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盛姑娘,你是不是在口口我)
面對盛意臨死前的請求,奚卿塵沉默許久才開口:「盛姑娘,你不會死。」
「我只有這一個願望,您也不肯答應我嗎,」盛意也不知哪來這麼多力氣,都快斷氣了戲還這麼多,一開口眼淚刷地掉了下來,「聽說以處女之身死去,會不入輪迴,生生世世怨氣纏……」
話還沒說完,只覺后腰傳來一股熱意,沒等她細細感受那是什麼,躁動的心臟就逐漸平復了,先前酸軟麻木的四肢,這一刻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正常。
一刻鐘后,奚卿塵平靜地看著盛意,臉色還有些蒼白:「我說了,你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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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論以何身份死去,只要魂魄不滅,便能入輪迴,至於輪迴之後是什麼,還得看自身機緣。」奚卿塵認真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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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自己要死了,就胡咧咧幾句,順便看能不能搶救一下,誰知道啥都沒幹就活了。
盛意默默與奚卿塵對視,最終身殘志堅地開口:「您救了我一時,救不了我一世,要想徹底治癒心疾,還是要靠雙修才行。」
「無妨,待我傷愈,就帶你回逢源宗,替你找幾個資質上乘的弟子。」奚卿塵回答。
……拉倒吧,逢源宗又不是你家的,還能說回去就回去啊,還不是一年後逢源宗宗主大赦犯錯弟子,你才有機會重回宗門。盛意一聽就知道他在糊弄自己,心裡不免鬱悶,只是沒有鬱悶太久,就看到繼母躺在靠近門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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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卿塵一如既往的平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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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嘴角抽了抽:「我知道你殺的……算了,先不管她。」
她剛在生死線上走一遭,身體與精神都已經乏累到了極致,已經無暇顧及其他。奚卿塵也看出她的疲憊,便伸手將她扶起來。
盛意站起來時腳還有些軟,一個沒站穩就靠在了奚卿塵身上,結果帶得他連退兩步。
「……我有這麼重?」盛意懷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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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怔了怔,再看他臉色比先前還蒼白,突然明白了:「是因為用了靈力?」
奚卿塵沒有否認,盛意頓時一臉愧疚:「都是我連累了你。」
「盛姑娘不必介懷,我身子已經恢復了十之二三,略用些靈力不算勉強。」奚卿塵解釋,只是眼底的疲色騙不了人。
他都這麼說了,再道謝就顯得生疏了,於是盛意什麼都沒說,只是與他互相攙扶著走出房間。外面不知何時出了太陽,陽光刺破陰雲落在地面,整個院落都明亮許多。
盛意心口還悶悶地疼,但已經在可容忍的範圍內,她輕呼一口氣,轉身將偏房的門關上,繼母死不瞑目的臉隨著房門關上變得越來越小,直到徹底消失在眼前。
