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白皮男人
「小鍾，這事怎麼沒見你和我提過？！」聽那保安的話，林局長心裡明白這事小鍾那是沒進口供里去，頗有責備地說。
看到林局長有些微怒的意思，小鍾支支吾吾地說：「因為在……在做筆錄的時候我們已經對現場做了調查，根本就沒有像他說的那樣有其他人的存在，況且他說的有些玄乎……」
「玄乎怎麼了？！你忘了咱們那是公安，管他是什麼天王老子那都只要是犯了法的我們都得抓！」沒等小鍾說完話，林局長頓時一陣劈頭蓋臉的臭罵砸到其頭上。而小鍾聽后那是低頭小聲低頭嘟囔了好一回：「這不是你自個說的不要相信那些玩意的嘛……」
鍾這話林局長幷沒有聽見，只見其轉身問那保安說：「同志，你剛剛說那親眼看見有人把你媳婦給推下樓的，這是怎麼一回事？」
「那是我親眼看見的！是一個大約二十來歲的男人一把把我媳婦推下樓的！」
「等等。」林局長翻了翻手中的文件，皺眉說：「可是你之前的口供可是說你一個晚上睡得很死，外邊發生了什麼事你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如今就改了口了？」
聽林局長這麼一問，那保安霎時一愣，一時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而林局長那是見過世面的人，一眼就看出眼前這個保安心裡有鬼，於是嚇唬他道：「我說同志，要是你媳婦的死真有隱情的話怎麼說我們身為公安的一定會為你討回個公道，可是要是你知情不報或者是提供假情報的話那可是妨礙公務，是犯法的！」
那時候全國那時文革剛結束沒幾個年頭，人們的意識里那還以為這犯法的人那是和文革時候被紅衛兵抓去批鬥是一個模樣的，是以那保安被林局長這麼一嚇之後那是背後冷汗直流，慌神道：「這不是……是我故意說謊的，只是我怕……」
「怕？！怕什麼？！如今已經是咱們人民自個翻身當家作主了，你還道我們是那個汪精衛的憲兵大隊啊？！」
「公安同志，你誤會了，我不是怕你們。」只見那保安疑神疑鬼地看了看四周，輕聲說：「那……那個推我下樓的男人有些怪……」
林局長聽了這話險些給氣樂了，他說：「怪？！怎麼個怪法？！」
原來那天也里這保安因為睡前和自個幾個豬朋狗友多喝了幾杯，是以這一個晚上那都是不斷地起床上茅廁，根本就不像他之前說的那樣睡得很死。
約到了晚間差不多十二點多的時候，保安與之前幾次一樣，因為內急而使其從朦朧的睡意中清醒過來。他本來那是要起身去茅廁放水的，可雙眼一睜，卻看見自個床頭那是正站著一個身穿花色唐衣的男子！
一開始他還以為那是有小偷跑到他的屋中想要偷東西，可眼神一瞥間卻發現那男子面上那是白得就好像工廠里剛剛做好的漂白過的白紙一樣，並且其那是眼神獃滯，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個睡在旁邊的媳婦！看到這裡，他那心眼兒那是越想越怕，暗道難不成自個流年不利，撞了邪了不成？！於是其立馬緊閉雙眼在床上裝睡，只希望眼前這個白皮男人快些之個消失。
良久，他那是見一點動靜都沒有，於是微微打開了眼睛來看看，哪想那個白皮男人竟然消失不見了！
看到這裡，那保安那是大鬆了一口氣，轉身想把自個的媳婦叫起來給祖宗燒支高香，可伸手間卻發現自個床邊空空如夜，扭頭一瞧，那哪還有自個媳婦的身影？！
在鄉下他那是沒少聽過山裡的山精妖魅和孤魂野鬼到村裡抓村婦做「冥婚」的說法，他暗道自個媳婦難不成就是給髒東西給拐走了，大急之下他那也是顧不得三七二十一，來回掃視了四周，最後拿起了牆角邊的鋤頭，掂量了一會，那是準備衝出去找那白皮男人拚命。
就在這時，保安赫然那是透過屋內的窗戶看到自個的媳婦此時此刻正站在工廠的樓上，而那白皮男人真站在其背後。保安那是想這玩意把自個的媳婦捉去那不是為了要搞什麼「冥婚」嗎？怎麼這會兒又跑到工廠的天台上去了？難不成這「冥婚」得先上到天台才能弄成？！正在他感到詫異的時候忽然見那白皮男人在自個媳婦耳邊似乎說了什麼，自個媳婦那是就這麼縱身一跳！
