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傳聞中的蠱蟲
聲音,不是青綸的,但是好熟悉,他是誰!
許鏡薰驟然睜開雙眼,看見一個**而健美的男人的背:「啊……色狼!」
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劃破夜空;好在她身體還很虛,又剛剛經過一場歡好之事,還不至於把安承夜的耳膜震破。
「你醒了?」這聲音溫柔甜膩,就像軟軟的玫瑰糖糕,實在很討人喜歡。
可許鏡薰一看到那張顛倒眾生的臉就愣了:「怎、怎麼會是你?」
他的臉側,還掛著激情的汗珠,襯在他細膩的肌膚上,妖艷而性感。許鏡眼珠輕轉,掃了一眼他們現在的姿勢,她甚至還感覺得到他們正緊密的結合著。臉上刷地一下,紅得紫。
「對不起,我來遲了,讓你獨自一人擔驚受怕,對不起」
安承夜憐愛至極地再次輕吻她的額頭,牢牢地把她圈在懷裡,不讓她有逃避的機會。既然已經改變了,就改變得徹底些吧。他不能再冒著失去她的危險了,不能讓她的心,也不見了。
許鏡薰有點愣,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他不是一向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嗎?今天這是吃錯藥了,還是她仍然處於不清醒的遊離狀態?就算不清醒,她也應該想到青綸才對啊——等等,她瘋了,她又幹嘛想青綸那隻色狼!
可是……現在這種狀況,他好像也是、色狼吶!
寒風吹來,渾身激起一陣雞皮疙瘩,她不由得縮了一縮,也證明這不是夢。
頓時。她腦後冷汗猛滴。天啊!早知道是這樣。她直接在沉香院做姑娘算了!她居然。又**了!
「鏡薰?」
「咦?」許鏡薰回魂。對上他那雙明亮妖饒地雙眸。好可惜。這麼漂亮地雙眼。竟是瞎地。不過。現在是可憐他地時候嗎?自己才是值得可憐地人吧!
「喛!我們不是說好地嗎。你幹嘛突然跑出來。還……非禮我!」
見她氣勢如此囂張。安承夜一顆懸著地心終於放下來。嘴角含著玩味地笑說:「相公出來尋找自己出走地娘子。解救她於水火之中。這是很正常地事啊。」
「可、可是……」
「那些話不算數,我要統統收回」安承夜直接截斷她的退路,緊緊地圈住她,宣告他的認真性。
「什麼!」許鏡薰瞪大雙眼:「你……無賴!你怎麼可以反悔啊!,出爾反爾,這像男人做的事嗎?」
安承夜愛極了她怒時嬌嗔的模樣,愛憐而邪氣地看著她,笑道:「也對,你剛剛在昏迷之中,根本不太清楚我們做了什麼。不如,我再重複一次,看看我做的事,是不是男人做的。」
「你、你、你、你……無恥!大混蛋,臭瞎子!我不要啦,快點放開我!」
「鏡薰」安承夜圈緊她,對上她的雙眸,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五毫米:「我曾經說,你不足以美得讓我想看到你。這句話,我第一個收回。因為,我的小鏡,竟然出落得這樣絕色。二哥哥,永遠只喜歡鏡。
」
二哥哥?這個稱呼,好熟悉啊,像小太陽一樣溫暖著她的心。好像,那是她內心深處的很重要的某個人,可她總是記不起來。
而他的雙眸中,明顯有自己的影子。這麼說,他看得見了?臉上又紅了一層,粉粉的,像蒸熟的蝦子。
「你別想……嘔!」許鏡薰剛想搶白他一頓,突然一股掏心挖肺的噁心感直竄上來。扭頭乾嘔,卻見口裡冒出一股股的寒氣,那股刺骨的冰冷,從心底穿透出來,凍得她直打哆嗦。
「鏡薰,你怎麼了!」安承夜一邊替她拍背順氣,一邊探上她的手腕。
見鬼!她的脈像,為什麼還是這麼沉緩,就像被冰凍住了一樣。
「嘔——!有東西……嘔!有東西在心裡!我好冷!好冷啊……嘔!」
「不怕,鏡薰,二哥哥不會讓你有事,你不是最相信二哥哥嗎?來,我把火燒大點,我抱著你,你就不會冷了。」
「嘔——哇!」許鏡薰撕心裂肺地嘔吐著,終於吐出一口腥紅的血來。那血沫中,有幾顆亮晶晶的東西。被火一烤,竟然溶化了!
「鏡薰!」安承夜這一驚非同小可,他一手按住她的心窩,輸進內力護住她的心脈,一手牢牢地把她圈回自己的懷抱。
「有蟲子……它咬了我,我感覺得到,它要鑽進我的心裏面去了。我好冷,我想宋媽媽了。」
「不怕,有二哥哥在。你雖然忘記了以前的一切,但二哥哥答應過永遠會保護鏡薰,絕不會食言。我不會讓它鑽進鏡薰的心,因為鏡薰的心裡,只可以有二哥哥。我們拉過勾,不是嗎?」
「你在說什麼啊?你可不可以,再抱緊一點,我真的,好冷啊!」
「好,我抱緊一點」安承夜覺得自己快瘋了,她的雙唇和眉毛上,竟然起了霜!在這樣的熊熊
前,在他滾燙的懷抱中,她臉上竟然起了霜!