她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死人,但可能在工作中見了太多血腥暴力的畫面,也可能是因為此刻太虛弱了,根本打不起精神害怕什麼。奚卿塵也看出她的疲憊,兩人互相攙扶著往自己房間走,快走到門口時盛意突然笑了一聲,引來了奚卿塵不解的目光。
「仙士,我們倆現在好像難兄難弟啊。」盛意笑著解釋。
奚卿塵頓了頓:「你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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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卿塵唇角浮起一點弧度,眼眸卻垂了下去。
盛意一回到屋裡,就直接倒在了自己的麥秸堆上,雙眼一閉就不動了,奚卿塵將外衣解下,輕輕蓋在她身上,這才折身到床上坐下。
「仙士。」盛意閉著眼睛,突然喚了他一聲。
「嗯?」
「你別打坐了,躺下睡會兒吧,」盛意身體沉重,連聲音都透著懶倦,「雖然打坐調息很好,可有時候還是睡一覺恢復精力更快。」
奚卿塵沉默片刻,答應:「好。」
陽光輾轉照進不大的窗戶,將屋裡照得亮堂許多,盛意睡覺不喜歡太亮,便將臉埋進了奚卿塵的衣裳里,伴著上面清澈淺淡的味道沉沉睡去。而幾步之隔的床上,奚卿塵也很快睡著了,一時間安寧平靜,好像方才的驚心動魄只是一場幻夢。
奚卿塵一覺醒來時,盛意還在睡,他看了眼窗外發昏的天空,心底生出一分淺淡的訝異。他從未睡過午覺,或者說在他受傷之前,幾乎沒有睡過覺,方才閉上眼睛時,只是想休息片刻,卻沒想到會睡這麼久。
地上的盛意蜷成一團,睡得人事不知,旁邊是先前還好好蓋在身上的法衣。奚卿塵看著她臉上被麥秸壓出的道道紅痕,寧靜的眼眸里閃過一絲笑意。他下了床,走到地鋪旁邊,撿起法衣蓋在了她身上。
盛意睡夢中輕哼一聲,半晌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恰好對上奚卿塵泛著霧氣的眼眸。
「仙士……」她掙扎著坐起來,看到灰濛濛的天空后驚訝,「都這麼晚了啊,我去煮粥。」
「不必勞煩,你多休息。」奚卿塵制止。
盛意揉了揉眼睛,笑:「就算你不吃,我也得吃呢。」
奚卿塵頓了頓,這才想起她是凡人,一日三餐都少不得。
「等著啊仙士,我很快就回來。」盛意說著,便出門了。
家裡最後一捧米晌午的時候已經用完了,她只能暫時去鄰居家借。
「明天早上我去一趟集市,買了米就還給你們。」她笑著說。
鄰居嬸子連忙裝了半斤米:「不必著急還,你這身子骨還是少出門的好,有什麼需要就讓你娘去,她拿了你和你男人這麼多錢,總不能一點事都不做吧。」
村子里很多人雖然嫉妒盛意的運氣,背後也少不得說三道四,可真相處起來,卻還是熱情大方。
盛意聞言有點心虛,咳了一聲道:「她……她進城去了,說是準備玩一陣子再回來。」
「她不是晌午剛回來嗎?又走了?」嬸子驚奇地問。
盛意乾笑:「是、是啊,她說家裡沒意思,待了沒一會兒就走了。」
「這人可真喪良心,拿著你們的錢出去揮霍,把你們倆病秧子丟在家裡,你別嫌嬸子說話不好聽,她那樣的就該下地獄,死了投胎都得去畜生道……」
盛意乖巧附和,等她喘口氣的功夫趕緊找個理由趕緊溜回家了。大概是走得太快,她的心臟又開始抗議,只能停下休息片刻,短短几步路愣是走了三分鐘。
回到家后,她先找了把鎖,把繼母的房門給鎖上了,之後才簡單做了飯,跟奚卿塵一起吃。她從小到大一直在吃食堂,廚藝實在不行,每次也就煮點粥炒個青菜,頂天了再煎倆雞蛋,好在奚卿塵並不嫌棄,每次都是給什麼吃什麼。
吃完晚飯,天徹底黑了。
盛意以為自己睡了一下午,晚上肯定不會困,結果剛把碗刷完,困意就鋪天蓋地地襲來。
「你先前命懸一線,身子虧空厲害,會睏倦也正常。」奚卿塵解釋。
盛意打了個哈欠,眼角溢著亮晶晶的淚:「我說呢,平時哪有這麼困。」
奚卿塵無聲地笑了一下,又想起另一件事:「你方才把那間屋子鎖上了?」
盛意點點頭,本想說怕被別人發現才鎖的,但一對上他的目光,突然心念一動,表情肉眼可見地變得可憐:「我害怕……」
奚卿塵頓了頓:「怕什麼?」
「怕她……」盛意咬唇,楚楚可憐地看著他,「鄰居家嬸子說,人死之後會變成鬼。」
奚卿塵眼底閃過一絲不解:「鬼有什麼可怕的?」
盛意:「……」你不怕,你了不起。
被他一句真誠的反問打斷了做法,盛意停頓片刻,沒忍住又是一個哈欠。
「盛姑娘,睡吧。」奚卿塵不急不緩地開口。
盛意無言躺下,剛躺好他的法衣便蓋了上來。
「……有我在,任何厲鬼都不敢靠近,盛姑娘無需煩心。」他又說了句。
