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旦夕朝暮死,砍頭又何妨?

第五十二章 旦夕朝暮死,砍頭又何妨?

太平教這次和醴泉的世家做了交易,明面上是換取了入縣城傳教的權力。

在那異寶一役后,本地的那些修行者也偃旗息鼓了。

沒有了他們在背後抵擋太平教的進入,很明顯當地的世家早就想要聯合可以更好控制底下鄉鎮的這個教派進行合作。

如今恰好就完成了太平教主需要的最關鍵一步,給出了一個絕不會被人否認的身份認證!

眼中翻湧的黃沙其中好似蘊藏了一個個無盡的世界,在其中無數的虛影祭拜著作為主宰者的太平教主,同樣也是不斷的令他和合靈之物進行一個完美的平衡,孕育出真正屬於他自我的那個新生仙道之力!

『只要有了這一塊牌子...』

『很快,誰都奈何不了本教主了!』

哪怕是五階修者,該被利用的時候,還是一樣被利用。

要知道就算是飛仙之境的存在,在如今鼎盛的李唐力量下,該被皇帝找到還是會被找到,僅僅是能說可以在這樣的朝廷下擁有自在的能力而已。

畢竟真要逼急了,哪怕是合靈了社稷主,皇帝也不是不能死的存在。

飛仙之境的那些老不死,付出斷了己身大道未來的代價也可以做得到,關鍵就是沒被逼到那個份上誰願意付出那個代價呢?

雙方的剋制和忌憚也就在此了,反正這些傢伙對於人世也早已經沒有了任何念想,他們久居的所在也是一些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這些飛仙之境的存在也就不被理會。

而更近一步,化為了古仙后,固然是擁有了長久的壽命,卻也更難可以在人世顯化,自是罕有會成為皇朝的麻煩。

但對飛仙之下的存在,這些龐大勢力的能量,就很難對抗了。

即便是類同於太平教主這樣的存在,也不得不隱藏了自己好幾個身份,做了許多的後手,才有了如今一舉擺脫的可能性。

在長安城的那位找到他以後,太平教主就知道自己是在與虎謀皮,可是同樣的他也察覺到了一個機會,真正擺脫如今身份,成為那高高在上世家中人,永享權貴的可能!

『亂吧,繼續亂起來吧!』

『只有掀起了亂局,太平教主才能徹底的消失,成為一個歷史!』

嘴角勾勒出一絲笑意,這位披著那文雅老人皮的太平教主胸中燃燒起的是洶洶的野心和慾望。

太平清領書的總綱他要,可其他的東西他也一樣不願放棄!

『想將本教主當成抹布,用了就丟...』

『哪有那麼簡單的事情?!』

在近一段時間裡,他不但將太平清領書中的很多內容都告知了太平教的一干高層,同樣也放出了許多的刺頭擔任各地的香主,那自稱『病道人』的劉誠不過是不起眼的一個罷了。

他才懶得管這傢伙是怎麼成的修行者,既然他那裡缺了香主,那麼他這麼想要讓太平教成為太平教,那這傢伙去干就是了。

『正好也可以給本教主吸引火力!』

眸子閃過了縷縷的寒光,真當他是心懷天下的好人?

控制鄉野也不過是為了和世家朝廷來爭奪話語權以及交易罷了。

那些平民的生死,就好像路邊的野草一樣,太平教主何曾在乎過?

...

「唾!」

「狗屎一樣的貨色,也想打老子。」

身穿合體衣服的豪奴,將身前的漢子狠狠的踩在腳下,直接把他腦袋都踩進了泥地里才解氣般的哼哼了幾句。

然後大手一揮。

「東西全都拿走,今天要不是大老爺們心善,這點垃圾東西還算你付了半年的田稅,狗屎的東西就每天去田裡撿屎吃去吧!」

「哈哈哈哈!」

被幾個惡奴狠狠的壓在地上的男人不斷的掙扎,直到沒有了半點力氣,看著這些惡奴們將自己家裡能用的東西都搬走,枯瘦的媳婦和孩子抱成了一團動也不敢動。

眼看著他們將僅剩下的一點口糧都拿走,那被打倒在地渾身布滿了傷痕的男人伸出手發出最後一點力氣,從泥土裡拔出腦袋來。

「不..能...拿...那...是...最後的....一點點口糧!!」

然而他這一點微弱的叫喊聲註定無人會注意,反而是那些惡奴們有意的將那袋糧食,沒有裝好一樣,就這麼敞開了口袋,任由它們隨著風飄散到了泥地里,飛到了不知向哪裡去。

就那麼一陣輕風,便已經將那一袋子的口糧吹得沒了一半,並且再也找不到一點痕迹。

而支撐那男人最後一點的生命氣息,就好像隨著那半袋子糧食飛入空氣當中,一下就消失不見一樣。

徹底的消散在了泥土當中。

只剩下了原本細小的抽泣聲,忽然變成了凄厲的哭嚎,伴隨著那些豪奴們肆意的狂笑,越發的刺耳!

「爹!」「爹爹!!」

就在此時,原本緊閉的門戶里有人探出了手,然後是一個接一個的開門聲,也有院落里傳來吵鬧聲音的,但是院落依舊打開了門。

一個個並不強壯高大的身影走了出來,手裡拿著或帶著田地里耕種的東西,平日里沒人會將這些東西帶到田裡以外的地方,因為壞掉了想要再修好,那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而一旦修不好,不能進行耕種,對於一個家庭來說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豪奴們駕著牛車肆意的笑聲漸漸停了下來,他們看著這些拿著可笑農具的賤民,農戶。

「怎麼?想要用犁耙撮死爺,還是用你們那糞叉捅死爺?」

能夠被派出來收田稅,占田畝,這些世家豪奴們本身就是經過鍛煉,甚至有些還練過些拳腳,雖然沒有帶上兵器,那也不是這些乾瘦的農戶可以相比的。

面對這些拿著東西的農民毫無懼色,他們又不是沒有遇到過刁民,李唐整體都算得上是武德澎湃,一言不合就動手的不在少數,更何況他們干這種得罪人的活。

但是他們卻一點不怕,當世家權貴的狗,總比這些連消耗品都算不上的底層賤民要強多了。

「就你們這些貨色,我們嚴家一隊護院就可以解決掉了,怎麼給你們留一條賤命還不夠是吧?」

「哼,還想反抗?!」

按照前幾年的情況,這麼一番威嚇下來,哪怕有想反抗的,此時也只剩下幾個人有心氣了,他們這些人對付幾個出頭鳥還不是手拿把掐?只要不把人全都弄死了,那就是小事。

然而他們沒有想到這次看到的,卻是一個個已經被壓迫到極點,最後一點希冀被搶走後,已經徹底爆發的面孔。

就如同當年在前隋大地響起的那首詩歌一樣!

長槊侵天半,輪刀耀日光。

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

忽聞官軍至,提刀向前盪。

譬如遼東死,斬頭何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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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唐:從傳授謫仙月煉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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