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決戰

這挑戰之人正是羅凡，此番出行，羅凡計劃中有諸多不便之事，索性便喬裝改扮，弄了個假身份。

「看來，是來者不善啊。」柳聽濤一聲冷哼，向家丁道，「你去告訴來人，便說十日之後，我柳聽濤在此擺下擂台，歡迎挑戰！」

「是！」

「哦？擺下擂台，是要拿我立威嗎？」門外，羅凡聽到家丁的回報，轉身離去。

洛陽天香樓。

「你們聽說沒有，有人要挑戰河洛柳家！」一個身材瘦小的中年男子向周圍人說道。

很快旁邊有人驚道，「什麼人膽子這麼大？柳老英雄河洛無敵，誰人不知？居然還有人敢前去挑戰？」

「我聽飄絮山莊的家丁說，是一個黑臉大漢，使的是兩柄大板斧！」

「放屁！明明是個俊秀郎君，使的一柄銀劍！」

「你們才放屁，我聽說是一個女人，名字叫葉傾城，長得真是傾國傾城，那胸，那屁股……」

……

「師父，他們說的是不是你啊？」不遠處，一名身著白衫的清秀少年小聲對身旁黑衫男子說道。

黑衫男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小酌一口，滿頭黑線地道，「應該……不是吧。」

十日之期轉瞬即至，柳家在門前擺下一座二十丈圓形擂台，柳聽濤一身錦袍，有些花白的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神色威嚴，抱劍立於台上，閉目養神。

擂台周圍圍滿了人，有不少江湖俠士，也有一些附近趕來看熱鬧的尋常百姓。時間已至午時，台下眾人開始議論紛紛：

「那人不是不敢來了吧？」

「我看有可能，柳老爺子河洛無敵，豈是什麼人都敢挑戰的？」

「就是，我聽說那是只不過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能有多少功夫？」

「不是說是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嗎？」

……

眾人議論了一陣，忽然柳聽濤雙眼猛地一睜，暴起一絲精光，人群之後一名黑衣男子如同那御風的仙人般從遠處空中飛來，數十米人群一略而過，飄然地落於台上。

台下議論聲頓時戛然而止，柳聽濤道，「閣下好輕功！」

「過獎！」

「那麼，請吧！」柳聽濤見眼前此人如此輕功，頓時收起了輕視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滿臉凝重。

「請！」

柳聽濤那滿是老繭的手握上懷中那柄頗顯華貴的銀色長劍劍柄，猛地一抽，腳步向前一跨，兩人之間距離迅速拉近，柳聽濤使出柳葉劍法中的一招「斜風拂柳」，手中軟體頓時化作一片風中飄舞的柳絮，再加上銀光閃爍，讓人眼花繚亂，若是一般人遇此劍招，定是心中慌亂，不知如何抵擋，但羅凡此時卻是面不改色，嘴角微微翹起，長劍出鞘，從容地在額前一格，恰好將柳聽濤劈來的軟劍擋住，接著，橫劍向前一推，推開軟劍后劍勢一轉，向下劃去，柳聽濤連忙側身避開，握劍之手手腕一旋，接著一抖，軟劍又飄蕩不定地向羅凡斜划而去，這是柳葉劍法中的「風回絮轉」。羅凡收劍回擋，卻劍那軟劍忽然劍身三分之一處向下折彎，正好讓過羅凡回擋的長劍，接著柳聽濤的軟劍又開始綳直，向羅凡胸口刺去，如此近的距離，幾乎無人能躲過！羅凡臉上依然沒有露出慌亂的表情，挺劍前刺，一劍正好刺在柳聽濤軟劍的護手之上，這讓柳聽濤的軟劍不得寸進！

「好！」雖然是對手，但柳聽濤也不得不在心中暗贊一聲，柳葉劍法變化多端，他柳聽濤便是憑著這套劍法打遍河洛，不知道有多少人栽在上面，今日居然被人從容擋住，看來此人敢於前來挑戰，確實是有真材實料！

「好！」台下也爆發出一片掌聲與叫好聲，剛剛那一瞬間，幾乎所有人都以為那黑衫男子要敗，但卻見那男子劍如天馬行空一般刺在軟劍護手上，化險為夷，場下無不拍手叫好。

接著，只見黑衫男子臉上又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劍柄下壓，瞬間用護手與劍身的交接處卡住柳聽濤的軟劍，接著一絞，柳聽濤情知若被對方絞實，軟劍定當脫手，連忙順著對方的力道將劍一旋，兩人雙劍同時轉動，越轉越快，雙劍交接處不停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劍圈越轉越大，接著「叮」的一聲，雙劍分離，兩人持劍相對而立。

柳聽濤笑道：「閣下好劍法！」

「彼此彼此！」

話音剛落，兩人同時出手，雙劍在空中碰撞出一陣劇烈的火花，接著柳聽濤揮劍下划，羅凡輕輕躍起，長劍下劈，柳聽濤橫劍架住，羅凡雙手握住長劍，向下一壓，木質擂台頓時裂開一道口子，柳聽濤身子一沉，躲入地板之下，忽然羅凡沒來由地右腳一抬，一截劍尖從木質地板上穿出，在陽光的照耀下，寒光閃閃！接著，柳聽濤的軟劍又多次從台下刺出，羅凡只得連連後退，最後在台上一蹬，整個人飛上空中。一陣木板破碎的聲音傳出，一道錦袍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升上天空，兩人在天上互拼數劍，相繼落於地面。

