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清吧找酒被人泡
許星說話不留情面,肖華更是撒潑得很,他冷笑道。
「對,你說得對。
我是沒本事,管不住自己老婆,有些人就管住了?
老婆出軌生了個女兒,自己還傻兮兮當作心肝寶貝疼愛了五年。
現在老婆沒了,女兒又是個野種。這份管好老婆的本事,我肖華是自愧不如。
一個三十歲的老男人,走出校門就結婚當了六年黃臉公,誰知道現在是不是一個人過不下去,想出來再找找看下家呢?
可惜人老珠黃,我看是難嘍。」
許星聽得暴怒,狠狠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肖華罵道。
「肖華!你再說一遍試試!」
蔣麗這會兒也是手足無措,下意識看向義銀。
「肖華,你說這。。這個。。幹嘛啊!」
本來在聊天的其他同學,目光都湊了過來。肖華的聲音很大,許多人此時也看到了從不參加聚會的義銀,相互竊竊私語起來。
義銀原本穿越之後自我舒緩的好心情,被肖華幾句刁鑽的噁心話一戳,又胸悶起來。
他抬頭看了肖華一眼,野獸受傷般狠厲的目光,嚇了肖華一跳。
看著肖華被自己一個眼神嚇得慫成這樣,義銀啞然失笑。
對哦,這是個女尊世界,這男人就類似前世一沒腦子的傻女人,嘴上沒個把門的。自己怎麼和他計較?還能揍他不成?
內心秉持著前世男兒尊嚴,義銀沒興趣和這世界的小男人糾纏。
義銀站了起來,拿起一旁的醒酒器,笑著對所有人說道。
「來的不是時候,打攪了大家的興緻,我自罰一杯。」
說完,他直接對著醒酒器的口子,噸噸噸噸就把裡面大半瓶紅酒一飲而盡。
他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只是想發泄此時心中那絲鬱悶和委屈。
老子頂天立地,從沒有做錯事,憑什麼被人看不起!男尊世界要被人指指點點,女尊世界還要被人指指點點,活著也忒沒意思了!
醒酒器的口子不適合飲酒,順著義銀的嘴角撒出不少,順著他的脖子,漏在他的衣領上。
一飲而盡,義銀打了個酒嗝,對眼前的蔣麗與肖華說道。
「祝你們兩位百年好合,我先告辭了。」
他走出幾步,許星已經沖了過來,一把扶住他,低聲問道。
「你沒事吧?」
義銀望著眼前人,微微一笑,說道。
「沒事,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算我求你了。」
原本想要跟義銀一起走的許星,被他這句話說愣了,只能眼睜睜看著義銀大步離開了餐廳。
許星咬咬牙,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那杯蔣麗給他倒的紅酒,一口悶了下去。
然後他雙眼直愣愣盯著對面的肖華,目光似刀。
肖華這會兒已經反應過來,自己這件事做的過分了。老同學聚會,大家看在眼中,心裡明白。
但他也不願意在許星面前露怯,只是視線遊離,不敢再與許星對視,自顧自低頭吃東西。
在他身邊,蔣麗張了張嘴,最後又無奈閉了回去。這副不敢發火的樣子,更讓許星看不起這個靠夫家吃飯的窩囊女人。
———
義銀從香格里汀酒店跑了出來,一頭撞入陸家尾的環街。
他心情不好,不想見人,沿著江景往南走,越走路人越少。
這一片都是江景房,整塊的綠化帶包裹著高檔小區,連公交車都少有通勤,自然人流稀少。
心裡鬱悶的義銀,看到沿街的24小時便利店,便走進去買了一包煙,一隻打火機。
點起一支煙,將氣化的焦油在肺里滾一圈,用力得吐了出去。待心情平復少許,他便坐在綠化帶的椅子上,低頭擦動打火器。
火苗一亮一暗,映出他帥氣的臉龐,引來偶爾路過女子那驚艷的目光。
義銀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自嘲一笑,雖然被肖華鄙夷為人老珠黃,但自己這張帥臉看來可還行。
想起自己之前要在女尊世界重頭來過的豪言壯語,義銀覺得自己有些小氣了。竟然被一個娘娘腔幾句話就點爆了心態,自己好遜呀。
聞到自己衣領上的紅酒香,義銀忽然又想喝一杯。他乾脆拿出手機,用美食app查詢附近。
夜晚的陸家尾,怎麼會缺少酒吧呢?最近一家就在周遭一百米。
義銀看了看方向,隱隱瞅到酒吧的招牌,便走了過去。
這是一家清吧,放著不知名的爵士樂。義銀推開門,門上的風鈴響起,吧台前的酒保遞過來一張酒單,問道。
「歡迎光臨,想喝點什麼?」
義銀看了眼酒單,尷尬得發現囊中羞澀的自己不配擁有摩都的夜生活。
就在他思索怎麼體面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
「給這位帥氣的男士來一杯新加坡司令。」
「好的,老闆。」
義銀回頭看見一名風韻猶存的熟婦,對方裹著一陣香風,坐在他的身邊,沖他微笑。
「不介意我請你喝一杯吧?」
義銀笑了笑,說道。
「謝謝,這家店是你開的?」
熟婦笑道。
「我看起來不像老闆嗎?」
說完,熟婦舉了舉手中的威士忌杯,抿了一口。
義銀搖頭道。
「我不知道。」
這時,酒保送上了義銀的酒。
「新加坡司令,請慢用。」
義銀回頭微笑道。
「謝謝。」
熟婦碰了碰吧台上義銀的酒,刻意壓低了嗓門,讓自己的聲音顯得磁性又迷人,說道。
「你想知道嗎?你有酒,我有故事,我們可以好好聊聊,聊一整個晚上。」
義銀看到熟婦眼中毫不掩飾的侵略性,有些啼笑皆非。
這就是女尊世界的酒吧之夜嗎?前世界男人的活,這世界都讓女人幹了?
已經許久沒有*生活的義銀,此刻心底隱隱有火,他猶豫了一下,也許,可以?
就在兩人之間越來越曖昧的時候,義銀聽到身後傳來碰的一聲,隨後又是一聲大喊。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剛才起了賊心的義銀被嚇了一跳,轉頭看去。
只見清吧一角的小沙發上,一個女人趴在桌上抱頭痛哭。打翻的啤酒瓶掉落在地,就像是她此時的心,已然碎成一地。
看那女人哭得狼狽,義銀不知道為何,心中隱隱有些酸楚。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他看向眼前熟婦,笑著問道。
「那位怎麼了?」
熟婦無奈道。
「一個生客,大概是受了什麼情傷。一晚上沒點幾瓶啤酒,卻砸了好幾個瓶子,嚇走我好幾個客人。」
義銀點頭道。
「我能過去看看她嗎?」
熟婦目中閃過一絲疑惑,看了看那個哭泣的醉客,又看了看義銀,有點明白過來,笑道。
「請便,不過我覺得像你帥氣的男子要懂得保護自己,靠近醉娘可是很危險的事哦。」
義銀笑了笑,拿起那杯新加坡司令。
「謝謝伱的酒。」
熟婦優雅得點點頭。
「不客氣。」
等義銀走遠了,她才唉聲嘆氣道。
「好難得的極品,唉。。早知道我也裝情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