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026(二合一) 他卻莫名生出了一絲……

26. 026(二合一) 他卻莫名生出了一絲……

王家村內。

少年一邊跑,一邊低低地問了聲:「怎麼沒吃掉?」

空氣中明明沒有聲音,他周圍也沒有別人,可他卻像是在和誰對話一樣:「…裡面有一個人讓你感到恐懼?」

他還想說什麼,但話還沒出口,四周的影子就忽地形成牢籠要將他困在其中。

少年反應其實不快,他的身體沒來得及停下,但他的臉迅速切換成了一張可愛的娃娃臉,齜牙咧嘴地低吼了聲,幾個嬰兒怨靈出來,要幫忙撕破這影子牢籠。

可在怨靈動手前,少年身後的影子就動了動,一根尖刺直接穿透了他一邊的琵琶骨,將他狠狠釘在了牢籠上,怨靈也沒有撕碎那些牢籠。

因為少年受了傷,周圍登時起了陣陣呼嘯的風,風劃過的聲音無比凄厲,但夜薇卻根本不怕。

夜薇從中現出身形,3d立體的黑影人看上去詭譎又莫名有幾分滑稽,她一抬手,這一片的影子就受她所控,無形地纏住了一些東西:「之前不跟你打,是因為怕有人坐山觀虎鬥…真以為我打不過你?」

她輕嗤:「我可是乙級異能者。」

影子又將少年纏住,帶著少年一起消失,夜薇呢喃:「你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非得受點苦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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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霧從青梔手上接過了自己的手機。他被收走的東西全部被放在了密封袋裡,青梔讓他開封檢查有沒有損壞。

沈霧一邊檢查,一邊輕聲跟沈綏淵說:「我引起她的注意了。」

不然這種事,隨便安排個工作人員送過來就好。甲級異能者給他送手機……這說出去都會被人認為腦子有病。

現在身體的控制權基本都在沈霧手裡,沈綏淵就控制著右眼。鴉羽般的眼睫稍垂,投下的陰翳讓那雙金色的豎瞳中隱隱透出的紅色多了幾分幽暗:「想辦法殺了?」

身為丙級異能者說這話,也很容易被人認為腦子有病。

不過沈霧確實是腦子有問題,畢竟他有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

沈霧沒說什麼打不打得過的問題,只是嘆了口氣:「哥哥,你就不能有做掉以外的解決方式嗎?」

沈綏淵挑眉,理直氣壯:「這方法最快。」

「……那要是有一天有什麼涉及了全世界,你難道還要把全世界的人都殺掉嗎?」

「也不是不可以。」

沈綏淵漫不經心道:「那些人骯髒又醜陋,和他們在同一天空下呼吸我都嫌噁心。這世界只有我一個活著就很美好了。」

他說的「我」中,是指他和沈霧。

沈霧沒有接話,他只是看著不遠處忙碌的異管局的人,聽看他檢查完東西的青梔輕輕與他說:「沈先生,這次多謝你。」

沈霧將視線放在她身上,稍稍彎眼:「不用,我也沒做什麼。」

青梔搖搖頭:「這次要不是你,他可能就折在裡面了。」

她說這話時看了不遠處的醫療車一眼。沈霧知道嚴言在那處理傷口、休息,也是另類的監視。畢竟嚴言的病變值有些高了。

說起來,嚴言雖然是乙級,但他好像發揮不出乙級的實力。

青梔頓了頓,拋出了重點:「你有意加入異常管理局嗎?」

聽到這句話時,沈霧就更加確定異常管理局互相之間的獨立性。這其實有點奇怪,畢竟大家都是官方組織,就像是警察局一樣…不過隔壁市的警察局不知道本市的警察局具體警員都是誰倒也正常。

沈霧沖青梔笑了下,沒有說自己是箱凝市異管局的編外人員,而是道:「我更喜歡自由。」

青梔點點頭:「可以理解。」

她沒有多勸,而是示意沈霧:「那你現在離開吧。」

沈霧說好,沒有留戀地抽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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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坐車輾轉回到家后,沈霧已經累得不行。

