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 當成犯人被抓
官兵的聲音,嘈雜令人煩厭,同時存在著心慌與不安。
「不會吧?這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俊美公子皺了皺眉頭,道:「最近這官兵勤快了?」
許鏡薰二手一抹,擦乾那令她有些陌生而不知所措的淚珠,凝神細聽起那陣陣官兵的聲音,並且在與此同時,她的眼睛里出現了火苗的光芒,許鏡薰睜大眼睛瞪著這些四面八方而來的官兵,有一種前所未有的不安。
官兵漸漸將這個亭子包圍了起來,同時也將他們四人也圍在裡面,領頭的一身嚴肅的站在最前面,使了一個眼色后,旁邊的二個小卒持刀跳上了階梯,進入亭中,開始檢察屍體,驗明身份。
「你們是什麼人?」前面的領頭瞅著四人,道:「為什麼要殺他?」
「你什麼意思?!」許鏡薰心裡湧起一股不平衡,這算什麼,都還沒有審或是調查,劈頭就給蓋上了一頂罪帽。
「大膽,哪來的女人,竟敢這樣跟我們頭說話?」一個小卒開始樹立威信。
「她所說的,就是我所說的,這位大人,你說話是不是也要注意下?」話雖然說的很客氣,但俊美公子的表情完全沒有半絲驚慌的痕迹,那一臉的悠然,倒似他是大人,而眼前這些不過是他的奴才。
「口氣倒是不小,本官想說什麼,還需要你來教訓不成?」雖然沒有怒,但也已經到了邊緣。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俊美公子美唇掀起一條意味深長的弧度。
「哼。」那人完全不屑,這甚至是對他的侮辱,道:「有那麼時間去管別人的事情,不如多想想殺人後的後果。」
「我怎麼就知道,我沒有想?」俊美公子聲音悠然反問。
「你`````竟敢這般頂撞!好大的膽子!!」那人氣呼呼指著他。
「一般一般而已。」俊美公子微笑著搖了搖頭。
「公子`````」阿達在俊美公子耳邊悄聲說了句。
俊美公子聽完,搖開摺扇,並不動,只是一畏欣賞著扇上的畫與文字,似乎也有一番境地。
「原來是小小七品的程松威陳大人,不知大人想拿我們怎樣?」在他們聽到官兵的聲音后,就已經不打算離開了,離開,必定要大動干戈,這樣很划不來,本來是為了一個人的死,如果動手,死的就不是一個人了。
「等下不就知道了?」程松威眼神一利,做了個手式,身後的眾兵燥起來,不用說明,眾卒就已然明白,握緊了手中的兵器,更加的圍攏起來,當然,這會可不是圍攏那麼簡單,而是為了抓他們四人,那眼神里都有著堅定的信念,似乎不抓到他們四人,就誓不罷休!
許鏡薰暗暗調動著身上的暗器,為保護自己而做著準備。
四個人,雖然個個都身藏本事,然而,卻未必能夠逃脫。
火光那般的耀眼,劍柄折射出刺眼而鋒利的光芒,光芒隨著人群越加聚攏,四個人似乎還沒有找到出路,就那樣站著,只有一雙眼睛很是精明,或許,人往往會在危險的時刻,或沒有對策的時刻,總會露出精芒吧。
「真是倒霉,怎麼會這樣?!」許鏡薰小聲埋怨著,要是山賊還好對付些,可是偏偏是官兵啊,惹上了官兵,就是一個麻煩!
