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獻計+楊婉君入獄

第一百章獻計+楊婉君入獄

一場簡單的生日聚會,一頓兄弟之間的餞行酒——

幾多殤,幾多愁!

總之,繼大大碰以後,雷大首長安分了不少,沉寂了不少,某隻妖孽的日子卻是好過了,瀟洒了。

不會有人電話查崗,不會有人校門口逮人了。

閑的時候呆在教室,看她的書,做她的事,忙的時候,裝束一換,變身妖孽美男,去百生堂集團坐坐鎮,該滅的蛀蟲都滅了,該陞官的都陞官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轉眼間,她回來有半個月了,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沒了某個大首長的緊迫盯人,她做什麼事都方便帶勁兒。

海邊的別墅,倪星悅的卧室里,氣氛透著一股緊張。

「葉……魅少,我真的可以好了嗎?」

倪星悅坐在床上,身子微微地顫抖著,出聲的話語,不自覺地帶了一絲顫音,語氣中有緊張,有期待,也有害怕。

她的整張面部被紗布包裹著,除了露出一張粉色的紅唇,就連眼睛都被裹在裡面。

此時一身冷魅裝扮的金玉葉沒有開口,一旁與他同樣緊張的倪星愷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肩,「星悅,相信她,別緊張!」

邪肆的墨色眸子邪邪地睨了他一眼,妖冶的紅唇一挑,很不負責任地道:「別相信我,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

操!有這麼打擊人的嗎?說句安撫的話會死啊!

變態就是變態,別指望她能好心。

倪星愷感覺到妹妹更加緊張了,他抽了抽嘴角,心裡止不住地誹腹著。

冷魅嘴角漾著招牌式的邪肆笑容,他打開裝備齊全的醫藥箱,瑩白乾凈的手戴上一次性橡膠手套,抽出醫用剪刀和一系列工具,開始拆開倪星悅臉上的紗布。

在回來的第三天,她就抽空過來幫她治療臉上的傷疤了,相對於上次醫治倪星愷傷口時的粗糙與血腥,這次在藥物和設備配置齊全的情況下,她還是有百分之九十把握的。

不過,作為醫者,最忌諱的就是將話說得太滿,畢竟不是神,在治療期間,什麼狀況都有可能出現,而她要做的,就是避免各種狀況發生。

而且這次終究是她在現代的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動手,她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隨著紗布一層層揭開,倪星悅眼睛漸漸接觸到亮光,她的心也就越發的緊張,害怕。

如果沒有希望,她也就這樣了。

可是有了希望,那種想要恢復容顏,想要和正常人一樣,可以大大方方地站在別人面前的強烈渴望,讓她的心升到一個沸點,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失敗的打擊。

也許別人會說她沒用,可是別人永遠無法體會她心裡的煎熬,她不敢照鏡子,不敢出門,不敢見陌生人。

唯一能陪她的,只有哥哥和她養的那些小動物,因為只有他們,不會在看到她的臉后,露出或害怕,或同情,或厭惡的眼神。

最後一層紗布滑落,倪星愷緊張得連呼吸都屏住了,當他看到那一張肌膚似雪,眉目如畫的絕美臉龐時,提在嗓子眼上的心終於安安穩穩地落了下來,漆黑深邃的眸子閃過可疑的水光。

