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沒錢
有時候，小落塵心情不好了就不理會別人，當然這看到別人眼裡，只能是認為落塵小孩子心性，脾氣被家裡慣壞了也不會在意什麼。
不過一會的時間裡，落塵邊走邊哼著不知名的小曲，看上去很是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大街的身形緩緩在前方浮現，這裡是田陽村最熱鬧的地方，街旁商店賣貨攤子一個接一個的開始濃密起來，雖然算不上多，但已然給這個不大小村子添輝加光彩了。
落塵一步步走去，看著街道兩旁賣東西的地方不斷打量著，其中眼神望去最多的還要屬那些水果攤和點心店了。他畢竟還是小孩子，貪吃的心性恐怕一時間是改不了的。不過饒是如此，落塵家裡富裕什麼都不缺，看著小攤上又大又紅的水果時，心裡自然而然的會忍不住流口水，可他再三猶豫一下，想了想那些東西味道自己不知吃過多少遍了，沒啥興趣也就沒再上前，接著往前走去。
「哼哼哼……」小小曲調響徹落塵的耳朵里，一雙深邃烏黑的小眼睛波光流轉，一會看看這裡一會又望望哪裡，大街上的一幕幕他早不知看過幾百遍了，可每一次出來看到這裡的時候，他都總會屢試不爽，屢看不夠一樣。精神，隨著周圍人數越來越多而高漲幾分。
「賣蘋果啦，又甜又大又好吃的蘋果，保准你吃了一個想兩個，吃了兩個想三個。過來看看啊？剛從地里摘回來地大蘋果……」一聲小攤子上的老闆叫賣聲喊出，周圍來來往往的行人聽到此話后，並為停歇本分或看一眼狀況，這也使得買蘋果的老闆心情沮喪，無奈之下還是要提起狀態繼續呼喊著，希望能引來幾個人的注意。
這邊買蘋果，那邊賣雪梨葡萄等眾多水果的小攤子，一個接一個的挨著，放眼看去少說也有六七個攤子。然而那兩邊呼喊的老闆卻要少了許多，或許是在田陽村呆的時間長了，自己也成了老江湖的版蟲，知道這樣是行不通的吧？等有人想買了，自然就會來的。
落塵也同別人一樣無視這些熟悉的面孔，信步剛要掠過那個吆喝著賣蘋果的攤子時，那邊的老闆在落塵身上打量了一下，認識這孩子是熟人，念頭在腦海里一轉親切的喊了一句：「小落塵，你等一下。」
落塵一怔，疑惑地看了過去，只見那是一個不大的小攤子上面，堆積慢了大大小小紅艷艷的蘋果。看到這些，落塵便猜到了那位老闆的想法，無奈道：「叔叔又是你啊？我今天不想吃蘋果了。」
老闆呵呵一笑，像是早就猜到了他會這樣說一樣，撓了撓頭感慨道：「落塵，我這可是剛剛從外面拉回來的新蘋果，甜得很，而且據說吃了我蘋果的人，還會變聰明。落塵小小年紀本就聰明伶俐，如果在吃了我的蘋果，以後前途肯定不可限量啊？」
落塵翻了翻白眼，努了努嘴顯然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道：「叔叔你又在騙我了，上次你還說吃了你的蘋果能解百病，結果我買回去跟娘一說，娘直接就臭罵我一頓。」說著他瞪了老闆一眼，道：「娘說你是大騙子，以後不能再買你的東西了。」
聽了這話，老闆臉色大變的尷尬起來，乾笑一聲連忙辯解道：「不，不，不。我怎麼會騙你呢？上次你娘說我是騙子，那你可拿蘋果給患病的人吃，試了試嗎？」
落塵稍微思索了一下，想起上次自己還真沒有試過，只是聽著老闆說的他蘋果很好的樣子，自己忍不住就買回去吃了。後來老闆的話，自己給娘講了一遍，結果就被臭罵一頓。
