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美容

第八章 美容

遠遠傳來銀鈴般的嬌喝聲:「一群大老爺們,欺負一條土狗,丟不丟人呀!」

「是三小姐。。。」眾人為之一怔,朝著話音之處望去。只見劉語嫣碎著小步,嬌嗔著臉做了過來。

「三小姐好!」眾人連忙抱拳,眾口一詞說道。識相之人紛紛往後退了幾步,讓開一條路來。

劉語嫣摸著土狗的身子,一臉憐惜的看著土狗,倒也楚楚動人。這倒讓土狗有些受寵若驚,乾脆擺出一副可憐之相,不停的低聲嗚叫,換取同情。

「誰幹的?」劉語嫣安慰好土狗,這才站起身來,掃視四周,注意著每一個人的一舉一動,並出言問道。

年輕鏢師身子晃了一晃,抿了抿嘴唇。倒想主動認下來。可轉念一想,眼前這個性格乖張任性的三小姐正在那火頭之上,若是自己主動認罪,恐怕不知道會有什麼花招對付自己。心悸之下,又閉上了嘴巴。

劉語嫣看無人回應,看著那位年齡最大的老鏢師,客客氣氣地說道:「劉伯,想必剛才的情景,你老也親眼看過了,最是清楚不過,那麼您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老鏢師欲言而止,腦門上滲出點點汗珠。在反覆斟酌之後,這才猶豫的的說道:「剛才這條土狗狂性大發,莫名衝過來見人就咬,楊鏢師為大家安全著想,挺身而出制止惡狗,這才被惡狗咬破衣服,辱了體面,望三小姐見諒!」

呸,一派胡言!明明與你們人類切磋一番,怎麼能說我是瘋狗,好像都是我的錯。早知道就不咬你的褲子,直接對準你的大腿猛下一口。土狗恨恨的說道。

「乖,聽話,我會替你做主的!」劉語嫣轉臉就露出溫柔的表情,對土狗說道。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誰傷了我的狗?」劉語嫣這臉變地很快,馬上轉成一副冷冰冰的臉色對以鏢師。

「是我。好漢做事好漢當!不需要別人掩飾!」看著老鏢師有些難為地樣子。年輕鏢師終於忍不住。向前邁了一步。挺身說道。

「是你?」劉語嫣面如冷霜地看著眼前這個故作鎮靜地年輕鏢師。

「是它傷我在先。我這才略施教訓。若是三小姐有所怨言地話。就朝楊某發火。楊某願意承擔懲罰。」年輕鏢師一臉傲氣地說道。心裡緊張不已。心裡卻思量。不過是條土狗。大不了喝斥一番罷了。

老鏢師搖了搖頭。低聲輕嘆。年輕人真是沉不住氣。這三小姐看似和藹可親。其實卻是極為護短。這年輕人初來乍到。不知深淺。出言強硬。恐怕要吃苦頭了。

過不如其然。劉語嫣指著年輕鏢師地鼻子。說道:「好。既然你願意承擔後果。那就好辦了。」微頓一下。然後說道:「你我比試一場。若是我輸了。此事便了。若是我贏了。你就要爬在地上學三聲狗叫。」說罷。便自信滿滿地從腰間抽出寶劍。捻出劍訣。擺出咄咄逼人地架勢。眾人見其刁蠻性起。也不敢相勸。只是默默地退後幾步。留出一塊空地。場上單留下這二人一狗站在那裡。

土狗蹲在一旁。傻傻地看著劉語嫣。覺地有些不可思議。原本受傷不重。希望劉語嫣能夠訓斥鏢師一番。解解心氣也就算了。怎麼變成了比武。

年輕鏢師也是一愣,但事已至此,若是直接認輸,當眾學那狗叫,定會被人恥笑,可若是真的打鬥起來,刀劍無眼,傷了三小姐,更是了不得。心裡拿不了主意,只有獃獃地站在那裡苦想如何是好。

劉語嫣劍年輕鏢師愣站在那裡,心知存有顧忌,嬌喝一聲:「看劍。。。。」手腕一扣,劍鋒驀地向然年輕鏢師的心口直直刺去。

年輕鏢師見三小姐刺來便是要害之處,心裡不由地大怒,腦袋一熱,也顧不得對方乃是千金玉體,連忙腳尖一挑,將白蠟木棒從地上撿起,然後雙手一伸,接住木棒,以一招「棒化千影」疾速轉舞,將身前化為層層影罩。攪動空氣呼呼作響。

