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求追讀）你當個人吧！
楊禹剛剛從床上爬起來，看到孫釗打過來電話還以為他是願賭服輸了呢，哪想到會冒出這樣一番話？
他仔細想想，好像這傢伙畢業的時候確實偷偷摸摸搞了張校花的照片，讓他給某張不可描述的照片換臉，被他嚴詞拒絕了。
理由很簡單，他不會PS。
雖然這理由放在那種場合下不夠偉光正，但它卻是事實。
但這都已經翻篇的事情，這傢伙為何要舊事重提？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別想扯開話題。」楊禹義正言辭地說道，「你就說你認不認輸吧！我剛才給你發的照片……」
沒等楊禹說完，孫釗很執著地質問：「你還好意思說照片呢，你這麼好的PS技術，為什麼不幫我P圖？」
楊禹還是滿腦子問號。
我PS技術好？好吧，他承認現在自己的PS技術確實不錯，但那是他重生帶過來的技能，剛走出大學校門的那個他，確實不懂PS。
忽然，楊禹想到了什麼，表情瞬間變得很精彩。
「你懷疑我發給你的照片是P的？」
「呵呵，被我看穿了吧？」孫釗很得意。
「你瞎啊？」楊禹沒好氣地說道，「先不說那張圖片是不是P的，就算是，我P出來幹嘛？逗你開心啊？」
「……」孫釗愣了一下，以他對楊禹的了解，對方確實不會幹這種無聊的事情。
但相對於那份協議中描述的情況，他更願意相信楊禹腦子不小心被驢踢了……
「反正你說什麼我都不相信。」
「那你麻溜地滾過來！我給你看原件。看了之後，我們就一起愉快地去加個班。」
「……」孫釗這下真拿捏不準了，楊禹那認真的語氣不像是作假。
關鍵是他現在已經想不出楊禹作假的意義何在。
懷疑、驚訝、好奇……
各種情緒交織，讓他瞬間覺得釣魚都索然無味了。
「我馬上過來！你最好別騙我，我發起火來，連我自己都怕。」
「切，你見過嘴炮型選手有幾個能打的？」
「……」
……
孫釗驅車來到楊禹租住的公寓樓下時，還不到早上8點。
他沒有打電話就直接上了樓，準備殺楊禹一個措手不及。
可當他在幾分鐘后見到楊禹，被對方一份協議懟在臉上時，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雖然他還沒認輸，但他有種不好的預感：自己這次恐怕要玩脫了。
協議上有簽字、有印章，甚至有作為見證人的律師簽名，後面還附了律師證。
怎麼看都像是真的。
「老楊，私刻印章和做假證可都是違法的。」嘴強王者保持著自己最後的倔強。
「你果然適合當鴨子，到死嘴都是硬的。」楊禹瞪了他一眼，「走吧！去公司。」
說完，楊禹拉著孫釗就往電梯里走。
孫釗雖然跟著楊禹走著，嘴上還在不依不饒，但心裡是真的慌。
他只是嘴硬，又不是頭鐵。
在下了電梯后，他語重心長地說道：「老楊，我只是覺得，你這B裝得有些過了。玩笑開開就算了，沒必要這麼當真，你現在收回剛才那些話，我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
「誰跟你開玩笑啊！」楊禹說完，已經拉著孫釗站在了他的車前，「開車吧，你現在可是我的員工了。」
孫釗被懟到了牆角，只好硬著頭皮道：「好！那我今天就去看看，誰怕誰呢。」
隨後，孫釗開著車，拉著楊禹在導航的指引下直奔宏銘科技而去。
宏銘科技周末採取的是彈性休假制度，每天都有四分之一的人上班，確保每一類崗位上都有人在崗。
不是老蘇剝削員工，主要是公司性質決定的——你總不能要求客戶周末出了問題不能找公司吧？
所以當楊禹二人來到公司時，只看到稀稀疏疏的幾個人。
「我咋感覺這公司像要倒閉了？」
楊禹臉一黑，道：「今天是周六！」
「啊？周六啊？」孫釗先是愕然，隨後搓起了手，「哎！這日子過得太頹廢了，整天無所事事，都不記得今天是星期幾了。」
他聲音稍有些大，立刻引來了辦公區內幾個人的目光。
那艷羨的眼神讓孫釗下巴逐漸揚起，圓潤的臉蛋越發蕩漾。
楊禹單手攀著他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擔心，我肯定不會讓你一直頹廢下去的。」
孫釗盯著他：你當個人吧！
「我還沒輸呢……」
楊禹卻沒理他，一眼看到了正在加班的高衡，問道：「高哥，蘇總來了嗎？」
「來了，正在隔壁新辦公區呢。」
「那我先過去看看。」
說完，楊禹轉身就往外走，孫釗只能快步跟上。
蘇宏銘之前所說的那家倒閉了的公司與宏銘科技門挨著門，楊禹二人幾步便到了。
