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她懷的是老子的種!
「聽說你這裡多了塊肉?」
陰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透著一絲森冷,一絲危險。
金玉葉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抓住在她小腹處作亂的溫涼大手,「沒什麼事,我要出去了!」
南壡景手臂用力,將她緊鎖在懷裡,「說說你的打算!」
「打算?」
金玉葉突地掙開他的懷抱,語氣冷嘲,「你說我還能怎麼打算,要他,不要自己的命?還是說我自己怕死,要弄掉他?南壡景,弄死他,我以後都不能生孩子了,你高興嗎?」
最後一句話,她幾乎是帶著惡意的。
她身上的蠱是他弄上去的,帶著蠱毒的身體,根本就很難……不,或者說不能孕育孩子,再加上她偏寒的體質與小時候受的創傷,這輩子,『孩子』這兩個字眼,也許就與她無緣了。
以前她沒去考慮孩子過這個問題,也沒有面臨這種選擇,還不覺得有什麼,可是這幾天,每晚受噩夢折磨,那一聲聲媽媽,叫得她心疼得緊,被鮮血淹沒的滋味,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想到這些,她就不可自控地對他產生怨氣。
南壡景看著她眼底難得的情緒泄漏,流露出來的傷痛,心下窒了窒,也不去在乎她的怨氣了,更沒法去責怪她的不小心。
他重新攬她入懷,柔聲哄著,「乖,不能生就不生,爺也沒打算你為爺生孩子,你若喜歡,咱領養也是一樣的!」
她的身體,他是知道的,其中有一部份原因也是因他種下的蠱,所以,對於孩子,他從未期待過,也沒有想要孩子的心思。
他只要她就好。
得到想要的答案,金玉葉沒心思,拖著疲乏的身子繼續留在公司了,東西一收,打道回府。
出了辦公大樓,一輛騷包的跑車就在她腳邊停下,車窗下滑,露出男人那張妖孽的臉龐,「上車!」
金玉葉蹙了蹙眉,「不是讓你去找我媽么?」
南壡景嗤笑,「你當爺手下都是吃乾飯的?」
上了車,金玉葉還沒說地址,他便熟門熟路地向她的住處駛去,想到同盟會那強悍的滲透力,金玉葉也不覺得驚訝了。
「那邊你打算怎麼應付?」
金玉葉靠在坐椅上,只覺得困頓,「你將我媽找到再說!」
她進部隊,主要是為了媽媽和哥哥,哥哥如今沒事,當年的事她也了解了,至於媽媽,既然和同盟會扯上關係,而這廝又是同盟會少主,想必,她要的答案,同盟會也可以給她。
這樣一來,部隊那邊,她隨時可以脫身,反正某些人也沒打算讓她活著回去。
回到家裡,金玉葉擱下包,便進了卧室,直接倒在床上挺屍了,任由客廳里兩個大男人大眼瞪小眼。
金世煊:「你怎麼會來這裡?」
南壡景嗤笑,來到月型吧台,動作自然地拿杯,拿酒,隨意地就像是自己家裡一般,看得金世煊眼疼得緊,「你丫的趕緊滾,她現在不方便與你見面!」
「大舅子,管的太寬了吧!」
「操,誰是你大舅子!」
南壡景眉目一冷,身上那股冰寒的陰冷氣息頓時外泄,看著他,陰測測地道:「既然不是大舅子,那就滾出爺家!」
「好笑了,這裡怎麼就成你家了?」
「沒聽說過,夫妻財產共有嗎?」
卧室的門敞開著,兩人毫無營養的爭吵就像是蚊子叫一般,在金玉葉耳朵里嗡叫個不停,她抄起一個枕頭就丟了出去,帶了一絲內力的軟枕剛好砸到南壡景的臉上。
「要吵都給我滾出去!」
這下子,兩個人乖乖閉嘴了。
金世煊知道她晚上沒睡好,而且孕期特別嗜睡,細心地上前將卧室的門關上,便回了自己的房子,進書房,打開電腦,與公司的人進行遠程會議。
南壡景本是從別國辦事,接到黎梓月的電話后,片刻不停留地趕過來,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身子睏乏是自然的,在金世煊走後,他便厚著臉皮,鑽進了某個女人的被窩。
金世煊過來準備做午飯,看到床上像只無尾熊一般黏在金玉葉身上男人時,差點氣背過去。
午飯的時候,金玉葉一如既往的吃什麼吐什麼,金世煊雖然心疼,可這幾天也習慣了。
南壡景就不一樣了。
看到這種情況,他臉色沉得像墨,湛藍的眸子深邃而駭人,「下午去醫院,弄死他!」
金玉葉漱了漱口,面無人色地從洗手間出來,給了他一個冰冷的眼神,「別讓我將你趕出去!」
南壡景還想說什麼,金世煊一個眼神,制止了他,「小葉,實在吃不下,我們去醫院打營養針吧!」
難得的,這次南壡景沒有反駁他的話,看到她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都心疼死了。
在倆個男人的堅持下,金玉葉住進了醫院,有南壡景的疏通,環境方面自是最好的,住個院就跟住在高級別墅似的,所有的一切措施都一應俱全。
下午三點,流驍便過來了,金世煊去接的機,直接將人給接到了醫院。
常言道:三個女人一台戲,如今三個男人聚在一起,那就是雞飛蛋打了。
南壡景和流驍有仇,這是從上一世便結下的,流驍人還沒進門,一個茶杯便迎面飛來。
金世煊眉目一冷,剛想說什麼,就見流驍身子施施然地往後一仰,抬手精準無誤地接住了茶杯,就連裡面的茶水都沒有灑出一滴。
金世煊瞧著這一幕,咋舌不已。
操,敢情這兩位都是高手,就他一人是「弱勢」群體?
