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 活該,就讓你吃醋
今天的早餐桌上人到的特別齊,平時一直待在小白樓的顧宸宇今天突然出現在餐桌,讓墨菡有些驚訝。他不躲她了?她不想讓他尷尬,便選擇了婆婆身邊的位置,與顧宸宇隔著一隻餐桌,遙遙相望。顧宸宇只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就與身旁的兩個小妾私聊。墨菡有一種明顯被忽視的感覺。她堅強地抿了一下嘴唇,告訴自己不要難過。
馮熙熙挑釁地瞪了墨菡一眼,然後討好地給顧宸宇夾菜:「宸宇,這是我今兒一早特意吩咐廚子為你做的三蝦面。」
「廚子昨兒就已經決定要做三蝦面,怎麼變成你讓他做的?馮妹妹?」唐錦西高傲地睨著馮熙熙,犀利地揭穿了馮熙熙的謊言。
「我……我昨兒就吩咐廚子準備食材了。」馮熙熙強撐著,不肯示弱。唐錦西這位大小姐仗著娘家有錢,把督軍府上上下下打點得舒舒服服,傭人們現在幾乎都一邊倒地偏向對方。想起來她就氣。她娘家這些年全仰仗著姑姑,所以為了不輸給唐錦西,她出嫁時大肆採購嫁妝幾乎把娘家的家底掏空,她再拿不出多餘的錢打點督軍府的傭人。
「哦?怎麼我叫人從法國空運來的地中海紅蝦成了你精心準備的食材?」唐錦西繼續揶揄著馮熙熙。
「你……」馮熙熙氣得臉色絳紅。她原以為這三蝦面里的蝦仁只是普通大蝦,哪裡知道還有那麼多名堂。算唐錦西狠!她真恨自己出身不如唐錦西,娘家沒錢,她想在督軍府威風也威風不起來。打人從法國空運幾隻蝦這種事,的確只有唐錦西這樣的大小姐才做得出來。
「妹妹臉上不擱了?瞧我這張嘴。空運了幾隻蝦而已,幹嘛非要說出來讓妹妹難堪。妹妹,你不會生姐姐的氣吧?」唐錦西優雅地將一隻潔白的方巾放到腿上后,彎起眉眼,傲慢地笑問。
「我哪裡敢生姐姐的氣。唐家那個空殼還能供得起姐姐如此揮霍,真不容易。宸宇,是不是你幫唐夫人了?」馮熙熙握住顧宸宇的胳膊,挑釁地笑望著唐錦西。
因為被馮熙熙戳中軟肋,唐錦西氣得把腿上的方巾扔到桌上,跳起來就想抽馮熙熙一巴掌:「馮熙熙,你個賤人!我們唐家再不濟也空運得起幾隻破蝦!你空運一回給我看看!」
「破蝦?破蝦你還給宸宇吃?」馮熙熙張揚著,把臉湊過去。她料定唐錦西這巴掌落不下來,宸宇會阻止。
一直低著吃自己的早餐的墨菡聽到這裡,差點笑出聲。似乎自打督軍府多了這兩個女人,一下子變得熱鬧不少。看這兩個小妾爭寵,也是一出很有趣的戲碼。只是不知道宸宇受不受得了。
那個睿智的男人,怎麼就讓這樣兩個女人給迷住了?
顧宸宇似乎聽到墨菡的笑,他漠測高深地看了她一眼,便厲聲朝兩個妾室喝道:「安靜!再吵就都給我滾出去!」
馮熙熙跟唐錦西同時不甘心地瞪了對方一眼,咬著牙根坐下。
顧宸宇不再看兩個女人,低下頭,專心吃自己的早餐。
活該!
墨菡在心裡輕聲罵了一句。
叫他娶小妾,現在知道耳根沒法子清靜了?