劉語嫣近身而來,見年輕鏢師有所防備,臉色凝重,蠻腰一扭,手裡的劍也改變了招式,改刺為劈,側身向著下盤攻去。

年輕鏢師也忙不迭的縱身起跳,當躍之半空之中,手裡的長棒輕輕一點,猶如白龍出水,化成一道白光,直奔劉語嫣而去。但劉語嫣玉足一勾,上身一彎,劍芒大開大合,倚天寒閃而過,輕易的逼退了對方的攻勢。

雙方你來我往,打的好不熱鬧。乍看上去,劉語嫣占著上風,處處進攻,年輕鏢師則是處於弱勢,防禦多於進攻。但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明眼人看得出,其實劉語嫣不過是和對方打了平手,年輕鏢師畢竟顧忌太多,心裡也明白,若是傷了這千金半根毫毛,不但工作難得保住,是否能活著出去還是問題。

顧慮過多,難免有所分神。十幾個回合下來,劉劉語嫣便瞧出一絲破綻,身子陡然迴避,巧巧地避過年輕鏢師的棍頭,腳下掠了幾步,閃至年輕鏢師的右側,劍鋒輕挑,輕巧地滑過年輕鏢師的腰部,然後劍口斜下,改劈為壓,手肘驀地一抽,大半個劍身重重的拍著了年輕劍客的左臀之上。

「啊」年輕鏢師一聲慘叫,手裡的白蠟木棍掉落在地,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跳了起來。

「讓你欺負我家狗肉!」劉語嫣口裡碎碎的念叨著,手上不依不饒的又向年輕鏢師的臀部拍去。

旁邊一眾見此情景,無不相顧駭然,笑也不是,哭也不是,那有這樣比試的。這不是明白的羞辱對方嗎!忙不迭的紛紛走上前去,和顏悅色地勸阻劉語嫣住手。

在連抽了年輕鏢師臀部幾下之後,劉語嫣這才堪堪消氣,將劍收入鞘入,指著年輕鏢師的鼻子說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家狗肉?」眾人又是一番勸阻,催著年輕鏢師趕緊向劉語嫣賠禮。

年輕鏢師忍著臀部火辣辣的刺痛,心裡頗有不願的作了個揖,側著臉低聲說道:「三小姐,我輸了」說著,便將已經破損的褲子往上一挽,刺刺的就要往地上跪下。

「算了,看你也被我打的蠻可憐的,這個狗叫就免了,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劉語嫣朱唇一開,邪邪說道。

「什麼要求?」年輕鏢師單膝已快貼地,聽到這話,為之一愣,膝蓋懸在空中,動作停了下來。

「什麼要求,我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劉語嫣纖纖玉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

眾人一看,倒也算皆大歡喜,劉語嫣消了氣,年輕鏢師也免其辱。忙不迭的上前就是一陣猛誇,拍馬溜須地贊道三小姐武功如何了得,心胸如何廣闊,乃是真女俠等等。吹得倒讓劉語嫣有些飄飄然,不亦樂乎。

土狗蹲在一旁,將剛才的情景倒是看得明明白白,真真切切,自忖道,劉語嫣那幾下明明力道並不很重,年輕鏢師卻作出過分誇張的樣子,也許真有幾分疼痛,但表演成分居多。土狗有些自愧不如,同樣被人打了**,卻沒有一個人上來安慰,。看來除了人狗有別以外,自己的演技還要繼續深造呀!

眾人吹捧了半響,能說能想到的誇耀詞算是說了大半,漸漸沒了新詞,劉語嫣被吹噓的更是渾身舒服,連連故作謙虛的賠笑幾聲,拉著土狗飛一般的離去。

看著劉語嫣離去,年輕鏢師馬上臉色一變,原本的痛苦表情轉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望著劉語嫣遠去的身影,臉上閃過一絲冷笑,暗自說道:「若不是還有大事要辦,今日何必受此屈辱,來日方長,今日之一切定要討還回來。」

劉語嫣拉著土狗,心情頗為輕鬆,想著剛才打鬥場面,興高采烈的一路小跑來到了自己的閨房小院之內,四顧無人之後,小心翼翼地關好院門,躡手躡腳的走進閨房之內,把土狗留在小院之中。