盛意默默與他對視,突然又生出幹勁。
盛意卻渾然不覺,躡手躡腳地摸到床邊,鞋子一脫便往床上爬。雖然床不算大,但奚卿塵睡得極靠外,內里便多少留出了一人的空隙,她便用膝蓋撐著床用力一翻——
繼母的屍體已經在她那屋地上躺了半個月了,雖然最近天氣很冷,沒有奇怪的味道傳出,但難保哪天艷陽高照,越過緩慢腐爛的過程直接臭氣熏天。
「小心點比較好嘛。」盛意笑嘻嘻。
為免他養了這麼久又功虧一簣,她決定自行解決,於是在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她捂著肚子:「仙士,我肚子疼,你先睡吧。」
沒想到是為了自己,奚卿塵沉默一瞬:「我其實也沒有這麼虛弱。」
雖然同食五穀雜糧,但凡人到底跟修者不同,每天要定時排出身體里的垃圾,奚卿塵也知道這一點,見她一臉痛苦,便把自己的外衣給了她。
「盛姑娘,你想做什麼?」奚卿塵終於沒忍住開口。
「外面冷。」
盛意默默捂住嚇得泛疼的心口,半晌才艱難點了點頭。
奚卿塵卻在認真思考要怎麼回答,斟酌片刻后道:「神志不清倒不至於,只是恐怕會視一切規則肆意妄為,修為越高便越危險,若是因此為禍世間……」
奚卿塵僵了半天,才勉強看向她:「盛姑娘……」
盛意趕緊借著這股東風,用力把屍體搬到了板車上,自己繞到車前往下一壓,便拉著往山裡去了。也是活該她順利,去的路上被風吹著跑,沒用什麼力氣就到了大山深處。
盛意努力半天後,嬌花一樣靠在門板上小聲嘟囔:「風怎麼不再大點呢,直接把她吹上板車。」
怎麼突然能搬動了?盛意不解地看向屋外,一陣陣大風呼嘯著朝屋裡吹,不少東西都被吹了起來,虛虛地浮在地上。
「謝謝仙士,」雖然法衣可以自動清潔,但奚卿塵能毫無障礙地借給她去茅房,也是很讓人感動啊,盛意吸了吸鼻子穿上,法衣自動縮短成合適的長度與大小,「我可能要去很久,您先睡吧,不用等我。」
盛意頓時高興了,抱著他的胳膊蹭了蹭,從未有過的體驗讓奚卿塵又不自覺僵硬,心跳好像也快了一拍。
可惜沒等他想出個答案,盛意已經撐不住滿身的疲憊,躺在他旁邊睡了過去。奚卿塵靜靜聽著她淺淺的呼吸,突然生出一個念頭——
盛意:「……」
完全陌生的感覺讓他蹙起眉頭,一本正經地告訴盛意:「不要亂動,也不要貼得太近。」
盛意看著硬邦邦的屍體,驀地想起自己剛開始上班那陣,因為看了太多超出生理極限的噁心內容,連續吐了十多天,體重都輕了七八斤,還被討厭的同事嘲笑,而現在,她看著繼母死不瞑目的臉,腦子裡就一個想法——
「你大晚上跑出來,便是為了此事?」奚卿塵一襲白衣,站在風中彷彿俊俏的艷鬼,只是一開口便是盛意熟悉的聲音。
奚卿塵聞言,也側目看向她,兩人默默對視,氣氛突然安靜。修者耳聰目明,雖然如今封閉靈力無法做到耳聽八方眼觀四路,但自己的心跳聲還是能聽到的。
奚卿塵點了點頭,便先一步躺下了。
盛意瞄了他一眼,扭頭就往外走,恰好外頭起風,風聲喧囂嘈雜,完美遮掩她的腳步聲。確定奚卿塵的房門關好后,她便將屋后的板車牽到了繼母寢房門口,鬼鬼祟祟地打開門上的鎖。
這半個月里又下了兩場雨,天氣越來越冷了,而盛意和奚卿塵的關係,也沒有再往前一步。但盛意並不怎麼焦慮,一來是因為自從奚卿塵上次給她輸送些靈力后,她雖然偶爾還會心口不舒服,但心疾卻沒有再犯過,原文里長達十幾天的痛苦應該是不會有了,二來則是因為……
盛意:「……」這麼坦誠的嗎?
「為何不讓我來?」奚卿塵問。
「不是這個原因……」
「哪裡不妥?」盛意一臉無辜地抬頭,眼睛清澈乾淨。
奚卿塵意識到與她對視會亂心后,硬生生別開視線:「或許會生出心魔。」
奚卿塵看著她緊靠牆壁,硬生生在擁擠的床上同他隔了一拳的距離,剛要鬆一口氣,就聽到她不解地問:「可是仙士,我為什麼會亂你道心?」
盛意滾了半天後,終於沒忍住偷偷爬起來,借著朦朧的月色,拎著當被子蓋的外衣靠近床鋪。在她的一步步靠近中,奚卿塵突然睜開眼睛,只是靜靜躺著,想看她要做什麼。
盛意才不想聽他廢話,直接翻過去在他旁邊躺下,動作太急不經意間壓住了他的胳膊,她索性抱緊了。
「嗚嗚嗚我怕得睡不著,你要非讓我下去,我不如死了算了。」盛意心一橫抱緊他的胳膊不撒手,堅決要把同房的關係變成同床。
盛意如願在床上睡了一晚,等到第二天時如法炮製,又繼續賴了下去,奚卿塵從一開始說不出的彆扭,到後來習慣她每晚在旁邊躺著,已經是半個月後的事了。
「為什麼?」盛意當然看出了他的不適,卻還是明知故問。
沒等她反應過來,奚卿塵看著她茫然的表情,這些日子相處的點點滴滴湧入腦海,他便先明白了一些事情:「盛姑娘,你近來一直在勾1引我?」