不想再看顧宸宇那兩個小妾的醜態,墨菡匆匆吃了幾口三蝦面,就對公婆說道:「爸媽,唐鐫給我在他們科找了點活兒,今天開始上班。你們慢慢吃,我上班去了。」
聽到墨菡的話,顧宸宇手上的筷子突然掉到桌上,他抬起頭,擰起一雙墨似的濃眉,複雜地看著墨菡,想阻止卻又找不到理由。
顧霸天看了兒子一眼,就對墨菡用教訓的口吻說道:「你是督軍府的少夫人,上什麼班?我們顧家養不起你?」
「爸,我去陸軍醫院上班也是給您幫忙,如果邢軍的將士知道顧少夫人會親自為他們包紮傷口,上戰場殺敵時會更英勇。您說是不是?」墨菡輕巧地還擊回去。這個班她一定會上,不會因為某些人阻止就放棄。她不想再做一個無所事事的花瓶少奶奶。她的人生不能虛度。沒了愛情她還可以有工作。
顧霸天被墨菡的話噎得說不出話,只是氣得吹著鬍子,瞪著眼睛。這墨菡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牙尖嘴利了?
秦雅芝見兩人僵持著,就優雅地笑道:「霸天,墨菡要替你們父子出點力,你就答應吧。我若有墨菡的能耐,我也去醫院當義工。」
顧霸天聽到妻子為墨菡詳情,趕緊換上笑臉:「你說行就行。」
顧宸宇有些著急地看著墨菡,見她起身,想開口阻止,卻被唐錦西纏住。「宸宇,我聽媽說你最喜歡地中海紅蝦,今天的三蝦面還合你口味嗎?」
顧宸宇敷衍地點點頭。
墨菡要去陸軍總醫院上班,找唐鐫幫忙,卻沒跟他說過。如果她想上班,找他不比唐鐫簡單?只要他一句話,就算醫院沒有護士的缺,李院長也會幫墨菡安排一個閑差。這讓他有一種不被在乎的感覺。不只如此,墨菡還是跟唐鐫一起工作。雖然他知道唐鐫是個君子,可是那畢竟是墨菡的初戀,他心裡一直介懷的男人。
秦雅芝在墨菡離開后,笑著對兒子說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顧宸宇臉色難堪地入下筷子,起身說了句:「我吃飽了!」
「宸宇,你都沒吃幾口。這是你最愛吃的三蝦面。」唐錦西不甘心地叫著顧宸宇。因為墨菡走了,顧宸宇就連飯都不想吃。他口口聲聲說不再愛楚墨菡了。誰信?不愛會是他這種反應?看來,她非要把楚墨菡推進哥的懷抱才行。只有楚墨菡當了她大嫂,才能真正斷了顧宸宇的念想。
顧宸宇根本理都沒理唐錦西,就走出客廳,帶著隨從離開。
……
墨菡站在唐鐫的主任辦公室門口,看到他正在低頭研究病歷,就輕輕敲了敲門。不知道聽誰說過,認真的男人最迷人。低頭認真研究病歷的唐鐫讓她目眩。他總是不自覺散發一種迷人的魅力,讓身邊的女人如飛蛾撲火般撲向他,哪怕結局是毀滅、是粉身碎骨。
唐鐫看到墨菡準時出現在他的醫生辦公室,詫異地問道:「就你一個人?雨嘉跟周茉莉呢?」
「唐鐫,我是來上班,不是來旅遊。你說一個護士身邊跟著兩名保鏢多奇怪啊。」墨菡撲哧一聲笑了。為了能讓自己工作得順利,她到了醫院就打發雨嘉跟周茉莉回去了。至於她們倆有沒有回督軍府,她就不知道了。只希望她們倆別打擾到她工作。她只想低調地做好她的護士工作,讓自己忙碌起來。