看著眼前的小落塵思索起來，老闆心中一喜，趕忙接著哄騙道：「落塵我可沒有騙你，這一次我的蘋果是從凌雲山上採摘回來的，那座山上靈氣極重，就連生長在哪裡的蘋果因為常年累計吸收靈氣的效果，而帶了幾分靈性。小孩吃了這等蘋果，都會變得聰明許多的。」
「凌雲山？」落塵眉頭一皺，凌雲山自己知道不多，而往時也經常聽大人提起，那是一座生長有天地靈草仙物地方，很是神奇。據傳聞，說吃了那座山上的仙草靈物，不僅有年年益壽去除百病的效果，自身筋骨百脈都會隨之變得堅固強壯。而凌雲山那等仙山距離這小村有千里之遙，高聳入雲，又哪裡會是這小村裡的居民能去的地方。
當然，這其中的雜物念頭，落塵是不會多想也不知道了，一聽到老闆講起凌雲山，便引了幾分半信半疑的興趣。
老闆見有些起色，趕忙點頭道：「真的落塵不騙你，你就買幾個蘋果吃吧？吃了肯定會變聰明。」
機靈的小落塵還是覺得事情有些蹊蹺，輕搖了搖頭道：「我不信，還是算了吧。」
「真的，我句句屬實，不騙人的。不信你試試也好啊？」看到落塵搖頭晃腦，老闆神色急忙一變，很是誠懇的道。
落塵想了一下，看著老闆虔誠的樣子，感到買幾個也無所謂，伸手探如懷中摸了摸，反正就這樣一個人走也挺無聊的，買一個吃也好。老闆見此，眼中剛要喜色，落塵入懷裡面卻是空空無幾，落塵神色一變，微微笑道：「不好意啦叔叔，我今天忘了帶錢。」說著，他把小手伸了出來，望著眼前大紅蘋果有幾分饑渴的樣子。
老闆臉色一頹，沒想到自己左哄右騙使出全部本事，到得最後換來這樣一句沒帶錢的話語，不僅有些淚喪。望了望小落塵眼神滿含笑意，小手背在身後一副沒打算走的樣子，老闆知道這小傢伙也是出了名的賴皮，家裡身世顯赫什麼也不怕，被他黏上可不是什麼好事。再三思索了一下，老闆心念退卻，淡淡頗有無奈的到：「既然沒帶錢，那看在你經常到我這裡買蘋果的份上，你就隨便拿兩個吃吧？改天付錢也可以。」
聽到此話，落塵頓時喜形於色緊忙點了點頭，往前走了兩步口裡連連道：「謝謝叔叔，謝謝叔叔，我先拿一個，等明天我帶錢來還你。」
老闆輕笑一下，口裡說著：「沒事的時候，記得常常來買蘋果就好了，錢還不還都行。」的話語。
落塵心裡喜滋滋的，在蘋果攤上打量了一會，順手拿起一個最大最紅的蘋果，二話不說直接咬了一口。老闆愕然無語，只見落塵嚼在嘴中片刻后，眉開眼笑道：「好甜啊，叔叔果然沒有騙我。」
老闆喜笑顏開，哄小孩一樣地道：「那當然啦，我怎麼會騙落塵呢，沒事記得來買蘋果哦？」
落塵「嗯」了一聲，又咬了一口蘋果開心的轉身而去。
老闆站在哪裡，瞧著落塵離去地小身影不僅心情大好，呵呵笑了起來。
就在落塵吃著沒走幾步時，不遠處一個不屑的聲音傳來：「咦？這不是那個廢物的弟弟嗎？吃東西還不給錢，長大后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怪不得他哥哥天賦會變成那樣的笨蛋，原來都是他家人做壞事……」
他話還沒說完，落塵臉色一僵，扭頭看去，一個人趕忙捂住了剛才說話的那人，聲音戛然而止。落塵一眼就看見了那說話的幾人，一共是五個人，而且還正好是剛才嘲笑哥哥的趙傑等人，其中說話的一個是李明。看到此人，落塵神色很快就沉了下來，眼下張傑捂著李明地手緩緩拿開，看到落塵眼神看來，低聲對李明道：「李明你就少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