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成功轉移話題

「大佬，求求您，幫我把他們的記憶篡改了好嗎？」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盧克斯被林曉一臉嫌棄地推到了一旁。

「不行，篡改記憶或多或少都會對靈魂造成損傷，這些人已經是我魔導國的子民了，我不能這麼做。」

「愛民如子」的林曉果斷拒絕了盧克斯的請求。

「不是，你用那個超階魔法，稍微改一點點，就把最後那一段給改了，行不行？」

「不行，就算只會損傷他們億萬分之一的靈魂都不行。」

見林曉說得如此決絕，盧克斯忍不住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大佬，我就求您這一回，最後一回……」

「之前在求我幫你尋找『迪莉婭』的靈魂轉世體時，你不就說過那是最後一回嗎？」

在林曉獨自一人前往波昂帝國前，盧克斯曾經向林曉提出過，替自己尋找那個在「魔沼」世界中慘死的「迪莉婭」的靈魂轉世體。

尋找故去之人的靈魂轉世體對於林曉而言原本並不算太難。

可是盧克斯無法提供「迪莉婭」具體的靈魂特徵，卻是讓這件不算太難的事，變得艱難無比。

在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巨額的魔力后，林曉終於幫盧克斯找到了「迪莉婭」。

他甚至還幫助「迪莉婭」找回了前世的記憶，讓她能夠與盧克斯再續前緣。

林曉自認為，他對盧克斯已經盡到了身為「盟友」的義務。

可這傢伙卻是得寸進尺，居然還要自己幫他「擦屁股」。

他是冷酷的殺手，又不是什麼哆啦x夢。

對於這樣的要求，林曉當然是萬萬不會答應的。

「大佬，求您了，求您了，求求您了嘛……」

原本已經發誓不會再丟掉尊嚴的盧克斯之所以會如此卑躬屈膝地哀求著林曉，當然是為了解決他在之前儀式上的騷操作帶來的悲劇性後果。

堂堂聖魔導師，在數萬人的圍觀之下，用魔法把自己的衣服給炸沒了。

按照目前在魔導國民眾中流傳的普遍說法，這位新任的聖魔導師之所以這麼做，當然不是因為魔法操作失誤產生的意外，而是因為某種特殊癖好使然。

有了這種廣為流傳的黑歷史，好面子的盧克斯覺得自己已經沒法再在魔導國混下去了。

「你不改，我就不活了。」

見林曉死活不肯答應，盧克斯竟然在地上打起了滾。

「你是三歲小孩嗎？」

「我不管，你就要幫我改！」

面對盧克斯的無理取鬧，林曉也很淡定。

「沒事，你死了以後，我會把你的屍體製造成不死傀儡，讓它繼續擔任魔導國的聖魔導師。」

林曉笑道：「不死傀儡通常都是不穿衣服的，我也不會多此一舉。」

看著林曉臉上浮現出的邪魅笑容，盧克斯算是徹底絕望了。

「我……我……」

就在盧克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時候，一直在一旁偷偷聽著兩人對話的西芙娜突然站了出來。

「小盧啊，你的格局實在是太低了。」

「什麼叫格局太低？」

不知為何，盧克斯一直都很聽西芙娜的話。

聽她這麼說，這位魔導國的新任聖魔導師也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你只是糾結於『暴露狂』人設的負面效果，卻忽視了『暴露狂』能夠給你帶來的特殊屬性。」

「什麼特殊屬性？」

見盧克斯不上道，西芙娜拚命忍住笑，接著說道：「你想啊，有哪位德高望重，身居高位之人甘願向民眾暴露自己的缺點呢？」

「還有，『暴露狂』這種人設不是更能體現出你的卓爾不群，與眾不同嗎？」

「你覺得，大家是喜歡一個古板無趣的聖魔導師，還是更喜歡一個擁有『暴露狂』特質的『不一樣』的聖魔導師一些呢？」

聽了西芙娜的話之後，盧克斯居然還認真地思考了半天，方才疑惑地問道：「可『暴露狂』又不是什麼好的特質，真的能讓大家都喜歡我嗎？」

「沒事，只要你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你只要牢記這一點就可以了。」

西芙娜的一席話讓盧克斯茅塞頓開。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西芙娜大姐！謝謝你！我悟了！」