「鏡薰,要不我先去跟他們斗一翻,給你讓開一條路,到時候你看著辦,趁機就逃!」竹葉青一心為著許鏡薰,他的腦子裡只能想到這個方法。
許鏡薰當然不同意,低聲叱道:「你瘋了?那些可都是官兵,你要是一不小心要了其中一人的命,那你今後可就麻煩了!我們本來就沒有命案在身,那樣的話,可就真是脫不了身了!」
「可是,他們要抓我們啊,難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那些官兵可是出了名瞞不講理的!」竹葉青為許鏡薰的安全著急,要知道,她是一個女孩子啊,再怎麼堅強,也不能進牢獄啊。
「葉青,聽我一次,別亂來!」許鏡薰的話低而有力。
竹葉青雖然還是很懊惱,可是,卻不再出聲,緊咬著唇。
這邊的阿達緊跟於他公子身後,低聲在他耳邊道:「公子,不能讓他這樣放肆,咱們不如````」
不待阿達將話說完,公子就厲聲道:「不行!」
阿達聞聲,心裡微驚,立即緘其口。
許鏡薰與竹葉青聽見他的聲音,很奇怪,許鏡薰瞅了他一眼,道:「你在說什麼?」
俊美公子看了一眼許鏡薰,眨了下眼就道:「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他們這樣都不調查下就抓我們,不行啊。」
「這些官兵就是這樣。」許鏡薰其實也不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面,還記得小時候,沉香樓里也經常會出現些官兵三天二頭來打亂`````後來不知道媽媽用了什麼方法治了下他們,以後就再也不了踏進沉香樓一步。
俊美公子聽了不知道是苦笑,還是另有意味,道:「看來今天咱們這場牢獄之災可是躲不過了,呵。」
「這是去坐牢,不是去青樓里喝花酒。」還笑得那個勁。
「不要太緊張了嘛,偶爾嘗下坐牢的滋味也不錯的啊。」好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態。
許鏡薰實在很懷疑:「這些官兵不是你叫來的吧?」不然,他怎麼能笑得出來。
「呵呵,你真有趣。」
「你更有『趣』啊。」許鏡薰給他一記白眼。
不是他們不逃,這會,是逃了來不及了,本來這些官兵再多一倍,他們四人不管是誰要逃都是挺容易的,可是,這麼多人一齊抓他們也不過是一個晃子,他們真正的計謀是用網,一個從天而降的網。
「糟糕!」竹葉青叫著:「我們上當了!」
話音一落,幾個人臉上都帶著吃驚的表情被網給困住四個人滾到了一直,裝番薯一樣,將四人凌空吊了起來,四個人被困在網裡,大家都不適應,一個勁的亂動。
「大家不要動!再動也都出不去!這樣子傷了自己人,進了牢,還一身的傷痕纍纍。」俊美公子嚴肅而較冷靜的說。
阿達看不到他的公子,想動,也必是一番折騰,只關心道:「公子,您沒事吧?」
「沒事,放心吧,這點小技倆還是傷不到我,我到要看看,他想怎麼玩?」斜斜地瞥了一眼官兵的領頭。
「公子`````」阿達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轉移道:「公子,您受苦了,奴才該死!」
這是什麼主僕啊?!那樣嚴肅?
許鏡薰又聽那公子,說:「這又不關你的事,你死個什麼勁?放心吧,沒事的。」
二主僕不說話了。
「啊,你好卑鄙!」許鏡薰沖著那領頭大叫。
那領頭壓根不把她的話當回事,竹葉青愁眉不展道:「鏡薰,別說了,那些人是聽不進去的,你就省些力氣,咱們唯有靜觀其變了!」
許鏡薰撇了撇唇,顯然對這些官兵很不滿,賭氣似的別開頭去,不看這些人,看著就煩,視線離開了這些官兵,許鏡薰卻又對上了那俊美公子的眼睛,此人正用一雙帶笑的眼睛注視著她。這是一雙很漂亮的眼睛,漂亮的猶如天物,五官沒有破綻的太多了,可是五官精緻到這樣好看的臉,許鏡薰絕對找不出第二個!
安承夜再俊,也是有缺陷的,沒來由的,許鏡薰就突然想到了他。
趕緊將安承夜從腦子裡趕走,許鏡薰就大膽盯著眼前這個俊美男人的眼前,道:「你武功那麼好,絕對可以逃出去的,為什麼不逃呢?」
他的表情溫和,讓人看了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只聽他道:「你有你的理由,我也有我的理由,咱們就不要互相猜測了。」
「我沒有猜測,只是問問。」許鏡薰的回答,幾分小孩的固執。
「好,就是問了。」
「我不會再問你了。」人家都這樣說了,她還有什麼好問的。
「許鏡薰,你真可愛。」不知道是情不自禁的讚揚,還是另有意圖。
「我知道,很多人這樣跟我說。」許鏡薰高傲的抬起了下巴。
他強忍著笑,道:「是不是反義詞啊。」
「你```喂```你```」人家許鏡薰都要羞掉裡子了。
「青綸``````」
「叫我青綸吧。」俊美公子,不對,應該是青綸了,盯著許鏡薰笑了笑,道:「我的名字叫青綸,說實話,總聽到別人『喂喂喂』的叫我,我很不舒服。」