倪星悅長長的眼瞼顫顫的,在紗布滑落的那一刻,她鴕鳥般的閉上了眼睛,因為她害怕看到哥哥失望哀痛的眼神。

倪星愷有些粗糙的指尖從她的眉骨滑過唇角,那裡曾經有一條猙獰恐怖的疤痕,如今,只剩下淡淡的粉色,手底下的肌膚滑膩如凝脂,面似桃花,眉若青黛,眼如秋水。

毫無疑問,這是一張絕美的臉龐,是她以往的容顏。

他的妹妹不用再躲在房裡不敢見人了,她可以交朋友,可以像個正常女孩那樣,揮灑著她的青春年華,而不是躲在家裡,與一群小動物為伍。

重重地吐出一口氣,倪星愷語氣難掩激動,出口的聲音帶著一股暗啞的潮意,「星悅,很漂亮,睜開眼睛看看!」

說話間,他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面鏡子,只是握著鏡子的手在顫抖著。

倪星悅聽到他激動肯定的話語,那顆跳動不已的心稍稍安靜了不少,她沒有立即睜開眼,而是抬手輕撫了下自己的臉頰。

待那滑膩的觸感傳入指尖,她眼中的淚不可抑止地流了下來,同時也睜開了眼睛,看到鏡中那張熟悉的,完好無損的臉龐,她眼裡的淚掉得更凶了。

倪星愷憐惜地替她擦了擦眼淚,「星悅,你應該笑才對!」

儘管星悅從未怪過他,甚至顧及到他的感受,時常在他面前裝作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可是他知道,那一道猙獰的疤,毀去不止是她如花似玉的臉,還有她的自信,她的驕傲和面對別人的勇氣。

「哥,我只是太開心了!」

倪星悅摸著淚,又哭又笑的。

說著,她眼神轉向一旁的冷魅,直接稱呼她為葉子,語氣透著真誠的感激,「葉子,謝謝你,謝謝你讓我重新活了一次!」

是的,恢復了以往的容顏,她就像是重新活了一般,她被這道疤泯滅掉的熱情、希望和自信,如今重新活過來了。

她不願意去做換臉手術,那是因為,換了張臉,就算疤沒了,可那個人也不是她了,頂著一張陌生的臉過日子,那同樣會成為她心裡的一個梗,而且還是一輩子。

冷魅並沒有像他們那般激動,他淡定地收拾著醫藥箱,淡定地脫下緊緻的橡膠手套。

待弄好一切,這才抬眸,撩了撩額前的碎發,嘴角亦是招牌式的邪魅笑容,「別將我說的那麼偉大,我是需要報酬的,另外,你也只是我的試驗對象,不過,很成功!」

倪星悅並不介意他的話,她張開手臂摟了摟他,美目含淚,嘴角卻含笑,「我慶幸,我能成為你的實驗對象!」

看到妹妹這般能夠重拾自信,倪星愷是開心的,那道疤,不止劃在了妹妹的臉上,更是劃在了他們兩兄妹的心尖兒上,她自卑,膽怯,而他亦是受著煎熬。

畢竟,妹妹是為他擋的,他會愧疚,會覺得自己沒用。

每次別人罵她醜八怪,他就恨不得想殺人。

當初祁冉雲無意中瞧見她的臉,罵了句醜八怪,他就不顧後果地讓人綁了他猛揍,也正因為那一次,他才結識了這麼一個特立獨行的女人。

說到底,他還要感謝他。

深吸了一口氣,他面向她,那張酷酷的俊臉有著由衷的感激與鄭重:「妖孽,你雖然變態了點,可惡了點,嘴巴毒了點,不過,我以前說過的話,一定會作數,一輩子,鞍前馬後!」

倪星悅看了眼自家哥哥,再看看這個助他們兄妹脫離鉗制,給他們新生的男……不,是女孩才對,她亦是一臉鄭重地出聲:

「葉子,雖然我沒你那麼有本事,也沒哥哥那麼強的身手,不過,我也會像哥哥一樣,跟著你!」

女孩的聲音嬌嬌脆脆的,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然而,那雙宛若秋水一般的美眸里,自有著一股堅定與全身心的赤誠。

「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這是必須滴!」

操!真是會破壞氣氛,浪費他們一番表情!

倪星愷扶額,拍了拍倪星悅的肩膀,「星悅,別想從她嘴裡聽到一句帶有感情的話,丫的,她就一個心黑嘴毒的變態!」

倪星悅笑了笑,沒說話,這女孩,嘴巴雖然毒了點,不過,只要真心與她相交,她也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這個是護膚油,每天早晚洗臉的時候,摻一蓋到洗臉水上,另外這個是潤膚膏,早晚潔面后在臉上抹一層,會讓新生出來的粉色皮膚與你面上的膚色一致,一個星期不要出去吹風,也不要用其他護膚品和化妝品!」

