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自行車票和手錶票

李德彪都快高興傻了，就在剛剛廠長還打電話過來和李德彪說，讓李德彪一定要搞到一定數量的副食品，因為此時廠中的工人很需要副食品，只要李德彪能搞到副食品，那麼廠長就可以讓李德彪進入後勤部，此時的後勤部是副廠長李新民分管的。

如果李德彪能搞到副食品，那就會將李德彪調進後勤部任副部長，這樣就可以鉗制住副廠長李新民，甚至將李新民給架空，因為這後勤部可是油水很大的一個部門。

可是這李德彪哪裡能弄到副食品，現在全國一盤棋，副食品那是真的太難弄了。

可是誰能想到，嘿嘿...何雨柱居然送來了一場及時雨，不...這可不是及時雨，這是一場何雨柱給自己送來的官運，何雨柱要是能搞到副食品還是豬肉，自己不就可以去後勤部了嗎？

想到這裡，李德彪看何雨柱那是越發的親切了起來，直接許諾讓何雨柱當三食堂的食堂副主任，等自己去了後勤部，那何雨柱就是三食堂的食堂主任。

何雨柱對李德彪的許諾也十分的開心，這個時候，就聽李德彪連忙讓何雨柱坐下，立即將何雨柱剛剛說的東西全部再仔細的詢問了一遍：

「何老弟，肉每天能有多少斤？」

「一千斤，不過，只能這麼多，再多就不行了。」

「一千斤可不少了，全廠每人一天一兩肉，這種定量哪個廠能有，對了，要肉票嗎？」

「不要...但是價格要貴一些，要九毛。」

「嘿...不要肉票，只比外面高個一毛二的價格，我看行，對了，你說還有其他的雞蛋，鴨蛋和鵝蛋，還有蘋果？」

「對...雞鴨鵝蛋各一百顆，但是蛋，供應不穩定，不過，豬肉的供應很穩定，只要廠里需要，一天一千斤，雷打不動。」

「何老弟，你可以保證嗎？」李德彪殷切的看著何雨柱問道。

「李主任...。」何雨柱剛要說可以保證，誰知道李德彪卻直接露出惱怒的表情道：「別叫李主任，咱們是兄弟叫老哥。」

「哦...呵呵...！」何雨柱笑著再次對李德彪道：「李老哥，我可以保證。」

「那就沒有問題了，何老弟...我馬上就打電話向廠長報告，只要廠長同意，我立即給你派車，你去將一千斤的豬肉給拉回來，只要拉回來，你就是三食堂的副主任。」李德彪那是立即拿了起來電話。

就在何雨柱點頭之後，李德彪馬上撥通了廠長辦公室的電話，那邊的紅星軋鋼廠的廠長楊為民一聽何雨柱能搞來一千斤的豬肉，哎呦...那是開心的都快手舞足蹈了。

立即對李德彪明確的表示，只要何雨柱可以每天搞來一千斤的豬肉，何雨柱提出的任何條件都可以答應，全廠的人都無條件的配合何雨柱，這是廠長下達的最高指令。

掛斷了電話，李德彪笑著對何雨柱道：「何老弟，廠長已經說了，你的所有條件全部答應，這是特事特辦，你現在就可以去保衛科提一輛貨車，對了...你會開車嗎？」

何雨柱點點頭：「會。」

「好...沒想到何老弟還是多才多藝呀，那現在就跟著我走吧...！」李德彪興奮的起身，帶著何雨柱去保衛科提車去了。

一輛貝利埃重型軍卡，此時的年代，咱們還沒有屬於自己的卡車，我們最初的卡車製造工業是在某蘇的幫助下建立的，但由於我們技術基礎比較薄弱，所以重型卡車一直是國產汽車發展中的短板。

當時對重卡需求最大的部隊，為了牽引重裝備幾乎都使用的是蘇制重卡。

「怎麼樣...能開嗎？」李德彪笑著問向何雨柱，而何雨柱沒有回答，則是直接坐上了重卡，跟著踩了下油門，重卡轟鳴而起，何雨柱看著李德彪微笑道：「李主任，等我一會，我去去就來。」

