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比拼定力

第148章 比拼定力

張玲的大腦因為父親的話嗡嗡作響。

她的心像是被人丟進了油鍋煎炸著。

對呀!

她剛才的行為確實有點兒太沒良心了。

即便打心裡再怎麼不情願,也不能隨意傷害一心為了她的人。

更何況她的內心還是蠻喜歡李想這麼做。

今日她究竟怎麼了?

睡了一夜,突然就對李想轉變了態度。

那感覺就像是有人在睡夢中操控了她對李想的好惡觀。

不過,更令她感到奇怪的是昨晚好像無夢。

李想看到了張玲困惑,於心不忍,試圖替她解圍道:

「伯父,快別這麼說。我當初喜歡的就是張玲的善良有主見。」

因為李想的話,張玲露出和善的笑容,但心中卻實在不是個滋味。

竟有種他們是已婚夫妻,而她做出了精神出軌不齒的勾當。

說實話,她都開始嫌棄自己了。

而李想依舊為她向父親解釋道:

「再說了,是人都喜歡漂亮的事物。就是我本人,有時候在大街上遇到漂亮女人,都會忍不住的想多看兩眼。正常,這真的很正常。伯父,還請你勿怪玲兒。」

「什麼!」張玲幾乎下意識的質問道,「李想,你剛說什麼?有本事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她剛才還為了自己精神出軌而自責。

沒想到李想卻能說出這種話來。

即便這話在她的理智在線的時候也覺得很正常。

但現在她的理智卻甘願壓制不住感性的想要發火。

「不是,張玲,不是,你聽我說……」

張玲壓根不聽他的話,有種要把他生吞活剝氣勢。

李想似乎才意識到剛才口誤,但為時已晚,只能連忙看向一旁的父親求救道:

「伯父!」

父親乾咳兩聲,然後裝作沒有看到,顧左右而言他的對身邊閻瑗說:

「今兒的涼拌三絲不錯,醋味恰到好處,吃起來很爽口。好吃。閻瑗,你可要多吃點兒。」

閻瑗則表示同情的偷瞄了一眼李想,然後也裝作沒有看到的應承著父親的話,夾了一點菜喂到嘴裡,享受的吃了起來。

李想沒轍,也不想大清早惹得彼此更不開心,只能借口公司有事,匆匆奪門而出。

張玲看著匆忙消失的背影,她愉悅的開懷大笑了起來。

父親這個時候開口提醒說:

「玲玲,你須知那些男人接觸你是因為愛你,那些男人接觸你就是想讓你為了愛他?這往後的生活里所獲得的幸福孰多孰少。我的傻閨女,你可要分清楚了。」

「李想!我覺得李想就很好啊!」閻瑗聽完幾乎脫口而出。

父親帶著幾分讚許的目光看了看閻瑗沒有再說話。

張玲彷彿並不贊同閻瑗的這個觀點。

她異樣的眼神看著一旁的閻瑗。

像是嫌棄的在說怎麼哪哪都有你?

也不知道該安靜的時候安靜的一邊待著。

父親儼然看明白了張玲的心思,丟下手中的碗筷長嘆了一口氣。

張玲因為這一聲嘆息聲,心中不禁有些空嘮嘮的難受。

閻瑗多嘴的對父親說:

「伯父,你吃飽了嗎?這就走!」

父親沒有回頭,邊走邊說:

「老啦,身體已經大不如以前,我回房再休息一會兒。那個閻瑗記得把鍋碗刷了再去上班。」

閻瑗頓時有些後悔,抬手狠狠打了一下自己嘴巴。

但還是努力帶著點兒笑意答應了下來。

畢竟,日後還要經常在這裡蹭飯的。

張玲看著父親蹣跚遠去的背影,泛起了陣陣心酸之感。

隱約覺得父親不是簡單的說自己老了。

好像還傳遞了讓她趕快嫁人的意圖。

只是假如漆雕哲沒有回來之前,她為了父親定然會直接選擇李想吧。

然後,與小豆子組成一個幸福小家就這麼生活下去。

也許這樣的日子平淡沒有波瀾。

但她本人似乎並不是極力追求刺激的人。

假如能在平淡中學會熱愛彼此,自然就能憑藉平淡的杯盞啜飲人生佳釀。

或許人們都不知平淡其實就是人生的一種底蘊基色。

在映襯出彼此心靈深處的那份和諧后從而成就最終幸福的密碼。

當自從了解漆雕哲回來之後目的,她的心猶如雨後萌芽的草籽,躁動的破土而出,想要嘗嘗晨露那甜甜的滋味兒。

雖然對她來說晨露的滋味兒早已經嘗過。

或是因為十幾年的時間太過於久遠了,或是因為晨露的滋味兒太過於難忘。

她依舊迫不及待的想要再次嘗嘗。

儘管破土而出之後會有陽光明媚,風和日麗;