難道,傳說中那種奇邪奇淫毒的東西,竟是真的?她到底遭遇到了什麼事?
「我還是好冷吶,我想宋媽媽,我想青蛙……我是不是要死了?」
「聽著鏡薰,我不會讓你死的。一定會有一天,你會再想起我,我要你和我一起活到那一天,然後履行我們許給彼此的誓言。」
「唔……」她的唇再次沒入他俊逸的唇瓣中,好曖啊。他的手,比徒有光亮而無溫度的火苗曖多了,就像春風一樣吹在她的身上。舒服得讓人頭暈目眩,讓人想哭。
朦朧中,她似乎看到一個扎著羊角髻的小女孩,在花間無憂無慮地玩耍。突然,一條蟲子掉落到她的袖口,嚇得她哇哇大哭。
可是,小女孩卻不讓聞聲趕來的婢女幫她弄掉蟲子。
大家對這種情況似乎習以為常,用轎子抬著小女孩進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宮殿。就像皇宮那樣,富麗堂皇。
轎子停在了一個非常漂亮的亭子前面,裡面傳來郎朗的讀書聲。
小女孩舉著有蟲子的小胳膊,快活地跑了進去,她的臉上,還掛著淚珠。
「二哥哥、二哥哥」她奶聲奶氣地叫著:「蟲子,快點趕走它。」
讀書的男孩回頭一看,漂亮的臉上立刻綻出花一般的微笑,伸手將快爬到女孩肩上的蟲子彈掉。他說:「小鏡薰不哭,你做得很好喔,哥哥永遠都會保護你。」
安承夜看著她迷離的眼神,緊緊地握著她的雙手。他感到體內的真氣在流失,心知這不是她的欲求,而是她體內的毒蟲,在借她吸取他的精氣。一旦他的真氣耗盡,他的精氣很快就會被吸光。
「我不會讓你有事,我答應過你,我一定要做到……」安承夜咬著牙,一手按著她的心口,用內力護住她的心脈;一邊動作,緩解她周身的寒氣。
「二哥哥……蟲子……」極度眩暈中的鏡薰跟著她所見的小女孩,輕喃出聲。
長久以來,沒有親人的孤獨感瀰漫上心頭。如果那個小女孩是她,如果真有那樣好的哥哥在保護她,她覺得好幸福。眼淚,傷心泛濫。
「你想起這個了嗎?」安承夜溫柔地輕笑,汗滴滴在她瑩白的肌上,像初晨附在嬌蘭上的露珠:「鏡薰做得很好,二哥哥,會永遠保護你的。」
山野晨雞報曉,而許鏡薰的身體也終於不再寒凍。安承夜用披風包好她,將一圈火堆都燒得旺旺的,然後盤膝運氣調息。
如果她的體內,真的中了蠱蟲,單純的陽龍劍草也救不了她的命。
他感覺到了,那種蟲子吸食不到男人的陽氣,它就會啃食她的心脈,以吸取她生命力最旺盛的心血為生。在找到解救的辦法之前,他絕不能先倒下。
可這樣下去,他計劃多年的大事,恐怕要毀於一旦了。
當年,他為一切,而放棄她;如今,當他將要得到一切,而決定不再離開她的時候,老天卻讓她陷入了絕境。這究竟是老天開的一個玩笑,還是對他的懲罰?
安承夜調息完畢,看了一眼臉色紅潤得不正常的許鏡薰,伸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亂的留海,然後輕輕地抱起她,往回疾走。
才走了一半,安承夜看見滿臉焦急、面容憔悴的善慈正找了過來,她身後緊跟著程駿。
看見安承夜,善慈欣喜地飛奔過來,卻在離他一米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臉上的欣喜之色來不及收藏,硬生生的僵住了。因為,她看清了他懷裡抱著的,是許鏡薰。
程駿一向相信安承夜的決斷,他才不像善慈那樣大驚小怪。陪善慈出來,只是不想她出事。當他看清安承夜懷裡的人,不解問道:「少主,少夫人她……?」
「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嗎?」安承夜不答反問,看了善慈一眼,徑直擦過她身邊。
程駿也轉身緊跟在他身後,如實彙報道:「都已經打點妥貼了。另外,昨晚子夜,各處有消息來說,一切都按照少主的安排,進展十分順利。看來,他們對我們一無所知,完全沒有防備。」
「這樣就好」安承夜長吁了一口氣,說:「最近我要寸步不離的照顧少夫人,一切大小事務,就由你親自跟進。對了,幫我把宋玲和竹葉青找來,另外派人去打聽一下鬼衣派還有沒有傳人。這幾件事,一定都要儘快辦好。」
「鬼衣派!」程駿臉色有些泛白,擔憂地問:「難道少夫人她……」
「嗯!」安承夜回頭,用眼神制止程駿的話。
程駿轉身看了一眼仍然原地不動的善慈,揚聲叫道:「善慈姑娘……」
善慈咬了咬下嘴唇,垂下正絞著手指的雙手,看似溫順地跟在他們後面。(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m,章節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