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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麼笑啊。

小楚然才不願意笑，又不是她得到打賞。

秦始皇見小楚然不配合，真想一腳踹過去，他怎麼就有這麼不聽話的女兒呢。

若是系統讓他養別的崽，比如胡亥這些人，那該有多好。

秦始皇和小楚然大眼瞪小眼，就在那邊乾瞪眼。

另一邊，胡姬去找了胡亥，她瞧見外甥臉上的紅腫，頗為不悅。

「真挨打了？」胡姬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秦始皇平時非常疼胡亥，胡亥就是秦始皇那些兒女中的頭一份。

「不是看到了嗎？」胡亥有些不耐煩，他的臉還有些疼痛。

「不應該啊。」即便胡姬剛剛從秦始皇那邊回來，也看出了秦始皇對小楚然的重視，但這很不對勁兒。

胡姬不認為秦始皇會無端端地疼愛一個小女孩，明明他原本要殺了她的。難不成，那個小孩子有妖術不成？還是說那個小孩子身上有陛下要的東西。

「姨母。」胡亥有些憂心。

「倒也不用太過害怕。」胡姬道，「一個公主，翻不出什麼花樣來。陛下讓人打你，也是為了取得那孩子的信任。陛下會記著你的好的，你今日受，必定要還回去。」

胡姬和胡亥就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胡亥是秦始皇的親生兒子，胡姬必定不如胡亥。如果胡亥失寵，胡姬距離失寵的日子也不遠。

「陛下既然認了她，你就當她是你妹妹。」胡姬冷笑一聲，「你到底比她年長一些，就別讓人覺得你欺負妹妹。」

「要讓我去給她賠罪不成？」胡亥哪裡願意去給小楚然賠罪，小楚然算什麼東西。

「這又有什麼，就是一些小玩意兒。」胡姬道，「你說幾句好聽的話就成。但你在你父王面前，那個孩子沒在的時候，你就不能承認你的錯，得堅持就該殺了她，知道嗎？」

「真麻煩。」胡亥有些吃痛，稍微用力，張嘴張大一點，就容易扯到傷處。

「你主動過去，探查出陛下所想知道的事情。」胡姬輕拍胡亥的手，「陛下還能少了你的東西不成？」

胡姬比胡亥更懂得討好秦始皇，秦始皇的後宮有很多個女子，胡姬就只是其中之一。若是光光只靠親姐姐留下來的遺澤，怕是不能長久，她就多觀察，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語花，才能得到秦始皇更多的寵愛。

