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電警棍真好用!
聽到方臉漢子的話,韓澤內心深有感觸。
兩個世界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只是這個世界更加的赤裸裸,不加掩飾。
「對了,剛才我在街上溜達了好大一圈,連個乞丐都沒有看到,大滄國真得如此富庶嗎?」
「富庶?聽你口音,也是大滄之人,富不富庶,你自己心裡沒點數?」方臉漢子聽到韓澤的話,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旁邊幾個閑漢頓時一陣哄堂大笑。
另外一個紅臉漢子嬉笑道:「老爺心善,見不得窮人。那些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乞丐,都被巡捕房的人抓起來做苦力去了。」
「……幹什麼?」
「採礦啊。北山的玉石礦,還有東山的鐵礦,都缺人呢。」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直干到伸手不見五指,就給兩個窩頭,十天半月都看不到一頓葷腥。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
「像你這樣身體強壯的小夥子,進去三月,給你干廢掉。至於那些體質本就不行的盲流乞丐,很少有撐過一個月的。」
幾個閑漢七嘴八舌的說著。
韓澤聽后一陣戚戚然,難怪看不到一個乞丐呢。
這麼高強度的工作,多少乞丐都不夠用啊。
他想問,既然礦上缺人,城外那麼多高丘國饑民,官府為什麼不用呢?
但轉念一想,可能是擔心引起兩國紛爭之類的。
畢竟高丘國只是部分區域發生災荒,並不是滅國。
他剛才從路人口中了解過高丘國,知道劉三為什麼憎惡高丘國人了。
高丘國是一個多山脈、丘陵、河流,少平原的國家,人口面積大約是大滄國的三分之一,大多數百姓平時主要以打獵捕魚為生。
在閑暇時節,高丘國人經常到大滄邊境劫掠百姓以及過往商隊。
大滄派大軍去圍剿時,他們就躲到山上去,等到大軍走了,他們又下山故技重施,搞游擊戰。
正因如此,大滄人非常憎恨高丘國人。
至於城門口搭棚施粥,那是上面老爺以及商賈名流,沽名釣譽罷了,跟普通老百姓沒撒關係。
很快,韓澤從幾個閑漢口中,又得知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這個世界不僅有飛檐走壁的武道高手,甚至還有殺人於無形的詭怪。
「上個月,大德錢莊的何掌柜,在自家床上溺水而亡,旁邊兩個小妾五臟六腑也不翼而飛了。」
「這算什麼,我聽說馬家莊一戶人家,一十三口人,突然上吊自殺。你們知道最詭異的是什麼嗎?那家人全都整整齊齊掛在院內大柳樹上,並且一夜之間變成了乾屍。有人說那顆大柳樹成了精,把人精血吸幹了。」
「哎,我表弟前幾天去義莊守夜,也碰到詭了,他們一共六個人,其中三人當場暴斃,另外兩個人回來后就瘋掉了,渾渾噩噩,失了心智。我表弟現在住在道觀里,不敢回家。」
幾個閑漢,小聲的交談著。
臉上很是難看。
那個方臉漢子,朝紅臉漢子等人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李二,閉上你的烏鴉嘴!朗朗乾坤,哪來的什麼精怪、妖詭?都是以訛傳訛罷了。」
「啊,對對對,我也是聽人說的……」
紅臉漢子訕訕笑了笑,不敢頂嘴。
「走了走了!」
方臉漢子一臉不快站起來。
其他四個人也跟著起來,身上懶散氣勢為之一變,變得凌厲至極。
韓澤這時才發現,這幾人竟不是普通閑漢。
領頭方臉漢子翻臉比翻書還快,剛還一臉陰雲密布,轉頭便笑對韓澤說:「看你小子挺機靈,要是願意的話可以來我們黑煞幫做事,我是蠍子堂副堂主霍建忠。過來時記得提我名字。」
說完方臉漢子,領著數人,轉身快步朝巷弄里走去,幾個呼吸便消失不見了。
韓澤此時心裏面卻不由得怦怦直跳。
他雖不是什麼堅定的無神論者,但也不大相信什麼詭神之說。
可今時不同往日啊,連穿越這種事情都發生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加上昨天在城外看到那如螢火一般的「魂種」,不由得他不緊張。
「看來這個世界,遠比我想象的要危險啊!」
……
有了珠寶店的教訓,接下來韓澤不敢再往那些光鮮亮麗的店鋪鑽了。
而是去那些普通人可以隨便進出的地方。
比如茶肆、客棧、酒樓。
酒樓也是看人下菜碟,店小二「火眼金睛」,看韓澤穿著一身破衣爛衫,眼睛都快斜到頭頂了,陰陽怪氣的問他吃點什麼?
