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再次遇見
劉偉一腳油門,將車開到馬路對面的一座破廟,拉著文清墨衝進破廟。
兩個人站在門口,卻同時愣了下,就見昨晚遇見的女子,抱著一個一歲左右的小女娃坐在草席上,她身旁還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小男孩。
小女娃看見陌生人,嚇得一下鑽進女人的懷裡,露出半張小臉,偷偷打量著文清墨和劉偉。
劉偉笑了笑,「姑娘,咱們還真是有緣!」
「是我們時運低!」
聽見這句莫名其妙的話,文清墨心裡竟然有些不舒服,沉著臉在一個破舊的蒲團上坐了下來。
不知道為啥,劉偉感覺到氣氛有些怪異,於是沒話找話說,「姑娘,這是你弟弟妹妹嗎?」
「弟弟和女兒!」
劉偉愣了下,這女子看著也就十七八歲,沒想到女兒都這麼大了,「你們這是要去縣城嗎?可以坐我們的車去。」
「不用!」
聽見女子說話冷冰冰的,劉偉有些下不來台,從包里掏出來一盒煙,剛想點燃,突然間手腕一痛,煙掉到地上,「文董,你打我手幹啥?」
「小男孩肺不好,聞不了煙氣,想抽煙就到門口去抽。」
古蘭抬起頭掃了對面男人一眼,第一感覺是很高大,身穿一套黑色西裝,外套敞開著,裡面是件白襯衣,肩背特別寬闊,微側的臉稜角很分明,眉峰郎勁,鼻樑又挺又直。
眸眼很鋒利,整個人看起來滿滿的鋼硬氣質。
很難想象他在床上會說出那麼不要臉的話,臟污的讓她恨不得捂上耳朵。
想起昨晚上的種種,古蘭的臉紅了起來,連忙把頭低下。
文清墨此時也在想昨晚上的事情,活了三十四年,他還是第一次這麼荒唐,像是著了魔一樣,不要臉的話控制不住的從嘴巴里冒出來。
他不記得要了女人多少次,直到累得動不了,才放過這個女人。
想到女人跪伏在床邊的模樣,文清墨的眼神一暗,身體又有了反應,慌忙跑到車裡去抽煙,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剛剛平靜下來,女子就打開車門坐進車裡。
文清墨想問女子有什麼事嗎,可話到嘴邊又變了,「你叫什麼名字?」
「古蘭!」
「文清墨,雲天集團董事長。」文清墨說完,自己都愣住了,他這是怎麼了?為啥要自報家門?
古蘭看了文清墨一眼,緩了好一會兒才開了口,「再有一個時辰,雨就停了,你們今天能不能留在這裡?讓我們先走。」
文清墨的臉上升起怒意,眼神越來越陰冷,「和我走在一條路上,讓你犯噁心?」
見古蘭低著頭不說話,文清墨鬼使神差般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了過去。
這一舉動,嚇傻了古蘭,使勁伸手去推搡,想推開車門回到廟裡去。
文清墨卻突然間拉過古蘭身側的安全帶,死死地將她固定在座位上,一腳油門,直接將車開到山林邊上。
推平座椅就撲了過去,摟著古蘭,瘋狂的啃咬著她的肩頸。
見古蘭不停的扭動,文清墨摘下手腕上的金錶塞進她手中,「答應我,缺錢了別找別人,儘管去找我。」
古蘭握緊手中的金錶閉上了眼睛。
文清墨不再像昨晚那般急躁,而是輕柔的吻上古蘭的嘴唇,大手探進古蘭的衣服里。
古蘭有些微愣,睜開眼睛看向文清墨。
文清墨唇角勾了下,露出一抹笑,一邊親吻,一邊扯下古蘭的褲子,雙手用力一勾,讓古蘭坐到他身上。
微痛過後,酥麻的感覺蔓延開。
古蘭身體一抖,大腦恢復些理智,看著不遠處的破廟,伸手去推文清墨。
「乖,別亂動,劉偉會看好兩個孩子!」
這麼一說,古蘭的臉有些發紅,那個司機是不是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古蘭不想再繼續,文清墨卻霸道的摟住她的腰,抬頭看著她,一雙深邃如淵的黑眸閃爍著古蘭看不懂的情緒,「進廟看見你時,我就有了反應,你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
是你主動上的車,這一切就是你自找的。」
文清墨惡狠狠的說完,身體猛然間向上一頂。
完事後,文清墨掏出手帕微微擦拭著古蘭頭上的汗水,「舒服嗎?」
古蘭沒有說話,默默的整理好衣裳。
兩個人回到破廟后,古蘭在廟裡生了一堆火,拿出來幾個窩頭放到火上翻烤著。
文清墨猛然間想起車上有牛奶和麵包,頂著雨跑了出去,拿了一包吃食跑了進來。
見小女娃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自己,文清墨心裡一軟,將她抱了起來,「你叫什麼名字?」
「古月!」
文清墨愣了下,莫非女人的丈夫也姓古?
「你今年幾歲了?」
小古月掰手指數了數,「兩歲零六個月了。」
文清墨沒想到看著只有一歲左右的女娃,竟然和他兒子一般大。
見古蘭臉色蒼白,文清墨知道她被自己折騰狠了,主動將兩個娃子餵飽,又找了些乾柴加進火堆中。
從車上拿下來一條毛毯鋪在草席上,「古蘭,你帶著兩個孩子先睡會兒吧!」
「你們什麼時候走?」
「你帶著兩個孩子路上不安全,等雨停了,一起走。」
古蘭皺下眉頭,想說什麼,最後還是忍住了,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小古月卻不困,搖搖晃晃的走到文清墨身邊,指著外面的車,「車車,坐車車!」
文青墨打開雨傘,抱著小古月來到車上,沒想到小古月看著山角下的公路,竟然「哇」的大哭起來,「娘,有鬼,我怕怕!
娘,我錯了,不該不聽話,不該搭理兩個倒霉玩意兒!」
文清墨沒聽懂小古月的話,輕聲哄著她,「別怕啊!世間根本沒有鬼怪!」
小古月伸出小手指向車外,「鬼來了!」
文清墨下意識抬頭望去,漫天遍地都是白霧,天空灰濛濛的,一片死寂,連蟲鳴聲都沒有。
近在咫尺的大山,也只能看到一些輪廓,有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讓人胸口悶悶的。
最詭異的是,這些白霧並沒有進廟,而是像個囚籠一樣,籠罩在破廟的四周。
除了破廟一片清明外,剩下的都是漫無邊際的濃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