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處理俘虜
當天晚上,羅策與軍師戲志才、程昱、呂岱、闞澤、華歆在府內商討處理俘虜的事情。
此次徐州戰役一共擒獲四名俘虜,分別是鮑信軍的于禁、孔融軍的太史慈、張超軍的臧洪,還有在小沛被黃忠擒下的王朗。
如今陶謙已經投降,按理說,王朗也應當投降,但此人性格較為倔強。要說服他,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志才、仲德、定公、德潤、子魚,你等認為這四名俘虜應當如何處置為好?」羅策緊皺眉頭,問道。
隨著他的勢力和地盤在不斷拓展,需要的人才也越來越多,而這些俘虜都是有才之人,應當儘力收服。
「鮑信軍已經被我全滅,于禁也因重傷被送回汝南救治。于禁的關係與鮑信極好,恐怕他會怨恨於我而不願意投降。此人先暫且先放在一旁,待他傷好后,我親自上門拜訪說服他。」戲志才也知道于禁是一名人才,所以當時才把他救回來,但想要于禁投降,還是費一點心思才有機會。
「啟稟主公,太史慈是劉繇部將,因孔融對其母親極好,所以太史慈方才報恩,幫助孔融帶兵攻打我軍。主公想要說服太史慈投降,恐怕也是不太容易。」程昱對羅策說道。
「是啊!」闞澤點了點頭,也對羅策說道。
「太史慈重情重義,我得知劉繇有恩於其母,其母勸他為劉繇效力,所以太史慈方會投靠劉繇。此人極重情義,而且武藝高強,治軍有方,實屬難得的上將。」羅策非常看重太史慈。
既然已經將太史慈俘虜了,就應當盡全力收降。要是讓他回劉繇那裡,很有可能又會重演歷史,最終投靠孫策。
程昱繼續對羅策說道:「王朗才智過人而豐麗博敞,性格嚴謹慷慨,多立威儀,是個十分有才幹的人。他性格雖然倔強,但我們要是派陳珪和糜竺前去勸說,並不是沒有可能說服他。」
王朗在三國裡面雖然沒有太多名氣,但也是個重要的人物。他學識淵博,乃為經學大家,著有《周易傳》、《春秋傳》、《孝經傳》、《周官傳》等著作,有文集三十四卷。
在歷史上,王朗被陶謙舉為茂才,拜治中從事,遷任會稽太守,任內獲百姓愛戴,后孫策攻會稽時,王郎舉兵抵抗,為孫策所敗。王郎在逃亡失敗后投降,孫策敬重王朗而未加害,後為曹操所征,被拜為諫議大夫。
魏國建立后,王朗以軍祭酒身份領魏郡太守,又任少府、奉常、大理等職。曹丕繼王位時,遷御史大夫,封安陵亭侯。曹丕受禪建魏后,王朗改任司空,又進封樂平鄉侯。曹叡繼位后,代華歆為司徒,進封蘭陵侯。太和二年,王朗去世,謚號成。
王朗憑藉才華一直做到司徒一職,並且被封侯,深受曹家信賴。
「既然如此,太史慈由我親自勸說,至於王朗,就交由志才與仲德安排,于禁待我返回汝南之時再行處理,臧洪也是一員不錯的將領,可是此人極具節氣,不會輕易投降,但我也可作嘗試。」對任何一個人才,羅策都不願意放走。
無論在哪個時代,人才永遠是最為重要的資源。
羅策突然想起另外一事,說道:「在攻打琅琊之時,我已命叔至領兵去偷襲廣陵,我本想使用圍魏救趙之計,逼張超回師,但此次張超的兵馬被陳登燒得一乾二淨,張超本人更是不知生死。此次叔至出兵,應當有七成把握可以拿下廣陵。」
聽到這一消息,程昱喜上眉梢,對羅策說道:「主公,此計應當能行。當初主公給陳將軍留下四千兵馬,沒想到竟然還真有大用。如若真能攻下廣陵,那主公即可完全掌控徐州。」
廣陵郡也隸屬於徐州,只是張超麾下兵馬極多,因此陶謙不好管理,所以張超也算是獨立於一方的諸侯。
在東漢末年,天下一共分為十三州,可以將州看成現代的省。每一州都設有刺史之位,相當於一州之長,後來又設有州牧,但州牧和刺史職能基本相同。所以在一般情況下,有州牧就沒有刺史,有刺史就沒有州牧。
