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塞爾溫撲向裂縫。他能用手指感覺到它，但即使他像埃爾斯威斯那樣側身，也無法穿過。

一群人，他意識到；是那群人在撞牆，擋住了他。他把它從背上甩下來，用右手握住，把左肩擠進裂縫裡。他側身疾跑，感覺身後和身前都有岩石。沒有時間因為被夾在無法移動的岩石之間的前景而驚慌失措：他確信埃爾斯威斯永遠沒有耐心回來找他。兩個洗牌步驟。三。然後岩壁消失了，他的後背摩擦的那一堵，以及他面前的那堵。

他仍然在黑暗中，但他能辨認出陰影，而且是更暗的陰影，這意味著比以前有更多的光。最棒的是，空氣清爽乾淨，散發著落葉和蘋果的味道。他仰起臉，看到了細小的光點。

他在外面，看著夜空。

埃爾斯威斯拍了拍他的後腦勺。「你打算整夜站在那裡看星星嗎？」

她不能破壞他的心情。他在外面。畢竟他不想死。或者至少不會在第二天左右。或者至少他不知道。而且，無論如何，它不會獨自一人在黑暗中，被那些在他之前離開的人包圍著。

他在外面。

即使沒有法羅德的蹤跡這一事實也不能減少這一點。他相信法羅德不會走遠。

「這很不方便，你知道的，」埃爾斯威斯告訴他，接過背包，就好像她沒有在沒有他的情況下一路背著它來到這裡，就好像在遇見她之前她沒有自己背著它的習慣一樣他。她用手指在他的額頭上畫了一個圓圈。「在圓圈關閉前七天，」她用他已經認出是她力量之聲的聲音說道。她繞著他走，她的手指還在觸碰，於是又畫了一個圈，這個圈圈繞著他的頭，從他的前額，繞過他的右耳，繞過後背，繞過他的左耳，再繞到他的前額。「七日，到時候你就會被我吸引。」她將手指向下移動，滑過鼻子、嘴唇、下巴和脖子，然後移到左邊，在他的心臟上方畫了一個圓圈。「七日，你必須來找我。」

塞爾溫感覺到節拍變了，節奏變了——他突然知道，但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來配合她的節奏。

她收回手，整了整背包，就開始往前走。

「等等，」塞爾溫在她身後喊道。他以前從沒來過這裡，在墓穴所在的山坡上。他從沒聽說過這第二個入口。但他可以通過被稱為祖父的高山來確定方位，因為它有點像一個留著鬍鬚的老人的側臉。「彭里斯就是那樣。」

「往那邊走，」埃爾斯威斯叫道，頭也不回。「七日後到我這裡來。」

所以她不會留下來幫他擺脫任何他可能會惹上的麻煩：他可能已經猜到了。「可是我不知道你住在哪裡。」塞爾溫採取了幾個步驟讓她保持在聽得見的範圍內。「你是說在樹林之外嗎？」但這並沒有幫助：整個地區樹木繁茂。他在附近唯一聽說過的女巫是在沃爾德姆村，但那個女巫個子很小，彎腰駝背，據說很像侏儒，而且只有一隻眼睛是好的。埃爾斯威斯雖然滿頭白髮，滿臉皺紋，但身姿挺拔，他並沒有注意到她的兩隻眼睛都有些混濁。

「在樹林里，」埃爾斯威斯糾正道。然後她轉身看著他。「你會找到我的。」她朝他做了個手勢，然後朝自己做了個手勢，把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塞爾溫的心奇怪地、幾乎是痛苦地顫動了一下。「七日後，你會無法抗拒地被我吸引，無法不找到我。」

她放下手，塞爾溫的心停止了狂亂的跳動，他的腦袋裡突然充滿了嗡嗡聲，他的胳膊和腿上的肌肉停止了抽動，他可以喘口氣了。

埃爾斯威斯再次轉身，塞爾溫本想放開她，但有什麼東西撞到了他的後腦勺。

「我無法管理那些著陸，」法羅德說。「而且蚊蚋和蠓的味道很糟糕。你嘗過蚊蚋或蠓的味道嗎？你為什麼不能給我做一隻吃水果的蝙蝠？計劃是什麼？你打算在沒有計劃之前就讓她走嗎？那不是，對我來說這聽起來不是很聰明。如果你又需要她的魔法，而你已經離開並放了她怎麼辦？」

終於，有人說了些什麼引起了埃爾斯威斯的注意。「你需要另一個咒語嗎？」她問，回來了。

塞爾溫可以猜到談話的方向。「不，」他向她保證。

「是的，」法羅德說，再次靠在塞爾溫的肩膀上。

塞爾溫呵斥他，「你想對付她，你自己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