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為色就不能怕刀

第七章 為色就不能怕刀

宋徽宗停下轎子,語氣冰冷。

「擋駕是死罪。」

侍衛頭領拔出刀來,在燈籠火光的照耀下,如冰霜一般寒冷。

趙桓忍不住想要後退,一想起那比刀光更白的玉手,心中暗罵道。

色字頭上一把刀,為色就不能怕刀!

拼了!

「和衷將軍為龍氣所殺,明日大戰少一人,導致法陣有缺口,怕是難滅金軍。」趙桓道。

侍衛收刀入鞘,太上皇的心思他最清楚,凡是和明日大戰有沖的,一律放一旁。

就連皇帝要逃跑的事,都放下了。

所以這次擋駕,也就不是事了。

宋徽宗的語氣緩和起來:「該怎麼辦?」

趙桓道:「事情緊急,需從這裡找一人頂替,連夜訓練,請報生辰八字。」

宋徽宗應了聲「好」。

侍衛們一個個報生辰八字,趙桓只是搖頭。

宋徽宗的聲音略顯慌張:「都不符合嗎?」

趙桓指著太監問:「這位公公的生辰八字?」

太監不想上戰場,笑道:「咱家八字差,和剛才的侍衛一樣。」

「那。。。」趙桓望向後面的轎子,裝作很為難的樣子,欲言又止。

「大膽!」宋徽宗怒喝道。

君王一怒天下寒!

侍衛跪了一地,就連太監都跪下了!

壞了!趙桓暗叫一聲。

果然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況且是轎子里那又嫩又白的豆腐。

這下真麻煩了!

怎麼辦?趙桓望向秦檜。

如今,唯有靠大奸臣了。

秦檜下意識的要跪,見郭京的手下和皇帝都沒下跪的跡象,用手扶住已經彎曲的膝蓋,心中又驚又喜。

陛下果然是陛下,所謀甚遠!

明日出逃是萬事俱備,只欠銀兩了。

王貴妃身上的首飾,可是值錢的很,而且一個女人,根本阻攔不了他們。

只是,要從太上皇那裡把人要下來,難度極大,沒有陛下想的那麼簡單。

也是,陛下是個有想法的人,但這些想法需要有人去實現。

陛下有了逃跑的想法,所以下了五道聖旨,要給岳飛陞官,但是陛下不知道怎麼逃跑,需要有人猜到此意,再想辦法。

陛下知道郭京是逃跑的關鍵,所以召見郭京,問他令師可是丘處機。陛下這麼做,是不清楚該怎麼和郭京搭上線,需要有人來牽這根線。

陛下還知道出城之後需要銀兩,所以要將王貴妃留下,但是陛下的做法魯莽了些,誰不知道王貴妃是太上皇的心頭好,即便太上皇年老體弱,已寵幸不了這位寵妃。

既然陛下做不到,那就由微臣來好了。

微臣別的不行,揣摩聖意是拿手活,以後君臣配合,成就一段佳話!

秦檜上前一步,拱手行禮。

「回君父,自古法陣,講究陰陽配合,是為陰陽八卦,威力巨大,這位和衷將軍,就被郭仙師所閹,請君父明查。」

要想說服太上皇,最重要的是證據!

劉喜是太監,一驗便知!

宋徽宗讓侍衛看了劉喜的下身,眼中閃爍不定。

是閹人沒錯,可要讓愛妃上戰場,萬一有個閃失,損失太大。

秦檜又道:「君父,生辰八字,非常重要。」

宋徽宗點了點頭。

不錯,現在只是讓人報一下生辰八字而已,出不出征還沒定。

「報生辰八字,去把太監和宮女都叫過來。」宋徽宗道。

秦檜再次拱手行禮:「君父,仙師有命,戌時之前,必須星將歸位,來不及了!」

婢女和太監身上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必不能要。

宋徽宗看了下時間,遲疑片刻,無奈道:「報生辰八字。」

太監和王婉容身邊的宮女開始報生辰八字,趙桓只是搖頭。

最後一個,是王婉容。

轎中人單手握拳放在唇邊,輕聲道:「丁亥年亥月亥日亥時。」

這八字,簡直就是極品,宮內絕對找不出第二個來!

