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威壓,好崩潰
請你好好考慮。
昨晚的最後,南雲雅也對我說完這句話,才把我送回房間。
而我在清理如新的房間里一覺醒來,大腦轉了幾分鐘,還是一點也不想考慮南雲雅也說的提議。
說什麼這件事是他一生的請求,只要有線索他一定會給予優渥的報酬,我像是那種會為了金錢而屈服的人嗎?
絕對不是因為他舉出的金額沒辦法讓我屈服!【。
不說讓我重新接觸咒術界的問題了,光是禪院這個姓氏就足夠讓人退避三舍,跟五條家的代表人物五條悟不一樣,我所見過的御三家其他兩家的人,沒有一個不是老封建腌出味兒的,那個禪院甚爾也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南雲雅也說這個禪院甚爾是擁有殺手執照的術師殺手,以禪院家自滿於自家術師身份的家風,倒是很難想象居然養出一個專門殺術師的人出來?
實際上他要找的並不是禪院甚爾,而是十年前失蹤的朋友,有情報說他朋友失蹤后曾經跟禪院甚爾接觸過,所以他才想利用我去找人。
感覺實在太曲折了,如果身處這種特殊職業的南雲雅也十年都找不到一個人,不是說明他朋友根本不想被找到嗎?
思索間我已經到達公司,雖然心不在焉但社畜的被動技能就是閉著眼睛都能走去公司(這話怎麼這麼心酸),感概今天又是社畜奮鬥的一天,我才推開盤星教事務所的門。
結果面向大門坐著一個像個門神一樣的丸子頭怪劉海假和尚,瞬間一個激靈,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要說為什麼,因為他表情冷漠而嚴肅,像極了中學時訓斥不良的教導主任,也像極了高專時教訓學生的夜蛾正道老師。
好像我做了啥讓他恨鐵不成鋼的事情一樣,我發誓我讀書的時候是個好學生,不像某些最強那樣天天被老師罵。
「早、早上好,夏油前輩,原來你還在東京嗎?」
我試探著打招呼。
「……」抬起食指揉了揉額角,夏油傑似乎努力剋制了一下,才說道:「我昨天確實離開東京了,但你昨晚發那種信息給我,我能放心下來嗎?」
「我確認安全後有給您打電話……」明明我自己沒做錯什麼,在這樣教導主任氛圍的場景下,我很難不心虛。
「告訴我一聲說你安然無恙不用擔心、什麼解釋都沒有、不等我問清楚就掛我電話的『平安電話』?」
教祖大人皺著眉,嘴角卻揚起了隱忍的笑容,整個表情顯得有點奇怪,似乎在壓抑自己的憤怒。
「我可是考慮到你的隱私問題,才沒有半夜闖進你家確認安全呢。」
噫!
入職這麼久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個樣子,明明我之前發飆罵他他都沒生氣來著。
好像我媽每次我做錯了事還毫無自覺時,也總是喜歡擺出這種表情,一副想罵人但又不好直接罵出口的樣子。
「呼……你不是那種會為小事向我求救的人,所以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夏油傑深呼吸一口氣,可以看出來他盡量在保持那個在我面前的好前輩面具,不想對我發脾氣,可是……這樣也很恐怖啊!
「我、我說完你不要生氣。」
面對這個態度,我沒辦法馬上切換回我的社畜嘴臉,人都顯得弱氣起來。
「嗯,你先說。」^_^|
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我就感覺很不好嗚嗚。
我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把殺手的事情跟夏油傑說。
可是轉念一想,我面前的可是最惡詛咒師耶,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告訴他的呢?這殺手界和咒術界都是隱藏在普通人日常生活下的影子,說不定夏油傑早就被暗殺過好多次了,幫傻逼老闆操心不是一個優秀社畜應該做的事情。
「夏油前輩,你知道禪院甚爾這個人嗎?」
夏油傑聽到這個名字,猛地瞪大雙眼,瞬間渾身爆發了強烈的咒力,他身後的裂縫中或大或小的詛咒蠢蠢欲動,因為感受到主人的殺氣而雀躍歡騰。
那是憤怒,那是殺意,那是無可名狀的詛咒。
「你怎麼聽到這個名字的?」黑髮男人一字一頓地問我。
中了。我心想。
我也是剛剛才想到,南雲雅也要問的是十年前的事情,其實我根本沒必要冒險去接觸現在咒術界的情報,十年前我和夏油傑都在高專,如果我不知道的話夏油傑應該知道。
——而夏油傑現在是我老闆,還在我面前,是活生生的情報源啊。
我把昨晚碰到南雲雅也殺人並且被對方拜託尋找禪院甚爾的事從頭到尾講了一下,強調了幾次我為了給公司做補救加班得那麼晚多麼辛苦,絕對不是我多管閑事無事生非。
「不可能,禪院甚爾十年前不可能跟他朋友見面。」
聽完我的話后,夏油傑一秒也沒有猶豫,直接斷言。
「他十一年前就死了。」
「這麼肯定的嗎?不會是假情報或者假死?」
我很驚訝得到他斬釘截鐵的答覆,確實我在學校五年時間裡也沒聽說過這號人物,既然是術師殺手應該很有名才對,但我昨天才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
「如果我說動手的人是悟呢?」
啊……
這次輪到我瞪大眼睛了。
這個名字突然出現在這兒,實在出乎我意料。
——明明只是幫南雲雅也找個人,為什麼會牽扯到似乎毫無關係的最強咒術師。
「那確實……不可能活著吧。」
既然是五條悟的話,那肯定不可能活下來吧。
對此我想咒術界的所有人,都不會有任何懷疑。
最強的名號可不是吹的,如果說一級咒術師跟特級咒術師的強度隔了一條難以跨越的鴻溝,那五條悟和其他特級咒術師的強度隔的就是……我也不知道,我一個小小的二級咒術師光是特級就覺得那是離自己遙遠的距離,怎麼可能想象出最強到底有多強。
總之,既然說五條悟殺了禪院甚爾,那肯定是殺了。
「所以,南雲先生那位朋友見到的,根本不是禪院甚爾?」
我歪歪頭,猶豫著說出這個結論。
夏油傑卻臉色晦暗不明,難以看出他的情緒。
「還有一個可能。」
「……有人復活了禪院甚爾,或者利用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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