哪怕控制身體的是沈綏淵,沈霧也覺得精神疲憊,所以沈綏淵進了浴缸后,主動把身體控制權讓給了沈霧。

沈霧被熱水包裹著,酸爽的感覺讓他不住發出一聲喟嘆:「哥哥,我好睏。」

「那你睡會兒。」沈綏淵抬起漆黑指甲的右手,捏了下自己的左臉:語氣含笑「我守著,不會讓你泡發的。」

沈綏淵的指尖好像比他的體溫要熱。

沈霧想。

他忍不住偏頭,沈綏淵就下意識地攤開了手,任由沈霧將腦袋抵在右手掌心裡。沈綏淵接著右半邊臉,右耳也壓在了他的指腹上。

一個腦袋的重量,其實並沒有多少,可沈綏淵卻無端覺得沉重,重到右臂不自覺緊繃起來。

這種觸感好陌生。

沈綏淵看不見,但他抑制不住地用穿插進發間的指腹輕捻了一下,然後惹得沈霧又可有可無地避了避,嘴裡嘀咕著:「哥哥,有點癢。」

覺得奇怪的不只是沈綏淵,沈霧也覺得很怪。

自己的右手在摸自己,但自己要感覺到了的時候才知道在摸……

沈綏淵沒再動,他品著不知從何而起的那點異樣,想不明白究竟為什麼。但他托著自己的腦袋,用和沈霧一模一樣的聲音低低地說:「好,我不動了,你睡吧。」

沈霧說累不是空話,他很快就睡著了,這具身體的掌控權也全部落到了沈綏淵的手裡。

沈綏淵收回手,從已經有點溫了的水裡起來,拿起浴巾擦拭著身上的水漬。

他對面就有一面半身鏡,可以清楚地看見自己的模樣。

這張臉是真的太好看,之前沒覺醒異能時,沈綏淵醒來時就常常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走神。

現在覺醒了異能,這張臉添上了些非人之處,也為這張充滿神性的臉多了幾分逼人的危險感。

沈綏淵對著鏡子張了張嘴,看著自己變得尖利的牙齒,伸出舌頭時,果不其然地看見自己的舌頭有點過長,而且還細窄了些,像是個角形,舌尖長得可以垂到下巴。

這樣的異樣讓這張臉添了幾分邪性。

尤其是那對眼睛,沈綏淵湊近了去看,到現在才發現這雙眼睛和最初異能覺醒時不太一樣了。

金色的豎瞳上半部分好像透著一點紅,和下面的亮金色細看過去能夠形成色差對比。

沈綏淵舔了舔自己的上唇,這樣的動作更添邪妄。以至於讓他有一瞬感覺自己像是玷污了這張臉。

他抬起手,漆黑的指甲入眼,指尖抵在鏡面,描繪著自己的輪廓,意味不明地低哂:「明明也是我的臉。」

他卻莫名生出了一絲想要獨佔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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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顯昏暗的房間內。

這房間有點狹窄,環境也一般。整個屋子只有天花板一盞有點老舊的吊燈懸挂著。橙黃的光影中還有飛蛾在外頭縈繞。

被束縛在燈底下的少年才動了動手腕,琵琶骨的疼痛就讓他差點又疼暈過去。他滿腦子冷汗津津,連眼睛都有點睜不開。只聽見一個陰陽怪氣的男聲:「夜薇,怎麼把人搞成這樣帶回來的?」

夜薇隱在黑暗中,不是很有所謂:「我倒是有好好說,可惜人家看不上我們。」

「我聽說路青也出現在了王家村。」

男人嗤笑:「你該不會是為了路青耽誤了事,最後只能匆匆把人綁回來吧?」

夜薇冷冷瞥他,還沒說什麼,第三個人聲音就響起:「行了,別吵架。」

她輕聲說:「人醒了。」

少年勉強睜開眼,就見一個戴著狐狸面具的女生站在自己面前,她抬手覆上他的傷口,少年本能地有些戰慄,但卻沒有感覺到更大的疼痛。相反,他甚至感覺自己渾身的痛和麻都消失了,不過頃刻間,身體就察覺不到一絲異樣。

