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鄧家豬頭兄
首富的派頭很大，後面的香車裡面下來六名漂亮的侍女。
侍女們除了臉蛋漂亮之外，每一個的胸都很大，屁股也很大。
這位首富的審美……，袁昊深表認同。
六名侍女兩兩結隊合力抬著一卷硃紅色的毯子！
毯子從馬車下面，一直連到袁昊家門口。另有六名侍女，手持花籃在上面撒著花瓣。
一切搞定之後，才有青衣僕役打開馬車車門。兩名侍女伏下身子跪伏在地上！
這派頭……！
後世那些明星跟人家比，連渣渣都不剩。
人沒出來，肚子先出來。
豬啊！
看到這人鑽出馬車，袁昊就驚著了。
這位身高八尺，腰圍九尺。肥碩的腦袋連著肥碩的身子，根本就沒有脖子，目測體重絕對超過三百斤。
看看跪伏在地上那兩名侍女，這一腳下去……會不會把脊椎骨踩斷了。
想象中的慘案並沒有發生，肥碩的傢伙踩著侍女的脊背走下馬車，踩到地面那一刻，臉上的肥肉如同水波紋般蕩漾開來。
「公子，小人打聽清楚了。這家就是釀造美酒的人家！」穿著皂衣的管事，湊在豬頭身邊。
那場面，像是一隻藏獒帶著只松獅遛彎。身邊，還圍了一群泰迪。
「噢！
臭蟲一樣的人家，難道你還搞不定，非得讓阿爺令本公子來這裡？」
「公子，這是皇莊，少府的產業。
小人……小人還不夠級數和少府過話。公子您是金貴人，量那小門小戶的也沒見過啥世面，秘方也就乖乖交出來了。」
「哼！本公子來了，這家人怎麼不出來迎接？」豬頭哼了一聲，對袁昊沒有在門口恭迎十分不滿。
「蠢材，沒聽公子說了，這家人不懂禮數，不知道出門來迎接？」
皂衣管事抬腿踹了身邊護衛一腳！
「諾！」
看到兩個膀大腰圓的護衛闖進來，袁昊走出了草堂。
「什麼事？」
「家裡人出來，迎接我家公子。」
「家裡人？我家裡人都在這裡了。」袁昊攤攤手。
話音沒落腦袋上就挨了一巴掌：「臭小子，老漢不是你家裡人？
老漢是此地里正，你們什麼人敢來少府的地界鬧事？」
里正不算是多大官兒，甚至根本就不是個官兒。
可皇莊的里正卻不一樣，這地方可是天子的土地，歸屬少府監管轄。
跟各郡縣衙門下面的里正，根本就是兩回事兒。
宰相門前還七品官，皇帝莊子上的里正……
兩名護衛明顯對里正的身份有些顧忌，臉上雖然還是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卻不敢再進一步。
「里正？里正是個什麼玩意？
芝麻一樣的職位，那也叫官兒？這長安城外有多少里正？
渭水河裡的王八，都比里正金貴些。
王督郵，你哪裡鑽沙去了？」豬頭兄看著老里正的目光滿是不屑，對著隊伍後面一聲招呼。
「公子！公子！下官在，在這呢。」王督郵聽到豬頭兄叫喚，立刻從人群裡面鑽出來，站在豬頭身前躬著腰，比鄧府的奴才還要奴才。
「你這個官兒是你姐姐跟阿爺睡覺睡出來的，現在阿爺用到了你，看著辦吧！」
「諾！請公子放心，一定讓他們把釀酒的配方交出來。」王督郵的眼睛看著地，根本不敢和豬頭兄對視。
「去辦吧！有你的好處。」
「老鄭頭，你一個里正裝什麼孫子。趕緊滾出來，迎接鄧大夫公子。」
老里正咬著牙，卻又沒有任何辦法。
官大一級壓死人！
這督郵，還真是管著老里正。
「見過督郵！」老里正躬身施禮，但卻是釘子一樣的站著，根本沒有去門口迎接的意思。
「豬鼻子插大蔥，你裝什麼象。趕緊滾出來！別以為，早些年你立了些軍功就了不得。
咱大漢立下軍功的將軍還少了，哪個有鄧大夫受陛下信任？
一個老殘卒，還以為自己是將軍了。
滾出來！不然，明日……不對，今日便不是這皇莊里正了。」
王督郵衝進院子，比禿尾巴狗還要橫。很難把現在的他，和剛剛那個卑躬屈膝的人聯繫起來。
老里正不說話，只是惡狠狠的看著王督郵。
「啪……！」看到老里正沒有動彈的意思，王督郵一巴掌抽在老里正的臉上。
「鄭老屁，我干你娘！不把老子放在眼裡是吧，今日就讓你知道知道，耶耶是督郵……耶耶……」
瞪著眼珠子的督郵，忽然間不說話了。他的臉漲得比煮熟的蝦還要紅，臉上表情由扭曲變得猙獰。
兩隻手捂住褲襠，慢慢蹲下身子。
接著，就是狼一樣的慘嚎。
袁昊手裡拎著棍子，對著滿地打滾的督郵啐了一口：「什麼東西也敢來皇莊人五人六的！
督郵！督郵多個鳥去，就算你多個鳥，一樣給你砸碎。讓你雞飛蛋打！
姓鄧的，就你也敢找皇莊的麻煩？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長了幾個腦袋。
這裡是皇莊，大漢皇帝的產業。
我們這些人，都是皇帝陛下的莊戶。窺伺陛下產業的人，有幾個有好下場的？
不但長的像頭豬，連腦子也是一副豬腦子。」
「你……！」豬頭兄被氣得臉上肥肉亂顫，指著袁昊的手亂抖。
「喂！你說莊子里那幾個人是廷尉署的，這事情可靠嗎？
若是你走了眼，今天咱倆會被人活活打死。」站在老里正身邊，袁昊握了握手裡的木棍。
「我說可能是廷尉署的，可能，知道嗎？可能！
奶奶的，一會兒你小子躲在老子身後。」
「我再慫，也不會躲在老人身後。」
「滾一邊去，跟個小雞崽子似的，年青二十歲，我一拳能打死你。」
手指亂顫的豬頭兄，終於緩過一口氣：「給本公子宰了他們，宰了他們……！」
這一下，不但身型像豬。連聲音也跟豬有些神似，還是挨刀的豬叫聲。
「公子，秘方，釀酒的秘方！」身邊的管事趕忙提醒。
「抓住他們，打斷他們的手腳。」想到阿爺要的秘方，豬頭兄只能改變命令。
隨著豬頭的一聲令下，數十名精壯的護衛潮水一般湧進袁昊的院子。
長劍出鞘的「嗆啷」聲響成一片，不大的小院一瞬間劍氣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