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陳世俊的出現讓我有一陣子的慌亂，五年的時間，改變了他許多，我不能否認我完全對他沒感覺，不然就不會出現慌亂與心跳。不為什麼，每次想起陳世俊，我就會想到吳悅，我總是希望能從她那裡得到一些慰藉。

「吳悅，忙嗎？」我撥通了吳悅的手機。

「不忙，找我有事嗎？」吳悅回答。

「想和你聊聊，晚上有空嗎？到我家坐坐。靈兒也挺想你的，他經常問到你，說吳悅乾媽怎麼不來我們家了，是不是我和你吵架了，還是你不喜歡他了。」

「真的？這個小傢伙，算我沒白疼他。」吳悅在那邊開心地笑著說。

「要不晚上過來吃飯，我燒好吃的給你吃。」

「好，我下班后就過來。靈兒最近比較喜歡什麼玩具？我買個禮物送給他。」

「不用了，他已經有很多禮物了，你來就是給他最好的禮物。」

「那好吧，我們等會見！」

「等會見。」

「叮咚……叮咚……。」門鈴一直響個不停，我想可能是吳悅過來了。

「靈兒，門沒鎖，你快去看看，可能是你吳悅乾媽來了。」我在廚房裡，忙著切菜，手很臟，我囑咐靈兒說。不一會兒，我聽到靈兒跑步的聲音。

「你應該是靈兒吧？」我在廚房裡，彷彿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

「嗯，叔叔，你是誰？我怎麼從來沒看過你？」接著我聽見靈兒回答的聲音，我忙從廚房走出來，當我看見陳世俊時，我驚訝地忘了出聲，我腦海里盤旋著無數個疑問，他怎麼找到這裡的？

他沒有經過我的允許，牽著靈兒的小手，徑自走入客廳，並對靈兒說：「可我見過你，在襁褓里的時候，你現在都已經長這麼高了，現在已經是一個小帥哥了，像叔叔一樣。」

「那叔叔是爸爸嗎？」靈兒帶著期待問，這時我已經清醒過來，我斥喝靈兒說：「靈兒，不能亂說話，媽媽不是和你說過，靈兒沒有爸爸，靈兒有媽媽就可以了。」

看見我生氣的表情，靈兒委屈地說：「可是同學們都有爸爸媽媽，就是我沒有，老師也說，只要是人都會有爸爸媽媽，我是人，為什麼我沒有爸爸？」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我知道，我剛才的語氣傷到了靈兒，但是我不能告訴他，他爸爸不要我們了。我無言以對，我的眼淚不知何時流了下來，我可以靈兒全部的愛，就是無法給他一個爸爸。

「靈兒是不是男子漢？男子漢就要保護女生，媽咪是女生，所以你不應該惹媽咪哭，現在媽咪哭了，那該怎麼辦呢？」為了幫我解決難言之隱，陳世俊耐心地對靈兒解說。

這時，靈兒跑到我面前，我蹲下來抱住他，並對他道歉說：「對不起，剛剛媽咪不應該對你發脾氣。」

靈兒抱著我的脖子，並也哭著說：「媽咪，是我錯了，靈兒以後再也不提爸爸了，再也不惹媽咪生氣了，再也不惹媽咪哭了，我永遠愛媽咪。」

「是媽咪的錯，媽咪對不起你。」我無法剋制自己，在陳世俊和靈兒面前，嚎嚎大哭起來。

「其實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是我剛剛說錯話了。」看見我這麼傷心，陳世俊也蹲下來，並道歉說。

哭過之後，我突然想起剛才的疑慮，我擦乾眼淚問：「你怎麼知道這裡？還有你怎麼知道靈兒的名字？」

「你太多問題了，難道你是這樣招待客人的嗎？我現在有點口渴，可不可以先倒杯水給我？靈兒，到叔叔這邊來，陪叔叔聊天好不好？」他起身，坐在沙發上說。

靈兒看了看我，見我點頭后，他才走近陳世俊的身邊。

「你吃飯了嗎？……我約了吳悅，所以只預備了三個人的飯菜。」我並沒有太多的感激他，因為我不想他在這裡停留太久，所以下逐客令說。

「吳悅不會來了。」他笑著說。

「你怎麼知道？」我不相信地問。

「這個，你就不用多問了。」他答非所問地回答。

「我這是家常飯，你吃不習慣。」我繼續反駁說。

「其實你不知道，我最喜歡吃家常便飯，特別是你做的，我做夢都在想。」

不知為什麼，聽他說完這句話，我可以感覺我的臉火熱起來。我故意轉移他的注意力說：「我打個電話給吳悅。」他沒有阻止我。

「吳悅，你怎麼回事？不是約好來我家吃飯嗎？怎麼到現在還沒到？」因為陳世俊的緣故，我有點生氣地說。

「思凡，對不起，我來不了了。我忘了我今晚約人了，改天好不好？替我向靈兒說聲對不起。」吳悅匆忙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喂……喂喂。」

「我說的沒錯吧？」陳世俊得意地問。

我故意不理他，徑自走入廚房，並吩咐靈兒說：「靈兒，過來幫媽咪，可以吃飯了。」

「靈兒這麼小，怎麼幫你？要逃避我，也不要『虐待兒童』嘛！」陳世俊起身，跟在我後面，並開玩笑地說。

為我掩飾無措，我盡然忘了靈兒才五歲大，怎麼可能幫我，我任由陳世俊扶著我的雙肩，並把我推入廚房。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背對著他問。

「什麼問題？」他故意問。

「怎麼知道這裡的。」

「思凡，我愛你！雖然這些年我不在你身邊，但我一直在遠處注視著你，我在等待時機。」他把我拽到他身邊，讓我面對他。

「你覺得現在的我才配得上你，是不是？」我又一次感到痛心，並失落地說。

「你為什麼總這麼自卑？思凡，我不知道你以前遇到過什麼傷害，但我現在要鄭重地告訴你，不管之前，還是現在，我都愛你，我愛的是你這個人，你的其它附加條件，我陳世俊一個也看不上。我要給你全部的幸福。」陳世俊望著我動情地說。

我的眼淚在眼睛里轉動著，我忍住，不讓它流出來，我又一次逃避他說：「可以吃飯了，把菜端出去吧！」

陳世俊沒有出聲，他非常生氣地看著我，我故意忽視他說：「羅銀好嗎？她是個好女孩，你們在一起很合適……」還沒等我說完，他突然捧著我的臉，瘋狂地吻我，我拚命掙扎，可後來我由掙扎變成服從，再由服從變成沉醉。他也由先前的懲罰的吻變成溫柔的吻，我們都沉醉在裡面，這時，靈兒的叫喊聲把我們拉回了現實。

「媽咪，可以吃飯了嗎？」靈兒在客廳大聲喊道。

我急忙用力推開陳世俊，我沒有生氣，心理還有一陣喜悅。

「不要逃避了，難道我們彼此逃避了五年還不夠嗎？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好不好？」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難道這五年來，我真的在逃避嗎？曾經對黃毓刻骨銘心的愛已經消失了嗎？我望著他，並主動抱住了他，我累了，這個結實的胸膛真的可以讓我安歇嗎？就讓我再放縱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