也會有陰冷沉悶,雲迷霧鎖;

還會有電閃雷鳴,沙塵肆虐……

都阻擋不了她想嘗嘗那久違的晨露般甜甜滋味兒。

這兩種有些截然不同的生活著實難以選擇。

即便有經驗豐富的老父親語重心長的提醒,她依舊難以很快做出屬於自己人生的抉擇。

不,確切的說。

每一位子女在面對父母長輩的時候都會自然的產生一種叛逆心理。

就運算元女們都清楚父母的提醒是真的為了他們好。

但是子女們依舊願意選一條違背父母意願的路去走。

或是子女們總是覺得自己還年輕,願意在錯誤的道路上繼續試錯。

從而證明那句只有親身經歷過的錯誤才能令人印象深刻的真理。

她最終還是沒有對父親做出任何承諾。

父親彷彿早已經料到了這一點,在推開卧室門前,望了一眼她,搖搖頭,嘆了一口氣,這才邁著略顯沉重的腳步走了進去。

閻瑗聽到了父親的嘆氣聲,看向一旁坐著的張玲問:

「喂,咱們姐妹倆,就你現在是最幸福的。你沒事嘆什麼氣啊?」

張玲疑惑的看向閻瑗搖頭解釋說:

「沒有啊。你聽錯了吧。我可沒嘆氣。」

「沒有嗎?」閻瑗故意看向父親的卧室門,「哦,要不是你,那就是伯父了。奇怪了,他嘆氣幹嘛?」

張玲聽完閻瑗的話,再次看向歸於平靜的卧室門。

她心裡清楚父親為何嘆氣?

但她放下手中碗筷站了起來,故意裝糊塗的說:

「誰知道呢?你想知道呀。那你就親自問問我爸去。我吃好了。先去上班了。」

閻瑗怎麼會不知道父親嘆息聲是何意?

正因為知道才會故意提醒一下張玲的。

閻瑗看著張玲匆忙逃離的背影搖搖頭說:

「這世上的人就是這麼奇怪!」

再次夾起父親提起的醋味合適的涼拌三絲說:

「我閻瑗多想能有一個這樣的父親,時刻提醒著,讓在人生的道路上少走彎路。」

將涼拌三絲喂進嘴裡咀嚼著,鼻子不禁一陣辛酸,眼睛里泛起點點晶瑩的說:

「而你張玲擁有了卻不珍惜,還執意選擇不聽老父親的話,多走幾步人生的彎路。唉……只是這次可憐了李想。」

閻瑗說完就起身收拾著飯桌……

張玲逃離了家。

她還沒有走幾步就聽到李阿姨叫喊著迎了過來。

「玲丫頭,你怎麼才下來?我正要上樓找你去。」

張玲看著李阿姨焦急的模樣說:

「你這又買了米扛不回去了?不對呀。李阿姨,上次你買米是一周前。你這次吃的也太快了吧。」

李阿姨連忙擺手搖頭道:

「不是不是!是你男朋友在前面路口處,正和另一個男人對峙著,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你快去看看吧。」

「什麼?」張玲驚呼。

她首先猜到另一個男人一定是漆雕哲。

因為起床后發現這個男人來信息說「今日會特意過來接她上班」。

因為漆雕哲在昨日李盤組織的聚會上鼓勵優雅男孩製造爆炸的行為。

他明知小豆子是她的女兒。

還執意要站在她的對立面。

他可惡已經徹底惹怒了她。

她近日可沒打算再見漆雕哲。

換言之就是想冷處理他一段時間。

也算為她自己留出一些靜靜思考的時間。

思考她與漆雕哲接下來該以何種狀態相處?

所以當時她記得自己明確拒絕了他。

沒想到他最終還是來了。

十幾年不見,這個混蛋竟學會了給她添麻煩。

早知道她就把李想搬出來拒絕想必效果會好些。

她有點後悔當時特意隱瞞了李想的事實。

張玲隨著李阿姨一起向前面路口疾步而去。

她心中不禁抱怨著這兩個男人。

他們好歹都是知名大學出來的高級知識分子。

怎麼還能和孩子一樣?

