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重要抉擇
眼看張玲頭頂上空有個礦泉水瓶馬上砸了下來。
一個重要的抉擇擺在了兩位男士的面前。
繼續完成君子協定,眼看張玲可能被礦泉水瓶砸,小概率因此受傷;
放棄君子協定,放任讓對方完勝,也要不顧一切的衝過去,護著張玲免受傷害。
聰明的漆雕哲通過張玲的行走速度,以及礦泉水瓶的下落速度測算分析,感覺至少有七八成的概率不可能砸到。
於是他果斷選擇了繼續完成君子協定。
當他認為以李想的聰明的才智,不可能分析不出明確的結果。
而漆雕哲卻驚訝的看到李想已經起身,猶如百米短跑冠軍一般,向張玲急速飛奔而去。
在半瓶礦泉水快要落地之前,成功將張玲護在了懷裡。
那一刻!
張玲先是本能的言語警告,同時嘗試掙脫束縛,當清晰的感知到被李想的氣息包裹。
她腦海里瞬間回憶起之前的對他的憤怒。
倔強的使出渾身力氣最終還是從李想懷中掙脫。
與此同時。
礦泉水瓶也應聲落地炸裂開來,瓶蓋恰巧蹦飛砸到他的后腰上。
他沒有發出任何異樣的聲音,面帶微笑的看著她問:
「你沒事吧。」
張玲一臉驚愕的看著破裂的礦泉水瓶,那隻抬起來要甩他耳光手還懸在空中。
在聽到李想溫柔的詢問,她這才反應過來,略顯尷尬的笑著把手放下搖頭說:
「沒,沒事!你,你也沒受傷吧。」
李想笑容中略顯一絲猶豫的搖搖頭。
張玲看著眼前奮不顧身護著她周全的李想。
知道她在李想心中的地位絕對不可取代。
她心中的血液猶如噴涌而出的溫泉,正悄無聲息的溫暖到表皮肌膚的每一個細胞。
所以深信李想之前對她的態度定有苦衷。
借著當前這個最佳機會,她難得表現出女人獨有的柔弱感,滿眼期待的對李想說:
「李想,你現在能告訴我答案了嗎?」
漆雕哲看到礦泉水瓶在距離張玲前方不足兩米的地方落地。
他高興的向李想走過去,沒等李想開口回答張玲,就率先開口大喊:
「贏了,贏了,最後還是我贏了!李想,這樣的結果你承認不?」
李想沒有為自己辯解,眼神中帶著幾分貪婪,想在離別前狠命的多看幾眼她。
因為按照約定從今以後他決不能再主動出現在張玲面前。
哪怕是在路上遇到了,也要迅速轉身離去,不得與張玲打招呼。
所以這就意味著多看一眼真實的張玲就少一眼。
張玲先是被漆雕哲的話給整蒙了。
她追著李想詢問究竟什麼事?
而李想只是微笑著用極盡貪婪與不舍的目光一直看著她。
不說一句話。
張玲看著李想的目光,心知肯定出事了。
可李想現在就是一個悶葫蘆。
最是令她抓狂!
她無奈只能逼問後來的漆雕哲。
可能漆雕哲太有些迫不及待了。
想要將心愛的她擁入懷裡,重溫十幾年裡只能在夢中回味的感覺。
也是有幾分擔憂李想會臨時反悔。
於是帶著幾分勝利者的傲慢之感,環視四周的街坊四鄰提醒說:
「李想,咱們可是當著張玲眾多街坊鄰居的面定下的君子協定。你一直不說話難道想要毀約嗎?」
張玲敏銳聽到「君子協定」。
只不過她卻不知怎麼回事?
多次張嘴想要質問眼前的兩個男人。
但最終都沒有問出一句完整的話。
而這兩個男人也彷彿故意忽視她的存在。
沒有人追問她究竟想要說什麼。
李想聽到漆雕哲的催促,面帶無盡的憤恨與後悔說:
「對,沒錯是你贏了。按照約定……」
他說著看向身邊的張玲,眼裡含著無盡的不舍,最終還是咬牙對她說:
「我走。那個張玲我去上班了。祝你幸福!」
李想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一般情況下應該說「再見」的,可他卻說了一句「祝你幸福」。
聽著他說話的語氣,那感覺就像是與她的最後告別。
甚至她還認為之前威脅他的話就這麼被李想輕易相信了。
惱怒這個男人是豬嗎?