在秦始皇和小楚然大眼瞪小眼之後，小楚然哼了一聲，她就轉頭了。

她才不要一直盯著秦始皇！

縱然秦始皇長得還算帥氣，那又如何？

小楚然想秦始皇是她爸，她爸，那就不是可追求的男人，那就跟第三性沒有什麼差別。

「你需要什麼？」秦始皇道，「那些人，你養得起嗎？」

「要的，人手要的。」小楚然道，「你出錢。」

「憑什麼？」秦始皇問。

「你是我父王，我還沒有成年。」小楚然道，未成年保護法了解一下，對了，未成年保護法好像沒有說要給兒女花銷那麼多。

小楚然一點都不心虛，反正秦始皇現在綁定了系統就是得養著她。

她不想裝啞巴，也不想傻乎乎地待在屋子裡研究造紙術啥的。

她要的就是光明正大，能自由行動。

小楚然也在試探系統，看看系統會跟秦始皇說什麼。

養崽……小楚然認為秦始皇也應該好好教育一下胡亥這些人。

如果系統能告訴秦始皇秦二世而亡……

不過不用系統說，其他帝王已經迫不及待了。

乾隆：胡亥呢，秦二世呢？

崇禎：這個也該養一養！

漢武帝：不著急，很快就亡了。崇禎，你是想他去陪著你嗎？

崇禎：天子守國門，我死的可不屈辱，就不用他陪了。

武則天：若是女子當皇帝，就亡不了。

宋高宗：牝雞司晨，禮法何在？

……

小楚然想要為這些帝王點一個贊，可惜她沒有系統，無法點贊。

秦始皇沒有忽略彈幕，什麼秦二世，還胡亥？

這些帝王怎麼動不動就吵起來，他們忘了他們是在看直播的嗎？

「給我一座大宅子。」小楚然比劃，「很大很大的宅子，找很多很多人，會造車的，造筆的，動手能力很好的。」

「你想要墨家的人？」秦始皇盯著小楚然。

秦始皇要統一六國貨幣等物品，也要統一文字。這些墨家、儒家之類的，秦始皇也打算動一動。

「什麼墨？」小楚然做出震驚的模樣，「還有人姓墨嗎？他們是不是長得很黑？是黑炭頭嗎？他們那麼黑，冬天是不是不怕冷了？」

秦始皇聽到小楚然這麼多問題，再看她亮晶晶的眼睛，只覺得養幼崽真的好難。一個幼崽怎麼有這麼多問題，他以前看他的那些孩子，他們都沒有說這麼多問題。

「是嗎？是嗎？」小楚然扯著秦始皇的衣角，「他們都叫墨什麼？墨黑？墨白？墨紅也可以啊。墨是不是能有好多種好多種顏色？他們是不是……」

「他們不叫墨什麼。」秦始皇伸手拍拍小楚然的頭，她不懂得就別說了，這樣會顯得她很無知。

秦始皇心想或許自己應該讓人多教導小楚然，免得小楚然以後跑出去，她就說我家姓贏，贏你贏我贏他，你們贏不了我。

光是想想，就覺得挺糟心的。

「那他們叫什麼？」小楚然道，「叫石頭？」

「不是。」秦始皇真想讓女兒閉嘴，「你認字嗎？」

「我……」小楚然道，她還真不認識這個朝代的字，「它們成精了的話，就該認得我，一個個都跑到我的腦子裡，我就認識它們了。」

「你該在你身上多染幾個顏色。」秦始皇道。

「為什麼？」小楚然不明白。

「掛在天上當彩虹。」秦始皇道。

「……」小楚然嘴角微扯，秦始皇怎麼能一本正經地開玩笑呢。

「既然你想要人，便給你。」秦始皇道，「一個月內，呵……殺無赦。」

小楚然只覺得脖子一涼，不對，系統讓秦始皇養崽，她怕啥？

怕的是其他人！

若是到時候沒有成就，她站在那些人面前，說秦始皇敢殺他們，她就撞牆，有用嗎？

多半是沒有用，秦始皇不是一個輕易會被糊弄住的人。

「整天就打打殺殺的。」小楚然扯著嗓子，「小鴨子嘎嘎嘎，你就殺殺殺。」

秦始皇握緊拳頭，控制自己不去錘小楚然。

這是自己的女兒！

這是自己要養的幼崽。

幼崽沒了，自己的命也沒了。

忍住！

下一刻，秦始皇多拍了小楚然的頭兩下。

「小孩子的頭不能拍，拍了會變蠢。」小楚然摸著自己的頭，「蠢了，就會忘記很多很多東西。知道嗎？我是天上的小仙女，轉世成為你的女兒，你要哄著我的，知道嗎？」

秦始皇不知道小楚然前世是不是個小仙女，他就覺得她有點小魔女。

秦始皇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小楚然要人，他就給人，小楚然要宅子，他就給宅子。他把一切準備妥當，就看看小楚然會研究出什麼東西來。