真是天助朕也!

不過,不能表現的太明顯了。

好豆腐,要慢慢吃。

趙桓抬起頭,裝模作樣的掐指計算。

秦檜緊張兮兮的問:「怎樣?合不合適?」

配合的天衣無縫。

趙桓掐了半天,猛地一拍大腿。

「絕了,娘娘的八字與這位和衷將軍一模一樣,是丁亥神,我等吸了龍氣,娘娘又有鳳氣,龍鳳呈祥,天下無敵!」

宋徽宗看看趙桓諸人,再瞧瞧王婉容的轎子,最後朝城外望了望,揮了揮袖子離去,一聲不吭。

君父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

轎子里的王婉容頹然坐下,眼中兩行輕淚。

趙桓來到轎子旁,示意太妃更換衣物。

一件接著一件首飾從頭上摘下,被丟在轎子外,秦檜連忙從崇政殿外的小太監身上撕下一片布來,將首飾全都包裹起來。

當看到那顆銅錢般大小的夜明珠時,手不由得輕輕顫抖。

如此貴重的東西,不知何年馬月,方能得償所願,也擁有一顆。

轎子旁,只穿貼身白衣的王婉容,身姿更加婀娜,閉著眼睛,任由趙桓用胭脂水粉在臉上塗抹。

自古以來,是有巾幗不讓鬚眉,可那有太妃上戰場,雖然她這位太妃今年才十九歲。

這一次,她怕是死定了。

萬念俱灰之際,趙桓拿來一塊布,讓她咬在嘴裡。

王婉容大驚失色,生死是小,失節為大。

「你想幹什麼!」王婉容尖叫道。

秦檜也是咳嗽連連。

陛下啊陛下,小不忍則亂大謀,都這個時候了,別想春闈之事了。

太妃千般好,生命更重要!

趙桓也是咳嗽一聲。

幹什麼幹什麼!

把朕當做什麼人了!

天這麼黑,朕又看不清太妃的容貌。

就算看得清,豆腐和安危朕不懂取捨嗎?

朕全都要!

「娘娘,戰場兇險,萬一您忍不住叫出聲來被金賊聽到,金賊可都是姦邪之人,到時候他們拼了命的把你捉去,行牽羊之禮,就。。。」趙桓道。

金人的姦邪,以牽羊之禮為最,即以女子為羊,披羊皮,趴地上,行惡事。

汴梁城中,但凡婦女,無不聞之色變。

不等趙桓說完,王婉容張口就將布咬在嘴裡,還讓趙桓再拿一塊布來,繞著嘴纏上一圈,在後勁打個死結。

之後,趙恆又讓王婉容伸出手來,用布纏好。

如此玉手,若是不小心露出,肯定會引來金兵的注意。

最後,要裹腳,王婉容面色緋紅,想要自己來,卻被趙桓搶過玉足,擱在腿上,一層又一層的裹上。

秦檜暗自點頭,陛下果然考慮周到,如此一來,再換上劉喜的衣服和頭罩,再也無人認的出來。。。

遠處,郭京家中,有客來訪,正是張叔夜。

明日一戰,郭京為主,張叔夜為副。

太上皇雖然相信了郭京的鬼話,還是留了後手。

張叔夜名為副手,實為監軍,若是郭京軍戰事不利,就由他來接手城防,且汴梁城各大城門,都是由張叔夜的手下看管。

必要時,不管郭京軍死活,只管關城門!

「郭大人,犬子就拜託了。」張叔夜以茶代酒,敬了郭京一杯。

郭京拿著茶杯,有些喝不下。

崇政殿外的人,他有心丟下,可郭京說,那裡有他的兒子。

這豈不是逼得他,不得不帶。

「張大人放心。」郭京無奈,將茶一飲而盡。

張叔夜離屋,望著崇政殿方向,眉頭舒展。

讓劉喜發出那聲尖叫,是他對陛下的考驗,若是陛下連崇政殿都出不來,那汴梁城根本出不去,金兵比太上皇難對付的多了!

陛下!您果然沒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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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南宋當開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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