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先河也是河

看來自己雖然不能從外面主動回歸先河，但是只要裡面有人「拉自己一把」，那就可以！

很快，有許多的古代強者聚集到了這邊，他們看到呂晝在水裡伸出一隻手，處於「冒泡」狀態，也是大為震撼。

「我看不懂....我完全看不懂。」

「真是呂晝....這年輕人嗷，就是比我們這些老傢伙要厲害，看來，先河能把他拉進來，果然是有原因的，你們看，雖然他腦子從外表看起來是好的，實際上可能和我們一樣，都缺了點什麼....」

「內部的腐爛是看不見的，誒，人間！誒，陰世！誒，天界！誒，先河....」

「幾位前輩，能把我拉起來再批判我么？」呂晝卡在河裡，主動開口，打斷了這幫人的互相討論，因為這幫老傢伙一旦討論起某些事情就會沒完沒了，確實如他們自己所說的一樣，他們的腦子都有問題。

這群真靈的注意力被拉回到呂晝身上，很快呂晝就被他們齊心協力拉了起來，而在呂晝的半身離開河水的時候，呂晝突然制止了其他人的拉扯動作。

一股「感應」出現了。

朦朦朧朧，像是有什麼聲音在回蕩，又像是一種幻聽。

但呂晝卻能分辨出來，那應該是先河的警告。

自己畢竟在先河呆了二百年，和那些古代強者一樣，先河的意志，偶爾是會出現的，雖然所傳遞的信息往往模糊不清，就像是夢囈一樣。

但有些基本的意思，還是能夠理解的。

這裡本就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雖然呂晝的靈性之中還保留著先河的靈光，並且通過這次活動，真的回到了先河之中，但這並不意味著先河的一切在呂晝面前就不設防了。

先河在告誡呂晝，不要頻繁的回來，而且雖然能夠回來....但只能回來一半。

如果全身都回歸的話，就可能會再也回不到世間了。

「先河果然是認識我的，而且並沒有對我回來這件事情本身產生意外，只是告訴我不要頻繁的回歸....它挑中我，是有目的性的。」

呂晝確認了自己的幾個想法，但先河的意志實在太過朦朧，同時這裡又有某種「保護機制」，不讓自己這樣的新人知曉世間的某些真相，所以，過於詳細的詢問是得不到解答的。

只能當謎語人，慢慢猜，或者從其他的真靈身上，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是，如果你真的需要我來慢慢幫助你，你應該解開我的一些限制.....我有一些想法，可能需要你的幫助。」

呂晝的靈性很強，試圖與先河的意志進行溝通，在默念了數次之後，先河的意志才有所回應。

雖然話語模糊不清如同夢囈，但它的行動力很強。呂晝感應到一股力量加持過來，雖然依舊不允許自己完全回歸先河，但先河允許了自己可以從這裡帶走一些東西，並且相對的，自己也能帶一些東西進來。

這是一部分的先河權柄，它毫無猶豫的交了出來，僅僅是在呂晝呼喚了它幾次之後，就這樣做了。

甚至乾脆的有些反常。

而呂晝還在迷惑時，又一股感應降臨，這次，先河的意志中，那股夢囈感消退了許多，能較為清晰的理解它到底在表達什麼。

【時間不多了。】

在傳達完這股訊息之後，先河的意志又回到了那種夢囈狀態。呂晝則是更加的確認，這條河快要不行了。

河水的死亡，大概就是乾涸，先河之中的這些水，究竟是什麼組成的，呂晝也不知道。

但如果這些水不再流淌，這個世界就會徹底湮滅。

先河，終究也是河。而河水在各種文化之中都具有強烈的象徵意義。如古代的王朝，認為國都附近某些重要的河流一旦乾涸或者斷流，上天就會降下可怕的天災毀滅自己的王朝。

而現實也正是如此，這是因為河水的乾涸，預示著更大的地質災難或者天文災難的到來。

呂晝就這樣半個上半身冒出水面，下半身還在水下，在水裡面站著思考。

岸邊的強者們看了半天，彼此咕噥道：「你看這年輕人站在這裡，就和個河神似的。」

「上岸又不上，下水又不下，卻是何故？」

「誒，我說那個誰，快過來看河神哦！」

在他們的招呼下，附近的真靈越聚越多，等到呂晝睜開眼的時候，岸邊已經聚了一大堆人，儼然吧自己當成了什麼水文奇觀。

甚至呂晝看到，有人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些破銅爛鐵，開始向自己身上丟。他們的嘴裡甚至念念有詞：「我掉的不是金盔甲也不是銀盔甲，是一副看起來破爛的盔甲。」

還真把自己當河神了？

不過，先河的河神，有神位嗎？

呂晝這麼想著，又看著掉在水中的破爛盔甲，突然發現這玩意雖然看起來殘破不堪，但卻蘊含著一股極其強大與特殊的靈性，頓時眼睛一亮，把這個盔甲撥弄到了水底下，然後繼續向岸邊伸手，示意對方可以再丟幾個這種寶貝。

岸邊丟盔甲的人：「？」

你這個河神怎麼和市面上的河神不一樣啊。

那金盔甲和銀盔甲給你當回扣吃了嗎？

「不是，我說呂晝，那是我的盔甲....」

「這位前輩！」呂晝突然臉色一肅：

「如今世間災禍頻發，社稷有累卵之危，生靈有倒懸之急！昔日舊朝廷之時，大統衰落，群魔釀禍，世亂歲凶，九地擾攘。天魔之後，有鬼神，惡教，邪人，凶兆等接踵而起，劫持眾生，殘暴生靈。以致社稷變為丘墟，蒼生飽受塗炭之苦！」

「無數次的鎮壓，換來的卻依舊是連續不斷的各種災難，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我欲招募強者，討惡安民，只恨財力不足.....」

呂晝進一步表達自己的渴望：

這位前輩，我看你頗有家資，正所謂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不如你多V我幾套盔甲，聆聽我的救世計劃！

這一番話大義凜然無可挑剔，那位古強者頓時羞愧不已，對呂晝慚愧的表示那套盔甲就送你了，快穿上它去拯救蒼生吧！

呂晝立刻順勢開口，表示我這邊有幾個天資卓越的年輕孩子，日後的成就都是不可限量，不如你們過過眼，把傳承交給他們，然後加入我的救世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