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表明心意
「既然你如此說,看來投靠羅策是個上佳的選擇。」陳珪說道。
此時,徐州另一個大家族——糜竺和糜芳也正在商議羅策之事。
「子方,既然陶謙已走,我等現在的只有依靠羅策。」糜竺今日已有歸順羅策之意。
羅策的眼界與胸襟早已讓他折服,即使是陶謙,也沒有羅策如此好的眼界。
一直以來,商人都被輕視,如果能在羅策的麾下,他相信能夠一展所長。
「大哥,這會不會太過草率了。羅策狼子野心,我糜家乃是徐州第一巨富,恐怕他會貪圖我等財富。如若將來他隨便找個理由抄我們的家,豈不是會禍及全族?」
「羅策豈是眼界短淺之人。他著眼於天下,我糜家財富雖多,但羅策並不是貪財之人。相對於整個天下,我糜家又算得了什麼。」糜竺搖了搖頭,否認道。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糜芳本想與羅策大戰一場,揚名立萬,但自知沒有本事,再加上陶謙也早已投降離開徐州,如今也只能聽從大哥糜竺。
就在這時,有下人來說,羅策召他們進太守府內商量議事。
糜竺和糜芳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知道羅策有什麼事情要商量,但羅策召見他們,也不可能不去。
於是,他們一同前往太守府。
進入太守府後,糜芳和糜竺發現陳登和陳珪二人已經在裡面等候了,都有些訝異,沒想到陳家父子也在。
他們互相行禮算是打了招呼。
糜芳看向陳登的眼神有點不屑。
陳登知道糜芳看不起自己投降給羅策,他也不跟糜芳一般見識。
沒一會兒,羅策便從后廳走了出來,坐在主位之上,笑眯眯地看著眼前四人。
這四人可以說是陶謙最為倚重的舊臣,除了糜芳沒什麼本事之外,陳珪、陳登和糜竺都是有真才實幹的人。
「勞煩你等了,這麼晚還讓你們過來。我心中有一憂慮需要與你等共同商量,否則我難以入睡。」羅策對糜芳、糜竺、陳珪、陳登說道。
「羅將,主公有何憂慮,我等願為你排憂解難。」陳珪抱拳說道。
由於還沒適應羅策已經成為自己的主公,陳珪差點將羅策叫成羅將軍。
不僅是他,其他人也一時之間難以適應過來。
「久聞陶公麾下有四名重臣,糜竺管財商,糜芳管軍事,陳登和陳珪二人擔當智囊。今日總算能夠見到你等,實在幸甚。」羅策先是誇讚一番。
「主公廖贊了。」陳珪四人同時對羅策說道。
「徐州能夠有今日的盛況,離不開諸位的共同努力。然現今天天下已變成群雄逐鹿之勢,漢室天子勢弱。董卓死後,李傕和郭汜把持朝政,無力約束諸侯。我知道你等或許會因為我攻打徐州而記恨於我,然這是大勢所趨,並不是由我羅策所決定的。」羅策乾脆把話說明,也不玩什麼明話暗說。
陳珪四人互相看了一眼,貌似已知道羅策想要說什麼了。
羅策繼續說道:「即使我不攻打徐州又如何,像袁紹、公孫瓚、曹操、袁術、孫策之流皆有稱霸天下之心。難道我不打徐州,你們能夠保證他們不打徐州嗎?特別是曹操此人,極具謀略。最近,他已經完全掌控兗州。兗州鄰近徐州,相信他下一個目標就是徐州。」
歷史也的確如此。陶謙被曹操擊敗,徐州最終被曹操掌控了。
「我雖攻下徐州,然我未曾傷害過一百姓。陶謙主動讓賢,我也沒有為難過他,徐州所有官員也未動他們一分一毫。我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為了保證徐州能夠穩定繁榮,避免出現動蕩。如今你等雖然不再以陶謙為主,而以我為主,還望你等依舊能夠全心全意效力。即使不為我著想,也要為徐州百姓著想。當今天下戰亂不休,四處皆是戰亂。能否保住徐州不是靠我羅策一人,而是靠你等共同付出。」
