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被打屁股
顧右敲開門和男人對上暗號后徑直朝院子的左側走去，來到一座假山後便走了進去。
順著地道走很快來到一片黑暗的地方，黑暗中有幾扇門，顧右沖著最中間的一扇門就閃了過去，沒打招呼直接推門而入。
房間里依舊是黑的，一個黑衣人端坐在木質桌子后，聽見聲響后微微抬頭。
顧右此刻臉上滿是戾氣：「老太婆，不是篡改記憶？玩我是吧？」
黑衣人眼眸微閃，枯枝般的聲音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
「一經售出，概不退換。」
顧右幾步便來到了桌子邊，不算高的身子微微前傾，幾乎和黑衣人面對面：「誰要退換了，我是來算賬的。」
少年的語氣低沉，明明是還帶著稚嫩的聲音此刻像是索命般纏繞在黑衣人周圍。
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懼怕，瞬間消失不見，滿是皺紋的臉上是一道一道的黑線。
如果顧周在這裡，一定會認出來這個黑衣人和老鴇長得一模一樣。
「黑白巷規矩你忘了嗎？」
黑衣人提醒道，微微後仰看在椅子上。
顧右笑了，像是個惡魔。
「當然沒有，可是總不能讓我白白受騙吧？」
說完，顧右身出右手捏住黑衣人的脖子，慢慢收緊，眸中帶著興奮。
黑衣人下意識想要反抗，可是她不能。
受懲罰的人，不配。
黑衣人的頭因為顧右的力道止不住的抬高，乾巴巴的手也附上顧右的手，想獲取一絲空氣。
在她胸腔里的最後一點空氣快被用完的時候，顧右送來了手，冷聲說：「不死人不就好了。」
說完，不管獲得氧氣奮力呼吸的黑衣人轉身在房間中四處遊盪。
顧右自然順從的戴上布條，被黑衣人帶出去后又見到了最開始的那個男人。
「客官，完事了？」
有一點嘲諷，但不多。
顧周高冷的沒理他，徑直往外面走去。
出了門后，男人說了聲慢走就將門關了起來。
隨著「砰」的一聲，顧周前進的腳步未停，只是慢了幾分。
顧周看了眼地面，確認了顧右還沒走。
在剛才來的時候顧周看到破廟裡有人拜過後留下的煙灰拿了一點，順手撒到了路上。
顧周躲在了牆邊，與黑夜融為一體。
不一會兒，那扇門又開了，顧右的身影出現了。
顧周看了眼顧右的手上什麼也沒有，在看衣服也冰沒有什麼異樣，他到底來幹什麼了？
顧周有些煩躁，今天晚上什麼收穫都沒有。
看著顧右迅速出城的動作，顧周連忙收回心緒，緊隨其後，找了個時機先他一步。
顧周的身影在黑暗中穿梭著，憑藉著優秀的記憶力很快就回到了破廟。
走到剛才的角落坐了下來，然後靠在牆上閉上了眼睛。
幾個呼吸的功夫，顧周就聽到了顧右的腳步聲傳來。
顧周佯裝剛醒的樣子，挪動了一下身軀，眼睛慢慢睜開，順帶伸了個懶腰。
正打算悄悄爬到草窩上睡覺的顧右被顧周的動作嚇得不敢出聲，在心裡默默祈禱：千萬別醒啊，醒了千萬別問啊。
可是，事與願違。
顧周有些疑惑的看著維持著爬的姿勢的顧右：「你這是？」
顧右的屁股還翹著，現在見顧周問了冷汗不禁冒出了幾滴，先沒有回答，而是繼續爬了幾下。
「哥哥，我，我尿急。」
顧右邊爬邊說，聲音還帶著羞澀。
顧周站起來，來到草窩邊上：「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出去了。」
顧右：你別以為。
顧右笑了幾下：「哥哥，這大半夜的誰出去啊。」
說完打了個哈欠，眼淚從眼眶中溢出：「好睏啊，我睡了，不對，我繼續睡了。」
說完顧右翻了個身，背對顧周。
啪。
顧右猛的轉頭，順帶捂住了剛剛被顧周打過的屁股。
「哥，你幹嘛。」
顧周笑了笑：「沒事，就是看你剛才有些可愛，沒忍住。」
顧右大概是第一次被打，不疼，但很羞恥，自從六歲后就再也沒有人打過他的屁股了。
現在猛的被顧周照顧了一下，有些氣急敗壞，雙目死死的盯著顧周，眼眶都有些泛紅。
看上去委屈極了。
顧周挑了挑眉：「怎麼？你我還打不得了？」
顧右癟了癟嘴，小聲的說：「能。」
「我生氣了，不理你了，可愛怎麼能形容男人？」
若說顧周剛才是有一點出今天晚上什麼收穫也沒有的氣的話，現在就真的有些被顧右逗到了。
「你才多大，還男人，小屁孩。」
顧右一聽不高興了，也不躺著了，一下子坐起來給顧周展示自己的肌肉。
他將破爛的袖子擼上來，攥緊拳頭，細小的胳膊上還真的浮現出了明顯的肱二頭肌。
顧右伸手捏了捏：「肌肉不錯啊，那也是小屁孩。」
顧右：「我不管，我不是。」
顧周笑了笑：「小屁孩還耍賴？」
然後摸了摸顧右的頭：「睡吧。」
顧右確實有些困了，從前天晚上給顧周下藥后就一直在顧周耳邊編自己和他曾經的經歷，編了一天一夜，想著應該有效果了就出去找吃的，沒想到只是失憶了，又去找老太婆算賬。
顧右看著顧周的眼神是帶著一絲不可察覺的汝慕的，這也是顧周現在這麼對他的原因。
看著顧右睡下后，顧周回到了角落，靠著坐了一會兒，等顧右睡著後來到了院子中。
顧周身著一身破舊的衣服身姿挺拔，在月光的映照下哪怕是身處在破舊的院子也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顧周閉著眼睛握緊雙拳，回想著以前看過的小說中主角的運功方式感受著體內氣息的四處流動。
第一圈時其實並不順暢，顧周又來了幾次后已經可以順暢的掌握了。
顧周其實還想試一下自己如果全力出一掌能造成多大的破壞力，可是廟中正在睡覺的顧右讓顧周只好打消這個想法。
突然，顧周腦海中似乎出現了一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