「好...！」李德彪連連點頭，嘴角歡喜不已。

一邊的保衛科隊員們也是期待的看著何雨柱，何雨柱一加油門，重卡開始向前駛去，不一會就消失在眾人的眼中，何雨柱一路將重卡給開到了城郊，開了有一個多小時，何雨柱等前前後後看不到人之後，然後將重卡開進了一個隱蔽的小樹林中。

在小樹林中停了車子，跟著下車直接從農場的倉庫中將990斤的豬肉放到了重卡中，除了990斤的豬肉還有雞鴨鵝蛋一百顆和九十斤的蘋果。

至於西瓜，草莓還是不要拿出來的好，這玩意太惹眼了，別人盯上可不好。

遺憾的是，豬下水這些東西都沒有了，要知道這些豬下水也是值錢的，雖然比較便宜，比如一斤肉票可買三斤粉腸，而且才兩三毛錢一斤，五毛錢可以買一副豬大骨。這對貧苦人家可是極好的消息。買回一副豬大骨，也要分三次慢慢吃完。

但是那也是很美味的，首先，要吃豬骨頭上的肉，慢慢剃乾淨，這是最誘人的美味；其次，剔完肉的骨頭，放在鍋里煲骨頭湯，這其中可以放些菜葉、稀飯，就成為了骨頭粥了；最後，喝完粥和湯的骨頭，要從鍋里撈出來，想盡一切方法把裡面的骨髓弄出來，比如拚命地用牙齒咬開筒骨兩頭，嘴對著咬出的孔用力一唆，唆羅羅骨漿一下全部進到嘴裡，好吃得舒服極了！

但是倉庫中卻沒有，這讓何雨柱很疑惑，所以何雨柱詢問了一下系統，得到的回復是，豬下水是骯髒之物，系統自動凈化，讓豬下水轉化成為了養分，系統強制的，何雨柱也沒有了辦法。

弄好之後，何雨柱又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在下午快18點的時候回到了紅星軋鋼廠，一車的豬肉，直接讓李德彪沖了過來，一下將何雨柱給擁抱住了，就差對著何雨柱的臉頰親上一口。

那些保衛科的隊員們，也是看得心頭火熱，何雨柱知道這些保衛科的人是什麼想法，所以立即對李德彪道：「李老哥，這裡有990斤肉，我先前已經答應保衛科的小兄弟們，一人一斤，每人給我九毛不要肉票，可以嗎？」

何雨柱的話，讓小李等人都期待的看向了李德彪，這個時候，李德彪也是微微的點點頭：「你弄來的肉，你當然可以隨意處置，我先去和廠長彙報，很可能廠長要過來看，你要是賣的話，就要快點。」

「謝謝李老哥了。」何雨柱歡喜的點頭。

「謝謝李主任。」其他的保衛科隊員們也是齊齊的開心起來，要知道這買一斤肉特別特別的難，六十年代可不像現在，你想買肉就能買到肉，每一天肉亭中的數量是固定，賣肉的都是公家的人，不是私人買賣。

普通人想要買肉，過程那是一波三折，天還不亮，肉亭前的隊伍就排的老長，家長有事的，就支使自家孩子來排隊，或者搬個小板凳或者石頭擺在隊伍里，刻上自家的名字。孩子愛熱鬧，不知不覺就在旁邊跳起皮筋，或者拋石子玩，好不熱鬧。

而賣豬肉的大佬往往日上三竿才慢慢騰騰的出來，在眾目睽睽之下，擺上各種肉塊和各種賣肉工具，砍下機關團體有關部門訂下好的肉塊。豬肝、排骨是留給醫院、幼兒園的，還割好各人關係的後門肉。

眾目睽睽下，心中想要的肉已所剩無幾。

那個年代，肥肉可比瘦肉受歡迎的多。

這一是是因為瘦肉價格要貴一些，人們的普遍負擔不起；二是因為那個年代人們普遍油水不足，吃一些肥肉更容易產生飽腹感，解饞肉的癮。

何玉柱沒有動手，保衛科的隊員們自己動手，一人割了一斤左右的五花肉，五花肉肥嫩好吃，這些傢伙還真的不客氣，割完了肉之後，小夥子們那是對何雨柱千恩萬謝，表示以後何哥有事找自己，能辦的一定會辦。