羅策這番話說得真誠懇切,也是希望陳珪等人不要有異心。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天下百姓,希望他們能夠了解自己內心所想。
「主公心繫百姓,我等遠遠不及。今後我糜家必定全心全意為主公效力,為徐州百姓出一份力。」糜竺被羅策的話打動了,對羅策說道。
羅策與他們真心相交,並沒有玩虛的。
「我陳家也是如此!」陳珪同樣說道。
「好,你等有此決心便好。我意在爭霸天下,還需你們全力輔助。」把話說明后,羅策也安心了,「王朗也是頗有才華之人,然他性格倔強,死活不願投降。此事還需漢瑜和子仲多上心。」
「主公大可放心,此事交給我等即可。」糜竺保證道。
以陳珪和糜竺在徐州的名望,想要說服王朗,難度應當不大。
眾人表明了心中所想后,便各自離去了。
經過這一夜的談話,羅策算是真正收降了陳珪等人。
要是沒有剛才的那番話,陳家和糜家也只是表面投降,並不會全心全意效力,說不定還會暗中耍手段,但陳珪和糜竺皆最終被羅策的真誠所感動。
第二天一大早,羅策就讓陳珪和糜竺勸降王朗,讓戲志才和程昱勸說臧洪,他則是親自前去勸說太史慈。
之前太史慈被羅策所傷,如今已經包紮好傷口,羅策派管亥和周倉監管,但沒有將其關押在牢房,而是給他安排了一個房間,吃喝照給,就是不讓外出,已經算很好的待遇了。
羅策走進房內,看到太史慈面色紅潤,並沒有因為受傷而憔悴,笑道:「看來你的傷勢並無大礙。」
太史慈看到是羅策,只是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我久聞太史慈乃是重情重義,忠義之士,然今日一見,卻是不敢苟同。」羅策在太史慈旁邊坐下,故意說道。
「羅策,你莫要污衊我,我如何不忠不義,不重情義了?」太史慈怒目圓睜,雙眼緊緊地盯著羅策。
「那我問你,百善以何為先?」
「那當然是以孝為先!」太史慈非常尊敬母親,自然懂得這個道理。
「既然以孝為先,那你為何棄母親於不顧?」羅策責問道。
「你莫要含血噴人,我對家中娘親最為要好,只聽她的話,我何時棄她不顧?」
「你娘親辛辛苦苦養你長大,然你不明道理,受孔融驅使,貿然帶兵攻打我軍,后被我擒獲,使你無法照顧家中娘親,讓她獨自一人操勞生活,這實在是大不孝,你可否認同?」羅策絲毫不理會太史慈的憤怒,繼續嚴聲責問。
太史慈氣得站了起來,生氣道:「家中娘親教我受恩澤,應當湧泉相報。孔太守對我母親極好,所以我應當出力為他分憂。如若我不報恩,豈不是忘恩負義之徒?」
羅策也跟著太史慈站了起來,對太史慈說道:「此言差矣,你助孔融討伐我,讓你被擒導致無法盡孝,如此報恩有何用處?難道孔融對你的恩情,要比你娘親養育你的恩情更甚嗎?」
「哼,羅策,你能說會道,我太史慈說不過你。如若你真的認為我應當盡孝,那就放我回去,莫要說那麼多無用之事。」太史慈知道羅策雖然說的看似有道理,但實則糊弄是非,他哪會這麼容易上當。
「好,既然如此,我就放你回去!」羅策把心一橫,決定放了太史慈。
「什麼,果真如此?」太史慈不敢置信地看著羅策。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羅策從未食言。」羅策拍著胸口,保證道。
「為何要放了我?」太史慈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