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調查員李炎

春假的最後一天，早晨在家裡盯著汪靈進入融靈狀態，伍江才去公園晨練。

吃過早餐之後親自走了一趟，到收銀員所在地附近，確認一下動線。

因為【寄生餌】還在，幾百米的距離對方摔一跤自己都知道，也不用擔心被直接撞見引起懷疑。

沒繼續等著，確認活動場所后直接回家整理信息。

第二天上學，伍江就給同學們都安排上了。

抓手還是在李炎這裡，他心思活絡，辦事靠譜。

老樣子，午餐時說一聲，李炎就自動到籃球場看台來匯合。

「怎麼總是神神秘秘的。」

「有事找你幫忙，對大家其實也是個機會。」

「機會？」

「我擔心今後惡性的靈子事件增加，我不在的時候，希望能有個人就近照看我媽媽，不用保護，只要周邊有事時，能拉著一起逃跑就行。」伍江說著停下來看李炎一眼，他點點頭表示理解，這才繼續，「我家隔壁小超市的一個女收銀員有等級二，但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性格，能不能在危險時幫助別人，所以需要同學們調查一下。」

人遭遇危險時的行為和平時可能完全相反，所以要進行全面的人品評估。

李炎果然腦子和塊頭不對稱，很快抓住關鍵：「隔壁的超市、同學……所以你希望我來『發現』這個等級二，告訴同學們？」

「對，張藝婷不是有個討論組嗎？她們會不會感興趣？野生的等級二。」

「只要信息是真，肯定有興趣，問題是危險程度。我沒經驗，你能說說等級二一般能有些什麼樣的能力嗎？」

伍江明白他在套話，不過兩人認識一陣，知道他嘴嚴，小事沒什麼不能說的：

「等級二的物理系標誌級能力是【念動】，三米內能隔空掐死人的程度，不能破牆，也無法隔牆使用能力，類似的攻擊能力參考這個就行，危險距離不會大於五米。

精神系攻擊能力如【精神震蕩】、【精神衝擊】的作用範圍更遠，等級二的精神系能力對靈子班的學生沒有特效，危險距離不超過十米。

能量系我不熟悉，等級二能力有限，主要還是防備火災吧。

另外等級二可能持有雙重能力，應該不會有持續型的能力，也就是不能召喚靈子生命，也不能放出能憑空持續燃燒的火焰。」

能隔空掐死人已經很厲害了，只是話從伍江嘴裡說出來，就感覺好像是路邊隨便抓一個人就有的能力一樣。

按他這麼說，如果一個人同時持有【念動】和【精神震蕩】，那等級二就能達到危險罪犯的水平，甚至在合適地形里能應付一定數量的武裝警察，也不知道這樣的水平在老媽那邊能不能過20級。

李炎在心裡吐槽，表情卻沒顯露端倪：「這樣的話我自己去查可能還好點，同學們去，行動隨機性太高了，還是有危險啊。」

「你去也行，不過你距離等級二沒多遠了，還是讓同學們去接觸好處多點，只要辦好了，不管那人能不能合我的要求，我都讓你再上一次二級。」

伍江沒有指望收銀員一定能用，有個應急的，唯一作用是出事時，自己可以用正常些的方式趕回去，比如請假打車，不能用自己就用動靜大些的手段往回趕也一樣。

而且李炎幫忙的這份報酬本身就不應該和是否成功掛鉤，他又不是家僕。

說到這裡，李炎沒有糾結為什麼不是三級，順口問出來：「是不是等級二就一定會覺醒能力？」

「不是，我跟你說過，要有強烈的個人意志和方向，沒有意志的人就算融靈到等級三也不一定能覺醒。」

「那個收銀員呢？」

「無法確定，我去超市也只是買東西的客人，沒有深入交流。能力是很隱秘的東西，對於沒有掌握『變化』的個體，【靈子感知】也察覺不到異常。」

「掌握變化要到幾級？」

伍江又看向他，給個笑臉：「這個答案要算工資。」

「等級四……五！」

他已經體會過等級三的狀態，直接往上懟。

「哈哈哈，你這人還有點意思。」伍江樂了，「好，不要你錢，四。」

沒有要錢，也沒說「變化」對於等級四的重要性。

得到了答案，李炎小小得意一下正經起來，想了想說：「還是不能輕易行動，我先回去查查她的記錄，看看有沒有報備。」

「可以。」伍江說完，拿出一張紙來，「這是她的日常行動線路，名字不知道，上班時間是中午12點到晚8點，剩下的都靠你自己了。」

李炎接過，它甚至不是白紙，隨便從作業本上撕下來的一張紙而已。

「有這個就方便多了，看我的吧。」

收起紙條，李炎說起之前伍江委託的事：「能量型的靈子能力者有頭緒了，但接觸起來會有危險，因為對方不是正經人物。」

「罪犯嗎？」

「是的話就在監獄里了，但差不多，是個涉黑團伙轉型的企業，裡面也有幾個從監獄里出來的。」

伍江自己倒不怕，可會擔心媽媽被壞人盯上。

「沒有別的選擇嗎？」

「我可以再打聽打聽，你別抱太大希望。能量型靈子能力者即使不是罪犯，報備后也會受到比物理型更多的監控，你也不想在警察的鏡頭下和那些人接觸吧。」

「行，麻煩你再打聽下，要是沒得選，就等機會見你說的危險分子吧。」

幾個月的時間，足夠他把媽媽訓練到等級二，到這個程度，即使不覺醒能力，對危險也會有更強的感知力，也有一定的體能改善。

即使媽媽實在不爭氣，幾個月後自己更強一點，也更有把握在出事時快一點趕回去保護她。

「大學教材的事現在還沒消息，我估計這個學期結束之前能有準信，到時候再告訴你。」

伍江給他豎大拇指：「厲害，你完全可以去做偵探嘛。」

李炎撇嘴：「偵探天天抓小三和姦夫，你以為多厲害呢。」

伍江笑笑：「那也是為社會治安做貢獻。」

「切，先走了。」

伍江擺擺手，沒看。

什麼東西都不如實力重要，他這幾天的修行時間都在鑽研「靈魂」變化。

通過觀察墳地里被靈子催生的新鬼，他已經知道「靈魂」對應異質在其中的作用，他本就已經掌握了「質量」，也有精神系能力打底，新的性質變化只缺方法而已。

他今天早上已經能凝聚出帶有「我」之意志的靈子團，並嘗試著將其化作【劍】。

「質量」變化凝聚出來的【劍】叫【劍氣】，「靈魂」所演化的，或許應該稱之為【劍意】。

現在坐在籃球場邊空手試了試，與他以往的能力一樣，沒有特效，也就不會被外人觀察到，只在靈子視場里有存在感。

和【劍氣】差異很大，他的【劍意】沒有實體破壞力，在離體之後仍然能夠控制其軌跡，多嘗試幾次之後，甚至能收回手中，回收其中的靈子，精神也恢復了點，但吸收精神有一定副作用，會夾帶一些不屬於他本人的信息。

氣與意的結合還有點麻煩，因為【劍氣】不認人，可能會割傷自己，還需要很多的練習。

他現在比較想知道單純的【劍意】，對生物是個什麼效果……總之不能對自己發射，得找點什麼倒霉鬼。

要不放學後去菜市場試試？那裡等死的活物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