何雨柱笑著擺手說客氣，終於...楊為民來了，看到重卡中接近一千斤的豬肉，還有三百顆的蛋和一百斤的蘋果，那是嘴角開心的上揚了起來，來到何雨柱的身邊，楊為民拍著何雨柱的肩膀道：「小何呀，你做得很好，廠里就需要你這樣多才多藝的人才。

德彪和我說了，要提你做食堂的副主任，我認為沒有問題呀...我們紅星軋鋼廠就是要不拘一格用人才，你小何是人才，我就要用。」

「謝謝楊廠長。」何雨柱心中一陣歡喜，這自己就邁入了領導階級了？

「不用謝...小何呀，有什麼問題你可以提出來，廠里會想辦法解決的，這也是給你的獎勵，想想你有什麼想要的？」楊為民很是開心的問向何雨柱，楊為民這是在拉攏何雨柱，對於一個可以每天弄到一千斤豬肉的人才，楊為民那是一定要全力的拉攏。

這個時候，何雨柱想到了自己妹妹一直都在走路，還沒有一個代步工具，所以何雨柱大著膽子的問道：「廠長，我妹妹現在初三，馬上就要中考了，我想讓我妹妹回來住，但是我妹妹學校有些遠，她需要一個代步工具，並且為了掌握時間，也需要一個可以看時間的工具。」

楊為民聽完嘴角露出笑意：「沒問題...一張自行車票，一張手錶票，你去財務部結賬的時候，直接找財物領，記住小何，有任何的需要，都可以來找我，對了...一千斤的豬肉，可以持續多一點的時間嗎？

能不能堅持到過年？」

「保證可以...！」何雨柱毫不猶豫的回答讓楊為民哈哈的笑了起來：「好...好...！」

隨後豬肉被下了下來，然後平均的送到各個食堂，明天各個食堂就可以多做一個葷腥了，想來明天整個廠子的工人都會為之振奮一下。

何雨柱也是在豬肉被下完之後，去財務部領錢了，九百七十斤的豬肉八百八十二塊，還有三百顆的蛋，平均一顆三分錢，九塊錢，全部就是八百九十一塊。

財務小王笑著將錢給了何雨柱跟著又將一張自行車票和手錶票給了何雨柱道：「何師傅...下次能不能幫我弄一點母雞呀，老不老的無所謂，我家那口子懷孕了，真的太需要營養了...怎麼樣，幫幫忙吧...！」

何雨柱點點頭：「你明天來三食堂拿，一天一隻，外面一隻雞是一塊三到一塊五，你家不富裕，一塊錢就成。」

「哎喲...我的親哥哥，你可真的是大好人呀。」小王立即感謝了起來。

何雨柱拍了拍小王的肩膀笑道：「都是一個廠的，互相幫助，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

「好...何哥，您先走，等明天我去三食堂拿雞。」小王樂呵呵的將何雨柱給送了出來，這年頭，能搞到吃的，你就是能人，為了一口吃的，誰都不容易。

何雨柱美滋滋的出了財務室，八百九十一塊錢，放進了農場的倉庫，而手中則是看著自行車和手錶票。

這兩樣可是比錢還金貴的東西，計劃經濟的年代，自行車票和手錶票那真的是太金貴了，很多人因為沒有經歷過那個年代，所以他體會不到自行車和和手錶票的金貴，怎麼說呢...那個年代，物資十分匱乏，高檔耐用的消費品更是緊俏。

當年結婚講究「三轉一響」（自行車、手錶、縫紉機、收音機)。可是想要得到一張自行車票或者和手錶票，可謂是十分困難。

就拿自行車票來說，一個紅星軋鋼廠，廠里一共有一萬多的工人，但是這自行車票，上面給下來的，一年絕對不會超過五十張張，一萬人分五十張的自行車票，可想而知其中的困難。

這些自行車票，基本上都是分給廠里的領導或勞模，對於老百姓來說，只能望而興嘆。

此時的何雨柱都已經可以想象自家的小丫頭看到自行車票和手錶表那開心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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