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也不想讓別人知道吧?】
熔岩小人無法看清面容,只能隱約從表情看出它在得意地笑著。
「我可是等了你好久,希望你這次不要再讓我失望啊!」
但左宿的回答,讓它根本笑不出來。
噗。
他一腳踩在了熔岩小人的頭上,將它直接踩扁。
「聒噪。」
熔岩灘:???
碎裂的熔岩匯聚成一張嘴,憤怒開口:
「不是,你有什麼毛病啊?踩我幹什麼!」
「我這具身體可是好不容易才請人做出來的!弄壞了你可賠不起!」
面色不變,左宿平靜問道:
「連我都賠不起,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那當然是……不能告訴你的,嘿嘿。」
匯聚了一會兒,熔岩小人再次出現,只不過體型比剛才小了一半多。
「你不要再想著試探我了,我是永遠都不可能告訴你的。」
「我們的合作就是這樣,我們幫助你,你提供情報給我們,僅此而已。」
它笑呵呵地深深鞠躬,然後諂媚地笑道:
「既然你不願意提,那我就當你還沒考慮好,你可以慢慢想,我不著急。」
「不過你來的正是時候,我這邊正好有事情想要問你。」
左宿:「嗯?」
「你們神道宗剛才可是弄出了不小的動靜啊,能不能給我透露一些細節?」
嗖!
「嘿!」
熔岩小人堪堪躲過左宿的魔腳,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
「我警告你啊,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買賣不成仁義還在啊。」
哼。
冷哼一聲,左宿緩緩開口:
「你……一直在關注我們。」
熔岩小人聳聳肩,攤手道:
「廢話,你們弄出那麼大的動靜,誰看不到?」
「別猜了,大半個北冥神州都能看到,也不止我們一個在關注這裡。」
左宿默然,眯著眼睛思考。
「你考慮的如何了?這個情報,我可以當做一個地級交易的籌碼。」
而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他忽然眉頭一挑。
「有人來了。」
左宿丟下這句扭頭就走,留下熔岩小人一個人在地火源心旁邊發獃。
「???」
「叫我出來就為了踩我兩腳!?」
「你有病吧!」
……
……
「雖然這麼說有些突然,但讓我們一起為了宗門而奮鬥吧!」
俯視著癱坐在地上的左雲貴,任以道一臉認真地做出了以上的發言。
對此,左雲貴表示:
「啊?」
你說什麼?
當九聲鐘鳴響起后,左雲貴的世界就陷入了黑暗。
他知道自己這次徹底成為了一個令人嗤笑的小丑。
別人只會注意到落月峰多出了一個冉冉升起的新星,而不會在意他到底是踩著誰的屍體升起的。
他就是那個墊腳石。
先抑后揚的抑,拋磚引玉的磚。
即使他也是貨真價實的天驕,在九聲鐘鳴的真正驕陽面前,他根本毫無優勢。
就算去爭,最後也只會是自取其辱。
但現在,任以道的出現,讓左雲貴的世界重新有了顏色。
「……你是來羞辱我的?」
可惜不是彩色,而是暴怒的紅色。
「踩在我頭上還嫌不夠,你居然還要來我面前羞辱我!!!」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起身揪住任以道的領口就要給這個可恨的傢伙一拳。
任以道神色不變,輕聲提醒:
「左師兄誤會我了,另外,我建議你先冷靜一下看看周圍為好。」
「你這個……什麼!?」
左雲貴還想說什麼,卻忽然發現周圍的人有些……多。
我烈陽峰怎麼多出了這麼多中年弟子?還盯著我做什麼?
等一下,這不是靈虛峰的段師叔嗎?
「!!!」
是了。
任以道想要羞辱我的話,那自然是要讓其他峰的人也見證這一幕的。
鬆開了任以道的衣領,左雲貴在各色的目光下想要放聲大笑。
哈哈哈!
落月峰,你欺人太甚!
「左兄,我想你可能誤會了什麼,你聽我跟你解釋。」
「呵,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任以道緩緩開口:
「我對你沒有惡意。」
【「我知道你的初戀是你嫂子。」】
左雲貴:!!!
「你說什麼!?」
等一下,那是他在傳音入密?
看著眼前一臉真誠望著自己的少年,左雲貴忽然有些恍惚。
任以道滿臉真誠,誠懇道:
「我明白你現在心情一定不好受,但你先聽我說完。」
【「你第一次自己洗床單也是因為她,半夜夢裡喊著她的名字,翌日天沒亮洗的床單。」】
「是你的成功突破給了我一瞬間的契機,我這才成功降神。」
【「你哥哥結婚的時候,你喝醉了跑到河邊投水自盡,第二天醒來后自己光著屁股游回了宗門。」】
「可以說,這一次並不是你我在爭,而是你成就了我。」
【「還用我繼續說嗎?你也不想讓這些事情被大家知道吧?」】
任以道每說一句,左雲貴就感覺眼前的世界一黑。
越來越黑,越來越黑!
「你是宗門的天驕,我真的不希望因為我的緣故而讓你對宗門有了隔閡……」
【「再比如,那天你哥哥喝醉了,他們的孩子其實是……」】
「你不要再說了!!!」
左雲貴猛地發出一聲大吼,雙手猛地握住了任以道的右手。
深吸口氣,左雲貴眼角含淚,動情地說道:
「是我狹隘了!」
「任師兄!讓我們一起為了宗門的未來而努力吧!!!」
嘎吱。
左雲貴死死地,死死地攥住了任以道的手。
如果可以,他現在恨不得將這個可恨的傢伙碾碎!
如果能回到過去,他真的很想狠狠地給自己兩個耳光。
天殺的!
我曾經居然還以為他真的是個好人。
而任以道感受著對方火熱的目光,臉上的笑意更加燦爛溫和。
他左手輕輕拍了拍左雲貴的肩膀,溫和開口:
「嗯,讓我們一起努力吧。」
小朋友就是小朋友,這麼快就忍受不住了。
我還以為要說到他第一次去城裡「迷路」的事情才能綳不住呢。
年輕人啊,嘖嘖。
還得沉澱!
「左兄言重了,我們一同加油。」
【「還有一點,不是任兄,你得叫我師叔。」】
屈辱地抽抽鼻子,左雲貴眼角的淚滑落,哽咽道:
「嗯!任……師!叔!」
任以道大驚失色,連連搖頭:
「左師兄!我們各論各的就好,不用如此客氣的。」
【「嗨,左師侄。」】
「不!禮法不能廢!任師叔!!!」
一口白牙差點咬碎,憋屈的左雲貴臉都漲紅了。
見他如此,任以道才為難點頭:
「既然你堅持如此……那我就託大叫你一聲左師侄了。」
嗯,師侄真乖。
是個好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