土狗環視四周,沿著牆邊倒是擺著幾個大小不一的柵籠,裡面關著各種各樣的動物,不過都是些兔子,貓之類的家養寵物。身旁還擺放水碗、食盆,以及一個軟墊。看起來這些動物不應該挨飢受凍,但實際上每個動物都是無精打采,沒有什麼精神,懶懶的趴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臨近土狗的身旁的柵籠中躺著一隻模樣稀奇的長毛兔,除了腦門上還可見兩條白紗般的純白絨毛以外,周身的彩毛,紅藍青黃紫五色樣樣俱全,五彩繽紛,顯得十分鮮艷。

土狗好奇拍拍了柵門,調侃的說道:「怎麼了,夥計?被人拍了腦袋了,怎麼還上了繃帶?」

長毛兔無力地睜開虛眯的眼睛,看了一眼土狗,然後又眯上了眼睛,軟聲無力的說道:「你是新來的吧!」

「是呀,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沒有一點精神,難道是病了!」土狗關心的說道。

「唉,過一會兒,你就知道!」長毛兔說完,把身下的軟墊刨了刨,然後一頭扎進軟墊之下。無論土狗怎麼喚聲再也不出身。

土狗在其他幾個柵欄轉了一圈后發現情況有些不對,這些動物模樣看上去都有些古里古怪的。雖說沒有出過海外,但怎麼說也是見過世面的,什麼兔子,阿貓阿狗的見過不少的動物品種,各種外觀也都能看的**不離十。可偏偏沒有見過長相如此奇怪的動物,乍一看外形,各個似曾都認得,但一細看特徵,卻又個個叫不出具體名字來。

比如那隻家貓,看上去與普通家貓沒有什麼,黃白相見的體毛,圓圓的腦袋,深幽的綠色大眼,尖尖的耳朵。但再一細看,卻又發現一些不同之處:四肢利爪亮晶晶的,閃耀著點點金光,腹下細軟之處,畫著稀奇古怪的黑色符號。蜷藏在身下的尾巴足足比普通家貓短了半截不止,末端還長著幾根奇異的彩色羽毛。

又再如另一處柵籠里的那隻白鵝,通體純白,體形與普通白鵝並無不同。但卻偏偏多長了一對碩大的翅膀在身後,翅膀上的羽毛五色斑斕,根根細長,看上去更像是某種鳥類的翅羽。

土狗在轉完一圈之後,看著個個生物都奇樣怪態,心裡不由得納悶,這是什麼東西,難道就是傳說中海外變異生物?

閨房內這是傳來一陣叮叮咚咚的搗葯聲,約摸過了兩柱香的功夫,劉語嫣這才推開房門,拿著一個黑色的圓瓷缽,走了出來。

土狗老遠就聞到瓷缽中發出一股刺鼻的怪味,這股味道又辛又臭,說不出的難聞之極,簡直比自己的排泄物還要難聞幾分。不禁皺了皺眉頭,往一旁躲去。

「狗肉,聽話,過來哦,姐姐給你看樣好東西!」劉語嫣看著土狗躲到一邊,笑吟吟得把手裡的瓷缽揚了揚,並朝土狗走過來。

「呸,這也能算好東西?你們人類都是什麼嗜好,連狗都不聞的東西,你們也聞?」土狗誤以為這是什麼食物,沒有理會劉語嫣的話,又往後退了幾步。

「狗肉,要聽話,不聽話,姐姐可要打**哦!」劉語嫣威脅的把腰裡的劍拍了拍,腳下也加快了速度,疾速掠起,把瓷缽遞到土狗的鼻子下面。

「不,打死也不聞!」土狗只覺得一陣噁心,從來就沒有聞過這麼難聞的味道,比自己的排泄物還有難聞幾分,頭一扭,著身子就準備跑出去。

「狗肉別怕,雖然有點不好聞,這可是好東西哦!」劉語嫣說道,臉上笑得賊兮兮的,活像街頭拉客賣瓜的王婆。

土狗不傻,這麼難聞的東西,即使不是吃得,估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是離的遠遠的好,土狗瞅著院門下的縫隙,就往外溜去。