韓澤算是深切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人靠衣裝馬靠鞍?
穿的破破爛爛,真得走到哪裡都被人嫌棄。
期間他找路人打聽了一下有關於江湖人士以及詭怪的事情,基本上對前者模稜兩可,對後者諱莫如深。
甚至有個傢伙轉頭竟朝巡捕走去,看樣是打算檢舉揭發他妖言惑眾。
韓澤知道大事不妙,自己人生地不熟,又缺少鍛煉,一旦被巡捕盯上就死定了,根本跑不掉。
他不想去賭。
一咬牙,掏出2000塊的高壓電警棍朝那個疑似告發者跑了過去。
追上后朝對方后腰狠狠捅了上去。
隨著「滋啦啦」的電擊聲,疑似告發者一聲不吭,直挺挺的朝地上倒了下去。
「喂,你幹什麼……」
巡捕看到了這邊的情況,不過以為是打架,呵斥了一聲,提著三叉戟水火棍,不緊不慢的朝這邊走來。
韓澤收回電警棍后,轉頭就跑。
邊跑心裡邊想:「電警棍真他么好用……」
接下來,他把大半個隴山縣城都逛了一遍,走的兩腳酸麻。
但是卻不敢再胡亂打聽了,也不敢像先前那幾個「閑漢」一樣,在城裡面隨便歇腳,擔心會被巡捕當做盲流給抓起來。
一直到下午三四點的光景,實在走不動了,他來到附近居民區,找了一處稍微隱秘的柴房裡歇腳。
人躺在柴房裡的柴垛里,外面蓋著稻草,掩人耳目。
吃了兩塊巧克力和一根士力架,補充體力,至於壓縮餅乾,因為沒水,太幹了噎不下去。
吃過後他習慣性呼喚了一下徽章印記,結果胸口沒有任何反應。
於是便懷著忐忑失落的心情,閉目養神。
昨晚上沒睡幾個小時,躺下沒一會他便昏昏欲睡了起來。
等他打著哆嗦睜開眼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黑了。
冷風從身後泥坯縫裡面吹進來,吹在後脖子上,凍得他直發抖。
「昨晚上還沒這麼冷呢,沒想到下了一場雨後,今天溫度降了這麼多。」
韓澤隨即想到了徽章印記,連忙在心裏面呼喚了一下。
讓他興奮的是,胸口終於傳來了那股熟悉的溫熱感。
「果然有時間限制,這下就好辦多了。」
他現在反倒不急著回去了。
從昨天的經驗來看,回去時在哪裡,回來后還是在哪裡,而現在這個柴房很顯然不是很好的傳送地點。
他小心翼翼從柴房裡面出來,然後順著白天的路朝隴山縣城東方向走去。
白天他在路上看到一座橋洞,可以作為很好的棲身地點,不過當時有巡捕在那附近轉悠,他沒敢下去。
一路有驚無險的來到橋洞,下去后在橋墩後面果然有一個狹窄的天然通道,裡面還有一有一些枯草以及草席,一看便知道先前肯定有流浪漢或者乞丐在這邊歇息。
只是主人大概率被拉去挖礦,這裡明顯已經許久沒人住。
韓澤把身上棉襖褲子全部脫掉,一絲不掛。
然後把衣服連同裝備,塞到橋墩後面的一大簇草叢裡面掩好。
隨即把那張破舊的草席拎過來,人平躺在草席上,在心裏面默念:穿越!
熟悉的失重感傳來。
下一秒。
唰!
人消失不見了。
……
中海出租屋。
本來空無一人的屋內,一絲不掛的韓澤,憑空出現在地板上。
韓澤看著熟悉的場景,立刻從地上蹦起來。
興奮的哈哈大笑。
「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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