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你惹誰不好,偏招惹她
「嗤!」
譏諷冷然的笑聲,在安靜的樓道內響起。
陸天曦走到女孩面前,拇指與食指、中指分開,用力掐著女孩的下頜,抬起淚眼朦朧的臉龐。
瞧著女孩的氣色很好,想來這幾天不缺吃不缺喝。
陸天曦審視著女孩眼底的嫉妒,冰冷嗓音透著森森寒意:「小妹妹,想活下去你這身皮肉可不夠男人嚼的,身子骨太弱了,嚼不了幾天就得一命嗚呼。」
如此充滿羞辱意味的話,讓女孩本就嫉妒的雙眼飽含屈辱。
她雙唇哆嗦,伸手去拉陸天曦桎梏在下頜的手:「你、你不要臉!」
陸天曦冷笑出聲:「我說的是實話,你這身體干不幹凈我不知道,心倒是髒的很。想靠身體上位,也不瞧瞧自己什麼德行。」
女孩含在眼底的淚滾落下來,目光祈求的去看站在一旁的陸時戎,希望對方有一絲憐惜之心。
神色漠然,眼神涼薄的陸時戎,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她。
他從上衣兜內掏出方巾,把陸天曦的手跟女孩的下頜分開,用乾淨的方巾緩緩擦拭掌中的白皙指尖。
陸時戎緊抿薄唇翕動,嗓音溫和地說:「別什麼髒東西都碰。」
在來時的一路上,他們殺了不少喪屍。
陸天曦的手甚至觸碰過喪屍的屍體,也不見陸時戎如此。
看來對方的潔癖症又發作了。
陸天曦瞥了眼表情詫異的女孩,沒有多少血色的雙唇挑起譏諷弧度。
她嗓音似是含著冰碴,警告意味濃厚:「有些人不是你能惦記,想活下去就要靠自己的本事。
如果沒本事趕緊選好墓地,趁早把自己解決了,省得來噁心別人。」
說實話,這女孩長得不錯,可惜那雙充滿算計的眼睛,讓人看了作嘔。
上一世見多了太多人情世故,陸天曦明白一個道理,上天從不可憐弱者。
在末世里,弱者是用來踐踏的。
她接受不公平對待,卻無法做到任人欺辱。
弱者不可悲,可悲的是他們愚蠢的思維。
眼前的女孩為了生存出賣自己,這並不可恥,每個人有自己的生路。
可她不該擅自揣度,自以為是。
想當表子還要立牌坊,借著踩踏他人以求上位,簡直愚蠢至極。
張意鳴帶著李母跟龔教授走出房間,就看到陸天曦正在欺負楚楚可憐的女孩。
本就是鑒茶高手的他,眉梢微揚,戲謔出聲取笑:「陸小姐,非常時刻,茶里茶氣的東西少沾,壞了心情事小,就怕被纏上受拖累。」
他擔心陸天曦聖母心發作,真的把女孩帶上。
一旦開了這個先例,他們再想要離開這棟樓,身後怕是要帶上不少尾巴。
陸天曦聽出他的話中之意,諷刺一笑,拉著面色不虞的陸時戎胳膊下樓。
柳風、楊絮等人立刻跟上去。
身為隊長的趙一庭落後半步,滿臉煞氣的走到女孩身前。
他抬起手,雙指陷入女孩的眼窩,嗓音嗜血狠辣道:「你這雙招子留著也是無用,不如我給你取下來?」
只要他手上稍稍用力,就能把眼皮下的眼珠子給摳出來。
「不!不要!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感受到眼眶周圍的疼痛,女孩嘴裡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趙一庭感到無趣,嫌棄地冷哼一聲,邁步離開讓人呼吸不暢的區域。
不得不說陸家的行事作風,讓張意鳴很喜歡。
他走到女孩面前,嬉皮笑臉地說:「你說你惹誰不好,偏去招惹她,這不是老壽星上吊,純屬活得不耐煩了。」
別看張意鳴滿臉笑容,眼底不見絲毫笑意。
女孩后怕地跌坐在地上,雙目失神地目送張意鳴等人離開。
一行人走後不久,樓上響起急促腳步聲。
很快一名中年男人跟一紮著馬尾辮的少女衝下來。
兩人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背著鼓鼓囊囊的旅行包,腳步加速的衝下樓。
在路過癱坐在地上的女孩時,馬尾辮少女眼底閃過譏諷光芒。
中年男人腳程很快,還不忘催促身後的少女:「暖暖,快點!」
「知道了!」
兩人很快衝到二樓,通過刻意破壞的窗口,看到陸天曦等人正順著軟梯攀上遊艇。
對於張意鳴多帶了一個龔教授,陸天曦並未阻攔。
得知龔教授是農業種植領域的教授,她盯著對方的目光變得深思,冷眸在黑夜中閃動著讓人看不透的光芒。
站在窗戶口的中年男人,解下背包高高舉起,沖遊艇上的人大聲喊道:「我這裡有物資!」
遊艇上的人循聲看來,中年男人說:「包里有吃的跟喝的,還有不少醫用藥品,帶我們一程吧,用這些物資來換!」
陸時戎正在跟張意鳴低語交談,聽到求救聲,二人只淡淡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陸家的保鏢們也各自忙碌著,沒有老闆發話他們不會有任何行動。
陸天曦倚在船艇的護欄上,借著隨身攜帶的背包從空間里拿出蘋果,正咔呲咔呲的吃著。
這一天的消耗量太大,她很容易餓,每次餓了都會從包里掏出各種吃的補充能量。
對於樓里的求救聲,她充耳不聞,沒有波瀾的眸底不見絲毫憐憫。
跟李母互相攙扶,往遊艇室內走去的龔教授,聽到身後的焦急求救聲,轉過身來看到站在樓內的兩人。
「陶老師!」
龔教授距離正在吃蘋果的陸天曦很近,驚呼聲傳進她的耳中。
陸天曦眨了眨眼,眸底情緒一閃而過。
她隨手把啃得乾淨的蘋果核扔到水中,淡漠的眸子盯著龔教授,漫不經心地問:「認識?」
畢竟是日後要用的人,如果是龔教授認識的人,她不介意贈與一份人情。
龔教授點頭:「陶老師是跟我同一所大學的老師,不過他是畜牧專業的老師,對畜牧養殖技術與疾病防治有著豐富經驗。」
他說這話時,睿智眼眸靜靜地盯著陸天曦。
活了半輩子的老人,早就發現陸家眾人對眼前的少女唯命是從。
而且這姑娘自他在上船后,看他的眼神既複雜又驚喜。
就像是他在課堂上,在眾多學子中看到好苗子的那種目光。
活了半輩子的老人,雖然不知道那目光背後的深意,也明白自己應該是有利用價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