」
蛇尾往我左側一抽,迅猛地纏繞上一棵不算纖細的樹木,目測這棵樹有我小臂那麼粗。我看到蛇尾無意識地絞住了樹,肌肉一寸寸地收緊,樹皮被這種逐漸施加的力道擠壓,發出了噼啪的爆裂聲,這在我的耳朵里聽起來像是樹的求救。
如果這棵樹是樹精靈的話,現在這個畫面看起來格外的殘忍。
無聲地絞殺像是普通大蟒蛇在對獵物發動進攻,我不由得牽著小飛龍後退了幾十米的距離,躲在灌木叢後面觀察。
樹木被搖動著,枝椏與茂盛的樹葉發出搖落的沙沙聲,心想著這棵樹大概要被摧毀時,蛇尾停止了無情地絞殺,放過了這棵倒霉的樹。
等了幾分鐘,我靠近了些,沒有感覺到危險了,便撿起一顆松果丟過去,被打中的蛇尾巴動了動,鱗片間隙中居然滲透出清透的黏液。我是第一次看到蛇人的尾巴分化為人類雙腿的過程,這可比科普節目要勁爆多了。
比起平淡的播音腔調述說著蛇尾的改變,我現在直觀地看著,衝擊力是百分百的。不由得收斂了呼吸,我怕自己吸氣重一點,都會驚擾了對方。
他究竟是清醒著,還是昏迷無意識的身體行為?
我瞥了下口袋裡的懷錶,從鱗片消失到出現分叉的雙腿,居然使用了十分鐘的時間,而且在磨蹭的過程中沾染上了不少黏液和地上的草屑泥土。
鱗片是黑的,但雙腿卻白到發光,純黑的蛇人擁有著白雪般的肌膚,我腦子裡聯想著雪、牛奶、紙巾、奶油、豆腐、玉、雲、食用鹽等常見的白色東西。
眼看著天色將晚,殘陽的光線被森林遮蓋掉,我得在天黑透之前離開這座森林,雖然戴上了驅獸的香囊,但這次可沒有阿雅的魔法加持。
還在猶豫著要不要撿一條身份不明的蛇人,美麗的東西總是有危險的吧?他的蛇尾好看,變成人類的雙腿也非常漂亮,肌肉結實,線條凝練,大腿上鼓起的一條條曲線弧度充滿了蓬勃的生命力。
當我的視線瞥過他某個部位時,我噎住了。
哇,瘋狂心動。這個顏色形狀,比我的小玩具還好看。
脫下身上的小披肩包裹住了蛇人的臀部,好讓他不會遛著貴重物品社會性死亡,我和小飛龍合力將他搬運到了龍的背上,然後我將他半摟在懷裡,拽住了韁繩。
其實我摟著他騎龍這個姿勢維持的很艱難,就算他很長的蛇尾巴變成了雙腿,他的人類身高也有一米九以上了。
我不得不探出自己的尾巴圈住他皮肉緊實的腰部,天啊!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接觸男性蛇人,就算人類的血統不純正,那也是公蛇啊,而且還是有著飽滿大胸的公蛇,他比我在雜誌上看到的蛇人模特還要俊美。
看著他脹鼓鼓的胸膛,到底是怎麼練出這麼好的胸肌的,沙包大一樣,感覺我把臉埋進去能夠夾住我的鼻子。慢著,如果我吸一吸,會不會像嬰兒喝奶那樣。
我已經不是一個思想純潔的小姑娘了!
不由得嚴肅了面容,我暗自發誓,我一定要治療好他,然後挾恩圖報,來一場酣暢淋漓的快樂事情。
因為多了一個乘客,翅膀受傷的小飛龍跑得慢了些,雖然拚命地在天黑前跑出了森林,但路途遙遠,到了夜裡十點多才到我的城堡。
城堡很大,卻沒有一個乾淨的客房,畢竟阿雅也不在這裡住,他每次只會做客幾個小時,然後天黑就離開,從來不留宿。
我把蛇人丟在了二樓卧室的地板上,承諾了要給小飛龍好評,並且投喂小餅乾。先把蛇丟在房裡,我牽著小飛龍去廚房喝水吃零食。
家裡有一台聯網光屏,我平時就用這個來購物,設備很好,從來不出問題,畢竟我不能網購的話,就需要去鎮上買東西,居民們可不樂意見到魅魔。所以蘇菲奶奶會竭盡全力保證我衣食無憂,安心地蝸居在家。
可惜的是我現在急需丈夫!
不過沒關係啦,我撿到一個看起來很好用的公蛇,我對未來充滿了期待。激情四射地在公司網頁上給小飛龍打了五星好評,送這條龍離開時,我心情很好地揮舞著雙手。
那麼現在,我還有蛇要處理。網頁停留在蛇人科普上,我看了又看,人家都已經從尾巴變成雙腿了,我也看到了很精彩的地方,沒必要再驗貨了。
回到卧室,燈光下的蛇人靜靜地躺著,他的雙腿居然又變成了蛇尾巴,在我的地板上扭動著。科普說過獸人都能轉換自己的形態,人形、半人半獸、獸態,可現在這個蛇人在昏迷中變來變去。
發現他身體滲出了汗水,我搬不動他去浴室,只能提著水桶過來給他擦洗。然後鋪開柔軟的絨毛地毯,讓他滾到毯子上,蛇尾巴一會兒吧唧抽打在牆壁上,一會兒把我的床頭櫃給絞碎了。
我在混亂中把自己的桌椅和東西挪開,空出一大片地方,好在我的卧室足夠寬敞。
「求求你啦,不要再亂動尾巴了,我的房間要壞掉了!」
拍著他的尾巴大喊著,我只是想抒發一下自己鬱悶的心情,蛇人好像聽進去了,粗壯的尾巴軟綿綿地垂在了地面。我戳了戳尾巴尖,末端最細的部分也有我小腿那麼粗。
柔韌的尾尖頂了頂我的掌心,然後像是沒力氣那樣癱軟了。終於可以好好地給他擦洗了!
