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踩點
給李炎灌注就是拍一下背心用【賦靈】幾秒的事，並不比弄一小罐靈茶麻煩。
李炎體會一下眼巴巴的看伍江：「唉，還是等級三強啊。」
伍江裝作沒聽到。
李炎又問：「我現在的狀態有沒有可能覺醒等級二的能力？」
「我沒嘗試過，但以我對靈子的認知，可以。不過你身體和靈子的融合程度不夠，肯定會有點負面作用，比如器官衰竭。」
融靈是個改造肉身的過程，臨時增加的靈子能支持覺醒所需的靈力，可身體會撐不住。
「！！！呃，那還是慢點來吧。」
按說這時候李炎應該走人，他卻站在那不動。
過了會，伍江開口：「還有別的事？」
李炎還有些猶豫，伍江也不急，等了會沒聽到聲音就閉目練起來，反正他在學校不用聚靈的手段，看起來和其他瞎練的低年級生差不多。
這邊終於還是開口了：「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能量型能力者所屬的公司，這周六要和外來的人打一場。」
「嗯？靈子能力者的對決？」
「應該是某種切磋交流，他們社團已經洗白，不會幹小流氓打架的事。」
「你覺得我們能去圍觀？」
「我肯定拿不到觀看邀請，但知道大概位置，看你手段了，你覺得能不能去？」
伍江沒睜眼，尋思著要怎麼做。
對方是涉黑團伙，現在大概也有點灰色生意，要是被他們纏上，就算不起衝突，日常生活也會有很麻煩，比如時不時到門面上噴個漆啥的。
可親眼參觀靈子能力者使用能力，而且是用於和別的靈子能力者對抗，對於伍江這個閉門造車的學生，的確是很難得的機會。
他自己一個人倒是容易，他能飛，四月的天空多得是雲朵，偶爾有一小朵飄得比較低，也很難引起別人注意。
那要不要把李炎帶上呢？
不帶，人情欠著總不是個事，再給他灌注，等級四會把人弄死，再來次等級三對他的修行也沒什麼進一步幫助。
給錢，他大概不怎麼缺錢，給多了自己又不捨得。
所以還是只能帶上吧，這樣誰也不欠誰。
「什麼地方？環境怎麼樣？我看看能不能帶你一起。」
李炎有所期待，聽到這句很高興：「工業園區的爛尾廠房，大概會有人守在廠房外。」
這個描述不清不楚，丟失了很多信息。
伍江便說：「要去現場看看。」
「那比較麻煩，我的線人還不知道具體位置，很可能是提前一天或幾個小時才有消息。」
「爛尾廠房很多嗎？」
「爛尾的不多，能查到的只有兩處，但對方也許是放的迷霧，實際會去破產和遷移廢棄的廠房，這種就比較多了。」
「放學去轉轉吧，你出車費。」
「好。」
沒什麼好辯解的，李炎知道伍江會飛，不帶他很容易找到看台，帶他可能還要考慮要不要暴露其它能力，自己出個車費不是大事。
……
放學后，在李炎的建議下，兩人把校服的上裝脫下來塞到書包里，書包提手上。
校服的褲子是灰色運動風休閑褲，並不會引人注意。
兩人走了一段，到看不到學校的地方，打計程車前往工業園。
工業園在城市西南面，和東區隔著晴明山，最近的路特別堵，要往北面繞一點，左轉彎比較多，打車也花了快二十分鐘。
李炎讓司機在一個造鋁合金傢具的小廠門口停，下車等計程車離開，才領著伍江繞過廠子走了一段。
「不錯，你這反偵察能力可以。」伍江也想有這類知識，只是不知道怎麼做更有效些。
「我家裡有刑警，有心都能學到點，這次是為了防備他們的人追查，他們雖然不能大規模調監控，找到司機應該不難。」
「還要回家吃飯，別繞太久了。」
「馬上就到。」
又轉了個彎，已經能看到廢棄廠房。
爛尾樓的圍牆倒是已經建好，柵欄式的大門被鎖著，栓門的鐵鏈看起來還有點新，沒淋過太多雨的樣子。
伍江看向主樓體。
李炎問：「在外面看沒問題嗎？」
伍江看一眼街道，行人有幾個。
「後門呢？」
「走這邊。」
李炎帶路，走到一半，伍江叫停。
「別喊。」
趁這邊街面瞬間沒人，他直接飛起來，李炎也跟著在飛。
既然決定帶李炎一起，部分能力也就不用保密。
落地時到了牆內，李炎還一臉驚悚：「你什麼能力能讓我飛？」
「【念動】。」
「？？？」【念動】能飛嗎？他怎麼不知道。
伍江不理他，查看樓體。
爛尾樓的完成度還可以，框架結構已經完成，後面有半堵牆沒封，從這裡進去，能看到天花板也沒完工。
「還行，其它的可能地點，都是這樣的樓嗎？有沒有人字屋頂的？」
「你打算藏在屋頂？廠房都有樓梯上屋頂，可能不太好藏。」
伍江想一想，不同的樓型藏身的地方不同，李炎又不能提前太多拿到具體位置，提前幾個小時來布置，也會被發現異常，且對方真的排查起來沒有隱身能力也不好躲。
比如他能很輕鬆的把樓梯給毀了，可是別人不會提前幾天看看嗎？一旦發現異常，後面就會失控。
「太麻煩了，你想辦法給我們兩個弄身偽裝，我們直接走正門進去參觀。」
「啊！？」
「我用【念動】的話，不怕子彈，人也無法靠近，精神攻擊應該也能擋住。他們阻止不了我來觀看，只要你的反追蹤能力能確保甩掉他們的事後調查即可。」
不怕子彈！！！
李炎揉揉臉平復震驚，砸吧砸吧嘴：確實，怪物不需要什麼小聰明，大搖大擺的進出，對方一點辦法沒有。至於甩掉調查，對方是警察可能還困難點，問題他們又不能調動成組的警力，哪怕在警局認識個把人也沒用，追蹤未知人員的工作量可不是靠業餘時間就能搞定的。
「那我明天去弄東西，後天放學后找個地方試試偽裝。」
「可以。」
……
李炎回到家，在飯桌上表現就不對。
「兒砸，怎麼吃飯都不專心呢。」
「媽，有個靈子能力叫【念動】的，你知不知道？」
「念動比較常見吧，怎麼了？你想覺醒這個方向的能力？」
「它能擋子彈嗎？」
潘慧忻想了想說：「不是很清楚，有的能力不同的人用出來效果完全不一樣，念動既然能製造物理傷害，理論上應該也能做到擋子彈，問題在於人有沒有那樣的反應力。」
所以實際上老媽認識的人里沒有人能做到，而且那傢伙還能用念動帶人飛！
見李炎沒說話，吃飯還是不利索，她又問：「有事瞞著媽媽？」
「以後的世界恐怕會很糟糕。」
「嗯？是你那個同學？」
明明說中了，李炎卻搖搖頭把鍋扣在別人頭上：「是班主任方久，他似乎又變強了。」
「方久？」
參考警隊里試行的分級方式，等級就等於危險度，方久的能力評估，危險度只有⑨，就算變強一點也不會多危險吧。
「還有，聽說有個九年級的同學已經覺醒能力了。」
「什麼？！」潘慧忻這下真驚了。
兒子就讀的五校，現行的靈子知識普及，從九年級上學期開始，這時已經覺醒滿打滿算還沒三個月，是不是太快了？
還是說，以覺醒為標準的靈子大學招生標準，定的太低？