蠢笨的連玩笑話都聽不出來。
她剛想上前抓住李想要斥責般解釋解釋。
一隻手就抓住了她的胳膊,只是輕輕一個牽引扯動,她就順勢被拉進漆雕哲的懷裡。
她嘗試掙脫一下,未果。
緊接著那健壯的胸懷散發出的溫暖,瞬間讓她沉浸其中不再掙扎。
她就像是重新回到了十幾年前初戀般的狀態。
青澀,溫馨,幸福。
她則有幾分莫名其妙的看著李想黯然遠去的背影……
這一刻,她與李想的靈魂是相通的。
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李想的心,彷彿被人強行丟進了冷得室,並且開啟了速凍模式。
那凜冽刺骨的寒冷,讓他的心臟表面瞬間硬化。
但心臟內的血液不願被冰凍,試圖讓血液加快流速,釋放更多的溫度去抵禦寒冷。
一切都是徒勞的。
心臟的表面硬化已經讓心臟無法正常跳動,甚至跳動的頻率也漸漸的趨近於停滯。
停了,倔強的血液最終釋放出最後一絲熱量。
等待著接受被冰凍的現實。
而此刻漆雕哲在她的耳邊輕聲說從此以後她將專屬於他的言論。
周圍不少街坊四鄰終於打開了話匣子。
或是近些日子他們都受到過李想的熱心幫助。
一個個都非常期待李想能夠贏。
只可惜看到了令人失望的結局。
所以此起彼伏的嘆息聲響起。
眾多信息的匯聚瞬間衝擊著她的大腦。
這兩個男人究竟背著她做了些什麼?
那感覺她就像是古代被交易的奴隸。
不管你本人是否願意就被無情的當做商品交易了。
這些男人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他們有什麼資格可以沒經過她的同意,私自決定她究竟該選擇誰做自己的配偶?
她張玲不是男人眼裡的玩物,而是一位擁有獨立人權的人。
張玲越想越是惱火,心中的怒火瞬間衝破了,漆雕哲溫暖胸懷帶來的幸福感覺。
她調動身體所有的力量到上肢,猛然爆發衝破了漆雕哲擁抱式的束縛。
順勢狠狠地甩了他的一個耳光,把漆雕哲打得有些發懵的問:
「張玲,我們終於又可以在一起了。你不高興?」
「高興!對,我當然高興了。高興今日才讓我認清你就是一個自以為是的混蛋。」
「我怎麼了?」
「你問我怎麼了!」張玲冷笑一聲,搖頭繼續說,「漆雕哲啊漆雕哲,虧你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高材生。不知道我是擁有獨立人權的人嗎?」
漆雕哲大腦嗡一下響個不停。
對呀,男女平等嚷嚷不知多少年了?
可實際上總有些自以為的男人,習慣性的把女人當成一件商品,明碼標價的互相交易著。
當然,也不乏也有很多女人願意習慣性做一件被男人交易的商品。
他一心只想著儘快用手段讓張玲重新回歸。
一時間把她當成許多他見過的世俗女人一樣對待著。
竟忘記了她是從小就擁有了獨立平等意識女性。
「不是,張玲你不要誤會。請你一定要聽我解釋……」
漆雕哲有些慌神想重新抓住張玲的手腕解釋,卻被敏銳的她一把狠心的打開。
「誤會!解釋!」
張玲環視周圍看熱鬧的鄰居繼續質問:
「你的意思他們看到的,聽到的都不是事實?只有從你的嘴裡說出來的話才是事實了。」
令張玲沒想到的是漆雕哲聽完后竟點頭承認了這個觀點。
因為他確實有想過把君子協定的鍋推給李想去背。
「好呀,多年不見,你漆雕哲淪落的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漆雕哲聽完張玲問話,依舊咬定不承認,試圖解釋說:
「不,不是……」
張玲卻沒有給他這個解釋的機會,頭都沒有回的轉身離去。
漆雕哲也許覺得日後沒了李想的打擾。
他擁有足夠的時候可以慢慢的繼續追求張玲。
完全沒有必要過於糾纏對方。
所以他便沒有緊隨其後的追上去。
張玲同樣也沒想著追上李想再臭罵他一頓。
不值得!
