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預付報酬

「你來找鬼是修鍊什麼能力？」

「我的修真之道。」與以往一樣，伍江不會說謊，只有不答、不正面回答和給答案三種選擇。

他正經回答李炎的問題，也是因為李炎對他有用，下一步，也許可以通過他，提前拿到大學教材。

「修真……鬼……你不會要當鬼王吧，還是煉鬼為蠱？」

「哈！你想象力太豐富了。」伍江知道他家裡有警察，受其影響對犯罪的容忍度有限，走了幾步還是決定解釋下，「靈子的三重基本變化，『質量、能量、靈魂』，我推測，鬼是其中一種變化形式的直觀表現。」

李炎恍然大悟，可惜，沒什麼屁用。

實際修真系的出現，就是要探索控制這三種變化的手段，靈子能力者所覺醒的能力，只是在「不知為何」的情況下，能用出其中某種或複合形成的能力，最多有些奇奇怪怪的附加效果。

而要能觀察到這種變化，難度還要更高。就像中學生都能理解電子，可要實際觀察到電子，博士生都白瞎，即使有設備配合，也得有個團隊設計合理的實驗方案，才能確實觀察到……一堆稀碎的數據和圖表。

「你已經走到這一步，為什麼……」李炎說著自己閉嘴了，他意識到眼前這人是單一能力都要瞞報屬性的，根本不可能把自己所有的秘密對官方敞開。

「我不想被解剖，希望你能理解。」

真誠永遠是強大的武器，李炎的家世讓他更能理解。

倒不是說他掌握有人被解剖的消息，而是這類「怪物」一旦上了關注名單，就不會放他們在外自由活動。

這不是寫個保證就能相信的，核彈還有個飛行過程來攔截，靈子能力者是人，過於強大的話，突然情緒爆炸造成的災難難以估量。

怪物們想自由活動，除非官方先付出足夠的代價，確認無法收容，可那也不是大家想看到的，因為官方本身的目的是維護秩序，而怪物在發生衝突前也不等同於罪犯，其中的矛盾很難決出個對錯來。

「我會幫你保密，但你也不要把警察想得太傻了，別犯罪。」之後雖然沒提到，但了解老媽的李炎知道，伍江可能被盯上了。

「我有分寸。」

只能相信他的分寸，畢竟怪物和普通靈子罪犯相比，官方沒有多少可選項。尤其李炎已經確認伍江會感知能力，長期監視也可能激化矛盾。

兩人回到農家休息，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一亮，伍江叫李炎出去修鍊。

昨天的事情很順利，沒有影響到休息，伍江決定給李炎點甜頭。

沒走遠，一大早村裡路上沒幾個人，這時候最活躍的是雞和狗子。

兩個就在屋子對面田邊上，隔著條土路和曬場。

「你希望覺醒什麼樣的能力？」伍江問。

李炎倒是想得開，怪物願意提供指導，那最好不過。

「具有精神防護力的能力吧，其他能力都有跡可循，精神系能力防不勝防，沒有自保之力一旦陷進去很危險。」

伍江點點頭，能夠理解。

「跟你做個交易。」

「你說。」

「幫我找兩樣東西，一個是能量系靈子能力者，不要方久老師那樣的，最好能放火，不行電也可以，我要近距離觀察施展能力。另一個是靈子大學教科書，不能全拿到的話就要修真部分。在學年結束之前完成即可，能早些更好。」

李炎思考著這兩件事的難度。

大學教材倒是好說，再怎麼拖，靈子大學第一屆招生前半年都必須到位，最晚也要提前四到五個月，不然來不及安排教程和師資力量。

反而是靈子能力者比較麻煩，找人不難，難在當面使用能力，那人願不願意且都不提，這想瞞過老媽選項太少，得走些不那麼合法的渠道，才能避免被老媽當天查出問題。

「教科書可以，能量系靈子能力者不能做保證。」

伍江點頭，願意幫忙就行，比他一個人瞎折騰好太多。

「我可以給你一次體驗機會，就現在，成為融靈能力者的體驗，但沒有具體的能力。」

李炎鼓起眼睛瞪他，心中震撼難以言表。

警隊或軍隊里如果有這樣的怪物，那靈子警察不得成「團」培養啊，還去基礎學校普及什麼靈子課程？

「成交！」

開始前，伍江繼續說明：「『質量、能量、靈魂』，三種變化里，我對『質量』略有心得，『靈魂』看過鬼的形成與消散也有一定認知了，『能量』相對外行。你希望覺醒精神系能力，『靈魂』不動，『能量』我動不了，接下來我會把你身上的『質量』給吃掉，同時讓你暫時擁有等級三的靈子量。」

震撼太多，已經有點麻木，李炎根本不問等級三是什麼，直接挺身：

「來吧！」

伍江抬手，覺得不妥，走到李炎背後，才伸手按住他背心，同時叮囑：「靈力量增大會給你造成一定精神壓力，情緒會比較壓抑，不用自己嚇自己，它會隨靈子流失自動消退。」

調動周邊靈子沖入李炎體內。

這是伍江天生就會的天賦，應該也是一種精神系靈子能力，主要功能就是輔助修鍊。

等李炎在靈子視覺里的亮度達到等級三，發動【噬靈】，直接吞掉他身上的「質量」。

混在自然界靈子里的「質量」是一種雜質，也不是雜質，就像普通水裡的重水，對很多人來說這就是正常的靈子狀態，需要特殊手段才能把它們剝離掉。

就伍江自身經歷來說，等級四是接觸這種差異的門檻，認知不了「雜質」，等級五遙遙無期。

作為被灌注的個體，李炎現在就一個感覺——自己真特么的強！

等級三的靈子狀態讓他對自身的掌握前所未有的清晰，每一條血管、肌肉，似乎都可以用意念控制，而在體外，他也能清晰感覺到背後伍江的輪廓。

感覺自己的心臟有點抽抽，等級三，是什麼分類方法？上面還有嗎？

不敢想太多，李炎頂著壓抑感盡量維持思維，體會這種狀態。

伍江已經收手，給李炎做解說：

「低等級的靈子能力者，只知道如何吸收靈子不知道如何防側漏，在這個階段，進步的方式就是通過每天吸收高於溢出量的靈子，逐步提高自身融靈水準。

等級三就是該階段的上限，如果不能真正認知靈子，就永遠止步於此。

我給你的狀態會隨著靈子外溢逐漸回復正常，按你現在的溢出速度，六個小時內會退到二級，睡覺之前能回到正常。」

「我怎麼降低靈子外溢速度？」

伍江笑笑：「你想得倒挺美，我不是說了嗎，學不會永遠止步於此。反過來，學會了就不是等級三，如果那麼簡單，哪裡還有必要分出個等級三來。」

「……六個小時，我知道了。」李炎的優點確實很多，並沒有失望，而是選擇抓緊時間，「早飯中飯我不吃了。」

「那也沒必要，正常行動並不會加快靈子逸散。」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