在每個州之下又設有郡,可以把郡看成現代的市。每個郡的最高行政官是太守,相當於市長,郡下有縣,即是縣城。
「主公,陶謙雖然投降,但他麾下幾位重要的文臣武將也未必是真心歸降。要想說服王朗,就必須得依靠陳珪和糜竺。這二人在徐州有非常大的威望,只要能夠收穫此二人的信賴,那將非常有利於主公掌控徐州。」戲志才建議道。
羅策雖然已經成為明面上的徐州刺史,但各地官員並不一定願意真心歸降。想要徹底收服他們的心,的確需要像陳珪和糜竺這樣的人來幫忙,否則很有可能引起內亂。
羅策點了點頭,認同道:「志才所說符合我意,先由我來試探陳珪和糜竺二人的心思。陳家和糜家乃是徐州最大的兩個家族,他們的投靠是至關重要。」
當天晚上,羅策與麾下兩大軍師商議事情。
自投靠羅策后,陳登第一次與父親陳珪會面。
羅策非常大度,並沒有派人監視陳家和糜家的人,這也贏得了他們的好感。
陳珪和陳登正在房內抱頭痛哭起來。
本以為當日離去之後,就再也無緣見面,沒想到隨後陳登投靠羅策,這曾一度讓陳珪十分難堪,最終陶謙投降,終於使得父子團聚。
「元龍,當日離去為父十分擔憂你,為何你會突然投降羅策?」陳珪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對陳登投降一事有些不解。
「爹有所不知,孩兒也是逼於無奈。當日你於陶公離開徐州沒多久后,羅策大軍便抵達了。在他與趙雲的圍攻之下,我實在抵擋不住,只能選擇投降。我投降后,羅策麾下軍師又讓我去詐小沛。」陳登把當初的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訴陳珪。
「羅策軍兵強馬壯,猛將如雲,麾下能人異士極多,你不敵投降也在情理之中。」陳珪看到陳登肩膀上有白布包紮,不禁問道,「這個是與羅策軍戰鬥時留下的傷勢吧,嚴不嚴重?」
陳登搖了搖頭,說道:「不要緊,被弓箭所傷而已。」
「元龍,既然陶公投降,我陳家如今能夠依靠的也只有羅策了。你與羅策相處了一些時日,他這個人是否值得我們信任?」陳珪已老,遲早要把家主傳給陳登,所以他十分看重陳登的看法。
「爹,你我都知道羅策是個雄才大略之主,麾下武將謀士無數,戲志才、呂岱、闞澤、華歆和程昱更是智謀超絕之士,我自問遠遠不及,像趙雲、羅瑜、黃忠那樣的猛將也是當世罕有。最重要的是,他能夠識人和用人,像管亥和周倉這種黃巾出身的人,他也能夠信任,可見其胸襟氣度。雖然陶公對我恩重如山,但真要與羅策比恐怕也要稍遜一籌。」
陳登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確,就是說羅策遠勝陶謙,在其麾下能夠得到更多的機會,而且羅策雖然是個雄主,卻不是好殺的人,麾下治軍極嚴,從不冒犯百姓,的確實屬難得。
「你所說與我看法基本相同,就是不知道羅策他信不信任你我二人。」陳珪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憂慮。
陳家歸屬陶謙這麼多年,即使他願意真心降也怕羅策不信任,最終導致雙方互相懷疑。
「這個應當可以放心,羅策是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人。數日前,他派我去對付張超大軍,更是把麾下十分重要的汝南軍派給我使用。如若他不信任我,又如何會把這一支精銳之師交給我。」
陳登覺得羅策並不是多疑之人,他的兇狠只用來對付敵人,對待部下十分要好。
經過多日觀察,他甚至發現羅策幾乎能夠和每一位部下都打成一片,這是一般上位者所做不到的,所以才極度推崇羅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