女生輕輕摸了摸他的腦袋:「王載,請你原諒夜薇的舉動。只是異管局的人已經來了,她不用那樣的手段將你帶走,你就會被異管局的人殺死。」

王載看著她,聲音有些沙啞:「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想死呢?」

女生頓了頓,並沒有特別意外:「那你是因為什麼想死呢?因為自己的『異常』?王載,你要知道,這是上天賜給我們的進化。我們是新人類,物競天擇,人類遲早有一天會進行全球進化,x病毒並非病毒,它是未來,是新生。」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她撫摸著王載的腦袋:「異能不是我們的異常,而是世界進化的結果。人類應該順其自然,去接受它,而不是排斥它。」

王載沒有說話。

女生靜靜地看著他,她的異能不屬於精神譜系,所以她無法去「感知」又或者直接知道王載究竟在想什麼。

但在她眼裡,王載只是一個還在讀高中的少年,他的思想不會那麼牢固。尤其他已經使用過自己的能力,並且享受過那種擁有力量,站在過強者的、可以碾壓一些人的位置上,多少是會被這些所迷惑。

也是因此,她不知道王載在心裡嗤笑她蠢貨。

他想死,不是因為他的特殊。而是因為他已經報了仇。殺了他父母、分食了他視若妹妹的王曉曉的那伙人,已經生不如死,這輩子只能清醒卻又無法作為人活著。

他大仇得報,他也沒有什麼遺憾。非要說……

他得把曉曉交給能夠讓他放心的人。

王載也不知道交給誰好,但至少他知道面前這伙新人類不行。他們口裡說著「未來」「新生」,但其實藏著的全是對普通人的鄙夷,他們高高在上,他們自封為王,自認自己是這個世界新的主宰。

王載上過課,讀過書,學過法。比起混亂的、弱肉強食、比誰的拳頭更大更硬的世界,他更喜歡擁有文明制度,擁有法律法規的世界。

再撐一撐。

他得為了曉曉,再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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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蘑菇村的事情過去了一周后,沈霧因為無聊點開了倖存者論壇,才發現前兩天嚴言給他發了消息。

【不可說:王載在這件事中恐怕真的作用不小】

【不可說:我們審訊了王家村的人,才知道在半月前王載的父母就已經死掉了,我們當時看到的應該不是他的父母,但是究竟是什麼人就不得而知,我之後特意去看了王家村所有被帶回來的人,沒有那兩個人的身影,當然,王載也不見了】

【不可說:據他們所招供,孤山確實是一座棄嬰山。從前x病毒沒有出現時,是單純地想要男丁,後來x病毒爆發,就是單純地覺得多一個女兒吃飯浪費資源,所以村裡越來越多人拋棄女嬰,包括殘疾兒童。他們說半月前,王著父子帶著一個渾身長滿蘑菇的女孩從山裡出來,一開始王著是以為女孩在深山老林里待久了,所以身上長了蘑菇,後來才知道是感染種,知道的時候王際…也就是村長一家已經殺到了王著家裡】

