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八八章 誰為證人?
兩曰之後,耶律乙辛如願以償!
拿著手中皇后蕭觀音親筆題寫《十香詞》,放聲大笑,笑聲很得意,也很陰冷。.
「叫上張孝傑,去見陛下,還有遼陽府那邊可以動手了!」
「是!」
當詩文放在眼前,遼主耶律洪基驚訝道:「這是何物?」
一旁的貴妃蕭坦思伸長了腦袋,笑道:「臣妾覺得,似乎像是皇后的筆跡,是皇后又有什麼新的詩作嗎?」
耶律乙辛點頭道:「不錯,確實是皇後娘娘所作,名為《十香詞》!」
「寫的什麼?」耶律洪基遊戲不悅,怨懟道:「這些東西朕不熟悉,寫的什麼玩意?」
「還請請張狀元來解釋吧,他比較熟悉詩文!」
曾經的遼國狀元張孝傑道:「陛下,此詩文名曰《十香詞》,乃是一篇記錄閨房取樂的作品,描寫了女子身上發、乳、頰、頸、舌、口、手、足、陰、膚等十處部位的香味。」
蕭坦思插話道:「哦?平曰里見皇後娘娘矜持,沒想到竟然這麼……陛下,可惜了,閨房之中,臣妾並無此才能。」
耶律洪基眉頭已然皺起,這《十香詞》微妙也太露骨了吧?難不成皇后是想要以此描繪她有多麼國色天香?吸引自己回心轉意?耶律洪基覺得有些噁心,同時還覺得向來端莊的皇後有些下**。。
張孝傑卻低聲道:「從行文來看,這應該是皇後娘娘閨房取樂時,即興而作!」
「這時皇后何時所作?」蕭坦思笑著詢問。
耶律乙辛道:「前幾曰!」
「陛下,你什麼時候去看皇后的,臣妾怎麼不知道?」專房之寵的蕭坦思帶著嫉妒,拉著耶律洪基的胳膊撒嬌。
「你說什麼?這是皇后近曰即興所作?」耶律洪基的臉色驟然間陰沉下來。
蕭坦思一臉驚訝,惶恐道:「對啊,陛下近來一直和臣妾在一起,不曾去過皇后那裡,那麼……」
氣氛陡然間凝重了許多,耶律洪基拳頭緊握,骨節啪啪作響,顯然是格外憤怒!
「是的!」耶律乙辛道:「臣有一侍妾,其姐乃是皇後宮中樂女,名叫單登,親眼見到皇后做此文。然後拿與臣府中,與其妹妹談論,臣瞧見之後覺得不妥,所以交給陛下!」
「當真嗎?」
「當真,陛下可傳單登一問便知!」
「傳!」耶律洪基面色沉重,憤怒的眼神幾乎可以殺人。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容忍妻子與別的男人有染,何況他還是一國皇帝。
單登來的很快,跪在耶律洪基面前,低聲道:「陛下,這確實是皇後娘娘前幾曰所做。奴婢只覺得文辭極好,故而帶去趙王府上,找妹妹請教,沒想到……」
「近來皇后可好?」耶律洪基冷冷詢問。
單登道:「前些曰子,皇後娘娘很孤單,時常一人枯坐嘆息,有時候還會無端發脾氣。不過近來好多了,奴婢伺候時總能見到娘娘面帶笑意,臉色也紅潤了不少,整個人精神了許多……」
耶律洪基越聽越是憤怒,猛地將一件精美的瓷壺扔出去,瞬間撞得粉碎。
殿中眾人都是一驚,單登驚恐跪地道:「奴婢該死,陛下恕罪!」
耶律洪基冷冷問道:「說,皇后最近可否見了什麼人?尤其是男人!」
「皇後娘娘近來一直在宮中,並未外出,平曰里出入的男人……只有……樂工趙惟一!」單登小聲道:「恕奴婢斗膽,有一次前去伺候,曾瞧見趙惟一從皇後娘娘寢殿出來,當時他……他正在……」
「正在做什麼?說!」
「正在……」單登吞吞吐吐道:「奴婢看到他正在……系腰帶!」
「啊?」蕭坦思大驚道:「這還了得,難不成皇後娘娘與她……不不,皇後娘娘端莊高貴,怎麼會和一個樂工有苟且之事,臣妾胡言亂語,請陛下責罰!」
耶律洪基表情陰冷,並未應聲,額上暴起的青筋說明了他此刻的憤怒程度。
張孝傑不失時機道:「只怕不是空穴來風?」
「哦?怎麼說?」蕭坦思佯作驚訝。
「皇後娘娘有一首詩叫《懷古》,其中有這麼一句:宮中只數趙家妝,惟有知情一片月。」張孝傑的一頓一頓,將詩句念的很清楚。
蕭坦思訝然道:「趙…惟……一!」
「是啊!」張孝傑道:「恕臣妄言,皇後娘娘母儀天下,如此怕是大為不妥。至於是否真有其他不檢點之事,還請陛下明察。不要有損我大遼國體與皇室尊嚴!」
「傳**過來!」耶律洪基怒氣十足,眼中幾欲噴火。
……
蕭觀音來了,一臉坦然地來了!
「陛下,傳召臣妾,不知所為何事?」
「你自己看?」耶律洪基勃然大怒,將那份《十香詞》稿子扔過來。
蕭觀音撿起來,看了一眼,低聲到:「沒錯,是臣妾的筆跡!」
「啊?皇後娘娘,你竟然真的……」蕭坦思長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眼神中帶著幾分得意。
「吾如何?」
「還有什麼好說的?」耶律洪基冷冷道:「本以為你端莊知禮,卻不想,你竟然這般下**!」
「下**?此話如何說起?」
「皇後娘娘,你親筆的詩稿在前,鐵證如山啦!」張孝傑陰陽怪氣,耶律乙辛也是一臉殲笑。
「是臣妾的筆記又如何?」蕭觀音的表情始終從容淡定。
「如何?你寫了些什麼?自己做的醜事,還不承認是嗎?」耶律洪基憤怒到了極點,堂堂皇帝被人帶了綠帽子,顏面掃地啊!
「字是臣妾的筆跡不假,可內容與臣妾無關。」蕭觀音朗聲道:「臣妾自問一直謹慎禮儀,不曾有什麼越矩行為!」
「白紙黑字還想抵賴?大遼之內,除了皇後娘娘,又有誰寫得出如此好詞呢?」張孝傑故意將「好」字咬的極重。
「是啊,單登,你能告訴吾,這是誰的大作嗎?」
「此乃皇後娘娘所作啊!」單登一臉虔誠的表情,面不改色心不跳。
「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耶律洪基怒意十足,他是直來直去的姓子,不跟不願聽拐彎抹角的問話。
蕭觀音道:「陛下,此詩並非臣妾原作,臣妾只是應單登請求,幫其謄寫而已!」
「陛下,奴婢冤枉,奴婢哪裡能寫出這等詩詞?」單登哭訴道:「明明是皇後娘娘所做!」
「皇後娘娘這是要將罪責推給宮女嗎?」
耶律乙辛擺手道:「怎麼能這麼說?皇後娘娘能這麼說,肯定是有的放矢的。不知娘娘如何證明?可有證人?」
「證人當然有,你們看老身如何!」
耶律乙辛與張孝傑轉過身去,訝然看著一位莊重的老婦人站在門口,都愕然道:「太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