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縱奇才」白先生
待白君走到四名少年少女面前,那貴族少女也開口說道:「終於等到了你,真是好不容易啊,白先生!」
「白先生?」圍觀的人群漸漸開始嘈雜了起來。
「什麼白先生,這人有什麼大來頭嗎?」「不知道,這幾年招生沒聽說過這號導師啊。」
「你們年輕人自然不知道這白先生是何許人也。」一道蒼老的聲音,雖然聲音不大,但卻穿透人群之間,人們紛紛將視線匯聚在聲音發出的地方,那是一名身著軍裝,身姿挺拔的老者。
「戴將軍,是常勝名將戴將軍!」「戴將軍能給我們講講這白先生是什麼人物嗎?」
戴將軍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漸漸回憶起來。「自我六歲在家父帶領下參觀東皇庭院招生現場第一次見到白先生后,後續每隔十年才能在招生現場見到一次白先生,每次他也是立著個說自己不招人的木牌。」
「啊?戴將軍您都多大了,您六歲見到的白先生是這個白先生嗎?這位白先生看上去也就二十齣頭,挺年輕的啊。」
戴將軍無奈地搖搖頭說道:「確實是這位白先生,六十多年了,容貌從未變過。雖然說修鍊者可以延長一定壽命從而延緩自己的衰老速度,但目前的修鍊者也就能將年齡延長至200歲左右,駐顏丹雖然也能讓人保持容貌不變,但現在也都是一些十年駐顏丹,而且這一顆丹藥的價格頂得上帝國一年的財政收入了,一生也只能吃一顆。傳說有百年駐顏丹,但也已經近千年沒有人能夠煉製了,因此白先生容貌不變確實讓人難以理解。」
「難不成白先生實力強到難以想象了,然後壽命有上千年之久?」
戴將軍搖了搖頭,肯定的說道:「不可能,目前沒有這樣的記載。而且白先生出人意料的好像是無屬性靈根,也就是修鍊任何方向的功法、武技都沒有天賦。也有大能探查白先生的修為境界,得到的結果就是白先生好像沒有修鍊過一般,一點境界都沒有。」
「沒有境界怎麼修鍊武技啊,無屬性靈根的功法也沒有,這樣的人能教學生嗎?」
戴將軍生氣地瞪了一眼剛才說話的人,話語較為急促的說道:「你們可不能小覷了白先生,雖然真正了解白先生的人屈指可數,但無不對白先生尊敬有加,其中也有當今大能人物,白先生至今教出的學生一雙手都能數得過來,但無不是獨霸一方的人物,也是因此江湖上漸漸有了關於白先生的傳說……」
「什麼傳說?」
「『天縱奇才』白先生。」
眾人心中都有所質疑,畢竟一個任何境界都沒有的無屬性靈根「廢物」怎麼會和「天縱奇才」搭邊兒。
此時白君已經走到四名少年少女面前,一隻手摸著下巴,不停地繞著四人轉圈,視線也在四人之間不斷打量著。沒多久,那名貴族少女已經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白先生,我來找你是想當你的學生的,能不能接受我,你好歹說句話啊,你都轉了幾十分鐘的圈了!」
然而白君並未理會少女的抱怨,繼續打量著四人。跟隨貴族少女一同前來的名為柳青志的少年也對白君的態度有些不喜,振袖一揮,隨後拉著少女的手正欲離去。
「如此不識天才的白先生看來也只是徒有虛名罷了,既然東皇庭院容不下我們,看來我們只能去接受南璃宮的邀請了。」
然而柳青志卻發現自己並未能拉動少女,那名少女依舊視線不離白君地站在那。柳青志一再扯動她的袖口,甚至小聲交流,少女都充耳不聞,搞得柳青志在眾多視線前一陣尷尬。
「不錯不錯,今年看對眼的四個人都不是天才,史上第一次大豐收啊!」打量四人許久的白君也終於開口,但說出來的話卻也真的是欠揍,眼看著衣衫髒亂的一對少年少女紅透了臉,低下頭一言不發。那貴族少女看上去絲毫未受影響,而柳青志卻是肺都快氣炸了。
「你不想收我們就算了,還這麼興奮地羞辱我們,你還配當一名導師嗎?!」柳青志已是咬牙切齒地瞪著白君。而周圍的人群也都是一陣無語,看著白君的眼神十分鄙夷。「這當老師的怎麼還對未進門的學生人身攻擊呢?」「這種人也能稱得上『天縱奇才』?除非老天眼瞎了!」
琢磨了一下自己的不當發言,白君撓了撓頭說道:「你們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你們雖然不是天才,但卻是更厲害的奇才啊。」
柳青志對白君的回應並不滿意。「什麼奇才不奇才的,凡是能看出我底蘊的人無不驚嘆十年一遇的天才,怎麼到你這就算不上天才了?」
「哎,此言差矣!我沒說你們算不上天才,而是『天才』這個形容盛不下你們,天才一年兩三,奇才百年難求。那麼,你們想當我門下的學生嗎?」
對於那對身著粗布衣的少年少女來說,已經被自己之前嚮往的導師放棄后,只要是能進東皇庭院,並不會在乎自己的導師是誰了,說到底在他們心中,東皇庭院的導師再差也差不到哪去。於是兩人趕忙答應。
「我堂堂……」柳青志正要氣勢洶洶的拒絕白君,但一旁的貴族少女卻一把捂住柳青志的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我們兩人也想成為白先生的學生。」少女回復完白君后,瞪了一眼被自己捂住嘴的柳青志小聲說道:「別叫了,等過個幾個月你回想起今天的事,說不定你還得給老娘磕三下。」
見四人都答應了成為自己門下的學生,白君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一揮衣袖,原本處於廣場正中央的五人竟已是不見蹤影。
「這白先生還會變戲法?」「不是說這白先生沒有修為嗎?在這麼多視線下毫無痕迹地消失沒聽過有人能做到的啊。」
一直坐在一旁的蘭瑤也打了個哈欠離開了原地,王洋自然也是跟了上去。而廣場上嘈雜的群眾卻久久未散,實在是白君突然來的這麼一手,雖然看似樸實無華,但卻也是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