「爺這裡不歡迎你!」
陰魅的森冷的聲音從裡面出來,明明是很輕的,可是砸在兩人的耳朵里,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之感。
「不需要你歡迎,我是來看葉子的!」
對於他無形之中的壓迫,流驍毫不在意,他步若閑庭般進了客廳,嘴角掛著溫潤淺淡的笑容。
南壡景看著他這副笑臉,心裡就想撕了他,當初那丫頭,就是被他這副小白臉的樣子給迷住的。
金世煊見他眼底流出出來的風暴,連忙出聲:「姓南的,是我讓他來幫小葉調養身體的,小葉好不容易睡著,你就別他么的發瘋了!」
事情一扯到金玉葉,南壡景基本上都會收斂,而且,流驍在醫術方面,造詣確實挺高,她的身體,也許現代的醫學根本就無法琢磨得清楚。
腦子幾經流轉,南壡景冷哼一聲,暫時妥協了。
流驍笑了笑,手中的簡潔的行李箱放置一旁,抬步進了病房。
病床上,女人被折騰得臉色蒼白,本就深邃的五官,因為憔悴而變得更加深邃,此時她睡著了,手背上掛著營養針,只是睡夢中,她似乎並不安穩。
流驍心臟微緊,他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輕輕地抬手把上她的脈,一番查探之下,他皺了皺眉,像是想要得到某種肯定般,他再次把了把,接著,那臉色,就徹底變了。
一向溫潤清透,處變不驚的眸子難得的布滿了震驚與憤怒。
「流驍!」
流驍抬眸,對上金玉葉那雙深沉平靜的碧眸,他嘴角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抬手拂開她臉頰上的髮絲,「吵醒你了!」
「你都知道了吧!」
不是疑問,是陳述。
自己的身體,金玉葉自己清楚,這幾天,隨著她孕期反應激烈,她能明顯地感覺到體內蠱毒的不安分,她感覺自己越來越疲憊,力不從心,這樣的情況,以他的醫術,又怎麼會查不出來?
「葉子,這孩子……不能留,可是……」不留,她極有可能再也做不了母親了。
後面的話,他不忍說出口,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是極其殘忍的事。南壡景那個混蛋,居然在她體內種下那種霸道的蠱,簡直就是變態。
「我知道!」
流驍瞧著她平靜的眼睛,心裡疼得緊,他拉著她沒有掛營養針的手,與她十指相扣,「別擔心,時間還長,咱們慢慢調養!」
流驍不愧是醫生,有他親自調養,吃食方面都親力親為,費盡心思,金玉葉胃口好了不少,雖然依舊吐,可是至少能攝取點營養進去了,只是,金玉葉的睡眠時間,卻越來越長。
三個大男人,每天像是伺候自己祖宗一般伺候著她,儘管依舊看彼此不順眼,不過在面對金玉葉的事情上,難得的保持一致,平時小打小鬧倒也無傷大雅。
只是在陪睡方面,南壡景永遠也不會做出讓步。
是夜,京都
「你說什麼?」
一棟較為隱秘的四合院內,大廳里擺放著各種軍用儀器,雷謹晫聽到對面男人的話,突地激動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呵,我說她懷孕了,你激動個鳥勁兒?」
說話之人,三十齣頭的歲數,和雷謹晫一樣,留著一頭寸短的頭髮,五官比較粗獷,左臉上有一條猙獰的疤,不但沒消減他的美感,反而給他添了一股狂野危險的氣質。
此人正是zms的老大,洛瀚!
「她懷的是老子的種!」
雷謹晫激動地大吼,而後緊緊閉了閉眼,重新坐下,「老子要求撤銷她的任務!」
洛瀚好似一點兒也不意外,他掏了掏耳朵,語氣涼涼道:「這我可做不了主,問你老子去,對了,忘了告訴你,她準備將你的種消滅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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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二叔要捉急了!
漫漫要搬家了,得找房子,今天三千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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