在地面上兩人又相鬥了數十招，柳聽濤招式飄忽不定，羅凡卻從頭到尾神態從容，身形優雅，似乎還留有餘力。

柳聽濤畢竟身體老邁，已經不如年輕人年富力強，心知不能再如此下去了，軟劍一劃，身形疾退，接著一聲大喝道，「接我一招，山河飄絮！」柳聽濤的軟劍忽然一分，似乎化作無數飄絮隨風飛舞，這是柳葉劍法的殺招，江湖上甚至有不少一流高手也敗在此招之下！

羅凡神色依舊淡然，待劍影飄至身前，才驀然開口：「天，外，飛，仙！」

柳聽濤只覺身前黑影一縱，任他萬千變化皆使在空處，接著他忽然聽到周圍眾人一陣驚呼，抬頭一看，只見那黑衫男子臨空御風，恍若仙人，攜著一道極快的劍光從西方飄然而至，柳聽濤心中驚駭，連忙舉劍格擋，卻劍那人手中長劍忽然向下一斜，原本刺向咽喉的長劍卻是刺向了心臟！

「吾命休矣！」柳聽濤心知無法躲避，已然閉上雙目，靜待死亡，忽然感到左臂肋間一涼，睜眼一看，那長劍卻是偏了兩寸，從自己肋間穿過。

「啊！」這個場景在周圍眾人看來卻是像極了一劍穿心，台下頓時發出如潮般的驚呼，台下眾人只見到一劍似從天外飛來，接著將柳聽濤穿心而過，這種劍法，簡直聞所未聞！武林中何時又出了一個這樣的高手？

「爹！」此時，擂台邊緣卻是傳來一陣哭喊聲，只見一個二三十歲的錦衣男子哭喊著跑上台來。

「混賬！」柳聽濤一聲大喝道，「老夫沒事！」

說完，羅凡將長劍抽出，眾人一看，竟然沒有絲毫血跡，柳聽濤抱拳道，「葉先生劍術高超，柳某甘拜下風！」

台下頓時嘩然，有離得遠的見此一劍穿心竟未見血，連聲大呼神仙。

柳聽濤從懷中拿出一本小冊子長嘆一聲道，「葉先生，這便是我柳家家傳劍法柳葉劍法，柳某願賭服輸，此劍法便交予先生了，但望先生莫要外傳！」

「這是自然。」羅凡點頭接過劍譜，翻看一遍，清脆的系統提示聲想起：「叮，恭喜宿主獲得分享氣運柳葉劍法，獲得氣運能量1000，氣運點1000。」

氣運點已經到手，羅凡便將劍譜遞迴道，「劍法我已記熟，此劍譜還予老先生。」

「這麼快？」柳聽濤接過劍譜，驚詫地看了眼前黑衫男子一眼，見他神色不似作偽，暗道此人難道有過目不忘之能？

「告辭！」羅凡身形一展，很快便飄落在人群之外，帶著一個白衫少年漸行漸遠。

「看懂了嗎？」路上，黑衫男子問道。

白衫少年如實答道：「懂了一些，但是不全懂。」

「慢慢會懂的。」羅凡拍了拍少年的腦袋笑了笑，心道看來自己的想法是對的，九陽神功原本就讓自己對什麼武功招式都能信手拈來，再加上獨孤九劍完全不拘泥於劍招，倒也可以將葉孤城的劍法模仿得形似。

而這時，楊過卻是仰著腦袋問道，「師父，你是不是認識這個你假扮的葉孤城？」

「為什麼這麼問？」

「因此我看師父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特別是最後一招天外飛仙，讓人感覺好像真有這麼一招似的。」

羅凡頓時想到曾經在電視中看過的紫禁城決戰，笑道：「呵呵，算是認識吧，不過他不認識我。」

「那師父與他的劍法比起來誰厲害？」

「這個為師也不大清楚，沒比過。」

「那……師父可以跟我說說他嗎？」

「他……」羅凡思索了一陣，答道，「那為師與你講一段他的故事吧。」

「好啊！」聽到有故事聽，小楊過頓時很是高興。

「葉孤城是海外白雲城主，容貌秀麗端莊，自幼痴心向劍，且天資極高，僅憑自己悟得上乘劍道，自創「天外飛仙」絕技，享譽海內被譽為天下第一高手……」接著，羅凡為楊過講起了《決戰前後》，小楊過聽得如痴如醉，對故事中的世界充滿嚮往，而最終葉孤城死在決戰之中，小楊過也是嗟嘆不已，當他得知他所假扮的西門吹雪也是一名劍術極高的劍客時，頓時興奮地對羅凡說道，「師父，以後我也要成為那樣的絕世劍客！」

羅凡頓時咯噔一下，心道：「尼瑪，你不是應該得傳郭靖的思想為國為民么。」

「看樣子我帶徒弟帶得有點偏啊……」羅凡忽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