他們以王著一家豢養感染種、是新人類的言論搶走了王曉曉,還在爭執中,殺了王著夫婦。彼時王載正好因為學校的事躲過一劫。

等王載回來時,他們就告訴他說是王曉曉吃掉了他的父母,然後王曉曉被異管局的人處理掉了。

【不可說:之後的事這些村民們就不知道了,但從王載跟我們說的故事來看,王載是知道這一切的】

就是不知道王載是怎麼知道的了。

【不可說:我沒有辦法控制王際,是因為他們當時在被其他東西蠶食著靈魂,靈魂已經不完整】

沈霧看完嚴言給他發的消息,想了想,到底還是動手打字,問嚴言:【怎麼跟我說這些?】

他以為自己過了兩天才回嚴言,應該要等一會兒,但還沒退出去,嚴言那邊就回了消息:【看你很在意】

沈霧頓了頓,稍稍彎眼,打字回謝謝的同時,也是在腦海里跟沈綏淵說:「哥哥,他人不錯。」

有了那個眼罩后,沈霧的右眼始終亮著金色的豎瞳,所以沈綏淵自然也看見了。

他輕嗤一聲,語調有點淡:「我不覺得。」

沈霧不明所以:「為什麼呀?」

沈綏淵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反正就是:「看他不爽。」

沈霧哦了聲,不意外地點點頭:「哥哥你看誰都不爽。」

沈綏淵稍挑眉:「有么?」

他語氣悠然:「反正我不會看自己不爽。」

沈霧停了停,不知道為什麼又被哄到,最後只能雀躍地嘀咕了聲:「花言巧語。」

沈綏淵輕笑。

嚴言那邊又發來消息:【你的報酬如何兌現?】

沈霧其實一早就想好了,他不想暴露自己的異管局編外人員的身份,但他也不缺錢,所以他給嚴言發:【可以換一次嗎?我不需要錢也不要裝備,我只要以後有什麼地方我找你去,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

【不可說:…可以,但得看我有沒有在執行任務】

【無能力者:能理解,多謝。】

【言靈】啊。

這個異能可不是一般的好用。

.

看見沈霧發來的多謝后,嚴言沒有再回消息。

他將手機關機,按響了獨棟別墅的門鈴。門鈴只響了兩次,門就應聲而開。門后並沒有人,不過嚴言沒覺得自己遇鬼。他抬腳踏進去,率先入眼的樓梯處有一些響動。

大門自動關閉的同時,嚴言也是看著電子機械臂托著輪椅下來,看上去有些瘦弱的成年女性坐在輪椅上,低聲問他:「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嚴言舉起了自己腋下夾著的平板電腦給她看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文字:【我沒有找到】

女人稍揚眉:「那就說明時候未到。」

她閉上眼睛發動異能,低低的聲音似是遠古的呢喃:「你已經遇到了,你們還會再見面的。」

嚴言低頭打字:【我等不及了,能幫我再找找嗎?】

女人嘆了口氣:「嚴言,我是【指引者】,不是【先知】,我只能給你指引方向。我的異能告訴我,你只需要耐心等待。」

嚴言垂眼,那雙白眼看著冷淡而又無端帶著些殺氣:「我知道了。」

女人怕他鑽牛角尖,又道:「你不要急,老闆也在幫你尋找。既然我的異能可以指引你,就代表你能如願以償的。」

然而嚴言沒有對這話做出回應,徑直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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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霧又在家裡休息了兩天,才接到鍾望這邊的任務通知。