「是奇怪。」唐鐫腦海里浮現出墨菡給傷員包紮傷口時,身邊兩個保鏢圍著的畫面,也忍不住笑了。他優雅地起身,走到墨菡面前:「墨菡,你真準備好要做這份工作?」
「我很認真。」墨菡點點頭。她請唐鐫幫忙的時候,就懷著非常認真的心情。她不是在開玩笑,不是小孩子過家家。
「因為最近邢軍與棣軍開戰,所以被送回邢郡的重傷員很多。做我的助手不像你想像的那麼簡單,你要有心理準備,有時候一天有好幾台手術,可能會很累。你身體剛好,能不能吃得消?」唐鐫正色地看著墨菡。他現在已經後悔幫她。她流產連兩個月都沒有,身體尚虛弱,這就上班,她的身體會吃不消。或者,他不該讓她做他的助手,給她安排個閑差才對。
「我這兩個來月天天進補,我婆婆都快把我當營養品倉庫了。你不用擔心我的身體。」墨菡俏皮地調侃著自己。她說的也的確是實情,自從流產後,婆婆天天囑咐廚子專門為她燉各種補品、葯粥,所以體力恢復得很快,雖然可能暫時還會有點虛弱,可是要盯幾台手術應該沒問題。
「那好。」唐鐫從辦公室上取來一套護士服遞給墨菡,「你的工作服。我裡面有間更衣室,你進去換了它。」
「好。」墨菡接過護士服,閃身躲進更衣室。說更衣室,其實應該說是唐鐫的休息室。裡面有一張簡單的單人床,還有一個衣架。整潔的床上疊著一身便裝,想來該是唐鐫剛換下來的衣服。因為這裡是陸軍總醫院,所以大夫們上班都要穿軍裝,軍裝外還要套一件白大褂,因為便裝便脫下來了。看到那疊得整齊的便裝,墨菡便笑了。他的休息室乾淨得就如他那個人。如果不是知道唐鐫的出身,很難讓人想到一個出身富貴的公子會自己整理房間。
唐鐫在墨菡進去后,手不自覺掀開白大褂的一角,探入軍裝的褲口袋,用手摩挲著一串東西——墨菡還給他的那個定情物,帶心形吊墜的項鏈。他早把裡面自己的照片取出來,換上墨菡的照片。每當他思想墨菡的時候,就會把項鏈掏出來,打開弔墜,痴情地凝望裡面的照片。不管墨菡有沒有嫁人,她在他心裡永遠是那個純潔堅強的小護士。他對她的愛從來沒有因為她嫁人而消失,甚至不曾稍減。
墨菡換好衣服后,走出休息室,看到唐鐫正倚著辦公室背對著她,手中似乎在把玩什麼東西。她輕咳了一聲。
唐鐫聽到她的咳聲,立刻慌亂地將手中的心形項鏈合在掌中,匆匆收入口袋。轉過身後,他的目光便再也移不開視線。一身護士服的墨菡讓他彷彿又回到滁州,她還是那個讓他傾倒的絕美小護士,而不是現在那個與他隔了浩瀚銀河般難以跨越的距離的顧少夫人。
「唐鐫。」墨菡看到唐鐫失神地望著自己,有些臉紅,低聲喚回他的意識。她跑到醫院當他的助手,會不會是個錯誤?他可能更無法走出對她的眷戀。
「走吧。」唐鐫努力讓自己表現得自然,彎起豐潤的菱唇,優雅地笑著說道。「我幫你介紹給大家認識。不過,好像不需要介紹,她們都認識你。」
「希望她們別太驚訝。」墨菡有些緊張地笑了笑。自己一個月前還是這裡的病人,現在跑到這裡做起護士,那些小護士們會不會排斥她?