撲通一聲！自個媳婦那是重重地摔到了地面上，不過慶幸那工廠的屋頂並不高，所以從上邊摔下來並不致命，不過這不致命幷不代表她那是不會受傷。保安隔著窗口那是可以看到她那是左手已經給摔得變彎了，正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
保安見到自個媳婦的慘狀那是急忙拿扔下手中的鋤頭奪門而出，想立馬將其送到醫院，可就當離自個媳婦還有幾步的時候那白皮男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前面，那是把他嚇得連續後退了幾步，一**坐到了地上。
看著那白皮男人，保安之前那找其拚命地膽子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只見其那是一個勁的兩腿發軟，連站也站不起來。
只見那白皮男人用獃滯的目光看了牛八兩眼，於是轉身朝其媳婦走去，在她的耳邊有好似講了幾句話，保安的媳婦竟頂著傷勢站了起來，跟在白皮男人身後一步步又你朝天台走去……
聽到這裡，林局長那是兩眼都已經發直了，嘴巴開得像碗兒那麼大，他說：「你……你的意思是說……說那男子只是在你媳婦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他就從工廠上邊向下跳了三次樓？！」
「所以我都說那男人有些怪了。」保安哭訴道：「這年頭我也不知道是犯了哪兒的鬼神，事事不順心尚且不說，沒想到如今又碰上這玩意，給其弄死了個媳婦，這…….這叫我怎麼活啊……」
林局長心想這害死保安媳婦的人怎麼就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呢？不過就是在其耳邊說了幾句話罷了，沒想到竟然會就讓她跳樓三次之多，而看保安的表情，似乎其又不想說謊，只是這事情未免太過詭異，就算真的把那男子抓回來，他大不了可以說自個那是和死者凌晨在天台頂上聊天，只不過是死者後來想不開才往下跳的。這樣以來根本就不能將其定罪！林局長拍了拍自個沉重的腦袋，說：「同志，你還記不記得那個男人的模樣？」
「記得！記得！即使化成灰我也記得！」根據保安所述，記錄人員那是把那所謂的白皮男人給畫了出來，林局長看了一眼頓時皺眉緊皺，那畫像中的男子臉部那是方方的，說是國字臉那可又比較像一個長方形，而且面部平坦，完全和一個立體方塊沒什麼區別，這……這哪門子長得像人啊！他拿其那張畫像在保安的面前晃了晃，說：「你確定那男子長得是這幅模樣？你沒有記錯？」
保安仔細瞧了瞧，說：「對！對！沒錯！只是……」
「只是什麼？！是不是你有什麼記錯了？！你再仔細想想那男人的模樣。」那時候中國人雖說還沒有今天十三億那麼多，可要從所有人中找出長相和畫上一摸一樣的人完全是不可能，所以其那是認為保安因為天黑，沒把對方的樣貌給看清楚。
「長相那是沒錯。」保安搖頭說：「只是那男人遠比你畫上的人皮膚白得多。」
我倒！這都什麼和什麼啊？！要知道林局長手上那紙可是公安局用來專門複印的白紙，那可是比外國人的皮膚還要白啊，沒想到被眼前這人竟說成是沒那白皮男人白，這怪事可謂是天天有，怎麼的今天就這麼怪啊？！
林局長心想難怪小鐘不把這些東西寫到報告上，他不耐煩將手中的畫像遞給小鍾，說：「你拿這畫像到公安，通知全部弟兄一定要都給我找到這個人。」
在一旁的小鍾借過畫像看了一眼，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道：「這人我認識！」
「什麼？！你認識？！他是哪的人？是做什麼的？！」林局長本來還道想找這個白皮男子沒什麼可能，不想小鍾竟然認得，於是急忙問到，而小鍾看了看四周，恐懼地說：「他……他哪是人，分明就是冥店裡拿些燒給死人的紙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