「青綸?還算不錯的名字。」許鏡薰還非常認真的思考了下,才道:「雖然我不是很滿意``````但是勉強還叫得出口吧。」許鏡薰撿到機會就損他。
青綸微微一愕,轉而以微笑代之,道:「不管怎麼樣,我很喜歡你的名字就行了。」
他這樣一說,許鏡薰在突然間還真沒有什麼好答的,這一誇就沒轍了,主要是,他似乎不是在誇````許鏡薰越來越覺得這人心真深啊。
竹葉青這會一嘆,道:「你們二個還真是有意思啊,到了這個時候,還有閑情聊這個?」
許鏡薰吸了吸氣,道:「不然,怎麼辦?」
「人不管在每個時候都要能學會快樂,才能使得這世間美好起來,不要一畏的往壞處想,這樣,自己會很不開心的。」青綸表情閑暇。
「你厲害!但是,我覺得用『樂觀』二字也無法來形容你。」一個人如果在危險的時候,神態思想都超越了樂觀,那就有問題了。
「我們主子一向都是如此,再大的事情都面對過,所以,養成了他現在如此好的心態。」阿達在一旁解釋著。
許鏡薰皺了皺眉,道:「我又沒有跟你說。」
看許鏡薰不悅,青綸出聲道:「阿達,少說話!」
「是。」他這會才說一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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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這會那領頭與二個隨從已起到了他們的下面,道:「幾位這會還有心思聊天?就當真不怕死?」
「死?誰不怕呢?」青綸話音微轉,道:「但是如果心中問心無愧的話,死,就不足為懼了。」
「好一個不足為懼,不給你點苦頭償償,你這小白臉就不知道地獄是什麼滋味不是?」那領頭很兇,手裡拿著劍,想是不敢就這樣刺進他的身體里,於是,急忙之下,彎腰在地上拾起一個石頭就打算朝凌空懸挂的他們扔來,許鏡薰心一悸,身上的暗器,卻唯有一隻手可以動,許鏡薰幾乎是本能使出銀針,三根銀針,只感覺一股疾風,等見到銀針之時,已扎於那領頭的手背之上,驚傳來一聲慘叫。
「你速度挺快的。」青綸笑的眼睛里又多了一層欣賞。
「每個人都有長處的。」她就有點比不上他,那麼能笑,估計前世是個開心鬼。
「可是能讓我看得上眼的,沒有幾個。」多少肯定有些不舒服的,就像這會吧,他這麼認真跟她說話,多麼想看她眼睛,若換平時,他必輕掐著她的下巴,即使勉強,也要讓她與他對視。
「那我可真是『榮幸』啊。」許鏡薰一直都覺得這不是榮幸,以後更加如此,但是,這叫什麼呢?
「你就當作是老天註定的吧。」註定的事情,就沒得改變,也就必須接受。
「我才不相信什麼老天!」許鏡薰道:「我只相信我自己的感覺。」
「有時候,感覺是很可怕一種東西,它經常會曲解一些真相```````」
許鏡薰盯著青綸那張俊美看起來又十分認真的臉,道:「你說了也沒用,憑感覺,這是一種習慣。」
「但是`````」
「青公子心情是不是太好了點?」許鏡薰不得不提醒他道:「我們現在被抓了,要談的,是應該如何證明我們的清白,我不想不明不白的坐在天牢里,並且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而受什麼罪!」嚴刑逼供這招,她還是聽過的。
「不會有事的。」青綸的眼睛和表情都沒有在撒謊。
可許鏡薰就奇怪了:「你為什麼會如此篤定沒事呢?沒有到結局的時候,任何事都有可能生!或,你是跟那什麼官串通好了的?」
青綸似乎有些無奈的一笑,道:「沒有,絕對沒有。」
「那你為什麼`````」
青綸想著解釋道:「你想,那些官兵就這點本事,我們想要自保,當然是沒有問題,而且,這件案子,是悠關宰相之子的命案,那個小官是絕對不會輕易拿我們怎樣的,他怎麼說,也要有個對上頭的交待才是。我們要是離奇死了,他的罪也脫不了。」
他說的自是有道理,可是許鏡薰的不安,還是來自於心底。
「不用擔心,不是還有我```我們嘛,一切先靜觀其變再說````````」青綸有些吃力的抽出自己的手慢慢移向許鏡薰的那隻手,悄然的握住。
許鏡薰一驚,迅速將青綸的手一甩,驚愕的抬眼瞪著那張俊美溫和的臉,那抹笑,帶著一點點的壞,更是讓人心動。
心動`````
許鏡薰一時之間十分無措,不敢再與青綸對視,於是收起目光,閉上眼睛,頭撇向另一方。
青綸微怔,是自己太心急了么?
`````````````````````````````````````````````````````````````````````````````````````
呵呵``又這麼晚更```
親們,封面換了,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