「放輕鬆,她們都是很善良的小女生,不會吃了你。」唐鐫明亮的眸子染滿笑意,他的話成功地化解了墨菡的緊張。她委屈地噘了噘嘴唇:「你要鄭重地再介紹一次我是已經婦女,不然我真會被你的崇拜者生吞活剝。」
「好。」唐鐫快速答應了墨菡的要求。那些小護士對他的傾慕他不是不知道,看來為了讓墨菡能平靜地做好她的護士工作,他不能讓那些傾慕者對墨菡產生嫉妒。人前,他得與墨菡保持一定距離。
當墨菡出現在護理站的時候,正在忙碌著的護士們全都停下手中的工作,驚訝地看著墨菡。
「她……她不是顧少夫人嗎?」有人認出墨菡,不敢相信地問著身邊的同事。
「有錢人的遊戲吧。吃飽了撐得沒事跑來跟咱們搶飯碗。」鄭護士語氣里儘是不滿。像顧少夫人這種貴婦,就該沒事溜溜狗、打打麻將、跳跳舞,她不做她的貴婦,竟然跑來當護士。難道以為這工作很有趣?
「你別這麼說。人家是顧少夫人啊!」小汪對墨菡的出現,仍然充滿震驚。
唐鐫把大家的竊竊私語都聽進耳中,他用力咳了一下,然後對大家介紹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新來的護士楚墨菡。我想你們大家應該都認識,她的確是顧少夫人。少夫人知道最近因為南線戰事傷員很多,便自我推薦來幫忙。讓我們歡迎少夫人加入我們科。」
「幫忙?幫倒忙吧?」鄭護士對墨菡的加入嗤之以鼻,她不相信一個貴婦能做得了護士的工作。人們都以為護士工作美,穿著潔白的護士服,給病人扎幾針就沒事了,其實不然,她們忙起來黑白轉。這活兒壓根就不是有錢人能做得下去的工作。
唐鐫聽出有人不服氣,便力挺墨菡:「顧少夫人在滁州的教會醫院工作過一年多,外科護理經驗豐富,多難扎的血管到她手裡都能變得很簡單。你們多跟她學習學習。」
「那麼厲害?」小汪立刻崇拜志墨菡。她深愛的唐大醫生能力挺顧少夫人,那對方肯定很棒。
墨菡羞澀地紅著臉,笑道:「學習談不上。互相交流吧。我不會的東西也很多,還望大家多教教我。」
鄭護士狐疑地看著墨菡,不敢相信這個十指纖纖,如陽春白雪的女人竟然會是個出色的外科護士。不過,唐主任應該不會說謊。她對墨菡開始另眼相看。
「我叫鄭爽,是外三的護士長。」鄭爽主動伸出手,握住墨菡。
「你好。」
「我叫汪瑩瑩。」小汪嬌俏地伸出手,自我介紹。
「我叫……」
唐鐫看到大家都接納了墨菡,鬆了一口氣。
墨菡回過頭,感激地看了一眼唐鐫。她不是沒工作過,自然知道社會的複雜,唐鐫的幾句話就輕易讓大家接受她,讓她很感動。他總是替她著想。
「開工了。鄭護士長,你看著給楚護士分配工作。我去病房轉一圈。」唐鐫說完,就轉身離開,沒有多看墨菡一眼。他怕再待下去,他會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對墨菡的愛,讓心細的小護士們發現。
新的工作環境、新的同事讓墨菡充滿新奇的感覺。重新做回老本行,她渾身充滿動力。雖然很忙碌,她卻非常開心。
果然,唐鐫說的沒錯。
忙碌是療傷利器。她幾乎要忘掉顧宸宇對她的傷害。忙起來,她根本想不起他。他既然不想再愛她,那她就努力把他忘掉吧。
唐鐫在給病人縫合完傷口后,看了手術台旁一直配合自己的墨菡一眼。他們兩個有一年沒正式合作過,沒想到默契依舊。他只一個眼神她便明白他要做什麼,比之前那個只知道花痴的護士強了許多。
「累嗎?」退下手術台後,他一邊洗手一邊關心地問著墨菡。
墨菡露出一朵淡雅如菊的淺笑:「我不想說謊騙你。可能是許久沒上班,有一些累。但還可以接受。你別擔心。」
「累的話就早點回去休息。」唐鐫擔憂地看著墨菡。她的臉色的確有些蒼白。他得記得一會兒去告訴鄭護士長一聲,不要給墨菡安排值夜班。
「怎麼也要把這一天堅持下來,不然大家會說我是特權階級。」墨菡異常認真地說道。
……
顧宸宇拿著放大鏡研究著桌上的軍事地圖,腦海里不斷上演著唐鐫與墨菡在一起的戲碼。就算他們之間只剩下友情,他也會嫉妒。唐鐫的俊美無籌、溫文爾雅,是一把征服女性的殺手鐧。
顧宸宇突然把放大鏡扔到桌上,雙手撐著桌子,痛苦地低吼了一聲。
「宇少,有問題嗎?」沈伯均被顧宸宇的低吼嚇了一跳。難道他們研究的戰略有問題,宇少不滿意?
