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4章 :殺戮
半小時后,一道身形如催命的惡鬼,開始追殺一路感覺到的神族強者。
這道身形自然是陳開,而撼乾古帝,倒是沒有完全死絕,而是有一縷殘魂逃了出去。
不過,那縷殘魂實力已經連神帝都不如,想要恢復實力,已經沒有可能了。
況且,現在的陳開,其實就在追著這縷殘魂,他發覺,跟著這縷殘魂,一路上所遇到的神帝著實不少。
明顯,撼乾古帝的殘魂是想逃回神庭,而一路所見的神帝,也同樣如此。
所以,跟著這縷殘魂,陳開都不用刻意尋找,就輕易遇到了數十名神帝,然後,自然也就殺了數十名神帝。
不得不說,有個帶路黨就是這樣,輕鬆很多。
「神族強大,怎會淪落至此,我不甘……」
「以一人之力屠戮神族強者,他就是魔鬼,他就是災禍。」
「逃,分散逃啊……」
一名又一名神帝殞落,終於是讓這些原本都曾高懸於九天的頂尖強者崩潰了。
不少神帝咒罵聲不絕,也有些神帝慌亂恐懼,另外,還有些神帝見機不妙,也不打算逃回神庭了,而是朝四面八方逃去。
只是,就算是分散了逃,也逃不了多遠,陳開身上,一道又一道大道真意虛形現,向四方追殺而去。
六座祖巫之塔,也各自出動,吞噬一名又一名神帝的屍身。
帝血染虛空,無盡的時空里,大道轟鳴不絕,有血雨降落,有大道悲音響起。
這是數量眾多的神帝死去而引動的天地異象,大道都因此而顯得悲涼。
這是神族歷史上前所未有的悲慘,強者凋零,連逃命都難。
「轟隆……」
紫金神槍劃過虛空,又斬殺了一名神帝,陳開終於是停了下來。
因為,一座大如宇宙的恢宏神庭,終於是出現在遠處,他終於也是到了這裡。
「哈哈哈,我逃回來了,我終於逃回來了,給我時間,我會恢復的,我一定能重臨巔峰。」撼乾古帝的殘魂,忍不住哈哈大笑。
神庭入口處,還有數名神帝也正準備沖入神庭,只要進去了傅安全了。
聽到撼乾古帝的大笑聲,幾名神帝沖得再快,強如撼乾古帝都被打得剩下一縷殘魂,他們實在是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了。
「既然到了,那就去死吧。」陳開的聲音卻在此時響起。
他已經跟了撼乾古帝一路,自然不會放他回歸神庭。
紫金神槍刺破了虛空,瞬間便刺中了撼乾古帝的殘魂。
「不,不啊……」撼乾古帝嘶吼,吼聲蘊含了恐懼與不甘。
「始神,救我,救我……」怒吼隨後就變成了呼救,已到神庭,只要始神出手,那麼他必然還能活。
然而,任憑他如何呼喚,始神都沒有出現。
「嗚……」
紫金神槍震動,被刺穿的殘魂慘嚎了一聲,終於完全消散。
曾經的撼乾古帝,從此徹底殞落。
站在神庭入口,陳開心裡有了感嘆,到了這裡,便是終點了。
無論是他的終點也好,還是神族的終點也好,所有的一切,都將在這裡了結。
深呼了一口氣,陳開邁步,踏入了神庭。
神底之浩瀚,可以說是一個小型的宇宙了,其內空間之大,無法想像。
剛進來,陳開就發覺,目光所及之處,都是神族。
每個境界的神族都有,從真神到神帝,密密麻麻。
「殺……」
隨著陳開進來,這些數量恐怖的神族,居然開始了衝鋒,瘋狂殺向了陳開。
陳開很平靜,面對著這些殺來的神族,他揮動紫金神槍,一槍之下,便是大片的神族殞落。
「始神,他想幹什麼?」陳開皺眉。
以這些神族的實力,想擋住他根本不可能,始神為何讓這些神來送死?
「出來,始神,我到了,你不是說我是神族災禍嗎,現在我來了,有本事就來殺我。」陳開怒吼。
一路所過,大片的神族死去,短短時間內,他身後已是一望無盡的屍山血海。
只是,前方的神族仍是瘋狂衝來,平穩了無數紀元的神族,別的不多,但族群的數量多得不可計量。
「陳開,殺你,根本用不著我親自出手,你有本事,就屠盡神族。」一道聲音響起。
是始神,只是,只聞其聲,卻不見其形。
陳開冷笑,始神不出,那麼,屠盡神族那就屠盡神族,殺這些神,他不會有任何猶豫。
不知多少個紀元以來,人族的悲涼經歷了一個又一個輪迴,現在,就算是屠盡神族,他也只會高興,絕不會有一絲一毫的負罪感。
「殺……」
一道又一道大道點意回歸,然後,開始滅殺眼前如蝗蟲一般多到遮天蔽日的神族。
大片的神族死去,死亡的陰森籠罩了一切,整個神庭,開始有了血色的大霧。
還有一聲聲若有若無的悲鳴,這是死去的神族的悲鳴。
陳開沒有停手,他在向前,然後出手,殺掉眼前所見的一切生靈。
冤冤相報何時了?他不想這個,他來了,凡是擋在身前的,那就殺。
…………
轉瞬已是十餘天時間過去,陳開屹立於一片巨大的血海里,而血海上,不時有大片的屍體沉浮。
而遠方的天空里,依然是看不到盡頭的神族又在瘋狂衝來。
陳開臉色平靜,只是,眼晴里卻有了一絲紅芒。
殺掉的神族已經不可計數,其實不難殺,但他已經殺了十餘天了。
每時每刻,都是神血飄蕩,無數的神在死去,哀嚎聲與悲慘的嚎叫也從未斷絕。
陳開抹了一下眼睛,殺了這麼久,他竟然沒有疲憊的感覺,反而,越來越興奮。
心裡所想的,唯有殺,殺絕一切敵,殺意之盛,讓得陳開感到了一絲不對勁。
「只是,不殺,也沒有別的選擇,我來這裡,就是為了滅掉神族的,所以,那就繼續殺吧。」陳開心裡石自語。
……
虛無之中,一雙同樣虛無的眼,盯住下方的陳開,眼裡,是冰冷至極的凶芒,如同在盯著一道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