進去后就看到裡面十多人正熱火朝天地干著，有搬辦公傢具的，也有的正在做綜合布線……
除了搬傢具的人是傢具商自己的人之外，其他的全是宏銘科技自己的工人——有工程部的公司就是這麼豪橫，有活兒自己人就幹了。
楊禹掃了一眼，看到了正在指點江山的蘇宏銘和姚主管，另外還有一位拎著皮包穿著西裝的中年人站在旁邊。
「蘇總，你這麼早啊？」楊禹笑著招呼了一聲。
蘇總聽到聲音，立馬轉過身來，樂呵呵地應道：「年齡大了，早上醒得早，就早點過來了。」
楊禹快步走過去，忽然感覺有道刺眼的目光盯著自己。
順勢看過去，他便發現姚主管正看著自己，眼神透著怪異。
他微微一笑，道：「姚主管，你這眼神看起來怪怪的，怎麼？不認識我了？」
姚主管忽然收起目光，抿嘴一笑，道：「小楊……好吧，我現在應該叫你楊董事長了。說實話，我這輩子很少佩服一個人，但對楊董事長您這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我是真的服。」
「運氣！運氣而已。」楊禹很謙遜地笑著。
對於姚主管知道這事兒楊禹並不覺得意外。
其實昨天下午蘇總讓自己今天來看辦公室的時候，他就猜到了蘇總已經打算攤牌了。
一間辦公室，是配給部門主管的還是配給董事長的，裡面的差距大了。
姚文華作為公司的後勤大主管、老闆的小姨子，這事兒肯定瞞不過她。
至於老蘇是怎麼說服家裡的，他並不關心，如果這點事情都搞不定，蘇宏銘也不可能經營起他身邊的人脈關係。
姚主管剛才說出那番話的聲音並不小，幾位靠得近的員工聽得是一臉懵逼。
楊禹？董事長？哪個公司的董事長？卧底嗎？
但董事長親自跑到別的公司去卧底，這操作是不是太騷了？
唯有跟在楊禹身後的楊釗最清楚裡面的情況，但此刻他已經被徹底鎮住了。
好像……那協議真不是P的，印章也不是蘿蔔頭雕的，證件也不是偽造的……
蘇宏銘沒有理會那一干心情複雜的眾人，眼神越過楊禹，落在孫釗身上。
「楊董，這位是？」
「我同學，孫釗。」楊禹笑笑，「我打算讓他來公司上班。」
隨後他又向孫釗介紹道：「孫釗，這位是宏銘科技總經理，蘇總。」
孫釗雖然還處於一種神思不屬的狀態，但蘇宏銘先伸出了手，他也條件反射地把手伸了出來。
「小孫，楊董剛走馬上任就主動邀請你加盟，看來你肯定有過人之處。」蘇宏銘溫和地笑道。
孫釗擠出一個挺尷尬的笑容，道：「蘇總，您好！我不……」
沒等孫釗說出口，楊禹笑著打斷道：「蘇總，走，先去看看我的辦公室唄。」
蘇宏銘可是人精，一下子判斷出這裡面肯定還有故事，也就沒多問，樂呵呵地道：「行！最裡面兩間，你先選一間吧。」
說完二人便朝走廊里走去。
完全是局外人的孫釗走也不是跟著也不是，不過他看著已經跟上去的姚文華和那中年人，一咬牙也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留在原地的那些員工面面相覷，每個人腦門上都有一堆大寫的問號。
「我們公司是繼承了優待俘虜的傳統嗎？」
「看問題不能只看表面，我覺得這裡面肯定有蹊蹺。」
「會不會兩家公司是聯誼公司，這辦公區只是蘇總幫他們租的？」
「……」
這個新租的辦公區布局與宏銘科技那邊有所區別，宏銘科技那邊進門便是一個大廳，被公司打造成了一個集中辦公區，分給了員工最多的業務部，再往裡是一條走廊，兩側各有幾間辦公室。
而這裡沒有大廳，進門便是走廊，六個房間左右各三。
蘇宏銘所說的辦公室就是走廊盡頭的兩間，楊禹進去打量了一番，便選擇了內側靠小區的那間。
無他，單純只是因為清凈。
而另一間正對著大街，透過落地窗就能看到外面的車水馬龍。
「你看需要些什麼傢具？」蘇宏銘問道。
楊禹很隨意地笑笑道：「辦公桌、茶几、沙發、文件櫃，就這四件套就行，這方面我沒有太高的要求。」
那一直默默站在旁邊的中年人終於逮著了開口的機會，上前一步，熱情地道：「楊董，我是做傢具的，這是我的名片。」
「馬總，你好！」楊禹接過看了一眼后，記下對方名字后，就將名片放進了褲兜里。
「楊董您對這些傢具的風格有什麼要求呢？」
「現代風吧！帶點科技感的。」
「好！明白了。」馬總麻溜地拿出一個小本本記下。
楊禹隨口問道：「其他幾間房間是怎麼安排的呢？」
「四間辦公室，一間機房。」姚文華說道，「機房已經基本上弄好了，楊董要不要去看看？」
楊禹最關心的就是這個，點頭應許后當先就走了出去。
機房在進門右側第一間，面積大約三十來平方，除了三個普通機櫃和靜電地板，其他什麼都沒有，怎一個簡陋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