振作起來,我把他擺放好,先是拿出軟尺來量他的長度,整條蛇尾有10.3米,我估摸著光是這尾巴有幾百多斤。我不能連根抱起,只能一節節地挪動。
拿出洗漱用品,我以前幫過野貓野狗洗澡,不過那些清洗工具好像不適合伺候蛇人?
要不是我抱不動,就能把他泡進後院的水池裡,只能認命擦了。鱗片被擦過後光潔無比,純粹的黑色透出光澤,漂亮極了。
給他洗尾巴,可能我太累了,沒有什麼非分想法,包括清理到他泄殖腔的那一塊,物件覆蓋在鱗片之下,包裹得嚴嚴實實。其實他作為人類時都被我看光了,還有什麼好稀奇的,要是變成雙腿的話,我可能還會害羞一下。
不,或許我已經沒有羞恥心了,小黃書和付費頻道讓我沒辦法理直氣壯地說我是個小白花。
好不容易給尾巴清理乾淨,我覺得自己的腰和胳膊都要斷掉了,酸澀的背部肌肉拉扯著,我挺起腰板扭了扭脖子。蛇尾溫順地盤繞起來,他作為人類的上半身還是髒的,鬆了松筋骨,我開始搓他的腹肌。
和洗尾巴不同,面對人類男性的上半截,我再累,腦子裡還是會浮想聯翩。有時候停頓,欣賞了太久,嘴裡的唾液就不自覺地流淌出來,打濕了對方的皮膚,我驚醒過來,連忙給他一頓擦。
這麼英俊的臉比付費頻道里售賣的充氣仿生娃娃還要讓人垂涎欲滴,手指劃過濃黑的睫毛,指尖傳來撥弄小刷子的手感,有些軟,有些癢。
不知道他有沒有獠牙,掰開嘴巴看了看,口腔很乾凈,牙齒潔白,上牙齦各有兩顆尖細銳利的獠牙,舌頭是分叉的!是蛇信子!
不知道是不是有毒,我不敢隨便摸口腔的蛇信和牙齒,參觀完以後就合攏了對方的嘴巴,怕他神志不清咬人,我暫時用毛巾捆住了他的嘴。
我需要下單一個嘴箍,正好小玩具的店裡有很多款式,湊單還能多贈送一個手銬!果斷下單。
忙活到了將近黎明,我把這條蛇徹底打掃好了,渾身散架了一樣。可能因為今天的運動量很大,又熬夜沒有睡,我不僅沒有做春夢,連那種身體的饑渴感也降低了很多。
運動的確可以緩解那方面的想法,但還是治標不治本,我總有一天會啪啪啪上的!就在不久的將來,我不僅要治療好這條蛇人,更要把他養得膘肥體壯,讓我好好享用!
清晨,迎接著窗外的第一縷晨光,我還是強打起精神,不知道在電鈴里怎麼述說自己的情況,我寫了一封信寄送給阿雅,順便給不是很在意我死活的父母也寄了信。
我第一次撿到蛇人,我真的很激動,親愛的父母,親愛的朋友,我要有丈夫啦,不用擔心我,他看起來那活很好,我一定會和他過上幸福的生活!
信送出去后,我吃過早飯,回去自己的卧室。蛇人躺在地毯上,他起初時不時就掙扎,皺起眉頭,現在看上去安詳很多,彷彿一個睡美人。不是我不給他床睡,是我抱不動。
我也不敢在房裡和他同眠,所以抱著自己的被子,將就著在一樓客廳的沙發睡了一個白天。
睡得迷迷糊糊時,覺得身上的被子變重了,就像注水了一樣。沉重的絲絨被讓我有些呼吸困難,有什麼壓在了我的肚皮上。
冰涼柔軟的東西劃過脖子,我被刺激得睜開眼,渾身激靈地撐起身體,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的夕陽勾勒出我身上的龐然大物。
一條頭型橢圓,金色豎瞳的黑蟒盯著我,分叉的蛇信嘶嘶吐露,它身上的鱗片被光芒披上燦爛的金色,流光溢彩的模樣讓我忘記了第一時間恐懼尖叫。
這條蛇的樣子……
是那條躺在水裡的大黑蟒蛇,原來蛇人的獸化是這樣的!看到蟒蛇我躲著走,看到半人半蛇我就放鬆了警惕,看到對方的大擺錘后,我乾脆見色起意!
結果還是把大蟒蛇運回來了,這是什麼緣分。
那這個蛇人究竟吃人了沒有?但是他旁邊有戰士一樣的盔甲服飾,也許是被吃的倒霉鬼的,也許是他自己的?
腦子裡混沌地思考著這些事,感慨自己要被攻擊了,只見上半截壓在我身上的蟒蛇張開了血盆大口,我下意識地瑟縮,結果打了個哈欠的蟒蛇將腦袋一歪,透出小孩般的天真無邪,說道。
「姐姐,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