本以為奚卿塵會含糊過去,誰知他真的回答了:「我道心似乎要亂。」
「仙士,你這裡跟我長得不一樣誒。」盛意天真無邪。
女主長相跟她一模一樣,只是年紀上更小一點,從小到大,盛意可太知道怎麼利用自己的長相優勢了。
彎月西移,裝飾著破爛狹小的窗戶,屋子裡一片靜謐,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盛意安靜躺了片刻,突然開始輾轉反側,不斷弄出輕微的響動。
她身上的味道,似乎也很好聞。
「你是怕不適應?」盛意眨了眨眼睛,「放心,相處這麼久你也知道,我睡覺很老實,你很快就適應了。」
「啊!」她驚恐大叫,這才看清是奚卿塵,「仙、仙士?」
話音未落,本就喧囂的風突然更烈了,吹得院子里一應物件滿地亂滾,她也幾乎要站不住。盛意看著有些陰沉的天氣,怕待會兒又要下雨,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搬——
奚卿塵靜了靜:「我從未與人如此近過。」
奚卿塵絲毫不惱,反而有耐心又解釋一遍:「我說了,有我在,厲鬼不敢靠……」
她輕輕嘖了一聲,挽起袖子將手塞進屍體腋窩下,然後一二三用力……盛意一個沒撐住,直接跌坐在地上。
「仙士,」盛意嘴一撇,又要哭,「求你了。」
也就那樣吧,不及她在網站後台看過的十分之一。
她這幾天做夢都是屍體被人發現,她和奚卿塵被抓去坐牢,後宮修仙文秒變古代坐牢記。她也想過讓奚卿塵代為處理,畢竟修者想讓一具屍體消失,是件分分鐘就能做到的事,可他最近雖然氣色越來越好,身上的傷也在前幾天徹底痊癒,連個痕迹都沒留下,但依然不太能使用靈力。
話沒說完,盛意的手指已經按在了他的喉結上,柔軟的指腹摩擦皮膚,指尖的溫度明明不算高,卻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點燃。奚卿塵的大腦一片空白,蒼白消瘦的臉上難得出現類似吃驚的表情。
奚卿塵看著她靈動的眉眼,突然想到一件事:「你不怕了?」
她穿進這本書之前,和她吵架的女同事曾說過,男人的喉結是身上最敏1感的存在,輕輕摸一下都會引起極大的反應,不知道彷彿沒有七情六慾的奚卿塵,會不會也是這樣。
奚卿塵眉頭微蹙,似乎不知該怎麼應付眼前的情況:「可這樣到底不妥。」
她找到一處斷崖,推著板車把屍體豁了出去,隨著崖下樹枝被壓斷的聲音陸續響起,盛意終於長舒一口氣,推著板車剛轉身準備離開,猝不及防對上一道人影。
「生出心魔會怎麼樣?」盛意追問,視線落在他突出的喉結上。
「咦?」她看著被自己搬起來的屍體,臉上一陣茫然。
「我知道,不能亂你道心,不然生出心魔會為禍世間。」盛意乖巧收回手,默默離他遠了點。
「生出心魔了,會神志不清嗎?」她盯著他的喉結,還在問沒有意義的問題。
奚卿塵被她的問題擊中,竟也生出同樣的疑惑。修仙之途長路漫漫,他從踏入那一刻起,心性便從未亂過,為何會突然因為一個凡人小姑娘慌了心神?
盛意:「?」
奚卿塵身體一僵:「盛姑娘……」
這段時間他在她眼中的形象,就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謫仙雖然也分男女,可真當和他們相處時,反而會忽略他們的性別,哪怕她心心念念就是跟這位謫仙做點啥。此刻離近了看,突然看到他明顯的男性特徵之一,頓時讓她生出些微妙的感覺。
然而床上的人卻毫無反應,彷彿已經熟睡。
許久沒有出毛病的心口又開始疼了,盛意捂著心口緩了片刻,又一次嘗試搬人。可惜了,繼母的身材能頂她兩個,任憑她如何努力,屍體都巍然不動。
盛意撇了撇嘴:「我怕你動用靈力會不舒服,就想一個人解決了。」
一條腿已經跨過他的腰的盛意身體一僵,隨即小小聲道:「我一個人睡不著。」
已經封閉了半個月的房間,門一開就一股子霉味傳來,熏得人幾欲作嘔,繼母的屍體已經硬了,臉上手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腐壞,所幸問題不大,味道也沒有太明顯。
奚卿塵雖看起來不染凡俗,可看到她眼裡的淚光后,到底還是妥協了:「那便這樣吧。」
她默默咽了下口水,眼底多了幾分認真:「道心亂了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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