「這個星期,你就在家好好休息,一個星期後,我對你有安排!」

冷魅將兩個玻璃瓶遞給她,淡淡地交代著。

弄好了一切,幾人一起下樓,當傭人和等候在樓下的江源他們看到倪星悅臉上那猙獰恐怖的疤痕消失后,各個都瞪大了眼睛。

「星悅,真漂亮,恭喜你了!」

江源和倪星愷是死黨,所以對倪星悅並不陌生,同時也知道他們兩兄妹的事兒,這會兒是由衷的替他們感到開心。

「是啊,倪小姐,真漂亮呢!」兩個傭人亦是笑著附和。

倪星悅靦腆地笑了笑,眼神看向冷魅,「是魅少醫術卓絕!」

江源眼神轉向一旁邪肆而魔魅的男人,心裡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敬佩之情,「魅少的才能,我們這些人是望塵莫及了。」

短短一段時間的共事,這男人的雷厲風行、狠厲果決和獎罰分明的處事作風,讓人不得佩服,最重要的是,他的才能涉及之廣,更是讓人驚嘆。

也難怪像阿愷那樣驕傲的人願意為他鞍前馬後了。

「對了,金成嶸約了你好幾次了,你要見嗎?」

冷魅唇角微勾,笑容邪肆而森涼,「也該見見了!」

他放下的餌,足以誘他上鉤。

……

是夜,繁華的京都籠罩在一片燈紅酒綠中,一家高級飯莊的豪華包間內,酒桌上,人並不多,一個是被停職查辦的金成嶸和最近風頭正盛的冷魅。

「魅少是個大忙人啊,金某約了幾次都約不上!」

兩鬢生白,面容憔悴,眼窩犯黑,早已沒了往日意氣風發的金成嶸舉起酒杯沖對面邪魅橫生的男人笑著道,可是那笑意,卻是不達眼底。

四次,他連續約了他四次,可每次都被他的助理三言兩語推脫,說實在的,他金成嶸活了半輩子,儘管現在麻煩纏身,可憑金家的地位,這京都還沒有誰這麼不給他面子過?

冷魅亦是端起酒杯,與他輕碰了一下,墨色的眸子邪光流轉,「這不是剛接管百生堂嘛,事兒多,金先生見諒!」

語氣慵懶中透著一股隨意傲然,嘴裡說著見諒,然而,他的表情卻是無半分愧色。

金成嶸儘管心裡微慍,不過,這會兒他有求於人,他也只能暗自壓下那股怒意,面上不動聲色地說著奉承地話,「現在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魅少如此年輕有為,著實讓金某佩服!」

冷魅唇角微揚,「金先生困於淺灘,也只是一時而已!」

這句話倒是讓金成嶸心裡的怒意減了不少,他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精光,對他的話只是笑笑,不置可否,轉移話題,詢問著他所關心的問題。

「上次魅少說金某中毒的事,實不相瞞,我確實被人下了毒,不知魅少是否有辦法幫我解掉,若是能,金某定當重謝!」

冷魅垂下頭,低低的笑出聲來,「金先生,首先,我不是醫者,並沒有醫者父母心一說,其次,我是一個商人,商人重利,以你目前的狀況,我並不覺得,你值得我去費心!」

這話夠直白,夠冷酷!可謂是絲毫面子都不給。

金成嶸氣的臉色一片鐵青,胸膛起伏不定,捏著酒杯的手,指尖泛白,「年輕人,不要太輕狂!」

「錯,這不是輕狂,我只是實事求是,一市之長,私藏槍械和毒品,罪名不可謂不大,能不能翻身,還是一個問號!」

金成嶸這會兒已經平靜下來,他深沉透著一股陰妄的黑眸直直看著對面高深莫測,看不清深淺的年輕男人,沉聲問:「你到底想說什麼,直說吧!」

冷魅笑了,或許他一直在笑,只是這一次,笑容越發的明顯,他放下筷子,略顯纖瘦的身子慵懶地靠在椅背上,邪氣凜然地開口道:

「你身上那毒,根據你的情況,我已經分析過,那毒挺霸道的,若是一直下去,不但會消減你某方面的能力,也會讓你的身體每況愈下,最後體虛而亡,屬於一種慢性毒藥,如果我沒猜錯,下毒之人應該會給你葯壓制毒素,不過,那隻能緩解你的痛苦,並不能解毒。」

各種忽悠有木有!