宣統帝：都說我們大清敗亡了國家，要說敗亡，秦始皇才是敗家子。諸子百家都流傳下來的話，我們還怕那些雞毛做什麼？

漢武帝：末代皇帝，你總算說了一句人話。

宋徽宗：對，保留下來，就……

乾隆：就沒有靖康之恥？你成天作詩畫畫，不管朝政，哪裡像朕，康乾盛世，聽一聽，聽一聽！

……

在秦始皇和小楚然說墨家的人的時候，那些帝王也有發消息。一個個都是讓秦始皇別動那些人，別焚書坑儒，別獨尊法家之類的，要保留人才。

秦始皇理清了那些帝王的身份，其實也不是很清楚，主要是知道那些帝王都是秦之後的帝王。秦滅亡之後，不同朝代的帝王。

大秦要滅亡？

不可能的！

秦始皇不可能讓秦朝這麼容易就滅了，他是不是發條消息多謝他們的提醒？

不過還是算了，萬一他發了那樣的消息，那些帝王就覺得大秦不會滅亡，就不打算繼續說其他有用的東西了呢。

那些後世的帝王多多少少還是有點用，對於秦始皇而言，他們就是能預知未來的存在。

秦始皇給小楚然安排了貼身的護衛，就是怕她遇見刺殺之類的。即便那些人不知道小楚然和他的性命綁定了，但以防萬一，他不能過於放鬆。

扶蘇本身就有養門客，還有招攬人才。

當扶蘇得知秦始皇竟然給小楚然好幾個人之後，心下疑惑。他不傻，小楚然就只是一個小公主，一個女孩也就是稍微玩玩。

扶蘇沒有去為難小楚然，他甚至還想派一兩個人到小楚然那邊。只是秦始皇不需要其他人安排的人，秦始皇要時時刻刻掌握小楚然的動向，也不允許小楚然的身邊存在不確定的因素。

「公子。」扶蘇身邊的門客沒有說讓扶蘇為難小楚然，也沒有想著會出現女皇，「小公主是楚國亡國公主的女兒。」

門客認為秦始皇是想利用小楚然釣出楚國的餘孽，再把楚國的貴族餘孽殺了。

「楚國餘孽當真在乎小公主，就不可能讓她跟著養母入宮刺殺父王。」扶蘇道，「用她，釣不出那些人。」

扶蘇的腦子又沒有被狗吃掉，小楚然早就成為廢棄的棋子。楚國餘孽真要知道小楚然活著，他們可能就是派出個把人到小楚然的身邊，再誘導小楚然刺殺陛下。

舍不著孩子套不住狼，小楚然就是被捨棄的那個。

「興許小公主不是真的？」門客又道。

「假的，成不了真的。假的，也容易被發現。」扶蘇認為楚國餘孽就是想要陛下殺死親生的女兒，弄一個假的來，反而沒有意思，「真的，才能辦大事。」

「公子可要去看看？」門客問。

「沒有父王的允許，誰都不能過去。」扶蘇已經見過秦始皇，他說了要見見小楚然的話，陛下拒絕了他。

若是要在扶蘇和胡亥之中選擇一個人支持，小楚然必定選擇扶蘇。扶蘇還有點腦子，就不會像胡亥那樣輕易就被趙高控制。

只是小楚然羽翼未豐，她過早跟扶蘇接觸，怕是要把扶蘇拖入深淵。

哪怕秦始皇擁有系統，他可能從那些帝王口中得知一些事情。但不代表秦始皇就不會去懷疑這裡頭的真實性，也許他就覺得其他的帝王就是想誘導他選擇一個不好的繼承人，等著亡國。

比如那些人說胡亥是亡國之君，也許秦始皇就覺得胡亥是明君，是其他帝王聯合起來懵逼他。

畢竟那些帝王都是秦朝後面的帝王，秦朝滅亡了，才能輪到那些人。

城裡，有人跟著小楚然的馬車，看著小楚然進了一處大宅子。

秦始皇原本打算讓那些人待在宮裡，小楚然說宮裡沒有意思，宮裡有很多東西都沒有，影響她的發揮。

就這麼一個小孩子，還影響她發揮？

但秦始皇還是答應了小楚然的要求，他倒是要看看小楚然能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哇……」小楚然進了宅子，「好簡陋哦。」

秦始皇本以為小楚然要誇讚一番，結果她竟然說簡陋。

「別要了。」秦始皇道，「你當外面是宮裡嗎？是朕的宮殿嗎？」

「又沒有讓你為我摘天上的星星點綴上去！」小楚然道，「要買這些……」

小楚然拿出一塊布，她在布上寫了好多配料。

「……」秦始皇真看不懂上面的文字，缺胳膊斷腿都不足以形容這些文字。

「天上的文字，小仙女才能學的！」小楚然雙手叉腰，一點都不心虛，「知道了嗎？我是仙女，天上的星星會保佑我的，你不對我好，天上的星星就會掉下來，砸到你的腦袋上！」

秦始皇想到小楚然當初怕死的模樣，怕得雙腿發軟站不起來。

這一會兒，小楚然還在強調她是天上的仙女。

秦始皇看到小楚然頭頂上的表情包，一個仙氣飄飄的三歲半的小仙女，就是有點胖，但還是有那麼一丁點可愛的。他伸出手，想要捏一捏那個小仙女，手卻直接穿過那個表情包。

「你該學習。」秦始皇道，「先認字。」

「我可以說的！」小楚然鼓著嘴，「就不能讓別人跟著我學習嗎？都學這樣的文字，簡單一點，還沒有那麼多筆畫，多好呀。好多人好多人都能學習，就差隔壁的大黃狗，其他人都能學了。」

「隔壁沒有大黃狗。」秦始皇道。

「養一隻就有了。」小楚然發現秦始皇的關注點很奇怪，她好想猛地拍桌，可是身邊沒有桌子。不遠處倒是有一張石頭製作的桌子，那還是算了，一巴掌拍下去，沒有氣勢，自己的手倒是疼了，「學天上的文字，天上的神仙都會的哦。」

秦始皇看向小楚然寫的那些文字，這些文字的筆畫確實少，可是他看不出來這些文字都是什麼文字啊。

如果他讓大家都學習這一種文字，自己也要變成文盲了。

「我可以教你呀。」小楚然對手指，「很簡單的，你不會學不會吧？」

「別激朕。」秦始皇道。

「可是這樣的文字真的很好很好用的。」小楚然道，「大家都從零開始多好啊。不對，你們都是從零開始，就我不是。」

哈哈哈，那麼她是不是成為認識字最多的人，最為厲害的人！

讓其他人都成為文盲，自己成為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