顧宸宇這才意識到自己正跟幾名忠心的部將商量增軍南線的事。他頭痛地揉揉眉心,抿緊薄唇。
「宇少昨夜沒睡好。幾位將軍要不讓宇少休息一下,稍後再商議戰事?」李副官忙上前,替顧宸宇圓場。
沈伯均半開玩笑地拍拍顧宸宇的肩膀:「宇少,我們知道你新婚,可是也別太累著。悠著點兒干。」
顧宸宇只是淡淡地扯了一下唇角,沒有為自己辯駁。讓人們懷疑他是晚上運動太多,過分寵愛兩名小妾,也正中他下懷。斯琪最近把目標放到馮熙熙與唐錦西身上,墨菡反而安全許多。可這還不夠,他一定要讓斯琪把目標完全轉移,不再傷害墨菡。
誤會就誤會吧,他不會多做解釋。
見顧宸宇沒有反駁,其他部將便都以為沈伯均的話說中了宇少的心,便也跟著加入調侃的陣營:「宇少的兩名妾室一個艷若飛燕,一個美似貂蟬,會禁不住誘惑很正常。無可厚非。」
「走走走,咱們哥兒幾個讓宇少休息休息。」
幾名部將在調侃完顧宸宇后,便魚貫而出。
顧宸宇坐到椅子里,轉了個身,背對著門口,失神地望著背面牆上的油畫。那是一座美麗的白樺林,一層薄薄的白雪覆蓋著一片天地,將那白樺樹染上雪霜。他的記憶似乎回到去年初冬……
李副官看著那副油畫,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副油畫是宇少半年前特地讓邢郡市立美術學院的院長、著名的油畫家張逸山先生特地畫的。只為了紀念那一場白樺林之戀。
宇少對少夫人的愛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可是他卻還要裝出無情的模樣。這得多麼痛苦?
這時,陳和莽撞地衝進來,焦急地抓著李副官的胳膊問道:「我聽沈軍長說宇少不舒服。」
李副官立刻做了個禁聲的動作,然後強行將他拽出宇少的辦公室。
「李副官,到底怎麼回事?宇少如果不舒服我們得趕緊送他去醫院。」陳和擔憂地問道。他一聽沈軍長他們說宇少不舒服,就顧不上看他們的表情,急急地跑進去,卻被李副官給拽出來,宇少生病,李副官竟然毫不在意,這讓他很不理解。
「宇少沒事,只是醋喝多了點。」李副官淡淡地說道。陳和也二十三了,怎麼在感情這方面就這麼訥,連宇少的心事都猜不透。早上餐桌上的事,陳和也都聽到了。
「醋喝多了?胃不舒服?你不早說!我去找個老中醫給宇不調理調理。」陳和風風火火就要往外跑。
「笨!」李副官拽住陳和,強行把他拉回來,「少夫人要跟唐醫生共事,咱們宇少吃醋了。這是嫉妒!懂不?」
聽到他的話,陳和嘿嘿笑站撓了撓後腦:「你不說明白了,我哪知道宇少喝的是那種醋。」
「因為你笨。」李副官搖搖頭,無奈地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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