「哼,想跑,沒門」劉語嫣看著土狗朝著院門竄去,倒也不加阻攔,只是走到旁邊的一處石凳上,用力的拍了拍凳邊的一塊凸塊。

土狗還沒跑出院子,眼前一花,迎頭一張巨大的漁網竟然從天而降,將土狗徹底蓋住。

土狗拚命的用力掙扎,試圖從漁網中掙脫出來。可是沒有想到是,越是掙扎反而更為壞事,漁網已經將土狗層層裹住,動也越厲害,包的反而越緊。

「早點聽話,何必受著委屈?」劉語嫣笑著走了過來。然後不由分說的拿起瓷缽里的軟木刷蘸了蘸,就往土狗的臉上塗抹起來。

阿嚏,阿嚏,土狗被那刺鼻的怪味刺激的連打幾個噴嚏,胃部也一陣噁心,差點沒吐出來。

「這可是我辛辛苦苦用那和夷國的「養顏堂」得到地秘籍「完美方」配製而成,弄起來那可是相當麻煩。」劉語嫣一邊仔細的在土狗的黑眼圈上塗來抹去,一邊耐心地和還在不停哀聲低嗚的土狗講解道。

劉語嫣平日里刁鑽古怪,仗著家裡衣食無憂,除了到處炫耀那半吊子武功之外,最愛搗鼓一些稀奇古怪的配方,尤其是那美顏護膚的膏藥。

前幾日,趁劉黑子外出跑鏢,其他家人無人敢阻攔她,偷偷溜出家門,整天泡在那和夷商人所開的「養顏堂」店裡,早出晚歸,日日軟磨硬泡,最終才得償所願地將「養顏堂」的化妝品配方秘籍「萬美方」中抄到幾個配方。其中就有最喜愛的「愛思客爾膏」。原本配製完成後,就準備在自己身上實驗,但卻顧慮重重,遲遲不敢下手,恰好劉黑子送來了一條土狗作為禮物,看著土狗的黑眼圈,靈機一動,就打定注意,拿這土狗做起去斑美容的試驗品。

「我管你有什麼用,拜託你別塗了,很難聞,很噁心呀!」土狗徒勞地反抗這劉語嫣的「暴行」,嘴裡一百個不情願。

「這萬美方可是養顏護膚的神奇方子,而我現在給你塗的正是祛斑消疤的極品膏藥「愛思客爾膏」,你知道嗎,這東西可是和夷國的最上等的化妝用品,一般人想用都用不到的,只要抹上一點,任何的疤痕胎記都可以很快消除,用來治你的黑眼圈最好不過,你可是有福氣了。」劉語嫣聽不明白土狗在說些什麼,一個人喋喋不休的自語道。

「呸,難怪那些和蠻人長的跟個鬼一樣」土狗鄙視的說道。土狗早先流浪的時候就曾經見過幾個和夷國人,其中就有幾個穿著寬大衣袍的白面女子,人長的矮小短矬不錯,整個臉上像是被厚厚塗上了一層白石膏,蒼白無色,加上一張血紅小嘴,甚是恐怖。若是再與和夷國武士並排站在一起,活像地府里的「黑白無常」。

「好了!」劉語嫣足足把瓷缽里的白色藥膏用了將近一半下去,這才滿意地停了手,把東西往旁邊一放,細細端詳這土狗的容貌。

「嗯,還不錯,以前的黑眼圈不見了,靚了,白了。這「愛思客爾膏」果不出其然,難道連武林第一美女「劉迦琳」都願意為它做廣告」劉語嫣反覆看了看土狗,猶如欣賞一幅美輪美奐的藝術作品,並不以為丑,反以為美的痴迷其中,但說到那武林第一美女時,則有些酸意大發的撅起了小嘴。

「給你也看看!」劉語嫣從身後拿出一面小銅鏡正對放在土狗面前。

媽呀,見鬼了!土狗見到銅鏡里模模糊糊的呈現出一個狗頭,滿臉塗滿白乎乎的藥膏,黑眼圈被徹底塗成白色,顯得慘白慘白地。更加映襯出那張血盆大口中尖銳獠牙,和那兩隻突出的眼珠,整個臉上顯出幾分狗不狗,鬼不鬼的恐怖樣子,實在是慘不忍睹。頓時被嚇了一跳,轉睛再此細看,這才看出原來是自己的模樣。

這還是那個英俊瀟洒,迷倒無數清純小母狼的狼界第一帥哥,狗界第一眼圈瀟洒哥的土狗嗎?完了,我的青春,完了,我的狼妹妹!土狗頓時覺得天昏地暗,最後一點自信心也被摧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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