金成嶸想到最近他的身體,和晚上那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狀態,內心驚疑不定,且又恨又怒,該死的孽女,他當初就不應該讓她來到這個世上。

深吸了一口氣,他壓下那股滔天的恨意,抬了抬眼,暗啞著嗓子問:「魅少有幾層把握能解?」

「解是能解,不過我終究不是下毒人,解起來很棘手也很費時,沒有相應的回報,我是不會去費這個神的。」

金成嶸同他一樣,靠坐在椅背上,知道他後面還有話,便挑了挑鋒利的劍眉,示意他繼續。

冷魅修長的手指輕叩著桌面,繼續道:「我現在是商人,在京都並未站穩腳跟,各個關卡通道都需要周旋,如果金先生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能重登市長之位,那麼……」

後面的話,已經不言而喻。

金成嶸如枯井一般的黑眸裡面漾著莫名的光速,少頃,他揚唇笑了笑,眼角的細紋顯示出了他的蒼老。

「魅少也說了,一市之長,私藏槍械和毒品,罪名可不小,你又為什麼會認為我還能坐上市長之位?」

冷魅砸吧了下嘴巴,故作訝異狀,「我好像得到消息,那槍上因為也有你保鏢季煬的指紋,最後被判定為是他的,至於毒品嘛……」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接著,墨色的眸子閃過一道邪惡之光,「金家可不只金先生一個人,關心女兒的,亦不會是金先生一個!」

話語點到即止。

然而,金成嶸聽到這話,瞳孔卻是縮了又縮。

好狠的計!

不過,卻也是目前最有效的。

槍械的事,他聽了楊志明的勸慰,無恥地推到了季煬這個死人身上,而毒品比槍械還要棘手,如今一直拖在那裡,也只是因為金家動了關係。

兩天之後,京都再一次轟動了。

市長金成嶸私藏槍械和毒品一案終於落幕,槍械被查出是屬於涉嫌綁架案的保鏢季煬的,至於毒品,是金家長媳也就是市長夫人楊婉君心疼女兒受毒品的折磨,這才私自托關係從黑市那裡弄回來的。

金市長因為念及夫妻情分,並沒有出面澄清,不過,當初和楊婉君交易的人在昨晚凌晨終於被繩之以法,開口吐露了內情,另外還向警方透露,楊婉君為了讓他封口,給他賬戶里打了一百萬的封口費。

經過多方調查,楊婉君的私人賬戶確實有這筆數額頗大的交易,人證物證聚在,市長夫人金家長媳楊婉君涉嫌大量毒品交易,在今早八點,被警方逮捕歸案。

此新聞一出,金成嶸的形象在市民心中,再一次高大起來,尤其是女性,眾位網友甚至送他一句「不畏人言清廉官,有情有義真男人」十四字贊言。

電腦前,金玉葉看著這幾個字,瀲灧的唇勾起一抹惡魔般的笑容。

倪星愷看著她這樣,背脊涼了涼,「寧得罪閻王爺,也勿得罪金妖孽!」

丫的,這麼陰損的計,也只有她想得出來!

金玉葉點了點頭,「嗯,有這個覺悟,是好事!」

倪星愷也不和她打哈哈,酷酷的俊臉有些嚴肅,「喂,你不是恨你老子恨得要死嗎?怎麼又將他搞上去了?」

他發現,這個女人的心思,詭秘的不行,儘管他長長跟著她身邊,但她的所作所為,他卻還是猜不透,按理來講,金成嶸倒台,她不是該拍掌叫好嗎?

金玉葉碧眸微眯,嘴角勾起邪氣的笑意,「姐做事,你看著就行!」

------題外話------

葉子以冷魅身份出現,漫漫直接喚她冷魅了,人稱也是男「他」,美妞兒們覺得有什麼不方便或是不舒服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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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千金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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