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三個死者
凌晨零點,這本來是一個夜深人靜的日子,只是在某工廠的產屋頂上註定會發生一些不尋常的事情…….
一名披頭散髮穿著白色的睡衣的女子此時此刻正面無表情地站在那工廠的屋頂一動不動,晚間的涼風吹過使那女子衣角隨風飄動,那是顯得如此的詭異……..
「怎麼?我這日子那是犯了什麼太歲,這個月已經是第三個了!」
「死者叫陳愛緣,女性,今年三十歲,是這間工廠保安的老婆,沒有工作。」
「法醫怎麼說?」
「死者是從高空墜落的,導致頭骨破裂而死的。」
「這麼說是自殺了?」
「按報告上這麼說是沒錯,可是……」
「廢話,什麼可是得,有什麼話你就直說!」
「是!林局長!」那向林局長提報告的是一個身著綠色公安制服的警察,聽在現場的其他人對其稱呼,其似乎叫做小鍾,他說:「報告上說死者死因是頭骨破裂致死沒錯,可在致命傷之外另外在胸骨和手骨上另有外傷!」
「是舊傷嗎?」林局長問到
「不是……」小鐘面色難,頗有一些難以言語,最後想了一會還是說了出來:「那些傷都是新傷,而且與致命傷一樣,都是因為高空墮落撞擊引起的,經初步鑒定,死者死前幾分鐘里曾經也從工廠樓頂跳過兩次,只是前兩次幷不致命,只傷到了其胸骨和手骨,到了第三次的時候因為頭首先落地,所以導致了頭骨受嚴重撞擊而破裂…….」
「連續跳了三次樓?!」林局長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想這哪有人會因為自殺而跳樓三次的,雖說做這事那代表死者想投胎的心十分的急切,可這世上的死法那何止千萬種,她那完全可是吞安眠藥,一瓶不夠吞兩瓶,就不信把自個的胃填滿安眠藥都不能去下邊見閻羅老爺?!這到也算了,大夥說說這林局長那可是北京派下來到成都的特派人員,本來人家高高興興的還以為下來做個公安局局長能成為個土皇帝,可不想剛上任沒幾天卻像這類的事發生了三次!
第一次那是某醫院的實習男醫生,大約二十五來歲,他自殺的方式那是將自個的腦袋放到了放屍體的福爾馬林中,就這麼活活地被淹死……
第二次的死者那是一個掃大街的老大媽,她的死法那可是更怪,因為她吃了大街上的垃圾導致食物中毒而死!第三次則就是如今眼前這跳三次樓自殺的女子……這奇怪的事情一件接一件,要是真給上邊領導知道這事的話那頭頂的烏紗帽哪還用保得住?!想到這裡,林局長說:「會不會有人把那女子給推下樓的?!」
鍾晃了晃腦袋,說:「這不可能,剛剛我已經用模擬人試過了,如果死者是被人推下來的話應該會更遠些……況且查看那上工廠屋頂的路,的卻有死者爬上去的血跡,這說明她是自個一步步走上屋頂的。」
聽到這裡,林局長頓時陷入沉思,他拿在公安部辦案無數,什麼大場面那沒見過,可如今這案件卻讓其第一次感到萬分棘手,這死者之間那個是一個南,一個北的,那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啊……不對,要真要找這三個死者的共同點的話那還是有的,那就是怪!三人的死法那都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林局,你看這事那麼奇怪,會不會…….」小鍾那是剛想說什麼林局長立馬搖搖大手,頗有責備地說:「我說小鍾,雖說現在四人幫已經被打倒了,這政府自然是不會妨礙私人信仰,可是你怎麼說那也是個人民公安啊!應該支持馬克思唯物主義論,怎麼整天就相信那些鬼鬼神神的玩意。就算那說法沒錯,這七月底那是什麼日子?那可是鬼門關關門的日子,那些欺神騙鬼的神棍又哪個還敢在這時候說街上有鬼的?!」那時候雖說整個國家都經過了文革,可社會上相信那些怪力亂神的事情的人可謂是不少,而像蜀中這種山高皇帝遠的地方更是比較嚴重,像小鍾這種農村入城市工作的年輕人自然是不例外,只是林局長那是從北京下來的專員,那是從小受盡了馬克思主義思想的影響,所以對鬼神這玩意不大感冒。這不,他才上任沒多久,就把那成都城東的城隍廟給拆了,雖不是借著打到封建地主的口號,可那也是說什麼國家徵用土地之類的話,到頭來那還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眼見自個的頂頭上司對這玩意有意見,他也不敢再多說,只是話鋒一轉說:「對了,死者的家屬還在現場,林局你要不要見見他?」
「死者家屬?那是她的誰?」
「是死者的丈夫。」小鍾看了看手中的文件,說:「據其口供說昨夜他本來和死者幹完活后很早就上床修了,這夜間他從來沒有醒來過,對於死者自殺的事情可謂是一問三不知。」
「是嗎?!」林局長皺了皺眉頭,暗想這人怎麼那麼糊塗,看那保安室與死者自殺的地方相隔不到一百米,而死者連續跳樓三次這麼大的動靜他竟然不知道!
此時那死者的丈夫正在保安室里錄口供,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直把那幫他錄口供的公安同志弄得直搖頭,那是一個問題要問上兩三遍才聽清查。
看到這情況,林局長那是不忍心再看下去,只見他走上前,說:「這位同志,所謂人死不能復生,你節哀順變。」
「不是啊......警察同志,我老婆不是跳樓自殺的,她是被人給推下去的......」見林局長安慰,那保安頓時險些就抱住其大腿大哭起來。
「你說什麼?!」
「我那是親眼所見有人把我老婆給推下樓的!」聽到這裡,林局長那是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