動不動就打架。

這些男人還真是不管長多大,有多高的學歷依然那麼的幼稚。

一路上又遇到了兩個熱心鄰居,講述了和李阿姨一樣的危機。

心焦的張玲,腳步邁動的越發快捷。

一聲「張玲來了」。

圍觀的街坊四鄰紛紛讓開了一條路,她清晰的看到兩個男人的狀態並不像打架。

而是坐在超市門口的桌子前,劍拔弩張的像是在比賽。

張玲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兩個男人的側目。

她有些疑惑的問:

「那個你們誰能給我說說這二位在幹嘛?」

兩個男人對她的問話視若罔聞。

即使她想通過圍觀的街坊四鄰了解情況都不可能。

這裡所有人顯然是商量好了都對她保密。

兩個男人達成共識!

說張玲來了之後就開始比拼定力。

理由自然是這個世界誘惑太多,特別像他們這樣優秀的男人,面臨的誘惑就更多了。

若是沒有絕對的定力,必然會對張玲始亂終棄。

所以二人一致認為誰的定力好,誰就有資格去愛張玲。

條件有三:

第一,張玲到來之後最先叫誰的名字(包括昵稱),誰就贏一局;

第二,張玲到來之後最先與誰有肢體接觸,誰就贏一局;

第三,張玲不管折騰(威脅)誰都不許吭聲有反應,誰沒忍住就算輸。

三局兩勝,兩個男人覺得非常公平。

說服圍觀街坊四鄰配合之後,特意拜託李阿姨叫來了張玲。

不了解情況的張玲,想以「小跳蚤」這個稱呼,再次誘導的詢問了一遍。

兩個男人表面對此依舊毫無反應。

實際上他們的內心都在爭論「小跳蚤」是在叫誰?

以此確定誰先贏一局。

漆雕哲認為張玲開口說話的時候,最先看得人是他,所以這次小跳蚤是在叫他。

而李想認為張玲稱呼「小跳蚤」的時候,目光恰巧落在了他的身上,所以這次小跳蚤是在叫他。

二人的解釋都無法讓對方信服。

最終一致認為「小跳蚤」的稱呼太過模糊。

取消判定名字輸贏。

或是因為近些日子對李想的依賴。

亦或是習慣了李想對她言聽計從。

她率先指著李想的鼻子質問:

「喂,李想,快給我說話呀!你們都不去上班,坐在這裡究竟想幹嘛?」

見李想依舊沒有反應,她惱怒的威脅道:

「好呀,李想,你能耐了是吧!你要是再不說話,那麼從此以後你就不用再來見我了。哼……」

張玲噘著嘴故意不看他,想著按照李想的性子,一定會圍在她身邊求饒。

李想雖然僥倖贏了一局,怎麼隱隱感覺更像是輸了呢?

面對這樣的威脅,他真的很想起身,向張玲說明自己的苦衷。

但為了能讓漆雕哲知難而退的徹底消失。

他只能咬牙忍著繼續裝作沒聽到。

她等了大約有半分鐘的時間。

依舊沒有聽到李想求饒的聲音。

反而聽到有街坊笑出了聲。

因為感覺這件事要遠比電視真人秀更加有趣。

張玲誤認為自己被街坊嘲笑。

所以徹底怒了。

決定要報復一下讓她出醜的李想。

張玲當著李想的面,站在了漆雕哲的身側,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俯身儘可能近的湊在他的耳邊吹氣……

李想望著漆雕哲那享受的模樣,他的血壓蹭蹭直往上竄。

李想猛然醒悟的覺得自己絕對上當了。

這哪裡是比定力?

這分明就是沒事讓自己找虐嘛。

現在他們比分持平。

最關鍵的決勝局已經到來。

對李想來說堪比修行的定力比拼貌似才剛剛開始。

心中不停的勸慰著自己,為了他與張玲的未來,他必須像苦行僧一般嚴格持戒苦行。

張玲對李想的挑逗沒起到任何效果。

她突感無趣,生氣的抬手,在漆雕哲的脖頸處,狠狠拍了一下大聲道:

「李想,你混蛋!」

張玲看了一眼腕錶時間,臨走前沖著李想失望的說:

「算了,時間不早了,管你們坐在這裡要幹嘛?我還要忙著去上班。再見!」

說完,她覺得不對,特意最後補充道:

「哦,不。記得,從此永遠不見!哼……」

二人此刻內心都有些慌亂,還沒有決出輸贏張玲就離開了。

這種結果誰都難以接受!

二人看著張玲即將遠去的背影,正在思考對應之法時,她所路過的樓上有人突然大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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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男友扶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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