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殘忍

落塵見此冷哼一聲，哪裡會給李明半點機會，緊緊踏在他身體上慢慢往下壓，到得最後李明雙手根本就沒力氣甩開落塵的時候，落塵小腳一拿，一屁股坐了上去，雙手狠狠地按住李明的兩個肩頭道：「你這個王八蛋，有種在罵我一句。」

李明受此侮辱，瘋狂地用兩隻手胡亂掙紮起來，在當得落塵小手用力下壓制止后，李明才無奈兩手緊緊抓著落塵的衣襟，似是忍受不了自己被小落塵這麼輕易的打到，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質問威脅，李明面色猙獰起來突然大罵道：「廢物，廢物，你哥就是廢物，我就是這樣說了怎麼啦？你們一家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樣霹靂無視一切大罵聲傳出，遠處觀看的和趙傑一夥的孩子甚至是連街道兩旁的大人，聽到都愣在了哪裡。四周忽然變得靜寂無聲，氣氛詭異之極。眾目睽睽之下，小落塵臉色逐漸低沉黯然，猶如黑暗裡的死屍面孔一般恐怖陰森，甚是讓人感到幾分毛骨悚然。

他一句話也不說，雙眼血紅的盯著身下李明，雙手緊緊按著李明，這時一隻手忽地，鬆了開來，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李明心中狂喜萬分，然而就在李明剛要藉此時機掙脫開來的時候。遠處觀看的眾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小落塵一手在身前地面之上，抓起了一個只有手掌大的青色石頭，默然無語中抬起惡狠狠地砸了下去。

田陽村是個小村子，街道上時常會有農民從田野回來，不經意間掉落在地上的石頭等等。

那一個瞬間，有不少人錯愕的眼神里，出現了一個從地獄里爬上來的小惡魔。他面色陰冷沒有任何錶情可言，一手拿著石頭毫不留情的蓋在了李明腦袋上。

『砰』地一聲，眾人的心都是跟著落塵手中地石頭一懸，將李明的腦袋砸了下去。絲絲鮮血散落無數道小溪流一樣，紛紛在李明腦袋上湧出。李明只感到一股焚燒般的疼痛浮現在腦袋，還帶了陣陣的麻痹效果，眼神模糊了一下，上方的落塵依舊沒有表情，陰沉沉地聲問道：「你再說一句？」

聽到這話，李明頭腦恍然清醒過來，知道自己被落塵砸了一石頭，焚燒般的痛楚使得他狂性大發的罵道：「廢物，你哥哥是廢物，你哥哥就是個廢物？」

落塵冷冷地哼了一聲，就連又是幾石頭對著李明狠狠砸了上去。眼看著一條人命即將葬送在落塵手中，兩旁觀看的人，看到這樣血腥的一幕一時間都，手足無措的愣住了。而趙傑第一個反應過來，不顧一切地沖了過來。

『咚咚』就在落塵接著砸了李明兩下的時候，身後一個巨力猛然扯住了自己的身子，一瞬間便把自己從李明身上拽開了。落塵身體被拉到後方，倒在一旁，微微站起身的時候，只見眼前趙傑查看了一下李明頭頂上的傷口，見李明腦袋暈乎乎，身體連站穩都難，顯然剛才那幾下子還真不輕。

趙傑臉色大變，勉強扶著李明緩緩站起身子，扭頭看向落塵，臉色陰冷邪惡的道：「落塵，你下手有點過了吧？」他話還沒完，那旁邊幾個孩子也紛紛來到趙傑這裡，望著李明頭頂鮮血直流到面額，慘不忍睹的一幕，心裡吸口涼氣，怒目都對向落塵。

那麼多雙怒目對視自己，彷彿這全部的錯誤都在自己一樣。落塵年小頓時就感到無數委屈朝自己壓來，一股不甘的憤怒之火湧現心頭，凌然面對趙傑、李明或是所有人，大喝道：「怎麼啦？我就是砸他了，有本事你們一起上啊？」

對面趙傑一伙人面色變得漲紅起來，眼前竟然有一個人敢當面對己方這麼多人囂張，其各個都是怒火萬丈。而幾個人扶著的李明，眼神里模模糊糊有些看不清了，自然沒有力氣在說什麼。

落塵怒目瞪視著那一雙雙，朝自己不善看過來的眼神，緊咬著牙。凌然面對所有人，他沒有感到半分害怕，更多的卻還是不甘心，明明是對方先侮辱自己的，到了現在好像是自己不對一樣。落塵冷漠堅毅的小身影站在哪裡，對面趙傑是一伙人的頭領，沉默僵持片刻后他沒有動，其餘的人也自然沒有首先動手，暗暗忍著像是在等待爆發前的一刻。

落塵心中氣憤難平，知道現在不是自己逞強的時候，心裡暗暗思索了一下，轉身慢慢走了。

趙傑心情陰冷中，微微黯淡了幾分。剩下幾人，一個個都是心不甘情不願的焦急道：「傑哥，不能就這樣讓他走了啊？」

「是啊？李明被打成這樣？我們不能輕易放過那小子。」

「傑哥，你還在猶豫什麼？趁現在他還走遠，我們上去給李明報仇。」

一聲聲不甘的怒火聲音響起，遠處的落塵聽到耳中，心裡微微懸了一下。這會要是趙傑等一群人上來，自己鐵定了會被打的爬不起來。而遠處，他所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趙傑看著落塵遠去的影子，一抬手制止眾人道：「先把李明送回去再說，這件事，我不會就這樣輕易算了的。」

幾人轉眼看了李明眼神渾渾噩噩，站不穩身子搖搖欲墜地樣子，額頭鮮血流了大半臉，有些可怕的樣子，在這樣下去恐怕李明真會有生命安危的。沒有在猶豫，眾人焦急的扶著李明往遠方走了。

街道兩旁的人也開始三下五除二地散去，看到剛才那一幕，沒有鬧出人命各個心裡都暗暗鬆了一口氣。

不遠處回家的小路上，落塵一個人緊握著自己的小拳頭，撅著嘴反倒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摸樣，一邊走嘴裡還咕嚕咕嚕的說著什麼：「那群王八蛋，我遲早殺光你們，看你們還敢在罵我家。王八蛋，王八蛋，哼」他不甘心重重哼了一聲，感受到今天自己沒有吃虧，心氣過了一段時間也順其自然的好了幾分。

落塵之所以有這樣的性格，完全是因為他爹的緣故，平時在家裡。落府雖大，但真正肯教導落塵和落風兩個孩子的大人，卻是沒有一個。落塵的母親平時對兩個孩子，總是展現出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更沒心思去教導他們什麼。他爹落無雙，從小就不是什麼文人出身，經過幾十年在天下的打拚，也算解了一些殘酷事實的現狀，適者生存人善被狗欺的道理。試問有這樣一個父親，在他所認知的著重培養下，兩個孩子知道的完全都是父親的那套硬道理。反倒是在為人行善上面，學的很少很少。

看著腳下的道路點點滴滴在眼前劃過，待落塵心情好些的時候，臉色上異光閃耀，目光也隨著徐徐上升到了前方林落滿排的村民房屋上面。

天氣的溫度加熱幾分，太陽從東方一直漂浮到了人頭正中央，表明已是日到中午該吃飯的時間了。落塵還是個小孩子，晚回去一會也只得落個孩子貪玩的下場，在加上娘親很少管理孩子什麼，更不會去罵兩個孩子。也不知道那樣是出於對孩子的溺愛？還是什麼，父親看到這一點常常跟娘親大吵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