不算很緊急的事,就是一個實驗,想拜託他來幫忙。沈霧問了點細節,知道主要是針對沈綏淵的火,於是就答應了。因為他也想確定是不是沈綏淵的火可以讓感染種「升級」。

出門時,沈霧正好還看見了圖照。

他跟圖照說自己覺醒了異能后,圖照就沒讓他去便利店工作了——就算圖照讓,異管局這邊也不會允許。

異能是有失控的可能性,尋常異能還好,攻擊性異能國家是願意花錢養在家裡的,畢竟這類異能一旦失控,就是血淋淋的慘案。

圖照欸了聲,笑眯眯地問他:「有行動呀?」

「去局裡一趟。」沈霧沒詳說,但也沒瞞著:「學長你是?」

圖照:「嗐,這不我前幾天招到的那妹子家裡出了點事,跟我請了假,我就只能自己替班了。」

沈霧覺得他也是辛苦,又聽圖照問他:「你眼睛怎麼了?」

「…異能。」沈霧言簡意賅地解釋:「怕嚇到別人。」

圖照也知道有些人類歧視異能者,故而點點頭,又感慨:「異能者也有異能者的不好啊。」

沈霧在這方面真能跟人聊三天三夜:「是啊。」

沈綏淵不想看他跟圖照聊下去,所以漫不經心地提醒了句:「局裡還在等你。」

沈霧噢了聲,跟圖照揮揮手說拜拜。

異常管理局安排了車來接沈霧,那個工作人員也不知道是聽說了什麼,看見沈霧有點激動:「沈先生,您好。您可以叫我小王。」

雖然知道王是大姓,沈霧還是不可避免地頓了下。

小王沒有察覺,幫沈霧打開了車門后,上了駕駛座,大概是因為沈霧溫和地回了聲謝,所以他的膽子就大了點,話就多了些:「我是個無用異能的異能者,所以主要負責干一些接送、押運的活。」

沈霧點點頭,小王偷瞄了一眼後視鏡,到底還是被沈霧那張臉給攝住,呼吸都輕了好多:「我就一直很羨慕像沈先生你們這樣的異能者。」

這種閑聊其實也沒什麼,但沈綏淵聽著有些煩,在沈霧給予回應前,先行開口。

他還是學著沈霧的語調,可話裡帶著的疏離還有些冷淡成了無形的壓迫與危險:「可以安靜點么?」

小王滿腹的話一扼,冷汗瞬間就下來:「抱、抱歉。」

沈綏淵沒有再說話,沈霧在腦海里嘆了口氣:「哥哥,你又嚇到人了。」

「吵。」沈綏淵冷冷盯著小王,戴著手套的右手不經意地覆上左手,卻又有點嫌棄這個手套:「我不阻止他,他能叨叨一路。」

……那倒是。

沈霧也看出來了,所以他本來是想和和氣氣地跟小王說一句「不好意思我有點累」暗示小王不要繼續和他聊天了。

但……

算了。

反正結局大體一樣。

原本想要說那你也可以好好說話的沈霧懶得再多說什麼了。

到異管局后,沈霧率先見到了季酌。

季酌見到他也很高興,朝他揮了揮手,滿目崇拜:「沈哥!」

沈霧看向他,淺淺笑了下:「好久不見。」

「是啊。」季酌跑過來:「我知道你是來幹嘛的,我帶你去實驗室。」

他揉著自己的脖子:「我們最近忙死了。」

沈霧不是正式編,所以很多消息他並不知道:「感染種的數量變多了?」

季酌點頭:「主要是集中在一些偏遠的山區地帶,自從上次拉響c級警報后,我就忙得跟陀螺似的。」

箱凝市異管局擁有控制異能的異能者並不多,季酌現在就是一塊磚,被搬來搬去,今天也是病變值實在有點受不住了,才放了個短假。

季酌撈起自己的衣袖給沈霧看:「你看,我病變值一高就這樣。」

沈霧看著季酌隱隱有點鎖鏈形狀的手臂,有點稀罕地多看了兩眼:「你現在病變值多少?」

季酌:「67,我要上了九十的話,渾身的關節都會變成一節一節的鎖鏈,走起路來聲音可嚇人了。」

話是這麼說的,他卻是笑著:「之前還把老大嚇到了呢。」

他們說話間往裡走,遇見了之前跟在鍾望身邊的那個中長發的男人,沈霧記得他的異能好像是催眠一類的,也屬於精神譜系。

季酌又跟他打招呼:「黎隊。」

黎樂涯點了下頭,看著是有事,沒有多說,匆匆與他們錯身而過。

季酌向沈霧介紹:「黎隊之前是老大的副隊,就前段時間獨立帶隊了。」

他看看四周,湊近了沈霧一點,沈霧還沒怎麼,沈綏淵就直接奪過身體控制權,後退了一步。

季酌愣了下,就聽「沈霧」的語調無端冷了些:「我不喜歡別人離我太近。」:,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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