追著罵一個不尊重她的臭男人有失形象。
就算要罵也不是現在。
男朋友可以沒有,但生活需要繼續。
一切美好生活的源泉都離不開金錢的支持。
所以目前對她來說上班、工作、掙錢更重要。
她可不想今日上班遲到。
至於李想就先讓他為自己的愚蠢做法付一點代價。
異日。
張玲與李想分手的事情已經傳開。
父親也罷工不做早飯也有些日子了。
目的就是讓張玲主動找李想把誤會說清楚。
因為父親堅信兩個人分手必定存在誤會。
解決誤會最好的辦法不是冷戰互不理睬。
而是開誠布公的一次交流。
情侶(夫妻)吵架都是正常現象,可不能因為拌幾句嘴就鬧分手。
有矛盾誤會,可以單純的針對矛盾誤會而吵架,萬不能在矛盾誤會基礎上,把吵架拔高到針對人的高度。
簡而言之就是對事不對人。
可是張玲堅持認為自己的尊嚴被李想給踐踏了。
即便是李想願意過來把誤會講清楚,也必須要他三顧茅廬之後,她才考慮平心靜氣的坐下來談。
所以讓她張玲主動去找李想是絕不可能的。
於是父親使出了最強殺手鐧:
一日三餐都不做了。
這也沒能讓張玲屈服的去主動找李想。
父親沒轍,只能放下面子,三顧茅廬的去尋找李想,搞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是李想顯然就是一根筋吧。
堅持遵守與漆雕哲的君子協定。
不但不主動見張玲,還主動斷了父親、閻瑗等人的聯繫。
這倒是給漆雕哲創造了絕佳的機會。
他連續邀請張玲三次都被無情拒絕。
可依舊沒有挫傷他繼續追求張玲的決心。
父親看到漆雕哲接班開始追求自己的女兒。
已經大概了猜到他看好的准女婿,一定被漆雕哲這壞小子算計了。
父親十幾年前第一次見的時候就已經確定這孩子的壞。
主要父親打聽出一件漆雕哲在學校做過的事情。
當年這壞小子上高一的時候,站在教學樓上學著《泰坦尼克號》一鏡頭,向樓下的吐口水。
有遭殃同學上樓找這壞小子理論,他要麼直接使用武力威懾,要麼直接使用金錢道歉。
但他死性不改的繼續朝著樓下過往的同學吐口水。
即便有學校領導給這壞小子做思想工作。
漆雕哲還信誓旦旦的狡辯說,他這麼做是在向經典致敬。
父親心知自己的女兒表面上看著是很聰明。
其實她的本性是善良耿直的。
她與自私的漆雕哲在一起絕對沒有幸福可言。
正如漆雕哲這次一會了就跑來向父親示威宣戰。
父親便更加確定當初找其父母的做法是對的。
漆雕哲借著自己是玉石雕刻大師的身份,最終打入到張玲所在集團的高層圈子。
以此成功的約到了與張玲共進晚餐的機會。
不知情的張玲單純的認為今晚就是一個普通的公司聚會。
當盛裝走進聚會酒店所在的樓層。
燈光昏暗深處只有一長桌被照亮。
當她只看到長桌的一頭端莊的坐著一個人時,有些懷疑是不是來早了?
為此還特意向領路的服務生確認了一下時間。
時間沒錯,還剛剛好。
可怎麼加上她就來了兩人?
當一首鋼琴曲《雨的印記》在大廳里回蕩,讓她更加確信了這裡不像是一般公司聚會。
她狐疑的再次詢問服務員:
「你確定這裡真是XX集團組織的聚會地點?」
服務員儼然像是一個沒有說謊經驗的新人。
在說「確定」時候的笑容明顯多了一些尷尬與苦澀感。
因此她已經猜測出前方長桌一頭坐著的人。
想必服務生也是為了工作。
心善的張玲也不好讓服務生為難。
選擇直面應對。
畢竟,有些事情是到了該說清楚的時候了。
坐在長桌一頭的男人,在看到她的到來之後,主動起身笑著迎了過來。
「張玲,你終於來啦。快,快,請到這邊來坐。今兒我特意點了你愛吃的……」
他身著褐素色戧駁領雙粒扣休閑套裝立於她的面前,頗具優雅紳士風範的邀請她走向長桌另一頭。
還特別搶了服務生的工作,體貼入微的幫著拉椅入座。
她這是怎麼了?
本想著在見到漆雕哲時候,毫不客氣的斥責對方一頓,然後決然瀟洒離去。
可是他的笑容彷彿特別具有魔力。
在看到的那麼一瞬間就令她如痴如醉的沉迷在充滿愛的海洋里。
她又像是他手裡的牽線木偶一般。
毫無抗拒的聽從著他的指令做著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