就這樣，一代傳奇，「暴露聖魔導」誕生了。

「好了，你們打住，海琳娜她們也快來了。」

林曉對於西芙娜和盧克斯兩人之間的這番對話實在是無力吐槽。

他此刻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思考自己應該如何面對海琳娜的這件事上。

林曉不清楚，自己近一個月來，在波昂帝國的所作所為，到底有沒有違反海琳娜之前所說的「五個計劃」。

倘若真的違反了，自己又該如何把話圓回去呢？

正思考著以上問題的林曉，已經懶得去制止西芙娜對盧克斯的「帶偏」行為了。

終於，處理完了魔導國儀式的海琳娜，在哈娜諾斯和阿瓦爾的陪伴下，風塵僕僕地走進了這間作為魔導國高層決策會議室的密室之中。

一進門，她就跪了下來。

「師傅，之前是弟子考慮不周，讓您費心了。」

在數小時前，林曉在從馬車中隱身離去后，就直接找上了海琳娜，讓她將迎接自己的儀式臨時改成了祭奠所羅門，順便讓盧克斯在魔導國臣民面前亮相的儀式。

「海琳娜，你要記住，我們身為殺手，需要時刻將自己隱藏在暗處，而非在眾人面前出風頭。」

「可是師傅，弟子實在是不能忍受，這些人對您的偉大一無所知……」

「無妨，你按照為師所說的去做，便是了。」

以上，就是當時林曉和海琳娜之間發生的對話。

其實，他一點都沒有因為海琳娜的安排而生氣。

儘管林曉不喜歡出風頭，但海琳娜的一片心意還是讓他很高興的。

「來，我先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幾位。」

林曉笑著扶起海琳娜，轉身看向了一直站在他身後紋絲不動的咕嚕和癱坐在座椅中，一臉無趣的「系統」艾法。

雖然卡米拉早就通過「僕從通訊網路」將有關咕嚕和艾法的事粗略地彙報給了海琳娜。

但這一次，才是他們第一次正式見面。

在介紹完兩位新加入團隊的成員后，海琳娜一臉激動地看著林曉，又跪了下去。

「師傅……」

這一次，無論林曉如何攙扶，她都不肯再起來了。

「師傅，您真是太偉大了……」

海琳娜摸著眼角滲出的淚珠，激動地說道：「弟子曾經所說的『五個計劃』，在師傅您的布局之下，實在是不值一提……」

聽海琳娜這麼說，林曉其實也有些懵。

但好在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連忙故作高深的說道：「海琳娜，你知道，你為何不及為師嗎？」

「你掌握的情報太少了，所以才會做出錯誤的判斷。」

林曉的一席話，讓海琳娜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師傅教訓得是。」

「弟子當初想著，以重建魔導國作為契機，轉移聖火教的視線，讓阿薩辛神教的教眾能夠在大陸更好地收集情報，以助我們找到其他『神賜特性』的持有者。」

「卻是沒有想到，師傅一出手，竟然就能找到『傲慢』的持有者，並且還通過他直接就破解『神賜特性』的秘密。」

「如果說，弟子想到了第三層，那師傅您早就已經到了大氣層……」

「可是，弟子有一事不明，當初您不是說，無論是『節制之力』，還是您的超解魔法，都無法直接找到『神賜特性』的持有者嗎？」

「為何您就能如此順利的找到咕嚕大人呢？」

海琳娜的提問讓林曉瞬間呆住了。

對啊，自己為何能夠如此順利的找到咕嚕？

自己總不能說，是運氣好碰巧遇見的吧？

「難道說，師傅您當初匆忙離去，就是因為通過某種方法，探知到了咕嚕大人的存在？」

「對啊，黯夜大人，您能否給我們說說，您是如何知道咕嚕大人身在何方的？也讓我們漲漲見識唄？」

哈娜諾斯的「補刀」讓林曉更難受了。

就在他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向自己投來殷切期盼的兩位美女之時，一直在一旁一言不發的卡米拉突然說話了。

「兩位，你們難道忘了創造『神賜特性』的人是哪位了嗎？」

被卡米拉這麼一「提醒」，海琳娜和哈娜諾斯立刻看向了身著白衣的艾法。

「請問，您就是『系統』的化身嗎？」

雖然林曉剛才已經把她的身份說得很清楚了，但海琳娜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我不是系統的化身，我就是系統。」

艾法的話讓海琳娜和哈娜諾斯再次震驚了。

由於「系統」的出現，和哈娜諾斯小說中的設定差別較大，因此兩人也糾纏著艾法問了很久。

「你欠我兩頓鞭子。」

瞪了林曉一眼的艾法，也總算是耐心地給兩女解釋清楚了自己和「系統法則」的區別和關係。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看來，我們以前都想得太簡單了。」

哈娜諾斯興奮地在隨身攜帶的筆記本上書寫著，根據艾法的描述，大幅修改著自己妄想出的設定。

「艾法大人，難道我的師傅能夠順利找到咕嚕，都是因為他事先取得了和你之間的聯繫嗎？」

在海琳娜想來，林曉能夠找到咕嚕，一定是獲取了艾法的幫助。

創造「神賜特性」的艾法，能夠知道「神賜特性」的持有者身在何方，這完全符合邏輯。

「並非如此，我和黯夜大人事先並未交流過。」

「那，那他是如何找到的咕嚕大人？」

面對海琳娜的追問，艾法終於認真思考了起來。

「萬事萬物之間必然存在著聯繫，我想他一定是利用了因果，堪透了世界存在的本質，因此才能順利找到那位半獸人吧。」

艾法的話讓海琳娜和哈娜諾斯都驚呆了。

她們完全無法想象，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利用因果堪透世界的本質」，又如何利用這一點，去找到一個特定的人。

兩女再看向林曉的眼神又發生了改變。

這一次，就連腦洞極大，編出了《論因果律和系統法則》的哈娜諾斯都無法編出一個合理的故事來解釋林曉的所作所為了。

「師傅，您能教教我們嗎？或者說，能稍微向我們透露一些，也讓我們也能觸及到您偉大的分毫嗎？」

面對海琳娜和哈娜諾斯的請求，林曉昧著良心沉下了臉。

「強行接收超出你們認知太多的知識，有害無益。」

「那弟子能夠通過學習，終有一天可以達到您那樣的高度嗎？」

「或許吧，不過那是個漫長的過程，或許百萬年，或許千萬年……」

林曉抬頭望天，長嘆了口氣。

「我們還是先來討論一下，如何應付和聖火教約定的那場戰爭吧。」

就這樣，心裡發慌的滅界魔神總算成功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